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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恩和易韶凯的你追我闪没持续多久就被文扬的事情冲击到。
幼儿园的老师打电话说文扬受伤了,文恩给宁乐敏打过招呼就往医院里面赶,老师在电话里面没有说清楚,只是说文扬现在在医院里面,情况还不确定,但是文扬一直哭着找妈妈,她们没办法才打了这个电话。
文恩在出租车里面想着文扬无助的哭着叫妈妈,心就像被刀子一片片的削下来,颤抖着拨通易韶凯的电话,这个她熟记于心,却从不敢拨通的电话就怕听到他的声音,会放下所有的自尊回到有他的地方。
“易韶凯,怎么办?”听到易韶凯的一句“文恩?”文恩就再也忍受不了痛哭出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现在多想易韶凯能在她身边,能陪着她,她这段时间不该对他那么恶劣。
看到文恩的电话号码显示在手机上,易韶凯本来还想着端下架子,听到她带着哭声说怎么办,就什么都计较不起来了,只是担心的不停问她怎么了。
易韶凯是着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文恩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他们隔着几千里地的距离,只是通过无线通讯工具想要对方的关心。
“易韶凯,扬扬受伤了。”在司机大叔诧异的眼神下,文恩下车告诉易韶凯一句完整的话。
“他怎么了?现在怎么样?你现在在哪?”易韶凯现在刚到r市的飞机场,无奈距离,不能马上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偏偏选择今天回r市。
“我刚到医院还没有见到他,易韶凯,扬扬扬扬要是怎么样,怎么办?”只是这样想想,文恩就觉得无法承受这样的后果,她只有文扬了,如果文扬再出现什么事情,她要怎么继续下去。
“扬扬不会有事儿的,你自己注意点不要自己吓自己,我很快就回去,你等我。”千言万语的安慰都比不上他隔着几千里地,说你等我来的安慰。
见到给文恩打电话的老师,老师简单的交代事故发生的经过,原来是幼儿园时间较长久,园内的设施已经破旧,为小孩子搭建的小木屋因为长时间未维修,衔接处活络脱节,扬扬他们那个班在上课,小孩子在上面蹦跶着玩,小木屋不堪重负坍塌,文扬和另外两个孩子掉下去,被木头砸伤,现在孩子手术室。
听了老师的解释,文恩瘫坐在凳子上,满脑子都是,扬扬该多疼,他哭着叫妈妈的时候会是多么无助。
其他两个孩子的父母也已经赶到,无论老师怎么解释这是意外都不理会,扬言是老师的错,是学校的错误,要学校承担全部的责任。
吵吵嚷嚷推推嚷嚷,文恩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去埋怨谁,埋怨又有什么用,埋怨能让文扬不用呆在冰冷的手术室吗,埋怨能让她代他受这所有的苦吗,埋怨能让这些都不发生吗。
有护士出来叫文扬的家长,文恩浑浑噩噩的站起来,仅仅一个多小时,仿佛已经抽掉她所有的力气“血库里面和你儿子的血型相符的血袋不够,你去验血。”护士在医院见多了这些哭闹叫嚷的家属,面对这些生死她们也都已经淡然。
文恩去验血,文扬的身体一直很好,她也从来没有注意过文扬是什么血型,验血报告,她和文扬的血型不符。
现在要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文扬还躺在手术台上,她恨不得抽干自己的血液,但是没有用,她的血没用。
颤抖着再次拨易韶凯的电话是关机,她是真的体会到天崩地裂手足无措,想要做什么事情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无从下手的干着急,这时候她是真的谁都不怨,只怪自己。
“你怎么在这?”呆滞的转头看到熟悉的人,易韶凯已经走到她跟前,向护士重新要了棉棒,帮她安在扎针的地方,皱眉看她。
“你怎么在这?”再开口才知道声音已经颤抖,就害怕他是自己此刻无望的幻想。
“我儿子受伤,还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护士给易韶凯扎针,他转过来脸看文恩,文恩还是清晰的看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在她印象中易韶凯是怕打针的。
那时候易韶凯宁愿每天大把大把的吃感冒药,捂着被子出汗,都不愿意去医院打针或者是吊水,文恩故意说“你不会是害怕打针吧?”易韶凯转过身子假装已经睡着,文恩看他的样子很不厚道的笑话他几天。
但是在易韶凯又重新生龙活虎,把文恩折腾的有气无力之后,威胁她不准说出去也不准再笑。
“最初讨厌打针是因为要打在屁股上,无论年龄多小都会觉得尴尬,有一次有个护士给我打针,可能是比较急,棉棒按了五秒钟就拿掉,回家之后才发现流了好多血,而且还起了大疙瘩,疼了比感冒还要长一个星期,才害怕打针。”这是当初易邵凯的解释,文恩当时觉得可笑。
文恩伸出没有扎针的另外一个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里面都是冷汗“不要看它,你和我说话吧,手放松。”文恩温柔着声音对他说。
感谢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感谢还好有他,才能挽救文扬,感谢还好有他陪着她,感谢他能及时赶到,感谢你让我爱着你。
抽血完毕,易韶凯的脸色已经发白,护士提醒他去病房休息一下,易韶凯说没事,在走廊坐下就好。
文恩和易韶凯就那么手握着手,坐在医院手术室前的凳子上,等着灯灭,等着他们的儿子安全的出来。
“扬扬会没事的对吧?”文恩第三次向易韶凯确定,她需要有个人不断的告诉她文扬没事儿。
“扬扬很快就会好的,你别担心。”易韶凯握紧她的手,两只大手同样的湿润。
“不然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等着。”看他脸色真的不好,文恩提醒他。
“不用,我等着扬扬出来。”易韶凯费力的说完,身体脱力好像听觉也出现幻觉,好像文恩温柔的说了什么,声音轻柔的像是飘过千山万水,如同羽毛一样轻柔滑过耳畔落在心湖,荡起千层水纹。
一个小时后文扬被从手术室推出来,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额头被划伤缝了五针,可能会留下伤疤,文恩听过医生的告知才算是真的放心。
易韶凯的身体晃动一下,文恩拖着他的手臂,易韶凯一手支着墙壁,等着那阵眩晕过去,只是眼前一片漆黑,还有文恩的惊呼,她也是在乎他的,在坠入黑暗的时候易韶凯庆幸的想,无论是因为什么,只要文恩还是在乎他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