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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把东西都买完已经八点多,就算体力再好这会也累得不行。
看了看两人手上拎着的大包小包,这战绩也是杠杠的。
“差不多了,我们回吧,你还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他看了看手表。
古乙斜睨他,眼神明明白白的在说,我什么时候想买的,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你想买的吗?
古慕气结,这是为了谁啊。
最后下巴傲娇一扬,打道回府。
然后突然觉得其实多养一个人也没那么麻烦,这位老祖宗似乎比养宠物还省心。
等两人开车上公路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车上,古慕简单和古乙讨论了一下族墓二层中里边的东西处理方法。
九层阶梯左右都有青铜门,他只打开其中四道门,里边的东西就不少了,其余的估计也不差,这些东西他自然不打算让它们全部面世,那样不是聚财而是遭灾。
但是古乙对于寻找那位小主子明显很执着,还有他那位不知道还在不在世的老祖宗到底在哪里,这些都是谜。
本来古乙的事情他就不能脱身了,现在加上老祖宗这些秘辛,说实话他也很想知道真相到底如何,那个小孩最后怎么样了。
僵尸被挖掉心后会死吗,可如果死了,那么老祖宗又为何要留下那么多线索给古乙。
不得不承认,这些背后隐秘的东西都深深吸引着他。
但是同样也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就比如之前的地图,如果真要寻找一些专业的人帮忙,或者通过什么渠道获得消息之类的,这些不止需要人脉,还需要大量的资金,他不会天真的认为线索断了古乙就会放弃。
古墓中的东西他目前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处理方法,只是有个朦胧的想法。
“既为族墓,便是你之物,只需谨慎便可。”古乙不了解那些东西在这个社会的价值如何,但从古慕的言谈举止透露也能猜出肯定不凡,所以只是提醒了一下。
既然得到授权了,古慕就放心,说,“那找个时间我们再进去一次吧,挑几件不太显的带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现在国家对文物的管制很严,虽然那些东西算是祖上传下的东西,但如果有一些东西被评级为一二级国家保护文物内的,私自售卖的话便是犯罪。
而且如果拿出的东西太引人注目,也容易让人觊觎上族墓。
他正想着要寻些什么比较保险一点,突然看到远处路中心有人在挥手。
他连忙把车降速,开近了才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计程车,估计是半路抛锚了,一个中年人在路中挡车。
车一停下,那个中年人就惊喜的跑过来,敲了敲车窗。
古慕侧头看了下古乙,还是降下车窗,问,“请问有什么事?”
“谢天谢地,竟还能遇到您,我的车开到这里没有油了,手机也没信号,请问您知道附近有加油站吗?”
古慕抬手看看手表,已经快十点了,他们停靠的地方又正好是村到镇的中间,镇里的加油站只有一处,但十点就关门。
他抬头对中年人说:“这位大哥,加油站在镇里,现在去的话估计已经关门了,我车里倒备用汽油,只是不多,大概够您开进镇里。”
中年人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点头说:“行行行,太谢谢了,我先和客人说一声,太感谢先生了。”说着就要转身去计程车。
不想原本一直坐在车上的客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还一脸惊喜的跑过来。
他还以为客人刚刚也听到这位先生的话,准备来答谢呢,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对方夸张的直接趴到车窗上,大喊一声:“慕哥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古慕也被突然趴到窗上的人吓了一跳,黑灯瞎火的,如果不是对方及时喊出来,他已经一个拳头照着对方门面砸下去了。
“小林子?”他诧异的看车边的人,再把车窗降下一些。
“是我是我,老慕,你这可是好找啊,我差点以为要在这荒山野岭过夜了。”牧成林直接伸手箍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抱着狠狠亲一口。
古慕被他箍得脖子差点折了,连忙拉开他的手,把他往外推,一边打开车门。
也懒得再理会疯癫的牧成林,直接开了后车位把他丢进去,再去后边拿了油桶给司机,就听到车里边牧成林正兴奋的和古乙搭话。
他暗暗挑眉,无声呵呵两声。
果然,等加完油回来,车里一片寂静。
前边的司机朝他挥挥手道了谢,便亮了车灯。
古慕也进车里,启动车子往前继续。
他一进来,牧成林顿时如蒙大赦一般,连忙问,“老慕,你现在是要回古家村吗,你们是去哪里了,这位就是古乙堂哥?”
古慕翻了个白眼,懒洋洋说,“刚从镇里采买回来,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在京城?”
“嘿嘿,我来找你玩啊,顺便看看咱哥,只是你这边实在不好找,我到西安咸阳下的飞机,之后换了好几辆车才走到这里,结果却半路没油,我手机也没电,都没法联系你,还以为要在这里过夜,黑灯瞎火的怪可怕。”
“你还会怕?”古慕冷笑。
这小子以前在学校里就有个绰号叫木胆子,也就是什么都不怕的意思。经常喜欢拐带一群女同学往传说的鬼楼什么的钻,还特别喜欢讲灵异冒险的故事,弄得周边的人对他又爱又恨。
“当然怕啊,孤男寡男的,又是荒山野岭,我这么一朵娇花被那位大叔拉到草丛里采办了怎么办。”牧成林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古慕黑线,都忘记这小子死自恋,懒得再和他胡侃,就问,“你来这里,那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哦,你交代的我肯定优先办好,身份证已经带来了,待会给你。”牧成林拍拍胸脯,随后小心的撇了一眼一直不言不语的古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尊蜡像。
他凑到另一边,小声说,“他是堂哥吗?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呃,不方便说话。”
古慕白他一眼,说,“坐好,山路陡峭的,别打扰我开车,等会回去再说。”
明明是公路,哪来的陡峭!
牧成林心里好奇得抓心挠肝的,越不知道越想知道,但对方既然这么说,肯定不会解答了,只能郁闷的躺回车座,翘着二郎腿咿咿呀呀唱:“可怜他铡驸马险些遭难,可怜他为查散下阴曹游过五殿哪得安然。一阵阵阴风起甚是悲惨,那就是受罪处名叫阴山。柳金蝉一定在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