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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月塔蜜一派优闲地斜躺在床榻上,单手撑着脑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沉睡中的男人。
太不公平了!为什么他连睡觉也可以这么好看呢?如刀雕的英俊五官,完美无瑕的性感体硕,在在没有一丝柔和的线条,浑身充满了阳刚味,却是十分吸引女人的目光,尤其是他那超凡的气质,总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非一般凡人所能拥有的尊贵非凡,不得不令她怀疑,他体内是否流着大陵皇朝的皇族血脉?
就算他不是出生于皇族,她也敢说,他一定有一个不同凡响的身世,因为他的气质就好像凤毛麟角般地稀有珍贵。
月塔蜜生气地嘟起嘴儿,拥有如此超凡气质的男人居然会以诈死来哄骗单纯无知的她!
想到这事她就有气,难道他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真是可恶!
一想到这儿,月塔蜜就无法咽下心中这口鸟气,眼儿忽然瞄到搁在案上的文房四房,她灵机一动,跃下床榻,鬼鬼祟祟地磨着墨,一面捂着嘴儿窃笑。
她小心地取起毛笔,在砚台上沾了几下,回头看着刘宇
“嘻”她贼兮兮地笑了。
欧阳吹尘和赏柜的结完了帐,哀声叹气地边数着掌心上几枚铜板,边喃喃自语地往特等厢房走去“这怎么得了?才住蚌几天,就吃掉我一年军饷,都怪那死丫头,未免太好吃懒做了这不叫皇上多发些军饷补偿、补偿我怎行呢?反正这丫头是个贡女,横竖都属于皇上的女人,要是咦?什么声音”
欧阳吹尘停在特等厢房前,耳朵贴着门上听着。
“混账!你这个臭男人!竟敢在太岁爷上动土!嗯?你!你又打什么坏主意?该死!我命令你——还我鸡腿啦!不准吃!呜呜还给我”
女人的咆哮声隔着门板传进了欧阳吹尘的耳里。
“哟,皇上陪她玩着呢!呵呵!”欧阳吹尘抽出塞在腰带里的团扇,轻轻在脸上掘着风“啧啧啧,这个死丫头就是欠教训,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猪投胎来着,这辈子才贪吃成这副德行。”
“不要抢我的鸡腿!还我啦!哇”
欧阳吹尘啧啧称奇,这个死丫头的声音倒是挺有活力,真不敢相信她昨个儿被人欺负了,她欺负人还差不多吧?
呵呵,有趣!不如再仔细听听,今日这两人到底又为何事在吵?又会吵到什么时候?只是,怕是客栈要赶人罗,因为他把帐结到今日,晌午过后,就得起程赶那回家的路。
“不准你再吃了,快去烧水,万一被别人撞见,面子往哪儿摆?”
“我管你要往哪儿摆呢!泵奶奶我现在很饿、很饿,没空理你啦!”
“好啊,你这女人,活久嫌烦了是吗?”
“你真的很小气耶!不给吃也就算了,连这事也无法容忍吗?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群死没良心的坏蛋,整天只想折磨我,让我忍受饿肚子的痛苦,你别忘了哦,我是贡品哦,万一把我饿坏了,看你怎么向皇上交代!”
“这就用不着你来担心了,去烧水吧!”
“我才不去呢!小气鬼!喝凉水!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
莫名,屋内忽然静若寒蝉,两人争吵声不再。
“咦?怎突然没声了?不吵啦?”欧阳吹尘把耳朵贴得死紧,万分期盼屋里能再传来一点其他有趣的讯息,声量最好像雷霆般惊人,他着实爱看好戏。
可惜,事与愿违,屋里不再传来任何声响,这让欧阳吹尘感到非常沮丧。
“刷!”出其不意地,门被一双纤纤小手拉开了。
“啊!”欧阳吹尘的身子自然地往前倾,腰一弯,身一倾,脚一拐,一头就裁进了女人的怀里!
月塔蜜瑟缩了一下秀肩,反射性地接住了他,然后她慢慢地低下头去,吓傻似地看着躺在怀里的欧阳吹尘,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如何反应,四目交接,默默相望,傻傻伫着,动也不动。
“张十五!”
直到刘宇的声音响起,才让月塔蜜反应过来,举起小手,啪地一声,迅雷不及掩耳地迅速赏了欧阳吹尘一个热呼呼的大锅贴。
“你——”欧阳吹尘的左脸颊上立刻出现五条辣红的痕迹。
月塔蜜气得直跺脚,一只纤纤玉手来回指着两个男人骂:“你们真可恶,居然连手欺负我,我一定要跟皇帝告状!说你们两个怠慢我,又存心活活把我饿死!”
“这”皇帝不就在她眼前吗?欧阳吹尘一脸无辜地瞄了瞄她,又瞄了瞄站在她身后的刘宇。
“啊!”忽然之间,欧阳吹尘身子定格了,因为,他被刘宇俊容上那可怖的、惊人的、绝世的大花脸给吓着!
天哪!这张大花脸到底是出自于哪一位大师的杰作呢?怎画得如此精采啊!
不妙!欧阳吹尘非常、非常想要放声捧腹大笑,可是,他不能!他必须掩面不看皇上的笑话,只好拚命忍住笑意,哪怕只要笑出一声,他就得人头落地,呜,好难受啊!他真是有够倒霉,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呀?怎会让他撞见皇上的蠢样呢?惨了,他今晚甭睡了。
“哼!”月塔蜜发现欧阳吹尘挺没脾气的,又傻傻蠢蠢,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便想拿他来出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踹了他一脚,这回却被欧阳吹尘幸运地躲掉了。
“打不到,呵哎哟!你这狠毒的女人”才乐着,欧阳吹尘马上就吃到她一拳。
“滚开啦,少挡姑奶奶的路!”月塔蜜想走,却被刘宇拉住了胳臂。
刘宇一双炽烈的焰眸,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那双渐渐浮现出惊恐神情的眸子。
他的眼睛锐不可挡,好像随时都可能将人烧成灰烬,月塔蜜感到有些儿害怕,她不该惹他生气的,可是,若不是他惹她生气在先,她又怎会没事去揪老虎的鬓须,惹老虎发威呢?
他口气冷峻地问:“去哪?烧水吗?”
“才不是!”他的神情虽然令她害怕,但她就是死鸭子嘴硬,推着他胸膛的小手微微颤抖着“我高兴去哪就去哪.就是不高兴帮你烧水,让你洗脸!瞧,你这样多好看啊!”“你好大的胆子!”他用力掐住她的胳臂,像抓小鸡似地把她拎起来,转身丢进椅子里,害她差点儿连人带椅滚到地上去。
他傲然地抬起花脸,警告着她:“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准你有任何意见!”
她乘机敲诈“好吧,再给我吃一只鸡腿,我就听话”
“欧阳吹尘!”刘宇终于忍无可忍了。
吓得欧阳吹尘不敢怠慢,立刻向前听命,又深怕自己不慎笑出来,没勇气抬头望皇上的花脸一眼“是!”“帐都结清了吗?”
“结清了。”
“结了多少?”
“三十万银票。”
“什么?三十万!”这笔账目多到足以令刘宇吃惊。
总算被欧阳吹尘逮到报仇的机会了,忙不迭指着月塔蜜控告道:“没错!都是因为她!扁是她一个人,就吃掉了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好啊,你——”刘宇眯起狭窄的黑眸,算了,他实在懒得跟这种人生气。
她心虚地看着他,双肩轻轻颤抖着“才三十万银票嘛,其实没有很多。”
刘宇没理她,花脸看向欧阳吹尘“吹尘,你去烧壶热水来替我洗脸,然后准备一下,两个时辰之后,我要起程回宫。”
“谨遵圣哉!”欧阳吹尘溜也似地甩门而出,活像逃命似地,大概是冲出去大笑了,因为,厢房外突然惊爆出一串足以吓死人的狂笑声。
刘宇单手支着额头,气得来回踱步不已。
月塔蜜小心翼翼地问着他“人家都替你去烧水,还出言恭维你是皇上,一会儿你的大花脸就会变得很英俊了,你怎么又生气啦?”
他停下脚步,笔直地走向她,高大俊朗的身形步出充满严峻的脚步“是,我会让你贪吃,让你调皮捣蛋,让你过着奢侈又浪费的放荡生活,也会让你装胡涂、乱骄纵,满意吗?”
他不怒而威地走向她,瞬间捉住她的左手,粗暴地摊开她的掌心,用力在她掌心上重重地打了一下。
“哎哟!”月塔蜜惊恐地瞠大杏眼,用另一只小手轻揉着被他打出浅红痕迹的白皙手掌,心里因被他打了这么一下,已是六神无主“你你你你你做啥打我呀?好疼哦!”见他又把大手扬起,吓得月塔蜜把头埋进双膝里躲起来,双手抱头,用力挤出一滴眼泪,企图博取同情,小声低泣着道:“明知人家怕坏人,你还故意吓人家,坏心鬼!呜”
“抬起头来。”他命令她,语气是诡异的平静和温柔。
她拚命摇头“不要!你会揍人家!”
“不会。”他保证。
她闭着眼儿,害怕地微抬起脸儿,悄悄睁开一只湿润的眼儿,偷偷瞥着他。
咦?他果然没在生气了。
他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用大拇指抹去她眼角中的泪水,好言好语地劝导着她“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个穷人家,是没有饭可以吃的,你这么暴殄天物,每天都点一堆膳食,却又吃不完,不怕报应临到你身上吗?”
她噘着小嘴儿,委屈地道:“人家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就是饿了嘛!这张小嘴儿整天就只想着吃嘛!这个想吃,那个也想吃,怎么能怪我嘛!”
他觉得好头疼,轻抚额头,打量着她“你的身子应该是哪里出毛病了,回宫后,我找个御医替你把把脉。”
“哦!”他才有毛病呢!月塔蜜不服气地想着。
“好了,起来替我整装,准备出发了。”
“出发去哪?”
“皇宫。”他笑。
“什么?”她惊跳起来,双手慌张地在胸前绞个不停,娇躯不自觉往后瑟缩,拚命摇头抗拒着“不!我不去!”
男人眯着眼,轻笑着“容不得你说不。”
“什么?不要!我不要去!”月塔蜜花容失色地赶紧跌跌撞撞地跑开,欲找个隐密的地方好把自己藏起来,就怕他又惩罚她,打她的小手心。
她是冒充贡女的乌孙公主,怎可以当真把她视为小北女啦?况且,她尚未成功达成此次出宫的重要使命、伟大任务呢!
月塔蜜整个人钻进桌子底下,丰俏的小臀儿翘得高高的,惹得刘宇莫名又欲火焚身了。
“找到你了,张十五。”他像老鹰抓小鸡般一把将她拎起,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将她甩在结实的肩头上。
“放开我!野蛮人!放开我!啊啊啊!”男人完全不理会那拚命挣扎的娇小身躯,稳如泰山地扛着她往床榻走去,耳边尽是她高潮迭起的惊叫。
他将她掷在床上,一把掀开了被子,雄躯转眼已将她压在身下。
“你你你你你又想做什么啊?”凝视着他,她紧张到口吃、结巴,语无伦次了。
“想要你。”
“你”她顿时羞红了脸,急得把小手缩回“你忘了吗?欧阳吹尘去替你烧热水了,一会儿你们就要起程”
“是我们。没差,宠幸一下你这该死的女人再上路也不迟。”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双唇。
“啊!”月塔蜜的惊呼声被吞没在他嘴里。
娇小瘦弱的身子来不及反抗,就被他厚实的大手粗暴地撕裂了衣裳。
她感到羞愧欲死,奋力地挣扎着,脸红耳热地捶打着他胸膛“放开我,我再也不和你这恶人做那档羞人的事儿了!”
“你再不听话,我可是会揍你**的哦!”他不可一世地威胁道。
“你”月塔蜜震惊地看着蛮横不已的他。
“怎么?不信我会揍你吗?要不要试试?”他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便拎起了她,当真要揍她**。
她吓坏了,忙不迭扑进他怀里,出于本能地偎紧他,汲取他身上的热源,豆大泪珠委屈地潸然落下“我听话就是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就是别吓我,别再和我生气了”
她再次柔软了他愤怒的傲气。
“你这家伙”他心疼极了,爱怜地用双掌捧住她的小脸,仔细端详着闭月羞花的泪人儿,深情地吻住了她。“就是这么欺善怕恶。”
不自觉地,女人莲藕般的玉臂圈上了他的脖子
特等厢房中,笼罩着一份引人遐思的粗喘、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