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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待热汤备齐,回头又差遣欧阳吹尘“把她扛起来,替她把身子给洗净。”
“我欧阳吹尘,现职大陵护卫大将军,竟、竟然差遣这事儿给我?”这不是大材小用吗?这这这欧阳吹尘尴尬着。
“难道我来吗?”刘宇决定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去处理。
“不敢!”欧阳吹尘受惊“我的意思是说,她是女人,理应找女人来帮她才对吧?”
“哪来的女人呢?”
“没有?”
“我倒冀望你替我找一个来。”
“呃是,皇上,臣替她沐浴包衣便是。”唉,苦差事!欧阳吹尘自认倒霉,卷起袖子,把活死人扛上肩,身一旋,把女人给扛进屏风后方。
“嗯”转弯处,女人呻吟,忽然微睁的眼儿深深望进刘宇的眼底。
只有那么一眼
刘宇的心莫名地跌了一下。
女人那双眼睛竟莫名弄拧他的心,彻底击毁他一向刚硬如石的心,那双眼睛写满了说不出口的柔弱,一下子就把他的心揉碎了一地,他再也压抑不住这份莫名的催促,任性地抬起长腿往前踏出,迅速跟进遮掩在屏风后方的澡堂。
“且慢!”刘宇伸手欲阻止欧阳吹尘粗暴到不行的举动。
扑通!
来不及了,欧阳吹尘已经行动了!他粗鲁地把扛在肩头上的女人给丢进正冒着蒸气的浴桶里,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刘宇眼中精芒一闪,不悦地蹙起剑眉,却没有立即爆发脾气,也许是他今日心情特好的关系。
“嗯”女人不舒服地痛吟着,声音细碎得活像一只小猫儿。
而欧阳吹尘的那双手——没错,就是这么碍眼,莫名令人怒火中烧,竟拉开了系在女人胸前的小蝴蝶儿绳,女人那凝脂般的雪白肌肤便这样诱人地露了出来——
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类似占有欲作祟,总之,刘宇浑身都不舒服,像是担心女人被吃了豆腐,长腿往前走了几步,铁臂拉开了欧阳吹尘。
“别忙,出去。”连他自己都疑惑起自己的作为,这哪门子的道理?就连他都百思不得其解。
欧阳吹尘微愣地看着他“皇上,有事吗?”
“有事。”刘宇随便把手一指“你们最近太懒散了,依朕所见,应是体力欠佳的缘故,不如你带大伙儿去绕山跑个二十圈,活动活动一下筋骨。”
“我我在忙耶!况且还是皇上您让我忙的”欧阳吹尘一脸莫名其妙。
刘宇目光冷鸷地扫向他,悒郁的俊容莫名罩上一团阴沉的寒芒“嗯?”
“啊?”装傻。
“去绕山跑,即刻。”说着,刘宇已卷起衣袖。
“哪来的山?”
“你问朕?要不要连路都事先替你探好?”
“我”
“随便找座山跑去!”
“这”真怪异!欧阳吹尘简直傻眼。
“这是命令!”刘宇打算把闲杂人等统统都给打发走,冷静地回过头去,将即将淹死在澡堂里的女人给拎出水面。
反反复覆,简直是莫名其妙!以上,欧阳吹尘自然是硬把话给吞进肚里。
大概是忽然恢复记忆,想到皇上的地位和身分,虽然他欧阳吹尘大将军也非浪得虚名,顶着大将军的头衔,掌握兵权,冲锋陷阵、横扫千军,爱怎样就怎样,偶尔还嚣张得要死,欺负几个小人,但是因此时非彼时,所以说
唉,还是算了吧,所谓大人不计小人过,更何况皇上非小人,欧阳吹尘转身离开厢房。
刘宇心里疑惑着自己的霸道与没来由的强盛占有欲。
撒满桂花瓣的浴池里,热气蒸腾着,他单手撑起女人的娇躯,让她的头可以枕靠在他的大腿上,另一手则开始解卸她身上的遮蔽物。
“嗯?”扯开她第一层的衣衫,他狐疑地微蹙起敛眉。
她的身分必定不简单,瞧她一身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颈项、腕部、腰际全戴满了金饰珠宝
是专门伺候皇亲贵族的歌妓或舞娘吗?不然怎会被列入贡品?
这乌孙王也真是的,既然这女人是献贡用的,何不明把女人献上,倒是暗地里藏在箱子里?稍有点儿脑袋的都晓得,中原离乌孙超过千里,这种闷法不闷出人命才怪!
黑眸泄漏内心的忧悒,敛下眼睫,刘宇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枕在腿上那张脏兮兮的小脸儿。
万一死了,他这个等着领她这个贡品的主子,怎会高兴?
粗犷的大手掬起温水,温柔地浇在她滑嫩的脸颊上,当刘宇一触摸到她娇嫩的肌肤,前所未有的怜惜感莫名倾入他的心,令他剑眉忍不住地蹙紧。
小心翼翼、仔仔细细慢慢地搓去她脸上的脏物,开始渐渐发觉到有点儿不对劲了
怎么她的肌肤愈戳愈白嫩,透明细致到犹如凝脂?
“有意思。”刘宇深邃的眸底溢满难得一见的贪婪与爱怜,屏息凝神地打量着眼前这宛如玉软花柔般的小脸儿。
大手情不自禁地往下游移,慢条斯理地解开系在她颈上的小肚兜,往下滑落的辽蔽物倏地整片飘浮在水面上
“是一种精致的美。”低沉嗓音赞叹着,心高气傲的眸底忽现一抹令人难以理解的浓情。
只因世间难得有此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
白似雪的肌肤,玲珑有致的曲线,柳腰纤细、纤纤秀肩,相信她的俏tun绝对有着同样诱人的性感
他的决定是对的,怎能给别个男人有觊觎她美色的机会呢?
“怎么会”薄唇抿了抿。
为何向来自制力强的他,竟会因一名陌生女子而丧失自制能力
忽然,粼粼水面浮出一片诡异的、黄黄的咦?究竟是什么?
刘宇狐疑地把布自水里拎出,研究了片刻,索性凑到鼻间一嗅,剑眉顿时蹙得死紧,薄唇同时逸出一串不堪入耳的咒骂。“该死的尿布!”
就在月塔蜜模糊的意识逐渐清晰,首先很想小解,于是
呼!舒服啊!小解后,月塔蜜浑身舒畅许多了。
其次感受到的是身体对食物的要求,有一种快要饿死的感觉。
再来是心中那股对美食万分渴望的欲望,巴不得能立即化为行动。
没错,就是吃!而且是非吃不可!
“唔”然后是身体上阵阵传来的温热触感,说不出口的舒畅在月塔蜜的体内柔柔软软地流窜着
热气氤氲中,月塔蜜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并闪动着密而长的眼睫毛。
她幽幽地睁开眼儿,视线一片模糊,范畴有限,隐约只见一抹硕长伟岸的身影,在面前晃来晃去,嘴角似乎勾勒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形,眼神好像带了些许邪魅狂骛。
是幻觉吗?月塔蜜陷入了迷惑之中
“醒了吗?”
咦?男人的声音——音调显得异常瘩痖。
不是幻觉罗?
咦?又是什么落在她滑润雪白的粉腮上,怎会这么舒服呀?
月塔蜜微侧着脸儿,用眼儿的斜角余光看见了贴在粉腮上美味可口的小肉肠,不多不少,刚好五根。
“呵呵一副很好吃的样子耶”月塔蜜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忍不住把小肉肠抓到嘴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贪婪地舔尝起个中滋味。
“唔”咸咸的,味道不太好。咬一口试试口感好了——她张嘴,一口狠狠咬下去。
“啊!”一声惨叫,五根小肉肠瞬间全长了翅膀飞走了。
“可恶!”月塔蜜沮丧死了,恨透小肉肠不肯配合平凡人的需求。
咦?是什么又凑近来了?
哇!会有这么好的事吗?两只煮熟的小虾子!
“放肆!”
是她在作梦吗?煮熟的小虾子不给吃,居然说她放肆?
“喝!”月塔蜜迅速用纤手捏住那两只小虾子“哎哟!会动!还是活着的呢!难道还没煮熟?可是看那色泽,明明是煮熟的呀!不管了,先吃再说,啊”她使劲再咬!
“啊——”惨叫声惊爆四下,该死,小虾子又飞了啦!
“嗯?”月塔蜜眯起眼儿,努力想看清楚四周。
“你”五根小肉肠折回来指责她。
“嘿嘿!好好吃的样子哦”眯起眼儿,月塔蜜忍不住又舔了舔微微干裂的饥渴嘴唇。
“女人,打什么主意?”五根小肉肠瞬间飞走,不见行踪。
“饿死了,人家好想吃哦!”月塔蜜搓着双手,一副随时准备好要大快朵颐一番,苍白的小脸儿缓缓浮现出宛如困脂般红润的彩霞,模糊的视线亦逐渐清晰起来。
当一张俊美无俦的男性容颜逐渐清晰地映入她眼底,她的脉搏加快,心扑通扑通地跳,小脸红得宛似熟透的石榴。她的心一直都静如止水,平滑无波,此刻却为眼前的陌生人激起阵阵涟漪。
她不是没见过男人,王宫里头,男人多得无以数计,可就是没见过像这般令人移不开视线的俊美男人。
这男人的身材高大颀长、挺拔硬朗,又有一股看似自恃甚高、难以妥协的帝王气魄,迫使人容易臣服于这份无形的压迫之下,却又散发出一股独树一帜的高贵皇室气质,光看就教人骇然屏息。
而他的容颜俊美到令人怦然心动,斜飞入鬓的剑眉显得特别桀骛不驯,挺直的鼻梁、弧线优美的唇,释发出一股孤傲又倔强的意味,尤其是他那双冷峻寒酷得宛若万年寒冰的黑眸,在深远到令人难以捉摸的眼神中,竟仿佛还蕴含了一种无可言喻的落寞与孤独。
此刻这一双黑亮莹澈的眼睛,正肆无忌惮地狠狠瞅着她。
“难道我在作梦?”月塔蜜睁大眼儿,试图把他端倪得更加鉅细靡遗,并采取行动分辨现实与梦,小手一摸到他的体温,她尖叫“啊!”“放肆!”他的声音浑厚,低沉中又带着一股磁性“这张小嘴儿倒是厉害,乱咬人选耙叫?”
现在是怎样啦?指着她,控告她,什么意思嘛?可恶!好啊,比音量是不是?她会输才有鬼!
“请问大叔你是哪位呀?我就是喜欢叫、爱叫,不行吗?关你大叔什么事啊!”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凶得恰似老虎,是以为她好欺负吗?哼!未免太小看她了,什么玩意儿嘛!
“大叔?”他眯起黑眸,释出冷冷目光,上上下下瞥着她。
“不是你,难道会是我吗?”反应迟顿,英俊也没用,庸才!月塔蜜不服输地迎视他的冷眸。
“什么?”他喜怒不形于色。
“没什么。”她发誓,她绝对欺善怕恶!“咦?奇怪耶,你怎么不说话了?莫非被猫叼走舌啦?被叼走的舌,是卷到什么玩意儿了?两尾大鱼,还是两条小虾米呀?该不会是一只臭靴子吧?不说?当你间接承认是卷到两尾大鱼啦!那好,立刻下锅红烧!记得加豆腐和树子,炒点儿辣,然后端上桌,本姑娘正饿得慌!”
了不起,这张嘴!刘宇想不到这张嘴这么小,居然这么伶牙俐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