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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对于她被放出天守阁一事,旭烈兀并未对他的手下多作说明,五、六名官婢伺候着她的起居,厌离可以明显看出她们眼底对她的不喜欢,只是碍于对旭烈兀的敬畏,不敢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来。
“伤口好些了吗?”下了朝,他回到寝宫,看见她已经醒了,虚弱地侧躺在炕上不动。
“多谢可汗关心,不碍事了。”地勉强自己起身,不愿在他的面前躺着,彷佛她毫无抵抗他的能力。
“来人,去取药。”他沉声命令,面无表情地在炕边坐下,动手就要褪去她身上单薄的衣物,检视伤口的复元情况。
“不”厌离吃了一惊,无论这些日子以来,旭烈兀替她换过多少次药,每当他亲近她、碰触她的时候,她还是会吓一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情愿,但感到难为情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她的内心深处,依旧无法将这个可怕高大的男人当成自己的夫君,她怕他怕他的无情冷漠,怕他的喜怒无常,怕他的强势凌人。
“是该换药的时候,好不容易才好转,你想要让伤口恶化吗?”他澹眉冷冷一挑,大手轻扯她身上单薄的衣料,与她僵持不下。
“我可以自己”她试图对他说之以理。
“你想说可以自己动手换药吗?”他似乎觉得她的话极其可笑,逸出一声冷哼“把手放开。”
厌离觉得自己被他嘲笑了!他果然应该嘲笑她,因为鞭伤烙在她的背上,除非她背后也生出一双手,否则是绝对难以做到自己换药的。
两团红晕浮上她苍白的脸颊,她终于放弃挣扎,松开纤手,任由他解除她素白色的外袍,不片刻,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红色肚兜,她不自觉地紧紧接住兜衣,生怕在他面前失去自己最后的防备。
旭烈兀对她这个举动感到可笑,这些天来她清瘦了不少,捏起来只怕没剩下几两肉,但从兜衣的侧缘却还是可以隐约窥见她亟欲隐藏的傲人春色,她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却没想到她近乎顽固的矜持!意外地引起了他体内最本能的男|性|yu火,为了得到她而蠢蠢欲动。
厌离背对着他,没看见他幽黑的眸子因欲望而转成浓黯,她只是想着他分明说要替她换药,却为何迟迟不动手?因为一直等不到他开始动手换药,她的心志忑不安。
“可汗”她出声提醒他,娇luo的身子因长时间接触到冷空气而有些发寒,她揪紧了盖在身上的水貂被,嗓音轻颤。
旭烈兀被她唤回了神,屏去心中的杂念,为了不撕扯伤口,他用剪子剪开她原来的药布,瞬时一道狠狠划过她美丽纤背的狰狞伤口出现在眼前,他的心陡然一紧,闷闷作痛。
明明就是他亲手在她身上烙下这道伤痕,他从来不为自己所做过的任何事情感到罪恶,但为何当他瞅见这道丑陋的伤口时,他的心情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劣,几乎痛恨起自己的狠心!
“伤口已经收口,应该再过不久就能结痂,只要妥善照顾,痊愈以后应该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哑、伸手接过宫女递上的药瓶,轻沾了些在手指上,缓缓地涂抹她的伤口。
当他温热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肌肤时,厌离有些紧张,心跳飞快,她缩起铁肩,微微苦笑出声“就算有疤痕我也不在乎,只要伤口能快点好,不需要再麻烦你天天替我换药就成了。”
听见她的说法,旭烈兀原本就恶劣的心情,顿时更加糟糕,她这么说是为了要早点摆脱他吗?他闷哼了声,不发一语地替她上药,最后替她里上药布,这时,他可以明显感觉到她变得更加紧张了。
一丝促狭的笑意闪过他的眸子,他知道地紧张的原因,一手握住卷好的布条前端,不怀好意地从她肚兜的下端探进,才正要往上探,就被她两手按住,无论如何都不肯放。
“不”她小声地叫着,俏脸通红。
“放手,你这样子教我如何替你裹药布呢?”他话声微微一挑,理直气壮得不可思议。
“可是”
“放手。这次,他只淡淡地抛出两个宇,不疾不徐,完全没有让她选择的余地。
厌离无奈地轻叹口气,心里也明白自己根本无力扭转劣势,她缓缓地别开美眸,让他不安分的大掌得到了前进的空间。
旭烈兀勾起唇角,一圈圈地放松白色的布卷,绕过她平坦的腹部,来到她饱满隆起的胸前,在这儿,他故意放缓速度,曲起的指背彷佛不经意地滑过那抹娇嫩,立刻听见她倒抽了一口冷息,娇柔的身子变得僵硬。
“怎么了?弄痛你了吗?”他明知故问,大手探出她的肚兜,以另一手接过布卷会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不”她轻轻摇头,不愿承认那一瞬间的心荡神驰。
“是吗?我想也是,就算有感觉,也不应该是痛吧?”他轻笑了声,大掌再度探进她红色的肚兜里,这次,他的动作更慢了,更是故意在她的胸前逗留更久,邪俊的脸庞依旧平静,彷佛一点儿都不知道在那肚兜之下发生的挑逗情事。
或许,这才是他喜欢替她换药的真正原因吧!
“可汗”厌离呼吸困难地吞咽了下,如果刚才他只是不小心的话,这次他绝对是故意的!
她咬着嫩唇,眼角余光瞥见了就站在不远处的宫女,她们或许看不到旭烈兀正在对她做的事情,但如果她表现得太明显,她们可能就会察觉!
所以她更努力地想要忍住,不愿教任何人发现她的异样。
但她的忍耐教他更加肆无忌惮,力道时而轻、时而重,并且俯唇在她雪白的颈背上呼气,性感的薄唇只差一点点就要碰触到她的肌肤。
虽然他没有真的吻她,但她却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炙人的温度,她蹙起眉心,不自觉地瞇起美眸,目光有些迷离涣散,理智随着他的挑逗一点一点地离她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难以排解的燥热欢愉。
“唔”一声呻吟不受控制地夺喉而出,她赶紧抿住嫩唇,生怕官女们听见会露出古怪的神情。
但是再这样下去,她很难保证自己还能够维持无动于衷,她的心里乱成一团,全部的感觉都集中在他玩弄白己身子的手指上,起初,那温热的触感是属于他的,但渐渐地,她开始分不清楚了!
有一句话,她想问他,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不是已经倦了她吗?怎么还会这话那么羞人哪!她问不出口。
她以为自己那么诚实的反应能够瞒得了谁?旭烈兀心底了然,勾唇一笑,冷不防地轻啄了下她雪白的膀子,没料到这个举动教她一惊,她慌忙地瑟缩身子,不慎拉扯到背上的伤口。
“好痛”她原本红晕的俏脸在一瞬间刷白,小手紧紧地揪住水貂被,半晌说不出话来。
“该死。”他低咒了声,停止对她的挑逗撩拨,不想对她表现太多的关心,刻意以平静无波的嗓音问道:“你没事吧?”
“嗯”她点点头,表示还好,不敢表现出心里对他的停顿感到怅然若失。
这个意外教旭烈兀意识到她仍旧有伤在身,他恢复了理智,以公事化的动作替她里好药布,自始至终再也没有任何逾矩的行为发生。
最后,他替她穿上衣服,在为她拉上前襟时,似有心若无意地紧拥了她一下,她怔了一怔,清丽的小脸看起来有些不知所借。
旭烈兀很快地抽开长臂,不教她有机会察觉出任何异样,以轻淡的口吻说道:“既然你的身子骨已经康复了些,应该可以参加一年一度的行猎大典,准备一下,四天后清早就出发。”
“什么?行猎不!”她几乎不经大脑思考,下意识地拒绝任何从他口中说出的话。
“还是你想一个人留在宫里?”他质疑地挑眉瞅着她。
闻言,厌离感到一阵惊慌,想到自己单独留在宫里面对所有人,那感觉将是何等恐怖!她转身紧紧地揪住旭烈兀的衣袖,焦急地说道:“不!我去!我跟你去!”
说她疯了吧!比起一个人待在这雄伟壮丽的皇宫里,她宁愿跟随在他身边,比起侍婢们冷漠的眼神,她更情愿接受他夹带嘲讽的关心,至少,那教她感觉起来真实了一点。
旭烈兀不知道她为何态度转变那么快,他耸了耸肩“我不管你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反正我是铁了心要带你去,也不容得你不答应。”
闻言,厌离愣了一愣,心想这个男人简直无理霸道到了极点,但,听到他坚持带她一同前去,竟意外地教她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