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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也说了,这神纹之力无质无形,根本无法在脑子里构建它的模型,要怎么与之建立联系?”阎淼理解了阎岫的话,一下就问到点子上。
“唉……”阎岫突然叹息,说道:“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解,因此,我不能教给你什么,只能把自己的经验跟你谈谈,然后靠你自己去摸索了。”
“那为什么就没有一套通用的方法呢?”阎淼这就不能理解了,就阎岫所说,有了这般“奇遇”之后已经千余年,不应该对此类研究如此迟缓才是。
“唉,你懂个啥?”阎岫拍拍桌子,说道:“据你的祖师爷说,从得知这种力量的存在一直到正式开始研究,人类足足经历三个世纪!就因为一些阴谋论者认为这是一些高度发达的文明投下的‘鸦片’……总之,发展的很迟缓就是了。”
阎岫说到这沉默了很长时间,等的阎淼心里发毛,最后没由头来了句:“要是真的有人创造了能够通用的方法,那么他究竟是被被载入史册,还是被某些人唾骂万世呢?”
随后他给阎淼说了说自己当年在学习如何控制神力时的感受与体会,便起身扬长而去——“你先回去好好体会体会,这方面只能靠你自己。”临走前,他没忘给阎淼丢下这句话。
一脸憧憬地去,一脸懵逼地回来,可谓是阎淼现在的真实写照了。
不过现在的他并没有直接回房静坐,等待奇迹发生,而是一路快跑,再次来到那座孤零零的高山之下。
仰望着高高在上的山顶,阎淼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他开始登山,慢慢地沿着盘旋的山路向上,直达山顶。
这里的寒风凛冽,工作服里的恒温装置自动开始工作,他站在上次来得位置眺望远方——数不清的矿产运输车在星球表面留下了宽阔而巨大的行道,它们是如此的醒目,以至于在太空中也能清晰地看到。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细小黑点均匀地分布在矿星表面,那是废弃的,或是正在使用中的地下矿坑入口,它们的周围,一片又一片的宽阔浅盆地零散分布,那是曾经的露天矿场,现在早都废弃,那里的生机开始恢复。
“你曾说过,亿万生物皆有命纹,那么星球算不算是一种生命呢?它有没有命纹?如果有,是在什么地方?”他轻声提问,等待着某个神秘存在的回答。
许久,他的感知里依旧是一片安静,除了风声,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的,或许这个时间正是你说的影响这个时代的重要节点,有些事情不能说,能不能捡一些能说的跟我讲讲?”
阎淼再次请求,这一次他没等多久,终于得到了回应:
“其实,该说的,你现阶段能用上的,我上次都告诉你了,只是,你对于那些文字的理解还不够,对于有些名词还不能理解,所以……”
黑衣人停了一下,叹息道:“算了,我就再冒一次险,你挺好了。”
阎淼兴奋,急忙坐在冰雪上,进入了类似冥想的状态。
“第一句话,‘生命伊始,玄海初成’,是说在每一个高等生命诞生之后,他的身体里就会天然的形成一个叫做‘玄海’的部分,这一部分,是生灵生存的基础之一,你应该很容易理解。
接下来的‘玄随灵散’一直到‘塑之以形’四句,是说组成玄海的部分会随着生灵身体中的‘灵’和‘江’而分散道身体各处,覆盖他的身体,塑造他的形态——灵就是意识,江就是血流等体液。这看上去也很容易理解,但是命纹之秘密就隐藏在这几句话中。
——‘玄随灵散’,是指玄海之‘玄’会随着你的意识分散,海则会跟着你的血流奔涌,这讲的,就是自身无意识地对命纹力量的影响。后面的‘塑之以形,覆之以体’两句就是在说玄海分散后塑造生灵形态的过程,命纹塑之以形,命纹覆之以体。
最后两句‘有灵之本,纵越终生’,则是说,虽然命纹由意识的影响而生,但是它确实意识存在的根本,它从你刚刚拥有生灵的形态时便存在,直到死了也不会消散——第一段话很简单,就是这样。”
“嗯……”阎淼将黑衣男子所讲一一回顾,发现与自己的理解偏差很大——果然还是自己的底子太薄,那些古老的语言中究竟蕴含了多少秘密,自己根本不了解多少。
他确定自己真的理解了,这才问道:“那么,这和控制命纹之力有什么关联?”
“刚才说了,个人隐藏的命纹因意识而生,而意识却又生于命纹,其中关联就在这里,你自己好好体会去吧。”黑衣男子说完就要有沉寂之势,阎淼及时叫住他,说道:
“那第二段话……”
“等你的命纹境圆满之后,自然就会理解了。”黑衣男子的声音渐小,不愿多说。
“嗯……命纹因意识而生,意识却又生于命纹……”阎淼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双眸之中的命纹不受控制地亮起,而后竟然顺着他的视线投影在了冰层上,把坚实的寒冰灼烧出一片华丽的纹路。
“???”某人一脸懵逼,他盯着冰层上的命纹刻痕,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光,一个新的想法冒了出来。
“究竟应该怎么理解那句话我还不是很确定,但是我的最终目的是掌握命纹之力的应用,只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可以了,到那时,这些疑问自然会迎刃而解……”
阎淼想着,迅速起身下山,飞一样地回到驻地。
“那么,就来试试吧!”关上房门,阎淼直接就上了桌子——因为在桌子的正上方屋顶的破洞正对着这里,即便发生什么意外,也有个宣泄的地方。
十几分钟后,阎淼进入深度冥想。他的脑海里,自己眼睛里的命纹逐一浮现,最终稳定下来,在他的冥想空间里形成一堵巨墙。
紧接着,他将自己的意识依附在那墙上,从命纹开始的地方意志到命纹结束的地方。这一刻,他似乎觉得自己化身千万,无数的思想在他的大脑里疯狂乱窜,它们没有起源,没有归宿,但阎淼却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那些思想的碰撞,最终,它们在命纹巨墙中间的圆形孔洞中汇聚,重新形成自己的意识。
“原来是这样……”现实世界,阎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脑子里却在想:
“命纹因意识而生,或许,说的就是在生灵获得第一缕生命之光后,没有归宿的意识在身体里胡乱流动时所产生的纹路——我确实观察到了这样的痕迹;
而后半句,意识也诞生于命纹,应当是说,在生命诞生了大脑之后,有了专门收容意识的地方,但是身体却是在命纹的影响之下形成的,杂乱的意识最终归于命纹影响下形成的有序身体——我也看到了这样的痕迹……
——所以不用等多久了,我现在应该就能够初步运用我的命纹之力了。”
阎淼想着,任由冥想空间中的命纹巨墙坍塌,他迅速苏醒,眼睛里命纹显现、内敛,他看向自己画的时间表,意念一动,那张纸升空。
并不是像之前那样一飞冲天,而是在阎淼的控制下升起,而后慢慢靠近墙壁,紧紧地贴在上面。
随后,阎淼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睛里的命纹像是之前在高山之上那样投射出来,但范围仅局限在两只手上,一层极薄的痕迹烙印在手上。
“刀。”阎淼默念,随后变感觉自己双臂的血管有发胀的感觉,来不及掀开袖子看,就看到双手之间有淡淡的光辉萦绕,持续了几秒钟便消散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阎淼下桌,前往阎岫的住处,准备向他询问如何觉醒下一阶段的命纹,哦,是神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