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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语,楚非云与碧清妍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中。一轮红日渐渐从东方升起,黑夜迎来了黎民。深秋,天气已经充满凉意,但阳光却带来了一丝温暖,透过窗洒落在木屋内。
先醒来的是碧清妍,她轻轻地睁开了双眼,感觉到右边香肩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顶着,不由皱着柳眉转过玉首。本来不看还好,一看就让碧清妍吓了一跳。只见楚非云正好侧身睡在她旁边,下巴正好顶着她的香肩,更让碧清妍生气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还把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两人的身体,贴得非常紧密。
碧清妍心生怒意,想立刻把这个男人弄醒,狠狠教训他!可是在见到楚非云一脸满足的睡相,顿时又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此时的他,没有平日那种玩世不恭,也没有以前的潇洒自信,更没有那无赖样,有的只是一种可爱!
对,就是可爱!发事实上,楚非云也算是一个大男孩,而碧清妍的年纪则足够做他的母亲了!或许正是因此,微微激起了碧清妍身为一个女人天生就有的母性。是以,她最后还是没有吵醒这个正沉浸在梦乡中的大男孩。
轻轻叹了一口气,碧清妍动作轻柔地将楚非云的手移开,小心翼翼坐起上半身。她微眯着双眼望了望窗外还算明媚的阳光,随即玉臂娇懒地舒展了一下,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段,完美地展现出来,美人初醒时的风情,更是诱惑至极,可惜楚非云还在梦乡中,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过了没多久,楚非云也醒来了,他坐起了身子,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揉了揉脖子,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神态显得有些茫然。
“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都快日上三竿了!”
碧清妍坐在窗边,凝望着窗外,声音很平淡地讥讽道。
楚非云听了后,只是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后,这才起身,懒洋洋地道:“哪有那么晚,这不还早嘛!以前双休日时,我都要睡到中午甚至下午呢!”
虽然听不懂“双休日”是何日子,可碧清妍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道:“你是猪吗?这么能睡,小心睡死你!”
楚非云听后,呵呵一笑,却又突然一本正经道:“猪有什么不好?你可知道猪浑身都是宝,何况我们吃的肉大多是猪肉,如果没有猪,你有那么多肉可以吃吗?除非你去做尼姑了,要么像飘渺心阁那样,还搞什么清修,好象不吃荤腥就能得道一样!根本是一群傻子!”
“她们本来就很虚伪,故作清高而已,本质与我神教并没什么两样!”
这次碧清妍倒没针对楚非云,反而说出一番颇为赞同的话,或许是因为她们本来就与飘渺心阁处于敌对状态所故吧。
“他们早就起来了,我们也该出去了,早点去他们部落看看!”
楚非云做了几下扩胸运动,舒展了身体后,笑了笑道。
碧清妍横了他一眼,径自起身,开门而去。楚非云翻了翻白眼,随即跟了上去,走到外面,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了这大自然里的清新空气。比起现代社会,这个古代世界显然要环保多了,更没有那么多的污染源。
如楚非云所料,嚓木汗等人起来得很早。不过嚓木汗等人看碧清妍的眼神,还带有一丝后怕,也没有人敢与她搭讪,这也让碧清妍耳根清净。二人梳洗了一番后,楚非云动手做了点早餐,让嚓木汗等人赞不绝口,连碧清妍也有些惊异,望向他的美眸,不由带着一丝异样。估计她没想到,楚非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也能下得厨房吧。
早膳用完,楚非云二人就跟着嚓木汗等人出发,不消多久就走出了森林边缘,眼前是一片辽阔的草原,碧草青青,一路上偶尔可以看见有人在赶着牛羊。
“果然是风吹草低现牛羊啊!”
楚非云边走边欣赏道,口中也不由盗用了一下前人的名句。
碧清妍一听,有些诧异地道:“没想到你文采倒不错!”
“还好,只是偶然有感而发!”
楚非云嘿嘿讪笑一下道,这些可不是他自己所作,做人要厚道,他还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楚兄弟,你看前面就是我家了!”
嚓木汗热情地道,同时手指着前方。
楚非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不远处有不少大帐篷,外形颇有些蒙古包的特色,以白色为主,周围还有低矮的围栏。一眼望去,可见不少男女老少,都在干着自己的活儿。纵观之下,楚非云不由把这些塞外放牧民族与中原人相比,这里的人明显长得要高很多,身材也显得魁梧。
楚非云不知道这塞外民族叫什么,只知道他们的大神叫什么可达,其实“可达”一词,只是楚非云根据他们的发音而音译过来,他并不了解具体代表何种意思。也就这样,楚非云干脆把他们称呼为可达族。
这里的人身体很强壮,男子自是不必多说,肌肉强壮犹如现代社会的健美先生,个头很大,楚非云的身高在中原人中也算中上了,不过在这里,则被那些高大强壮的塞外民完全比下去了,几乎有种被“淹没”的感觉。
至于女子,虽然比不上男人,但是身材也比中原女子高出不少,豪乳丰臀比比皆是,体态丰盈居多。从嚓木汗口中得知,他们这里,都喜欢丰满的女人,而且纤瘦的女子,力量、体力都不行,所谓自然选择,在塞外这种残酷的自然环境下生存,都会往适应的方向发展。
因为身体条件好的关系,虽然天气很凉,但在草原上还不算太冷,这些女子穿着并未里得很严实。相反,更是有些外露,不少女子都露出一大截长腿,领口开得也不小,都能见到一条条深深的沟壑。
楚非云不是色狼,但是这里的女子穿着确实很是开放,雪白的肌肤,高耸的丰乳,肥美的臀部。更重要的是,她们毫不介意在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身体,或许是因为未开化的因素,这里的文明程度不高,自然造就出这个比较原始的社会。
碧清妍见到楚非云那色色的眼神,四处“扫射”心中没由来泛起一丝酸意,她想也不想就冷冷道:“没见过女人吗?你楚非云可是江湖中出名的风流人物,你身边的女人不少,还没看够吗?”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话虽然有些以偏盖全,但还是有一些道理。当然并不是说楚非云喜新厌旧,只是对于新鲜的美女,男人总有一丝好奇的欲望,多看两眼,也是正常的。
“今天的月亮不错!”
楚非云尴尬一笑,随口胡诌道。
碧清妍怔了一下,微抬螓首往天上看了看,随即醒悟过来,微带着点嗔怒道:“你敢跟本后开玩笑!”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肯笑的话,绝对会很美!人生苦短,你总板着张脸,做人很累的!看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整天戴着张面具,我看着都累,可他们偏偏还乐在其中,真是搞不懂!”
楚非云凝望着碧清妍,认真地道。
以为楚非云是在讽刺自己,碧清妍怒极反笑道:“语中带刺!楚非云你这是在暗示本后的为人吗?你越来越放肆了,在本后面前也敢如此说话!”
楚非云见碧清妍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也没有任何着急的表情,只是耸了耸肩,坦然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对事而不对人!笑一笑,十年少,这句话很有道理。再者你刚才的笑容很美,虽然不算善意,但至少有了笑的表情!”
面对着楚非云那灼灼的目光,碧清妍心潮澎湃,有些抵受不住,只是她表面上不动声色,转过螓首道:“本后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话语间,二人已经随着嚓木汗进了一个大帐中。帐中很温暖,空间也比较宽敞,地上中间一块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应该是兽皮所制。帐中有好几个女人,她们穿着比之外面干活的女人更少,玉臂美腿均裸露在外,身材也是丰盈动人,饱满的乳房颤巍巍,随着她们的动作而轻微摇晃着,仿佛欲裂衣而出。
以楚非云的判断,这嚓木汗在族中的地位应该不低,看他住的帐如此之大,就可见一斑了。
“快坐!今天给楚兄弟你们尝尝烤全羊,这些绝对不是你们在中原能吃得到的东西!”
嚓木汗呵呵笑道。
说句实话,这些塞外民族确实比较热情,楚非云也想尝尝这里的野味,只有在这里吃到的烤全羊才是最正宗的!当下,楚非云立时表现得很开心,有些迫不及待想品尝一下。
倒是碧清妍一言不发,只是瞥了楚非云一眼,淡声道:“这里有换的衣服吗?”
被碧清妍这么一说,楚非云也想了起来,忙询问嚓木汗道:“不知道你们有没适合我们的衣服,你看我们的衣服都破得不成样子了!”
嚓木汗有些为难,他们穿的衣服不太适合楚非云二人,一来身材的关系,二来他以前与中原人打过交道,知道他们不习惯穿本族的衣服。
就在这时,刚才坐着的几个女人中的一个站了起来,楚非云见她身材丰腴,姿色不错,长相很是媚人,显出一种野性风骚,她是那种让人看了就想拉上榻欢好一番的女人。那风骚女人走到嚓木汗身边,低语了几句。
嚓木汗听后,露出恍然之色,然后高兴地朝楚非云道:“楚兄弟,我想起来了一件事,以前我与和一群中原人交换过东西,他们向我们买一些珍贵的兽皮,我也弄来了一些你们中原人的衣服,也许适合你们!说实话,那衣服还真是漂亮,我们族里的女人可做不出这样的衣服!”
楚非云喜道:“真的?那实在太好了!我有一些中原的东西,可以与你交换衣服!”
“没什么关系,楚兄弟不用在意,你们尽管拿去穿便是,我们放着也是放着,不穿浪费!”
嚓木汗摆手道,随即就吩咐那个风骚女人去拿。
那女人摇曳着肥美的雪臀,走出了帐去拿衣服。楚非云不经意间多看了几眼她的臀部,没想到这样也被碧清妍发现了,因为碧清妍声音很轻地冷哼了一下。楚非云只好心中无奈翻白眼,说起来,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被迫禁欲了,身边虽有一个活色生香的美女,却能看不能吃,还真有点心痒痒的!
片刻后,那风骚女人回来,手中已经多了两套衣服。楚非云接过衣服时,那风骚女人明目张胆地用手指在楚非云掌心中滑了一下,媚眼直飞,看得楚非云不禁心中一荡,真想与这个成熟风骚的女人欢好一番。
楚非云刚才就注意到,那些女人一直都在注意自己的身体。楚非云的肌肉不像可达族的男人那么突出健美,但是每一寸都恰倒好处,隐含一种爆发力,显得相当完美,而且因为练有《御女心经》使得楚非云无论是身体还是气质,都很吸引女人,所以这个塞外开放民族的女人,自然春心大动。
碧清妍见这里站着两个大男人,她还怎么换衣服?当下冷冷道:“你们出去,本后要换衣服了!”
“好的!嚓木汗老兄,我们出去吧,你帮我另找一个帐换衣服吧!”
楚非云拍了拍嚓木汗的肩膀,笑道。
“好的!”
因为以前有和中原打过交道,对于他们的习俗也有些熟悉,嚓木汗很大方地道。
走出大帐,随着嚓木汗来到旁边一个帐中,楚非云脱去了身上那残破的T恤衫和裤子,接着换上了嚓木汗给的衣服。这衣服的大小倒还基本合适,颜色则以深色为主,大部分是黑色,衣摆很长,高竖的衣领,倒颇有点类披风或者说是像风衣般的款式,给人一种飘逸俊秀之感,而且配合着黑色更多出一份酷劲。
楚非云把衣服穿好,腰带一紧之后,开始打量了一下自己,不由觉得大为满意。原本外貌俊朗,身体修长的楚非云,此时显得成熟不少,黑色是一种很能突出冷酷气质的颜色,这不免为楚非云更添一份魅力。将自己的头发梳理一番,重新扎好,这才离开帐。
外面的嚓木汗看了之后,不由赞道:“你们中原人的衣服真是挺好看的,可惜我们族里的男人都穿不来,而且穿这衣服也妨碍到打猎,只能放在家里当作摆设,实在是可惜,不过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楚非云笑了笑道:“嚓木汗老兄,多谢你的帮忙了!对了,我看你在你们族中的身份应该不低吧?”
说到这个,立刻让嚓木汗两眼放光,他颇为自豪地道:“那是当然,我以前可是族中的第一勇士,所以我有权拥有这些,我还有很多牛羊以及女人,今天晚上一定好好招待楚兄弟你。不过……”
说到一半时,嚓木汗又有些心有余悸地道:“不过你那位妻子,实在有些可怕……”
楚非云闻言,不禁莞尔,这可达族中过去的第一勇士也害怕一个女人,被别人听到,大概会被笑掉大牙吧?想至此,楚非云呵呵笑道:“只要别去惹她,她也不会发火,不过别再提之前那种要求,不然她一定会杀人的!她可不是普通人,你应该知道我们中原人会一种叫武功的东西,别看她一个女人,其实厉害着呢!”
嚓木汗一听,额头渗出一点汗水,忙摇头道:“放心!我们不会的!”
楚非云了解到,这里女人的地位很低,基本就是传宗接代以及慰劳那些辛苦出外工作的男人,平时就做些家务劳动。甚至,有客人来,如果客人看中哪个女人,只要主人同意,那个女人也不反对,就可以安排那女人在客人来访期间服侍。这可达族中,女人很多,男人则比之要少一些,所以男人的作用显得更为突出,女人更多是附属地位。
心中摇了摇头,楚非云实在有些不大习惯他们的民俗,因为他是现代社会的人,男女平等思想早就扎根在心,现在来到这个女人地位比中原地区更低的塞外,难免心中感慨。不过也有些羡慕,至少他们心思单纯,不像中原人那样,城府心计深得可怕。
当二人回到原本的大帐里,两个男人均是一脸痴迷,因为碧清妍这个风华绝代的成熟美女已经换上一身华贵的服饰,长裙坠地,衣衫样式高贵典雅,色彩明艳,图案精致,金色丝边,腰间则一紧,正好把她完美的身段,衬托得恰倒好处。
婀娜多姿,亭亭玉立,芙蓉娇艳,妩媚动人,楚非云也不免为之惊艳,呼吸一窒。碧清妍的如云秀发,盘在脑后,结了一个成熟的妇人髻。眉若远山,脸似牡丹,朱唇丰润动人,玉乳高耸挺拔,呼之欲出,小腹平坦,雪臀肥美后翘。玲珑有致的肉体,如山峦起伏,凹凸之间,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大“S”曲线。
碧清妍原本发式不是如此典雅的贵妇人髻,但也并非如少女那般扎辫等。中原女子毕竟自古受到影响,思想上保守许多,早已经深入骨髓,根深蒂固,楚非云得到了她的处子之身,即使她不愿面对,但她还是在梳理自己的秀发时,下意识地表达了出来。
“看够了没?”
碧清妍不愠不火地道,只是眼中寒芒已现。
仿佛帐内温度突然下降了许多一般,嚓木汗打了一个哆嗦,心中又惊又怕。面对碧清妍时,虽然她的绝世风姿能让任何男人痴迷,可是她太冷傲,冷到能让人仿若掉入冰窖一般,而且那杀气,更是普通人无法承受的。
楚非云则完全无视碧清妍杀人的目光,自顾自打量了一下后,不禁击掌拍好叫道:“真是太美了,我想就算天上的仙女下凡,也不见得比你漂亮!”
听了楚非云真诚地赞美,身为女人的碧清妍即使心中对他愤恨,也不免有一丝骄傲,她对自己的美貌是有着绝对的自信,比相貌,绝不比自己那有绝色之姿的徒弟夏初音差,论身材,丰满性感的她,与可达族女子相比,也毫不逊色,说气质风情,那更是不必多说。
“老兄,我真不知道,上次和你做生意的那些中原人是干什么的,竟然有这么华丽的服饰!”
楚非云不免多看了几眼碧清妍,才向嚓木汗感叹道。
嚓木汗不敢多看碧清妍,但也不由道:“这衣服,看来还真得你们中原女子穿,才有那种味道!”
那些女子也是围着碧清妍,热情地说着赞美之词,她们自己也穿过,只是无论如何也穿不出这种气质。碧清妍心里对楚非云的那番赞美之词,其实是有些高兴的,他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当然这是她内心深处的想法,而且大多数时候她更是把这些想法基本“屏蔽”掉!
现在被这些女人围着,又让碧清妍有一丝心烦,但她却并未发作。如果换作是以前,恐怕早就冷视对方,将她们赶走了。碧清妍自己也很奇怪,似乎被楚非云夺走自己的处子之身后,她就觉得自己变了,没有了以前的冷静,情绪也常常失控,而且还对楚非云这个小她一辈的男人提不起真正的恨意,甚至还有了那么一丝异样的感情。
不知不觉间,楚非云与碧清妍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情,是好是坏,则要看继续发展下去才知道。不可否认的是,碧清妍已经产生了变化,或许只差一个契机,就能让二人突破现有的关系,至于结果如何,恐怕也只有天知道了!
嚓木汗拉着楚非云出了帐,带他去四周看看,这美丽的草原,让楚非云很是喜欢,于是心情愉快地跟了出去。碧清妍对那些眼神热切的女人,熟视无睹,径自起身,坐到一旁,闭目打坐入定。她知道自己不喜欢这里的人,因为这里的男人把女人当货物一样,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同时她知道自己需要一些空间来思考问题。
那些女人见碧清妍如此,很识趣地离开了,整个大帐中,片刻就安静下来,只有碧清妍那平稳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