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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打算偷偷溜出去,结果给抓回来了,每次抓他的还是同一个人!他没少为这个事向小叔和父亲抗议,不过显然毫无意义。
当时他说自己也要去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抱太多希望,没想到父亲居然同意了!
只是,白落雨风尘仆仆地赶回白家,回家不到两日,屁股都还没捂热,行李根本都还没收拾,这下到好,直接拿着就能走了,只与归时不同,他身边多了二十几个师弟。
白慕尘走后白落雨便御剑向院后的山间飞去,山间有一口灵泉,想来是沐浴去了。
“白成风!”众人正在院中谈天论地之际,一声怒吼在门口炸开。白成风原本正在和罗言等人抱怨自己见识有多短,这么多年都没离开泉亦山,此时一声怒吼,吓得他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捂着脖子狂咳了半晌,这才看向那人。
秦绡大概也没料到院中站着这么多人,身体顿时僵在了门口,一张脸涨得通红,旋即恶狠狠地瞪了眼捂着脖子狂咳的白成风,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二师兄,我‘有事’与你商议。”
在“有事”两字上,他将读音咬得特比重。
白成风自问这几日可安分得很,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呃……戏弄兄长除外),绝对没有招惹过秦绡!思来想去,分明前几日才说了冰释前嫌,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这人还真是变化无常。
“你们继续聊,我出去瞧瞧。”白成风朝一群少年摆摆手,正要转身离去就被罗言拉住的衣服,罗言劝慰道:“二师兄,别去了。你身上有伤,打不过他的。”
族中弟子大多都知道他与秦绡有嫌隙,得知他们冰释前嫌的人却不多。
他原本是不想去的,经罗言这么一说,他就不得不去了。他伸手就要将罗言的手挥下,身侧却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罗言的手打下去,于此同时鼻尖蹿入一阵清幽的香味,白成风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他扬眉,几分不可一世,道:“哼,我会怕他?待我出去会会他。”
罗言神色复杂地摩挲着被白落雨拍过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大片,不知白落雨用了多大的力气,罗言更是没有错过他眼中那抹危险的光芒。
回过身,白落雨唇角噙着笑,因为方才沐浴过的缘故,身上还有些水汽,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慵懒的意味,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脑后,还带着水雾的眸子平添了几分懵懂之色,分明十分纯净的眼神,却莫名让白成风觉得勾人心魂。
不过白成风现下可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向白落雨点点头,便大步朝外走去。
院外右侧有一片青草地,草长足有一人高。草叶的边沿呈锯齿状,十分锋利,往日他常躲在其中,偷袭路过此地的弟子,吃过不少苦头。见其中有人影闪动,他用灵力将身体覆盖起来,拂开草叶走了进去。
草叶没过头顶,一股青草的气息铺面而来,白成风觉得与兄长身上的气味十分相似,不由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
这时从更深的草丛里迎面扑来一个身体,将他摁倒在地,不容他反应,回过神来已经被秦绡压在身下。默默庆幸了一下自己的先见之明,否则定会被割伤。心知身上的人没敢用劲,他意思意思挣扎了两下,便没在动了。
“放手!师弟,这是何意?我近些日子可没招惹你!”白成风喘息两声道。将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挪开,好在这只手原本就没用多大的力气,他用劲一推,便推来了。
秦绡跌坐到一旁,脸色涨红,张了张嘴,眼里闪过一丝羞耻,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幅表情干嘛?我非礼你了?”怎么可能!
秦绡一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说道:“你是不是偷了我的亵裤?”
“噗哈哈哈……”白成风瞬间捧腹大笑,笑得在地上打滚,幸好他事先用灵力将身体覆盖上了,这才没有被划伤。
“报应!报应!”白成风止不住地狂笑,眼角都泛起泪花了。让你烧我亵裤?报应来了吧?哈哈哈真不知是哪位英雄干得好事,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眼见白成风越笑越起劲,秦绡面如火烧,几番阻止未果,心中一横,一把扑上前,将白成风再次扑倒在地,双手捂着他的嘴,眼中恼怒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啥?兄弟情义?
你家兄弟是这么做的啊?
别乱盖帽子啊,反正又不是亲生的
蠢作者特别喜欢温柔的人,就是那种不会被现代人称作“中央空调”的人
所以我家里的小可爱一定都是很温柔的,有个别不听话,没事,打打就好。
第12章捉奸在地【修】
“唔唔……”白成风吱唔一声,这才喘着大气休止了下来。方才还不觉得,这一停下来就感觉胸中疼痛异常,连忙止住了动作,将捂着他嘴巴的手挥开。
秦绡见他面容苍白几分,手下一轻,轻松地被他挥开了。
“当真不是你偷的?”秦绡神情审视地问。
白成风捂着胸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喘息一声,道:“我可没那个嗜好。不过,早知道还可以这样,我肯定在他人之前将你的亵裤烧了,不!把你衣服全给烧了,让你烧我东西!”
心中虽还有怀疑,秦绡也渐渐放松了身子,心中却依旧郁闷。他在族中除了白成风也没有其他不对付的人,难不成是凭空消失了?看白成风的模样也不像撒谎,难不成是有贼?不,不对!他本身就没什么贵重的东西,就算要偷也不该偷……不该偷这个啊!难道说,族中有女弟子爱慕他?不敢明说,便用这个方式让自己注意她?可是女弟子所居住的院子远在几里外……
思来想去,秦绡也没得出一个结论。莫非,真的是凭空消失了?
“师弟好雅兴。”一个深不可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使得两人身体猛地一僵。白成风在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和秦绡的姿势似乎有些引人遐想,不由垂眸看向两人紧贴的身体。
此时秦绡正骑在他的腰上,双手撑在他肩膀的两侧,墨发从脑后垂下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细痒,他将垂在脸上的头发拂开,仰头看向身后——“兄长?”
白成风微微松了一口气,好在是兄长,若是叫院中其他弟子看见,恐怕是要惹出误会了。
白落雨见他看见自己之后神情更加松懈了,手掌不由一紧,神情阴鸷,幽幽地看着两人紧密相贴的部位。秦绡轻轻一个颤栗,连忙从白成风身上爬起来,他总有种感觉,要是再不站起来,他的下半身就会不属于自己了。
白成风见兄长面容低沉,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心中了然,估摸着也是误会了。任谁看见自己的胞弟,与其他男子躺在草丛里欲行不轨之事,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更何况白落雨自幼耳濡目染的皆是些高洁之事,此刻心中恐怕更加羞怒。
“你别误会。”白成风捂着胸口站起来,掸了掸衣上的草屑,胸中的疼痛让他轻抽了一口气,咧嘴说道。
白落雨不言语,只是默然地立在原地,犹如一尊玉琢的雕像,让人徒然分不清虚实,就好像下一刻眼前这人就会永远凝结成冰一般。
白成风突然慌乱起来,忍不住上前揪住他的袖口,将心中那股即将失去兄长的恐惧压下去,解释道:“秦绡的……嗯……东西丢了,他以为是我捉弄他,所以和我打了一架。”
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去看兄长的脸色,见兄长并未阻止自己揪住他衣袂的手,瞬间心安了不少。
谁知兄长眼神幽幽,语出惊人,惊得白成风压在喉咙下的一番解释瞬间稳当地滑进腹中。
“是我烧的。”白落雨面不改色地说。
秦绡旋即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白落雨,大喊道:“大师兄!你怎能……怎能!”
秦绡涨红着脸,怎能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白落雨动作自然地扶着白成风的肩膀,责备道:“身上有伤就不能安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