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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瑶磬子数到:“一!”
紧接着“啪”的一声,
重重的打在他tun部正中。
他只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如电流般迅速扩散到全身。
他想叫出来,却用尽吃奶的劲儿控制住自己,只见他握紧拳头,上齿死死咬住下唇。
这第一下还没完全缓过来,这第二下紧接着又来了。
“二!”
这一下又精准无误的打在刚才的地方,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可他仍然倔强的使出全力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儿声音。
就这样,一声一声坚定的数着,板子一杖一杖结结实实的打着。
数到第五下,南宫锦实在忍不下去,拼命挣脱两个侍卫,箭步冲到教母面前,
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抱住她的大腿,哇哇大哭的苦苦哀求她:“教母妈妈!呜呜呜~小锦求您了,饶了小迷吧,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受不了的!
好妈妈,您是这世上最温柔慈祥的教母妈妈,小锦知道您是菩萨心肠儿,
平日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今儿个小迷就是天大的错,您也发发慈悲饶了他吧!
呜呜呜”
教母紧紧捏住裙角,内心也的确十分不忍,
便想着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只听到数到:“十!”
教母突然站起来:“住手!”
南宫锦一看事情有了转机,也连忙起身:“教母妈妈,您终于决定要饶了小迷君了?!”
“我可没说这话,我只是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南宫锦便十分激动地跑上前去,跪在迷面前,
擦了擦眼泪:“小迷,你听见了吗?教母妈妈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呢,你赶紧认错好不好?”
此时,只见他脸色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紧紧的闭着双眼,
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从额头往下流,手指和下巴不停的微微颤抖着,嘴唇微张,
右脸上教母的掌印虽比起先前退去了大半,可仍然能隐隐看见。
而左嘴角却又添了新伤,这便是他自己逞强,用小虎牙硬生生的咬得紫青。
锦看到他这般又是心痛又是着急,用衣儿角一边小心的给他擦着汗,一边又哭着哀求他:“小迷,你就别再跟教母斗气了好不好!
你这样我心里比刀割还要疼!呜呜呜,他们打你可比打我还难受啊!
你不为你自个儿,也好好为我想想吧,小迷!呜呜~你今儿个要是真的不认错,
我就求教母妈妈让我替你!
她若是不同意,那我就求她和你一块儿受罚了!呜呜呜~~”
听到这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用虚弱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千秋恒在一旁看着,也于心不忍:“是呀,迷君!你快别斗气了,看在你和小锦同甘共苦的兄弟,
不为你自己,也好好想想锦君才是!”
达奚晟在一旁觉得过意不去,便用手推了一把恒:“阿恒,你何必跟那倔驴儿讲理儿,他今儿个可是百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阿晟,你不帮着也就算了,这个时候就别再添乱了,好歹咱都是住在一起的兄弟,你就真的忍心看他这般吗?”
达奚晟虽心里不服,却又只好不再说什么。
少正贤此时也终于上前:“教母,贤也请求,饶了迷弟,他还年少不懂事,又正是叛逆的年纪,
嘴上是定不会服软的,但他心里定已早就认错了!”
“行了,你们都替他说了一大堆,我这不是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吗?
他懂不懂得知恩图报,还得看他自个儿不是!”
便走到迷跟前,先看了看他的伤势,透过白纱,便已看见红肿得不成样子,又走回他跟前。
“我也不是存心要让你难堪,只是想让你深刻认识自个儿的错误,只要你亲口承认错误,我就立刻饶了你,给你请大夫!”
此时他才终于开口,用虚弱颤抖的声音说:“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你不要牵连。小。小锦和其他兄弟。”
锦哭着说:“小迷,你这是何苦呢!呜呜呜”
教母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瞬间气的通红:“还愣着干嘛,这个不知好歹的种儿,给我狠狠的打!
今儿个非打够他二十大板不可!不要给我留任何情面儿!”
南宫锦一把扑倒在迷的背上护住他:“不可以!你们今儿个要真是还要打他,你们就先把我打死吧!
小迷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呜”
说完便又痛哭起来。
教母连忙叫一旁的侍卫:“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把他拖走,关到房里去!”
两个侍卫便上前强行将他拖走,南宫锦一边拼命挣脱,一边哭喊着:“放开我!放开我!呜呜~(>_
待他被拖走之后,教母对旁边的瑶磬子说:“你去把他的嘴给勒住,省得他逞强咬破自个儿的嘴唇!”
瑶磬子便上前,将他小辫子上的发带解下对折,
一只手扼住他的下巴,感受到他虚弱无力的颤抖却仍要拼死抵抗,
虽然心中不忍,却还是强行将他的嘴掰开,用发带勒住他的嘴角直至后脑勺上系了个活结。
教母“啪”的一声拍响桌子:“给我继续重重的打,往死里打,他若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由我担着!”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人敢说一句话,安静得只能听见迷虚弱而无力的喘息声。。。
瑶磬子咬了咬牙,比刚才更大声的数着,而板子也明显比刚才打得更狠。
整个大堂都只听得报数与板子响亮的回荡声。。。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教母,瑶磬子与行刑的两个壮汉,
都默默低下头,就连那一向看好戏的达奚晟竟也起了怜悯之心,默默低下头,不忍直视。
迷依旧紧紧握住拳头,死死咬住那发带,额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汗如雨下。。。。。。
只听得“十四,十五,......”
他只觉意识越来越模糊,痛觉也来越不敏感,眼前的人影也越来越模糊,
力气也越来越虚弱,手指渐渐从紧握缓缓松开,但他却仍然强撑着。
只听到:“十八,十九,二十!”
终于在最后一声他完全晕厥了过去。。。。。。
此时教母终于站起身来: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于是在场的所有小仙食和其他侍从都退了下去,只留下迷,瑶磬子和那两个壮汉。
她上前去查看迷的伤势,透过那层已破碎不堪的白纱,
看见已肿胀成平日的两倍,且红中带紫,紫中发青,
便又轻轻掀开白纱,一条条鼓起的血印子清晰可见,虽然肿得不成样子,但只是表面微微有些破皮,且不见半滴血。
教母便冷冷的对那两个壮汉说:“真是好功夫啊!”
那两壮汉只是微微行了礼,没有说一句话。
紧接着教母又说:“放心,报酬会让下属加倍给你们的,二位都是行里人儿,出了这门儿,便就当从来没来过才是!”
两人仍只是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原来在此之前教母便已交代好了,要让他尝到最痛苦的滋味,但不可以留下任何永久性伤痕,更不可见一滴血。
这要是换作一般人,那定是做不到的,而这两位是教母花了大力气,专门从那仙牢中找的两个技法最高超的。
待那两壮汉出去之后。
教母看着昏迷在邢台的他,虽面无表情,却似乎几分佩服又无奈的说:“真是我见过最倔强的种儿!硬是从头到尾没吭过一声儿!”
又转过身去对瑶磬子说:“你赶紧入宫去,密请子桑氏的两位仙御医来!”
“遵教母命!”
说罢,便找人将迷抬回了他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