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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他们跟着司徒雨到了二楼餐厅,只见人潮涌动,大厅内已经座无虚席。迎宾小姐上前来说:“不好意思,大厅里已经没有位子了,请大家稍等一下。”司徒雨微笑着说:“我们预先订好一个房间的,牡丹房,请带我们去。”迎宾小姐热情地说:“哦,原来牡丹房就是你们订好的房间,请大家跟我来。”
大家跟着迎宾小姐在牡丹房落座。这是一间单独的雅间,进了房间,没有了大厅里的喧嚣,感觉耳根清静了许多。司徒阳光感叹地说:“餐厅里总是人满为患的,民以食为天,这句话真是说得不假。”
“你错了,在这些地方消费的有多少是‘民’呢?大多是公费吃喝的多。”司徒雨笑着说。
“吃公家的好啊,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八戒深有同感地说,“不用自己掏腰包,吃得最痛快了。”他吃惯了白食,最有发言权。沙僧乐得哈哈大笑,说:“二师兄这句话可是肺腑之言,他是积聚了多年的吃白食的经验,才有这么深刻的认识。”八戒脸都不红一下,厚着脸皮说:“我这人老实,有一句说一句,直肠直肚的,不过也没有说错吧?对吗,师父?”
唐僧合掌说:“善哉,善哉,悟能你说的也很有道理。不用自己付账的饭,当然吃得毫无顾虑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十个人刚好坐了一张台。司徒雨柳月月和小叶芳坐在东面,悟空师徒五人坐她们对面,还有司徒阳光和吴奈各自坐在两端。餐台很大,所以十个人坐下去并不觉得拥挤。
坐下来喝了一会儿茶,就有服务员过来问:“司徒小姐,现在可以上菜了吧?”司徒雨还没有答话,八戒就抢着说:“哪还用问?快上菜,我都快饿死了!”
“悟能你斯文一点,不要吓坏了人家小姑娘。”唐僧嘱咐道。“是,师父,我尽量把音量调小一点。”八戒低下头,诚恳地接受唐僧的批评。
因为司徒雨事先已经点好了菜,所以菜肴很快就陆续上来了,有荤菜有素菜,各取所需。八戒是来者不拒,不论是什么菜肴,到了他面前,一律消灭精光,把小叶芳看得目瞪口呆,忘了夹菜了,只是好奇地看着八戒狼吞虎咽。
“小家伙,你的眼睛瞪得那么大,难道以前没见过别人吃东西吗?”八戒一边吞咽着食物,一边打趣道。
“别人吃饭就见得多了,可是没见过你这样吃饭的。你好像胃口很好啊!如果我有你这样好的胃口就好了,我一餐吃它三碗饭。”小叶芳羡慕地说。在她的心目中,一顿吃三碗饭就已经算是难以完成的任务了。八戒咧嘴一笑,差点将大嘴中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东西喷出来,连连说:“三碗饭?别逗了,我这样的胃口只配吃三碗饭啊?你也太把我看扁了吧?哎,我说你干嘛停下来不吃菜呢?吃菜呀!”
小叶芳把饭碗放下来,笑嘻嘻地说:“我看你吃饭已经看饱了,不想吃了,我要去一下洗手间。”说着,起身一蹦一跳地走出房门。今天的小叶芳身穿一件白色的裙子,上衣是淡绿的,天真纯净,像一个小天使。
“呵呵,真是小孩子,看人家吃饭都会觉得饱吗?真是奇怪。”八戒笑呵呵地说。
“小妹妹,你知道洗手间在哪里吗?要不要我带你去?”柳月月关切地问。
“不必,拜托,我不是三岁小孩啦!”小叶芳的声音已经飘远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小叶芳忽然惊慌失措地跑进来,一头扑进司徒雨的怀里,颤抖着说:“雨姐姐,有个怪叔叔欺负我。”
满座的人都震惊了,光天化日之下,小叶芳竟然被一个怪叔叔欺负了?八戒把饭碗重重地往桌面一顿,摩拳擦掌地站起身,高声说:“呀呀呸,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居然敢欺负民女?是不是不想活啦?小妹妹不用拍,你马上带我去,等我把他狠狠揍一顿给你压惊!”
小叶芳本来就已经够惊慌了,被八戒这一下动作影响,更是慌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伏在司徒雨怀中,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司徒雨连忙给八戒打眼色,示意他坐下来,然后轻声对小叶芳说:“不要拍,没事了,没事了,你看我们都在呢,告诉雨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哄了一会儿,小叶芳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她抬起脸来,给大家讲了刚才恐怖的一幕。
原来,刚才小叶芳刚出了房间门口,大厅里一个大个子中年男人刚好也站起来想去厕所,看见小叶芳,就问她洗手间在哪里。小叶芳说,我也要上厕所,我带你去吧。中年男人就跟着小叶芳后面,并且将一双手搭在她的两边肩膀,小叶芳以为他是喝多了走路不稳,所以也没拒绝他将双手搭在肩膀。谁知道差不多到洗手间门口,小叶芳的脖子被那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掐住了,并且使劲地把她往男洗手间里拖,小叶芳意识到不妙,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拖她进男洗手间要干什么,但是剧烈的痛感和令人窒息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很幸运,在她的拼命挣扎下,居然挣脱了,她急忙跑回包间。
听了小叶芳的叙述,悟空气得将面前的饭碗都捏碎了,狠狠地说:“垃圾!人渣!社会败类!我要找他算账!小叶芳,不用慌,你带我去认一认人,好吗?”说着,站起来就要出去。
“我不去,那个怪叔叔样子很凶的。”小叶芳余悸未消。
“不怕,小妹妹,由我们呢!带我们去把他找出来,不要放过这个人渣!”司徒雨安慰着小叶芳。
小叶芳这才勉强点了一下头,答应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大厅。但是,小叶芳四处看了一遍,见不到那个样子怪异的大个子中年男人。她举手往一张桌子一指,说:“刚才他就是在那张桌子走过来的。”
悟空他们一看,那张桌子哪有什么男人,只有一个白衣女子在坐着。
八戒走过去,问道:“哎,你这里刚才是不是有个高个男人?他现在去哪了?”那白衣女子抬头看见八戒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不由得一愣,搞不清楚对方什么来头,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不认识什么高个子男人。”
悟空看那女子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撒谎,于是不动声色,示意司徒雨和柳月月带着小叶芳回去厢房,他们几个大男人在一边等着。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挺着个大肚子大摇大摆地从洗手间方向走过来,径直往白衣少妇身边坐下,呵呵笑着说:“哈哈,撒了一泡尿,畅快多了!”
白衣少妇连连给他打眼色,小声地问:“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到处找你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中年男人满不在乎地说:“哼哼,我得罪了谁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地盘!”说着,顺着白衣少妇的目光朝一边的八戒看了一眼,冷冷地说:“哎,我说你这个大个子是怎么回事?站这么近干什么?和你很熟吗?”
“我和你是不熟,不过今天以后就熟了!大概你就是那个怪叔叔了?”八戒凑身过去,笑嘻嘻地说。面前的中年男人满脸横肉,样子丑陋,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倒是他旁边的白衣少妇漂亮妩媚,两个人坐在一起,一点也不相称。
“什么怪叔叔?不知所云,想找茬吗?”中年男人鼻孔朝天,一点也不将八戒放在眼里。
“不是找茬,是讨个说法!”司徒阳光最看不过人家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走过去斥责道。
“讨个说法?你们想讨什么说法?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会怕了你们,只要我一个电话,毫不夸张地说,你们几个过不了今天!”中年男人很嚣张。
“不要装蒜了,刚才你对一个为你带路上厕所的小姑娘做了什么,大概是不用我们再复述一遍了吧?你连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也不放过?”司徒阳光怒火中烧。
中年男人这才知道这几个男人原来是冲着这事情来的,看见白衣少妇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中年男人的脸涨得通红,冲动地站起身来,高声地说:“对,是我干的,我干的又怎么啦?你们要多少钱,开个价嘛!”他的高嗓门把周围的食客和服务员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一个经理模样的女子走过来,连声问:“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不要冲动,有话慢慢说!”
中年男人的这句话一出口,不但悟空他们都想出手揍他一顿,就连司徒阳光这样好涵养的人也忍不住想出手了,面对大家愤怒的目光,中年男人一点也不畏惧,手指着司徒阳光的鼻子趾高气扬地说:“跟我斗?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交通部派下来的,级别和你们市长一样高,和你们市长是老乡!你们算个屁呀?跟我斗,整死你们!”中年男子越说越激动,还用手来推搡司徒阳光。
悟空将就要出手的拳头收回来了,怪不得这畜生这么嚣张,原来是大有来头的,悟空反而将怒火暂时按捺住了,心里暗忖,我尽管看看,你们这些当官的胡作非为,是不是没有王法可以管得住你们?抱着这种心态,他不但没有出手,八戒他们想动粗,悟空还制止了他们。
司徒阳光的脸色激动得通红,他激愤地说:“哦,原来是官吏呀?你们不总是标榜自己是人民公仆的吗,怎么反过来在主人身上拉屎拉尿来了?哼哼,这事情如果发生在我贞观年间,我第一个就宰了你!”
中年男人听得一头雾水,怎么扯到贞观年间去了?有毛病啊?他手指着司徒阳光不断怒骂着,嘴里喷出恶毒的语言。
白衣少妇看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而且从双方的对话中她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情况,而且旁边的围观者也在小声议论着,有的说:“太禽兽了,听说连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真是禽兽不如啊!”
“听说那小姑娘还是好心带他去洗手间的呢,我刚刚也看见那小姑娘还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呢,记得是穿着白裙子绿上衣的,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啊,这世道……唉!”
“旁边那个白衣女子长得不错呀,比他年轻很多啊,大概是他的二奶吧?”一个小青年悄悄地对旁边的朋友说。他的这句话刚好被中年男人听见了,他手指着小青年骂道:“什么二奶?她是我老婆!再乱说我揍你!”
“哼,横行霸道惯了,这个样子和黑社会有什么两样?”小青年很不服气地轻声抗议。
“小声一点,人家是当大官的,得罪了他吃不了兜着走啊!”
白衣少妇连忙过来扯住中年男人的臂膀,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们结账走吧!”
“走?我为什么要走?这些刁民,我会怕他们?我要整死他们!”中年男人忿忿地嚷道。
“想走?没这么容易!今天不把事情搞个明白,你们俩别想离开这酒店!”司徒阳光当然不会轻易让他们俩溜掉。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掏出电话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