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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谷酒吧,灯光昏黄,音乐暧昧悱恻。舞池里的男女脸贴脸地紧抱着,随着缓慢的音乐节奏摇晃着。
悟空在靠近角落的一张圆桌上喝着酒,身旁坐着司徒雨和柳月月。不远处,杨茹独自一人静静地坐着,优雅而略显落寞。她端起高脚酒杯,轻轻地摇晃着,两眼往四周逡巡,顾盼生辉,像一朵冷艳的玫瑰,要在这柔情的夜里盛开。
“小茹真美,如果我是男人,我都会动心。”司徒雨环视四周,说,“她选的这个地方也不错,一看就是猎艳的好去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有鱼儿上钩。”
“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好像没什么动静啊。过去搭讪的倒有几个,但都被小茹轰走了,没有一个说话超过五句的。小茹好像在拒人千里之外啊。这样下去,恐怕到天亮还是一无所获。”悟空说。
“小茹她很聪明,心里有数。能被她轻易轰走的肯定不是目标人物。”司徒雨若有所思地说。
悟空想想也对,那变态杀手如果出现,必定没那么容易放弃,杨茹她长得明艳动人,应该是猎艳的首选。
悟空和司徒雨正在这边轻声地聊着,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走到杨茹的身边。
“小姐,能赏脸和你跳个舞吗?”那男子鞠了个躬,彬彬有礼地说。
“我不会跳舞。”杨茹一看对方那白面书生的样子,和心目中的恶魔形象相去甚远,所以一点也没有兴趣,懒洋洋地说。
“哦,看不出小姐你长得闭月羞花,却不会跳舞,奇迹奇迹!那我可以坐下来吗?”那男子完全没对杨茹的冷淡放在心上,还是保持着绅士般的风度。
杨茹不置可否,两眼看着舞池,默不作声。刚才的几个狂蜂浪蝶,都是被她恶言轰走的,但现在面前的这个男子彬彬有礼的,自己也不好恶言相对,只好以沉默应对,希望他知难而退。
“小姐你不做声,那我就当你默许了。”那男子好像对杨茹的冷漠很感兴趣,厚着脸皮坐下来,说,“小姐你要喝点什么?我请客。”
“不用,我有钱。”杨茹连正眼也不看他。
“嘿嘿,果然有性格,我喜欢。”那男子欣喜地说,“小姐气质高雅,美如天仙,真是让人一见难忘。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杨茹不由得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这人的脸皮够厚的,而且说话肆无忌惮,好像成竹在胸的样子。看他的相貌,应该三十不到,五官还算端正,但一双小眼睛眯缝着,好像时时在暗中琢磨着人。
“你习惯于这样开门见山地求爱吗?”杨茹兴趣顿起,虽然对方样子看来不像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魔,但是脸皮居然如此之厚,还是引起杨茹的兴趣。
“不喜欢。我本来是一个很内敛的人,不过看见小姐你的美貌,我确实有一种相见恨晚的冲动。如果你不反对,我想跟你交个朋友。我叫叶饵,小姐怎样称呼?”那男子自报家门。
“我姓梁。”杨茹胡乱编了个姓。
“哦,梁小姐你好,很荣幸认识你。”那个叫叶饵的男子伸出手来,想跟杨茹握手。杨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更没有伸手和他相握。
叶饵讪讪地收回手,说:“梁小姐经常来酒吧玩的吧?”
“没有,我很少来的,今天和男朋友吵架了,才来喝闷酒的。”杨茹胡编乱造。
“咦,梁小姐原来已经有男朋友了?这你就不对了,有了男朋友还要来这种地方招蜂引蝶,那是对爱情的不忠诚!”叶饵恨声说,眯缝着的双眼射出一道凶光。
杨茹砰然心动,叶饵的神色变化之快,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也逃不过杨茹那敏锐的目光。由于职业的缘故,杨茹善于观言察色。她心里闪过一道亮光,难道面前的这个斯文男子,竟然是……
“你说得太严重了吧?我只不过是来酒吧喝喝酒而已,怎么给我扣上一个对爱情不忠诚的大帽子?况且,我还没有嫁给他,还有结交异性朋友的权力的。”杨茹故意和他唱反调,目光注视着他的眼睛,看看他有些什么反应。
叶饵的脸抽搐了几下,努力克制着怒气,说:“当然当然,梁小姐年轻貌美,当然可以再认识异性朋友的。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别人一个机会嘛。”
“悟空,你看,杨茹好像和那个男子聊得很投契呢,只是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司徒雨用手捅了捅悟空的手臂,悄声说。
“我看见了,也听见他们的对话。”悟空说。虽然酒吧里人声嘈杂,但是悟空竖起竖起顺风耳,还是把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是吗?他们在聊些什么?”司徒雨好奇地问。身旁的柳月月也凑近来,想听个明白。
“呵呵,女孩子都是很八卦的,连月月也不例外。月月,你跟得小雨多了,连她的优良传统也一并吸收过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悟空笑嘻嘻的挪揄道。
“你不八卦?那为什么偷听人家谈话?”司徒雨很不服气。
“我没有偷听别人谈话呀!我什么也听不见。”悟空辩解道。
“哼,不想说就别说,有什么了不起?”司徒雨扬起脸,装作很不屑地说。
“哈哈,你自己说的,千万不要后悔。我只告诉月月一个人好了!”悟空冲司徒雨捉狭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将嘴巴对着月月的耳朵,嘴巴动了几下。
柳月月听了,对着司徒雨笑。
“月月,我们姐妹一场,你不会瞒着我的吧?告诉姐姐,那家伙在你耳边嘀咕些什么?”司徒雨将椅子移近月月身边,柔声道。
柳月月嘻嘻笑着说:“孙哥哥说,千万不要告诉你。”
“好啊,连你都学会骗我。”司徒雨气呼呼地说。
“没有骗你,雨姐姐,孙哥哥就说了这一句话。”柳月月急忙涨红着脸分辩。
司徒雨这才发觉自己上了悟空的当,气恼地说:“孙悟空,给三秒钟机会你老实招供,三秒过后还不说的话,哼哼,我要祭出我的拿手绝招。一二”
“好好,我说。”悟空不知道她将会出什么花招,急忙说,“其实不用我说,你们也猜得着,不过是一些男人对女人的恭维话而已。”
“既然你已经老实招供,这次就放过你啦!”司徒雨换上一副笑脸说。
柳月月心里十分佩服,把嘴凑近司徒雨耳朵,悄声说:“雨姐姐,你真厉害!你的拿手绝招是什么?告诉我。”
司徒雨嘻嘻一笑,对着柳月月的耳朵低估了几句。柳月月笑得用手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连连说:“哎哟,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然后站起来,捂着肚子往洗手间跑。
过了一会,只听见一声尖叫。司徒雨一听,倏然已经,说:“不好,好像是月月的声音,我去看看。”说完,也朝洗手间方向奔去。悟空关心柳月月,也尾随而去。
还没到洗手间门口,就看见柳月月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见司徒雨,连忙扑进她的怀里,身体簌簌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怎么啦?月月,不用怕,雨姐姐在这里。”司徒雨抚着她的背脊,安慰道。
“里面有人”柳月月将头深深埋在司徒雨怀里,不敢抬起头来,一张脸红到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