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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秦烨从一开始的“卧槽”,到后来的“这也行”,以及最终的“原来如此”。
前前后后花了他十个小时,才终于接受,并弄清楚了这其中的原因。
实际上,这个原因其实非常的简单,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只不过秦烨因为对于深渊的体系了解的不足,以及各方面眼界的受限,故而根本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过,所以才会忽略了一个十分寻常的问题——异族大融合,以及深渊之中,特有的魂力体系。
魂力是什么?这在之前已经有了许多的推断,并且也有许多人给予了秦烨一定的答复,但这些并不是全部,就好像重力,万有引力等等,这些东西,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得通的,并且能将其完全地概括进去的。
所谓的魂力到底是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作用,魂力的作用有哪些?那简直可以说多不胜数,就以秦烨所知的一些诸如灵力,法力,内力,斗气,查卡拉什么的,其实统统都可以算作是魂力,并且也能用魂力来激发相应的术法,术式。这在深渊之中,实在是一个极为普遍的认知以及常识了,故而这种常识,反而让人容易忽略。
就好像一个人会呼吸一样,你从来不会去想为什么自己会呼吸,是从什么时候学会的?而是会想如何去更好地运用它,在什么地方怎么去用。
秦烨就如同穿越到武侠电影中,突然获得了内力的普通人,从一开始的无知,到慢慢地摸索,然后接受,最后运用……这个过程看似没有任何的问题,可事实上,他却忽略了另一个东西,那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些文化,一些辅助,或者说,一些别的与魂力想通的东西。
因为他一直都只是单纯地将魂力理解为一种特定的能量,物质,而并不是一个笼统的概念,所以他才没有去将这个面展开,而是一条路走到黑。
这如果是在一个特定的,单一的位面来看,大体上是没错的,并且这种能一心将某一件事做到极致的人,绝对不难出人投地。
可问题是,深渊并不是单一的能量位面,这里拥有着广域到近乎无限的空间,以空间来度量,恐怕除了深渊之主外,再无第二个人知道整个深渊到底有多么的广阔,其中所囊括的,又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而在这样的一个大世界中,其无论是各个方面的知识,都可以说是近乎于无限的,那是怎样的一个概念?这是语言所无法描述,也无法形容的,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无穷大,无穷尽,无穷极,无穷多的可能。
就如同最简单的五行组合,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这些都是最简单的相生与相克原理了,而将其展开,火遇风则长,木遇水则生……
这还只是单一的2对2的组合,那如果是更多的呢?无穷尽的呢?
将这个组合无限地排列下去,就会产生无数的组合,并且产生出更多的可能,甚至是宇宙的终极答案——42,也并不是不可能。
当然,我们在这并不考虑宇宙的终极答案是不是真的是42,又为什么是42,而是回到秦烨的面前,他所遇到的问题。
为什么可以凭空分解出一种对于炼金术而言,最基础的材料?
答案便是魔法。
没错,这里的答案即不是42,而不是什么神秘的未知,而是魔法,确切地说,是魔法结合炼金术,所造成的一种
简单来说,就是这种炼金术的提炼,需要火,需要水,甚至需要风和雷电,而这些东西,却都能运用魂力,运用魔法来‘制造’出来!而这个魔法的‘制造’过程,又能被各种‘催化’魔法来加速,甚至看起来就仿佛是一眨眼之间,便完成了一系列类似于加热,冷却,电解,分离,然后再收集……等等的过程。
这就是对方所留下的,这个术式的原理,而这看似简单的一段术式,所包含的东西,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很深层次的秘密,只不过这玩意儿,却仿佛一扇新的大门一般,在秦烨的面前徐徐展开,令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并且,在这一刻,他又有了无数种新的想法,毕竟对于原本的理科生,对于一个逻辑思维能力极强的程序员,没有什么是比排序组合出栈入栈更容易的事了。
所以秦烨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地,立刻便开始了他的实验设想,并且,他开始频繁地出入深渊之馆,抱回一堆堆各式各样的书籍。
……
另一边,深渊之馆的下层。
这里并没有富丽堂皇的宫殿,亦没有狭**乆的小黑屋,这里只有一间十分寻常的,由岩石堆砌而成的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石间。
小石间很小,里面也没有多少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石床,一张石台,仅此而已。
不过,此刻,这里站着的两个人,却让这间小石屋变得没那么寻常了,其一,自然是神出鬼没的管家,而另一个,则是与秦烨有过一面之缘的炼金术师。
相比起管家,老人显得又老了几分,不是指外貌,而是指其身上的气势,那股由内而外透发而出的精神气。
“你快死了。”
管家笑眯眯地开口道,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就这么说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比起我,你才更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炼金术师淡淡地道,丝毫没有因为管家的话,而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克苏族可没那么容易死去,而你,作为一个人族,却没那么长命。”
管家模样亦是毫无变化,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若只是凭借着几句话就想弄清,那还真是犹如天方夜谭一般。
“死亡,对于闪米特人而言,也不过是一场经历罢了。”
炼金术师面无表情,就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那个小子其实挺不错的,更何况,他是被深渊之馆所选中的人,你就一点都没心思?”
管家意有所指。
“合不来。”
如果秦烨在这,听到这话,真不知道会不会一口老血喷出来。
“说起来,他应该是你们人族中所说的东方人吧?而你是……西方?”
“怎么?你们克苏族难道已经跟异族大融合一起融合了?”
“不,那可不一样。”
“其实都一样,只不过我的理由更简单一些,至于你能不能接受,那是你的事。”
“很有你的风格。”
“话说回来,他们似乎都喝了你特制的‘裂血化魂’了?”
“不是你炼制的么?”
“我可没让你往里面滴血!”
“毕竟如果一直被某个家伙当成扯线木偶,就算他们将来有再大的成就,也没用。”
“呵,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死心啊。”
“我们都没有,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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