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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随着小船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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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不禁打了寒蝉,也许他不是在危言耸听,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了起来,方子寅站起身来走到我身前:“何医生,你也不想你所喜欢的芝姐因为你的缘故,而名誉受损跌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吧,你只有一种选择。

    就是和我们合作,你放心,这部作品只为家父一人拍摄,绝不外传的。剧本留给你了,你熟悉熟悉台词吧,没有演技没关系,以你对赵雅芝的深情,一定会演好的,我会和你联系的。”说罢拿出一个本子放到我面前,几人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呆坐在那里,被刚才的事情惊的久久缓不过来,冷静下来一些后,我想,我是逃不过这一次了,虽说再次和赵雅芝做ài是我的梦想。

    但不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在众目睽睽下和她做ài,还要拍下来给别人看,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我慢慢的翻开剧本。

    那刺激人的文字进入我的眼帘,这简直和我幻想过的一样我在忐忑中过了两天,很想打电话问问赵雅芝的情况,或让她提早想办法,哪怕到外地躲一躲。

    但又不敢打。忐忑中,方子寅给我打来了电话:“何医生,请几天假吧,你的档期到了,我们明天到你家去接你,一起去杭州。”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犹豫中他已挂了电话。次日清晨,门铃很早就响起,穿戴整齐的我开门一看,三辆车停在外面,两个人扶着我进了其中一车的后排座,赵雅芝也在里面,我不禁喊到:“芝姐!”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她本人了,她今天素颜素装,憔悴而美丽。赵雅芝看着我,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小玟”

    之后我们久久无言。车开始行驶了,方子寅坐在前排向后说:“你们不必沟通熟悉了吧,剧本都看了吗?”

    我和赵雅芝都没有答话,方子寅微微摇头:“能把芝姐请来真不容易啊,要不芝姐深爱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珍惜自己的名誉,我们真的没可能把您请来啊。

    这样最好,对一个誉满香港的大律师下手,我们也怕怕的嘛。”听了他的话,我知道他用的手段了,我不禁恨的牙根痒。

    同时也深深的责备自己,是我害了芝姐。中途芝姐下车方便时,方子寅回过头来笑着和我说:“我把你拍的作品给赵雅芝看了,她好像很喜欢的吗。

    不过我没告诉是你拍的,这黑锅我们替你背了,是不是很感激我啊,不过我也是怕她恨你后,影响剧中的表现。”我故作冷冷的说:“那谢谢你了。”

    方子寅大笑起来:“何医生终于开口说话了。”本来阳光的笑容,在我看来却恨邪恶,我努力镇静,但心里很慌乱,不知最后会结果如何,但我不敢反抗有黑社会背景的他们,芝姐也是,此时的我们,都是渺小无力的,无论大明星还是普通人。我斗胆握住芝姐的手。

    她看了我一眼,紧紧攥了一下,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们不愿在方子寅面前交谈,不愿流露出自己的怯懦。

    终于到了杭州,旅途劳顿,酒店可能是他们预定的,一行十几人到各自房间休息了,芝姐是戴帽子和太阳镜的,按方子寅的计划,第二天就要开工了。

    方子寅故意把我和芝姐安排到一个房间,想让我们对下台词,可是我们没有按他的意思做,虽然很累了,我们还是在沉默中开始了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对话。

    我坐着床边和侧身向我的赵雅芝说:“芝姐,我们都是身不由己,我只想我们都平安不受伤害吧。”赵雅芝长叹一声。

    那无奈的声音让我的心都碎了,她说:“小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我急忙说:“不芝姐,是我连累你了啊,如果我不和你发生,你就没有把柄在他们手上了。”我当然不敢说是我拍的。

    赵雅芝轻轻摇头:“你不知道,没有你他们也一样会找到机会的,你不过恰好在这个时间闯入了我的生活,被牵扯到这件事中了,真不知他们如何在我家里装满摄像头的。”

    我听了很难过,很想说出真相,但她刚刚原谅我,我又无法说出口了,赵雅芝接着说:“方子寅说的没错,我是爱我的名誉,我更爱我的丈夫和儿子,我怕他们受到伤害,我怕他们真的会看到那些录像。

    在他们眼中,我一直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我笃定的说:“芝姐,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女人,最完美的女人。”

    赵雅芝苦笑着摇摇头:“最好的女人,怎么会和丈夫之外的男人做ài,怎么会拍这种戏。”我内疚的几乎要哭出来:“芝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赵雅芝轻轻的拍了拍的肩膀:“小玟,我真的一直都没有怪你,我的年龄比你大,应该阻止这种事的发展的,要怪也是怪我,在我眼里,你一直还只是个孩子。”

    我禁不住哭出声来,真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扑在她怀里哭起来,好像要把压抑许久的思念委屈和恐惧在这一刻都释放出来。

    赵雅芝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而慈爱:“小玟,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尽力演好取悦他们。”第二天被叫醒时已日上三杆。

    在这里起居饮食都有人管,虽然是男人,但也算周到。换服装化妆后,驱车到西湖边,他们限制了拍摄地周围行人的通过,西湖美景果然名不虚传,是世间最美的山水画卷,早春三月,莺飞草长,碧水青青,微风吹过,水波潋滟,岸边垂柳和水中倒影,双双轻舞。

    远处山色空蒙,青黛含翠,水边一乌蓬小舟,一蓑衣船家,这醉人的美景让我轻松许多,赵雅芝一身白素贞的装束,看起来和当年毫无二致,绝世的容颜,如雪的肌肤,轻移的莲步,额头上的美人尖,盘起的发髻,一切都是印象中的白素贞,江南美景衬着江南美人,都散发着古典的美。

    她当年不会想到,事隔多年又故地重游,以另一种形式重拍这一场戏。方子寅在旁也是看的啧啧称奇:“芝姐真是风韵不减当年啊,这赶制的衣服也合身。”

    船家是演员,小舟是道具,此外还有一只大些的船,我们就要开拍了,周围很多工作人员,我很紧张,这场戏拍的是许仙白素贞初次相遇,我的第一句台词是和艄公说的。我向岸边喊:“船家,船家。”船家答话:“哎,是叫我,相公要坐船吗。”

    我:“我想要回钱塘门,去不去?”船家:“只要相公给酒钱,太湖长江老汉都去的。”之后的一些对白和原剧中差不多,小船渐渐的驶离了岸边。

    那条大船在后面跟着拍摄,赵雅芝和饰演小青的女演员在岸边,按剧情是白素贞做法,天下起雨来,于是小船回头接她们上船,而此时并没有下雨,下雨的画面是要靠后期电脑制作的。船家:“两位姑娘快上船吧。”

    赵雅芝和饰演小青的演员上船进了篷。小青:“哎,你不是刚才那位拾金不昧的公子吗。”我:“原来是你们。”白素贞:“嗯”我:“对不起哦,我还是站到船头上去好了。”赵雅芝嗔怪小青:“看,都是你胡闹,把人家赶出去了,外面又是风又是雨的。”

    小青:“姐姐,风雨中才见真情啊,我倒要看看他是真老实还是假装的。”我站在船头,心中暗忖:“许仙是个老实人,我也是老实人,可我身不由己,没法老实啊。”

    之后的一段时间是艄公和小青的对唱,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烟,这段要在录音棚录的,但是时间段要留出来他们对口型。

    同时白素贞掐指算,千年时光,许仙的前世今生一一浮现,终于定格在现在的我,她们在我身后的对话我听的清楚。白素贞:“果然是他。”

    小青:“他就是你的大恩人,就是那个牧童呀。”白素贞:“一点也不错。”小青:“太好了,姐姐你终于可以让报恩,你报了恩,我们下船后就找个清静的地方一起修炼,就可以早日得道成仙了。”

    白素贞:“小青,你说千年前的救命之恩,今天就可以报答完吗?”小青:“姐姐,那你还要怎么做呢,把你修炼千年的处女之身给她,凡人有几人有这福分的。”白素贞:“好吧,你叫他进来啊。”

    小青:“姐姐,你在这等一下,我去请他进来,相公,外面雨大,我家小姐请你进来。”我:“不用了,雨很小了,那好吧。”

    我进来的时候,赵雅芝低头看了我一眼,娇羞的一笑,顿生千娇百媚,虽然是在演戏,我依然陶醉在她的美丽之中,她转身出去了。

    我:“小姐你出去干吗,外面还有雨。”小青:“不要管我们家小姐了,这位相公,我问你,你是本地人氏吗?”我要刻意表现许仙的木讷:“小生姓许,名仙,字汉文。”小青:“我问你是不是杭州人士。”我:“哦是的是的。”

    小青:“相公,说来也许你不信,你是我们家小姐的恩人,你不知何时何世有恩于她,但是小姐要报答你,你可一定要接受哦,你往外看。”我顺着小青的手一看。

    只见赵雅芝饰演的白素贞背对着我站在船头,亭亭玉立,汉唐风韵的白衣胜雪,微风拂衣,如墨染的青丝倾泻在身后,和宽大的水袖裙摆随风轻舞。

    而束腰的腰带将腰肢收的纤细,好如白蛇一般,舟行水中,她仿佛在在水上云端飘然飞舞,真似仙子一般,仙子回眸一笑,远处青山也含笑。

    此时的我只需本色演出就完全符合要求,船上的摄影适时的摄下了赵雅芝的仙姿和我的痴态,随着小船的晃动,赵雅芝也轻轻摆动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