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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珞萱突如其来的请求,让陆明充满了疑惑:“珞萱,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现在方便,你在哪里?”
“我在圣歌德酒店53楼F318房,你能一个人过来吗……具体是什么事,你来了我再告诉你。”林珞萱的语气听不出多少焦虑,说出来的话平静自然。
可是如此不寻常的内容,陆明忍不住皱眉,他在和程璎对视一眼后,沉声说:“好,我立刻赶过来。”
“嗯~我等你~”
电话挂掉后,陆明神色凝重:“她有危险了。”
“她说的话有什么破绽吗?”程璎好奇问道,论对林珞萱的熟悉程度,她远不及陆明。
“内容当然是一方面,林珞萱绝不会说出让我一个人到她酒店房间的话,她的骄傲和矜持都说不出口,但最重要的是……”
陆明的神态越发断定:“这不是她的声音,哪怕绑匪再怎么竭力模仿,我都能听出里面的一丝细微差别。”
“好吧,那你要怎么做?”
在不远处的圣歌德酒店,53楼F318房里,林珞萱浑身被麻绳捆绑得几乎无法动弹,嘴里塞着物体只能发出呜呜声。她整个人被固定在椅子上,而身后的密闭落地窗户被暴力破开,万丈深渊带有无数呼啸寒风,她只要轻轻往后一倒,从数百米高的大楼坠下几乎没有任何生还可能。
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
当她回到安保森严的酒店时,贴身保镖就被藏匿在房间里的刺客击杀,然后眼前的绑匪头领就这样破窗而入,一个自称媚后的女人。
她有一副混血面孔,眼睛被轻纱遮挡,只能朦胧看到双眸的靛蓝和深棕,这是拥有异瞳的女人;柔顺银发似瀑布般微卷起来,秀鼻精致小巧,红唇娇艳欲滴,尤其脸蛋白皙得不正常,靓丽冷艳,却在不经意间从眼眸里勾出迷魂颠倒的模样。
她的一身打扮同样古怪,戴着蓬松宽敞的尖顶女巫帽,帽檐曲卷质地松软,耳垂是刺客模样的斗篷纯银圆环,银灰色的肩带后面是两条迎风飘逸的灰丝带,黑色袖套下,是质地柔软的朦胧丝质手套,贴身的银灰色弹力胸衣将饱满的胸部形状完全显现,深邃乳沟满是诱惑之意,胸衣面料覆盖到大腿内侧,其它肌肤均被大面积的黑丝连体裤袜紧贴,一双黑色中筒靴在玉膝之下,黑丝腿部的精致绑腿环能让人挪不开眼神。
林珞萱很确信,她不是冲着自己而来,而且对钱财也一点都不关心,真正的目标竟是陆明,这个神秘女子甚至能模仿她的语气,用极其暧昧的话语来勾引陆明上当。
等电话结束后,林珞萱感到无比羞臊和焦虑,低声喊出一声无耻,但因为嘴里被塞进异物,鼻腔里全是呜呜闷哼。
“珞萱,我刚才的声音模仿得像吗?”媚后施施然来到林珞萱身边,帮她解开了嘴里的禁锢。
林珞萱终于可以说话了,眼神始终保持怒意,狠狠瞪着媚后,语气干涩严肃:“你有什么事请冲我来,别打其他人的主意,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噢,看来你很在乎小情郎的安危……”
媚后轻抚她的光滑脸蛋,深邃的异瞳眸子透露出更多意味:“但可惜,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忘了和你说,铜像就是我拿走的,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不介意,我没有损失什么。”
林珞萱稍微放低了姿态,眼眸里恢复恳求:“既然你拿走了羊首,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还需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还是那句话,不要牵扯其他人进来好吗?”
“孩子你真傻,很像我年轻的时候,总想着要默默付出,让自己扛下所有困难,自己来承受所有痛苦,以为这样就能让对方惦记自己的好……”
媚后的声音稍微缓和,似乎陷入了往事:“可惜啊,我付出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因为没有声张,因为默默在背后奉献,他却完全不知道,甚至对我产生了更大的误会,终日流连在其他女人的肚皮上,然后……我就将他制成了人干,挂在总部的惩戒房里,这一挂就是15年,我时刻提醒自己要多爱自己,世间所有男人已经不值得我再去付出。”
林珞萱始终保持沉默,安静听着她倾诉。
媚后继续开口:“我在调查陆明这个人的时候,发现了他的许多特质,勇敢无畏,不屈,看重仁义,武功高强,近身搏斗没有人比得上,但是缺点太明显了,比如好色,他几乎和许多女人都保持着不正当的暧昧关系,比如他身边的伙伴,是叫程璎吧,我相信他们早已经滚过许多次床单了,精液都灌进女人yīn道好几次了,比如萧家的小女儿,比如行动局的那对双胞胎姐妹,她们似乎更加好色,还有你的妹妹,也对他情根深种,那你呢?哦,你的表情出卖了自己,你一直装作不在乎,其实你很在乎,你很介意他的情史,你在躲闪,你已经慌了……”
“够了!”
一直保持怯弱姿态的林珞萱大声喊了出来,她偏过头去,不愿和媚后对视,被绑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着。
媚后不依不饶:“你不懂,如果你不主动追求,他只会离你越来越远,他注定不是偏安一隅的小角色,随着他的舞台扩大,他身边会有更多女人出现,你到时候甚至连挤都挤不进去……”
“我不需要挤进去,我讨厌任何花心的男人,我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上床我就恶心!别在我面前提他!你不要摆出过来人的角色,你连自己的情史都搞不定,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场女人之间的争论,让林珞萱忽视了身处险境的恐惧。
媚后没有反驳,笑着说:“真有趣,你的斗志,你的不甘心,甚至是你的愤怒,其实更加证明了,你很在乎他。”
“是吗,我不在乎。”
她平静下来后,突然做出一个危险举动,身子猛地往后仰,但被媚后及时抓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傻,你宁愿自杀都要护住他,但现在还不到时候呢,你的命有更宝贵的利用价值,等利用完了,我会帮你测试他的情意究竟有多重,能否为了你豁出去一切。”
接下来无论林珞萱如何反抗,媚后都不再理会,只安静地等待陆明上门。
即使知道是陷阱,陆明还是一个人来了,他刚进门就看到眼前的惊悚一幕:林珞萱被绑在椅子上,大半身子已经探出了窗外,椅脚只有一根线固定住平衡,随时都可能折断。”
他怒目圆瞪,对媚后沉声说:“你是谁,想干什么,说吧。”
媚后轻抬帽檐,没有多少遮掩,直接说明了来意:“第一次见面,你可以称呼我媚后,我来这里目的很简单,只要你交出圣灵药剂,或者说出圣灵药剂的真正下落,我就放了你的小女友。”
媚后,阿萨辛三大巨头之一,陆明当然知道是谁,他眼神微凛:“如果你的情报工作做得准确,就应该知道,真正的圣灵药剂在狼王手里,现在他已经回国了,你应该去找他要,而不是为难我这个打工人,为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女生。”
“你撒谎。”
媚后始终注视着陆明的眼睛,像是看穿了他内心一切:“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撒谎,你看上去很镇定,说话自然,大部分微表情都掩饰到位了,但是眼睛依然出卖了你,你的瞳孔、虹膜,甚至是眼睑里微不可察的摆动,都告诉我一件真相,你在掩饰着什么。”
陆明浑然无惧,看着她摇头:“事实就是如此,我手里完全没有圣灵药剂。”
“前几波人也是这么说的,现在已经上路了。”
媚后笑着继续问他:“狼王手里的药剂肯定是假的,这个你总知道吧?”
“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
“你又在撒谎。”
简单的几次试探,媚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论:“你手里确实没有真的药剂,但你早就知道了狼王手里的药剂是假的,这个消息只可能是林井中宏告诉你,所以他也肯定告诉了你真药剂放在哪里?嗯哼,你学聪明了,这次我判断不出你话语里的真假,我姑且认为你已经知道了。”
媚后的双眸似乎有一种极为特殊的能力,任何和她对视的人,都会不自觉深陷在她的精神世界里,从而暴露自身想法。也可能是她的眼部妆容带有某种暗示性的催眠,无论是哪种,当陆明意识到这一点后,采取了防御性对视,不让媚后有继续窥探的可能。
从媚后的只言片语里,陆明大概知道了林井中宏并非是他们救出来的唯一人员,而是分了好几批,甚至可能藏在全球各地,达到分散风险的意图。
见陆明不出声,媚后摇头:“无趣的男人,既然你不肯说实话……”
她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强烈的威胁笼罩住全身,在她迅速往旁边躲闪时,一颗狙击弹已经破窗而入,瞬间打穿了她肩胛,出现血淋淋的洞口。
几乎在同时,陆明的杀招已经袭来,他没有任何手下留情,誓要将媚后当场击杀。受伤的媚后没有丝毫慌乱,很快从她体内溢出了大量灰蒙蒙的烟雾,笼罩住整个房间,将自己隐藏在暗中。
藏在房间里的数名刺客也冲向陆明,招招致命。
论近身格斗,除了不敌狼王,陆明无惧任何人,他很快击倒其中一名刺客,又锤塌了另一名刺客的胸膛,还得时刻提防媚后的偷袭。
媚后的速度相当鬼魅,甚至比程璎都要快很多,陆明的许多杀招根本无法触碰到她分毫,反而被各种阴柔掌法连续击中,尤其是她身后的两条飘逸丝带,此刻变得锋芒毕露,甚至连陆明都要及时躲避。
“这么多年来我不曾受过伤,现在我很生气。”媚后的声音带有一丝冷漠,她已经控制住肩胛肌肉,止住飞溅而出的血液。
“生气也没用,谁让你惹怒我了。”
陆明的灵敏度远远不及媚后,在迷雾中一边分心保护林珞萱,一边要提防来自四面八方的刀芒,胸膛更是被踹了几脚,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但在他用身体拼命的情况下,几名刺客很快就失去了战斗力,场上只剩媚后一人。
媚后看上去占尽上风,却同样低估了程璎枪法。程璎虽然无法看清两人在迷雾里的具体方位,却能通过陆明耳麦里传来的搏斗声,达到听声辩位的效果,再加上女人强烈的第六感,狙击枪的扳机再次按了下去。
这次是媚后的帽子被击穿了,她堪堪躲避的时候,左腿也被一颗狙击弹擦中,溅出大量鲜血,并且随着浓雾消散,她逐渐陷入陆明的包围圈中。无论如何,这次的行动失算了,这是她过于轻敌导致。
在既惊又怒的情况下,她从袖套里直接甩出几枚钢针,瞬间切断了椅腿绳索,让林珞萱整个人掉下窗户。
“萱!”
陆明猛地扑向窗口,急忙抓住断裂绳子,缓住了林珞萱的下跌趋势。
“不要动,别慌,我把你拉上来!”
然而林珞萱使劲摇头,示意他放手,生怕陆明会遭受更严重的袭击。
此时,更密集的子弹从窗外袭来,挡住了媚后的进攻意图,她也没有继续停留,直接从窗口跳出去,一根线缆套住了她腰间,整个人便迅速往上升,半空中正有一架隐蔽的滑翔无人机等候着。
“傻孩子,现在就是验证他是否爱你的时候了。”
媚后从手里甩出最后一根钢针,切断了连接两人的绳索。
霎那间,陆明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整个人就跟着冲下去,死死地抓住断裂的绳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就连远处的程璎都忘了狙击媚后,她怔怔地看着急速坠落的两人,轻张朱唇,连一句卧槽都说不出口。
时间变得异常缓慢,就像是凝固了空气般变得迟滞起来,林珞萱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义无反顾地飞扑而来,泪水瞬间倾泻而出。
“哧——”
陆明的手指成爪,在墙壁上刮出大量擦痕,指甲全是鲜血和灰尘,却依然没有止住任何下跌趋势。他猛烈轰碎一道道擦身而过的窗户,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一直到砸碎第七扇窗户,他才顺利抓住窗沿,止住了两人的坠落。
手臂已经骨折出血,玻璃扎在皮肉里显得特别恐怖,陆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他一点点将绳子缠绕在手心,将林珞萱慢慢拉上来。
客房里住着一对老夫妻,被突然爆裂的落地窗吓了一跳,随后他们帮忙救援,将林珞萱和陆明两人顺利拉了上来。
从死神怀里挣脱的林珞萱,顾不及擦拭眼泪,紧紧地抱住陆明,依偎在他胸膛里,双手搂抱得很用力,浑身都在颤抖,声嘶力竭:“蠢蛋,为什么要救我啊,为什么……我恨你……我好恨你……”
她的一连串斥骂,最后被陆明堵住了嘴唇。
唇吻永远是最佳的沟通方式,林珞萱由最初的剧烈抗拒,到轻微接受,最后闭上了眼睛,脸蛋残留着晶莹泪水。
吻了好一会儿,她睁开眼,轻轻瞥过了头,不敢和陆明对视,却看到他那近乎扭曲血肉模糊的手臂,本想要呼叫救护车,却被陆明阻止:“不行,这件事不能闹大,光是无休止的盘问,就有可能打乱我接下来的计划……”
“可是你流了许多血。”
“放心,这点伤对我来说没什么。”陆明咬咬牙,将骨折的手臂恢复原位,然而钻心的疼痛仍然让他忍不住咧嘴倒吸一口气,急忙拿出狼王给他的恢复药剂,将针头扎进了肩膀肌肉里。
冰凉的药水沿着血管迅速流到全身,微麻的药效让陆明手臂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恢复,那些红肿淤青的地方开始消退,就连旁边的林珞萱都感到惊愕。
林珞萱敏锐闻到了陆明身上那股不寻常的女人香味,想起刚才媚后说的,估计这股香味就是来自程璎身上,内心没来由有了一丝郁闷,此时房门被推开,进来了五六名保镖,林珞萱的眼神顿时平静下来:“你们来晚了,凶手也离开了……”
另一边,始终悬着心的程璎按捺住怒意,往天空的滑翔机射了几枪后,便收拾好狙击枪准备撤离大厦,这时却收到一条紧急消息——肖兵的定位器离开了警察局。
陆明得知这条消息后,神色凝重,林珞萱大概知道了什么,轻声语:“你去吧,我的保镖都到了,等会警察到场你就不好离开了,这里由我善后就行。”
陆明点头,和她轻轻搂抱了会,转身冲出房门。
被关在警察局一天一夜的肖兵,体验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部位,面青鼻塌,眼眶肿红,手指骨和腕关节被全部敲碎,膝盖骨也被残忍折断,鲜血染红了衣服裤子,整个人惨不忍睹。甚至可以说,他已经接近废人一枚,再也无法端起狙击枪,也无法熟练敲键盘了。
几名健硕的警察轮番伺候,他们已经不在乎什么暴力执法,对于肖兵这种外来亚裔恐怖分子,被泄愤,被殴打致死是唯一的结局。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严刑拷打,都无法从肖兵嘴里吐出更多有用情报,在晕厥了四五次后,肖兵终于等来了机会。
在被押送至另一间羁押房时,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撞倒旁边的警察,从他腰间拔出手枪,并对着自己的腹部狠狠来了几枪。
眼前视线一片模糊,他已经感受不到多少疼痛了,然后有许多人在自己身上按来按去,各种呼叫,东拉西扯地,最终被紧急抬上了救护车,驶向最近的军区医院。
又是一连串的爆炸轰鸣,肖兵的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扑腾在半空,又重重摔倒在车厢旁。当恢复听力后,他听到车厢外面的一连串子弹射击,紧接着车厢门被打开,一位蒙面女侠像拎鸡仔一样把他提了起来,那粗鲁的手法相当熟悉,却又格外心安,自己终于安全了……
陆明全神贯注开着轿车,躲避身后的警察追击,程璎则在后面拿出止血绷带,试图帮肖兵简单包扎。
只有在这时,她才能好好打量肖兵身上的伤势,越看就越愤怒:“那群王八崽子,早知道我就将所有当量的炸药都投进警察局里,让这群老墨尝尝什么是原地升天!”
陆明透过后视镜也发现了肖兵惨状,脸色越加难看,随即他听到了肖兵在说什么,便阻止了他:“现在你要保持镇定,深呼吸,不要乱说话。”
“不行……陆哥,我一定要现在说,只有这样……你才不忍心打我。”
“什么意思?”
肖兵的话时断时续:“陆哥,前几天……一直没和你说,我们……爆仓了……”
之前陆明给了肖兵100万元用来买铜特币,前期涨势惊人,市值翻了五倍。尝到甜头的肖兵,擅作主张帮陆明进行了配资,用500万资金配了十倍杠杆,也就是5000万用来下注,这样如果再往上涨几倍,陆明和他的身价就都过亿了,想想挺刺激。
然而币圈突然迎来最强监管,多国不承认区块链币的合法性,导致币价大跌。这一跌,直接让陆明的5000万持仓市值,缩减到4520万,一旦跌破4500万,如果没有追加资金进去,那么他的500万资金都会被强制清盘。
焦虑的肖兵决定梭哈一把,将陆明的股票仓位全都抛售,用来补仓救火,结果火没有救到,币价继续往下跌,最后血本无归,全没了。
听着肖兵磕磕碰碰地说完,陆明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憋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好吧,他们已经替我暴打你了,没事了,我愿赌服输。”
肖兵哭丧着脸说:“可是上天好像在和我们作对,我们的仓位被清盘后,币价竟然又反弹,听说是鹰国那边大量吃进去……”
陆明错愕道:“反弹了多少?”
“反弹了三倍……”
“!!!”
就在这时,陆明的胸膛剧烈起伏,甚至达到了250的心跳频率,他顿时生疑,但这种不适感很快就消失。
他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轿车顺利闯回安全屋,陆明立即将昏迷的肖兵抬到手术台上,而程璎早已戴上医用手套,拿出一整套手术器械。
肖兵的腹腔微微鼓起,里面仍然在持续性失血,她和陆明必须争分夺秒将里面的子弹取出来。
……
聂小果在公司的地位水涨船高,一方面是前天的突击检查,让赵恒撤掉了一批不太信任的员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方诗诗长期不在身边,缺少了合适的泄欲对象。
小果很自然上位,成为赵恒的固定性玩伴,这件事知道的人几乎没有,因为赵恒已经很少在办公室里明目张胆地调戏女下属了,自从赵毅顺安插了几个心腹进驻公司处理事务后,他老实了很多,宁愿等到下班,喊小果一起回家,关起门来慢慢玩。
可聂小果越来越察觉到赵恒的一丝不对劲,而且唐妩的情绪也处于低位之中,她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唐妩是仅有的几个,知道赵恒和小果之间有不正当关系的人,所以这件事她一开始就不愿和小果倾诉,但在一番软磨硬泡后,她说出了自己的不靠谱猜测。
小果沉思许久,没有因为神秘网友是赵恒而感到惊愕,只是郑重点头:“你的猜测或许是对的,赵恒有很大概率,他也有这番手段。”
涉及到自己的老板,一位权势滔天的人物,连警察都奈何不了他,让唐妩颇感无力:“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当场揭穿,然后呢?他不仅不会交出照片,还会恼羞成怒,甚至对我做出一些更可怕的举动……”
“嗯,他绝对会这样做的,他就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
小果细想很久,给了唐妩一个计策:“唐姐,要不这样吧,你今晚再仔细套一下他的话,问清楚照片和视频都放在了哪里,问问他有没有备份。”
唐妩微微愣神:“然后……?”
“然后我就趁机上门,偷偷删除了。”
唐妩知道她上门的真正含义,其实就是牺牲自己的色相,内心竟有点不安:“小果,我会再想想办法的,但你不要再上门了,这样对你的……名誉,真的很不好,你还年轻……”
“不不唐姐,我和赵恒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他那本事,哼,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放心吧,照片视频这些都交给我。”
小果的这些虎狼之词,让唐妩听得蛮不好意思,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并思考着该怎么好好报答她才行。
其实在确认神秘网友是赵恒后,唐妩连日以来的疑惑全都得到了解答,为什么方诗诗会跟随陆天出国,为什么她会做出种种挑衅举动,为什么陆天会突然朝自己发脾气……他很可能也收到了这些零碎照片,误以为唐妩出轨了。
几乎是心有灵犀,中午过后,唐妩就接到了陆天的电话,两人开始认真聊起这件事,这次没有任何人干扰,给他们留足了沟通时间。
“所以……这一切都是阴谋,是有人想要拆散我们夫妻关系,怪不得……”
陆天并非蠢蛋,很快就理清了线索,但让他更愕然的是,邻居夫妻竟然策划了如此多的诡计,而他却一无所知,甚至让自己误会了妻子这么长时间。
“老婆,对不起,我这段时间的态度很不好,给你带来了这么多伤害……”
“哼,你知道就好,都过去了。”
聊了一会后,唐妩继续问出关键问题:“但你要如实告诉我,你有没有和方诗诗……上床,我不希望你骗我。”
“没有,绝对没有!她太有心机了,每次都抢过我手机,制造各种奇怪的声音来误导你,我现在已经禁止她踏进我房间半步了,我下午就能签好合同,预约了后天的飞机,老婆我真的好想你,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回来。”
唐妩低声说了句嘴贫,嘴角却露出一丝弧度。
聊到最后,两人始终刻意回避的最大问题,还是被摊开了。
陆天没有再像以往那般左右横跳,果断地说:“赵恒这孙子敢打我老婆主意,我回去不给他来一拳已经是仁慈了,再想让我为他卖命,去他妈的!这件事就按照你的设想去做,先不要打草惊蛇,等删除了照片后,我一定要……我和陆明商量商量,他现在本事大,估计有更多方法。哎,我们要找个时间好好报答小果,她一个小姑娘和我们非亲非故的,能做到这个份上真的不容易……”
“等我们辞职后,手里大概还有二十多万本钱,我们去做点小生意,什么都好,现在金融危机,各行各业的需求都很疲软,我们就做小吃类的,吃是刚需,可以完整扛过周期……”
这大概是近段时间以来,唐妩最释怀的时候,听着他的各种规划安排,两人似乎又回到了懵懂初入社会的那种胶合状态。
陆天挂掉电话后,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就连下午要见那个猪头四客户都不觉得厌烦了,等干完这一票,拿完8.2万的年度提成他就拍屁股走人。
回到停车场后,陆天远远就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位的方诗诗,眼眸里闪过一丝阴霾,既然知道方诗诗是赵恒派来的棋子,这么一个心机颇深的女婊子,他就更加避而远之了。
他向唐妩袒露心扉,唯独在一件事上撒谎,那就是他确实和方诗诗做ài了,那晚电话里传来的奇怪声音,不是意外。
事到如今,陆天只能想办法隐瞒下去,更不能当场和方诗诗翻脸,他不清楚方诗诗手里还有没有自己的致命把柄。
坐进主驾驶位后,方诗诗没有问他聊什么,反而熟练地解开裤链,将肉棒掏出来,俯首开始舔弄起来。
陆天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虽然十分憎恶这个女婊子,但不得不说,她的口技还是很不错的,指哪打哪,匍匐顺从,再忍忍,忍多一段时间吧,等回国了他就彻底断掉和这个婊子的联系……
……
初夏作为一名急诊科医生,平时相当忙碌,如果遇到一些突发社会灾情,甚至要24小时待命,加班熬夜是常有的事。
但渐渐地,分配到她的上班排期宽松了许多,清一色白班,而且每周只需要工作三天。这让初夏有点疑惑,她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只能和副院长协商,最后将每周工作时间加长到五天。
恰好今天是周六,初夏来到了市养老院帮忙,和她一起的还有郑建业。初夏每周都会固定倒养老院帮忙,从大学至今已经持续了五年时间,可以说风雨无阻。
为了多陪伴初夏,郑建业后来也加入了义工大军。
在养老院,初夏要做的功夫有许多,比如和老人陪聊,梳头剪指甲,洗脸洗脚洗头,然后是喂食等等,这些工作十分细碎,却需要非常有耐心才能胜任。
她今天扎着马尾辫,白T恤和薄外套,浅色牛仔裤搭配帆布鞋,整个人清纯素雅,灵动靓丽,就像养老院里的一枚活泼精灵,带来生机和活力。
院里的老人都认识这位天使,还有她的忠诚小跟班郑建业。郑建业作为男人,在照顾老人方面只能说达到合格标准,他更多的心思依然是放在初夏身上。
下午六点,天色已黑,初夏收拾完小背包后,牵着郑建业的手走出养老院。
但两人没有走多久,就被一位身宽体胖的憨老头挡住了去路。
“小姑娘,你是叫初夏吗?”
初夏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嗯,对呀,爷爷您找我有事吗?”
陈伯乐捋了捋白胡子,呵呵笑道:“有事,想请你陪我走一趟。”
“呃……去哪里呢?”
“等到了你就知道。”
陈伯看了看四周,忍不住点头:“在这里养老也确实挺不错的。”
就这样,郑建业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瘫倒在地上。十几分钟后,他睁开眼才发现,初夏已经不见踪影。
远处隐藏的几名黑衣保镖,也同样从昏迷中迷迷糊糊醒来。
华南军区,家属部A104。
这栋五层楼高的宿舍,它名义上是给探望军人的家属居住,但内部数量极少的套房,以及高档的装修风格,都意味着居住在这里面的家属,身份不一般。
萧雪的房间紧挨着萧黛,这样她能直观知道吴磊来找萧黛的次数有多频繁,第一天前来探望还彬彬有礼,从第二天开始次数变得频繁,而且每次在房间里逗留超过半小时。
隔着一堵厚重的承重墙,让萧雪想听清楚里面的动静稍微有点难度,但也只是有点难度,她找了一个名义来到萧黛房间,轻松就在里面安装了好几个隐蔽的无线窃听器。
往往从两人的对话和亲密举止,萧雪就能知悉他们已经行进到哪一步了,但凡有任何逾越举动,作为姐姐的她总会恰巧经过,然后敲门,进来礼貌性干扰。
除了有一点醋意,她更多是希望萧黛和吴磊的之间的感情能细水长流,而不是过早泄放肉体欲望。一个没有矜持心,并且在婚前就奉献了处女膜的女孩,她所获得的尊重远不及婚后的郑重交付,尤其吴磊还是一个有点花心的男孩子。
萧黛对吴磊的喜爱程度没有多高,两人甚至都没有确定真正的男女关系,但吴磊总能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溜进她房间,然后开始强吻强摸,等弄到萧黛浑身欲火时,全身心就很自然地被攻陷。
这肯定是孟晓晓的阴谋……萧雪初步判断,也只有早就失去处女膜的她,才会唆使吴磊尽快破掉萧黛的处女膜,让女孩真正忠贞于他……或者说,被破掉处女膜的萧黛,在身份价值上才会拉到和孟晓晓同一水平线上。
就在刚刚,行走的泰迪吴磊又敲响了萧黛房门。萧雪摇头,看了看时间,还早,便决定离开房间,她还要配合陈伯,将初夏神不知鬼不觉地绑进军区。
经过一阵昏迷后,初夏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床上,手脚没有被绑,可以自由活动。
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此时她身处一间温馨小房,这里没有严刑拷打,没有漆黑可怖的环境,一切如常。当她轻轻推门时才发现反锁了,自己被限制住自由,就连窗户都被遮起来,无法看清外面的景色——她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
房间门被轻轻打开,进来一位陌生的高挑女子,拖起一张椅子坐在初夏面前:“你可能没见过我,没关系,我叫萧雪,欢迎你来到这里。”
度过了最初的慌乱后,初夏早已平复心情,轻轻点头:“你好,请问我在哪里?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她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所以对方可能是冲着自己父亲而来。
萧雪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的胸部,随后笑着说:“具体是哪里,抱歉我无法回答你,但是要委屈你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时间一到我们就会放你离开。”
初夏仍然惦记着她的男朋友:“他现在还好吗?”
“还好,他可能会昏迷十多分钟,然后就没事了,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他报平安?”
见初夏点头,萧雪递过去手机。
电话拨通后,初夏轻声说:“建业,是我,嗯,我没事,我这里有些……比较紧急的事要处理,嗯,需要一段时间,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不用报警,放心吧……”
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烂在肚子里,匆匆聊完后,将手机还给了萧雪。
萧雪对她的配合很满意:“放心,每晚我会给你半小时的聊天时间,但我需要在旁边,嗯……请你理解。”
“我知道的,谢谢你。”
“不客气。”
另一边的房间里,床上正翻滚着两具躯体,女孩的睡衣全被解开,露出了一对白嫩柔乳,任由男人舔舐着胸口肌肤,樱唇发出清媚娇吟。
吴磊大概已经掌握了萧黛的命门,不必顾忌她的意愿,只要强吻袭胸,这个女孩就会变得酥软无力,等抱到床上后,一切就行云流水。
这还是他第一次解开萧黛的睡衣,看到她袒露的酥胸,是那么娇嫩具有弹性,触感柔滑,尤其乳头的小巧粉润,含苞待放,一圈乳晕淡不可见,乳肉莹白透亮,溢满了处女香气,虽然尺寸不大,但握在手里刚刚好,轻松就捏出了各种形状。
萧黛脸靥红润有光泽,既纠结又难受。如果是以前的男宠保镖,她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让他们好好伺候自己,但现在她必须表现得十分抗拒,却又不能真正吓跑了吴磊,双手像是在阻拦,又像是让他的头往自己胸脯凑。
趁着萧黛意乱情迷,他眼眸里都是欲望,直接吻了上去,另一只手探进女孩的睡裤里摸索,双腿间已经流出了温纯润滑的液体。
吴磊的裤裆也被钻进一只小手,轻轻握住滚热的阳jù。
当他脱掉内裤,想让萧黛帮忙口交的时候,她却不肯了,最后只轻轻在guī头上吻了一下就作罢,让他的心特别挠痒。
他很轻松脱下了萧黛的睡裤,翘臀处是纯白的卡通小内裤,上面赫然是一只酣睡中的可爱熊二,他见状忍不住笑了。
萧黛连忙捂住下面,侧着身子,脸蛋更加羞红:“还不是因为没得换洗,才借了姐姐的嘛……”
她惊呼一声,原来双腿已经被他分开,作势要撕扯内裤下来。
“不行不行,不准看!不行!”萧黛的态度相当坚决,她始终把下体隐私看作和处女膜一样重要的东西,要么一起失去,要么一起守住。
每次到了脱内裤这个环节,萧黛的反抗都极为强烈,这让吴磊既郁闷又难受,甚至低声哀求都没用,她不断摇头,拿起被子将自己包里起来。
就在这时,房间门轻轻敲响,两人便知道,又是萧雪来查房了。郁闷不已的吴磊慌忙提起军装裤子,随后亲了亲萧黛额头,转身离开了。
萧雪和他点头后,紧接着走进房间,看着将自己里成一团棉花糖的萧黛,柔声说:“最近他来的次数太多了,你要守住最后的防线。”
“知道了……你出去吧。”
萧黛的眼眸里仍然被情欲纠缠,被窝里的手已经探进双腿间来回抚摸,尽量不发出呻吟让姐姐听到。
“还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初夏被我们抓回来了,作为人质安顿在这里,多亏了你提供的情报。”
“嗯嗯,知道了……”
萧雪原地停顿了会,她还想说点什么,然而神色复杂,最终没有出声,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房间。
她脱下衣服,露出同样曼妙柔滑的胴体,纯白内衣圣洁高贵,然而她的白色内裤也有卡通图案,是一只威武出征的熊大。
萧雪穿上一身没有军衔的迷彩军官服,盘起头发塞进军帽里,然后绑好军靴绑带,整个人艳若桃李,英气逼人,没有世俗媚态和脂粉气。
家属部的安防一点都不严,反正都在军区范围内,对于萧黛这种手无寸铁的萌新来说,她想踏出去非常难,却挡不住萧雪随便进出。
她只需要从三楼的阳台轻松越到庭院的树枝上,再腾挪几步就能绕过岗哨。当然,白天在军区行动起来还是要费一番功夫,幸好她早已摸清岗哨的巡逻规律,一点点走向目的地——孟晓晓的委员办公室。
萧雪这趟来的目的,是要确认清楚某些事情。
办公室没人,她又耐心沿着四周摸索,最后在一处偏僻的男厕所里传来古怪的声音,不仔细听几乎无法察觉。
在最里面的男单间里,一个女孩的双腿被迫分开,身子往前微屈,她不敢发出声音,同时承受着后面的雄性躯体撞击,雪白臀部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萧雪没有踏进去,仅凭呼吸声就确认了两人的身份,是孟晓晓和吴磊。
对于孟晓晓这个女人,她极为厌恶,任何会导致萧吴两家恶化的潜在因素,她都要扼杀在手里,否则林家凭什么愿意给萧家一个机会,还不是看重了吴司令在军队的影响力。
弥漫的杀机很快被萧雪收敛起来,她悄悄离开了。
当初夏被神秘人抓走的消息传开后,周道的反应特别激烈,很快就打电话给萧华雄,要他开出条件,前提是放过自己的女儿。
萧华雄的条件只有一个,撤销对萧家的所有不实指控,包括解封名下所有产业。爱女心切的周道,立即和父亲商议这件事,但是双方围绕撤销指控这件事始终无法达成共识。
这次的扫黑行动,虽然明面上由林正天下达,但真正的执行人是周氏,是名下的棋子赵毅顺,但凡上了扫黑名单就不可能被轻易撤销,否则会严重损害执行方的威信,严重点甚至会以渎职罪被弹劾。
萧华雄也知道撤销罪名基本不可能,不然今后林家就没有把柄拿捏他们了,但谈判就像是做买卖,先漫天要价然后再落地还钱。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吴司令耳里,当他得知萧氏瞒着自己偷偷绑架初夏,顿时有点不满:“老萧,你这样不厚道啊,刚才中央军统的一位好友让我尽快撇清这些事,目前军队还不适宜扯进政治斗争里,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压力有多大了吧?”
吴司令短短的一句话,透露出许多隐晦信息,比如中央军统会作为军方的最高管理机构,却已经有插手政治的意愿了,只是“目前还不适宜”,时机未到而已。
军队一旦有了思想,便是国家战乱的先兆,然而这一切离萧华雄太远了,他闷着头抽完一根烟,沉声说:“嗯,留在军区确实影响不好,今晚我们会搬回怡海山庄,他们不敢阻拦我。”
吴司令有点讶异:“那个山庄没有被封?”
“封了,后来又解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
萧华雄摇头,无奈笑道:“琳琅集团入股了百分之一,算是林家给我的恩赐吧,我闯荡下来的江山,结果全被收走了,最后我还要他妈的感激涕零,一点点拿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低头哈腰像只看门犬一样,真他妈搞笑。”
一番折腾,萧家连夜迁回了怡海山庄,这个庞大的5A级生态旅游景区,哪怕是整顿停业期间,它预订的门票数量也已经达到十多万张,人气相当火爆。
萧家的人员折损相当严重,只剩五分之一,勉强运转怡海山庄,但要往外扩张就显得很疲倦了。
回到熟悉的温馨小家后,萧黛格外雀跃,当晚她甚至喝了一点红酒,脸蛋红彤,既可爱又诱人。回到房间后,她洗完澡,穿上久违的真丝睡裙,然后大大咧咧夹紧被子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房门一如既往被轻轻推开,萧雪走了进来。
她关上房门,反锁,然后来到萧黛跟前,看向熟睡中的妹妹,那冷若冰霜的脸蛋瞬间柔化,露出一丝笑容。
很快,她俯下身子,吻上了妹妹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有淡淡的红酒香味呢。
就在这时,萧黛突然睁开眼睛,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似乎都窒息了。
“哎,你为什么要偷亲我!还偷袭我的胸部!”
“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进来干什么,竟然还反锁房门!哎你站住,给我说清楚了,别走!”
“碰——!”
房间里只剩萧黛一人,她全然没有喝醉后的媚意,叉着腰挺直上半身,气势汹汹地盯着房门。
想起刚才萧雪那惊慌失措的神态,那是她第一次暴露在妹妹面前的紧张不安,让萧黛的心情一阵舒爽,比起帮陆明口交更加有意思。
她要的可不仅仅是吓唬姐姐,还谋划着更多小诡计。
另一边,萧雪冲出房间门后,一刻不停地跑进自己房间里,反锁,心情噗通不停。
她坐在房门后的地板上,将头埋进膝盖里,轻声低语,一遍遍重复:“死了,怎么办,怎么办……”
……
唐妩再一次和神秘网友语音沟通,并且分享了自己的更多心事,尽管有一半都是杜撰的,都是为了取信他,让他放下警惕。
“我其实想说……你收藏了这么多照片,那你会有性欲,会有欲望吗?就是看着那些照片,你会……”
“会,我当然会,我甚至经常拿来自慰,现在我已经开始抚摸自己的小弟弟了,你呢,想不想和我视频聊天,给你看看我的jī巴。”
唐妩尽可能让自己语气放松:“才不要,好脏呢,我还是喜欢用语音和你聊天。”
她说出“喜欢”这个词后,明显让对方很高兴:“行行,我们先用语音聊天,这样也好,我们慢慢来。”
又聊了一会后,唐妩适时说出自己的担忧:“可是我很怕,你将这些照片全部存到电脑里,万一被黑客看到了怎么办呀?”
“放心吧,我都放在一个U盘里呢,你的所有裸照全都在里面,绝不会放在电脑啊什么网盘里,我没那么蠢,不仅容易泄密,还会被和谐,我操他妈的死千度。”
唐妩被气得紧抿嘴唇,她调整好呼吸后,继续发起温柔攻势:“可是……你都放在U盘里了,万一,我是说,万一被你家人发现,或者被保姆清洁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那不就会……”
“想多了,我家里只有忠诚的保镖和保姆,他们可不会乱来的,哪怕是乱来又怎么样,我都放在了保险箱里。”
唐妩轻嗔:“坏蛋……你一定要告诉我密码,我找个时间去你家偷回来~”
这句半嗔半撒娇的口吻,让她十分恶寒。
神秘网友很受用,成功上了她的当:“当然没问题,密码是soyoui,六位字母密码,绝对不骗你,哈哈我随时欢迎你过来,要不……我现在过来接你?”
“不行,你不要过来,我……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有准备好,你给我更多的时间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匆忙聊完天后,唐妩已是筋疲力尽,刚才的那番对话让她十分恶心,便起身走进浴室,脱掉了衣服。
洗浴出来后,她才想起前不久和陆明借精一事,已经过去了一周多时间,便拿出验孕试纸自我检测。
结果很快出来,一道杠。
她不死心,又重新测了一遍,还是一道杠。
她甚至去网上查询验孕试纸的正确使用方式,生怕自己在哪个环节操作有误。
第三次测试,还是一道杠。
颓然之下,她找到一位做妇科医生的女同学,曾经两人的关系也比很好,便询问起备孕的一些事。
“你们到底是怎么备孕的?什么体位?”
已经过了羞臊阶段的唐妩,小声解释:“是这样的,我老公他那里……比较难出来,所以每次我都是用手才能帮他弄掉,嗯……然后我倒进杯子里,就灌进去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先是哈哈笑了起来,随后说了一声不好意思,便认真帮她分析:“正常来说,只要是排卵期,精液从体外倒进去都有可能怀孕,但是它肯定比不上直接插进去,顶在子宫口射精要容易啊,怎么说呢,你想想啊,虽然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是有的人出生在罗马,有的人出生是牛马,这能一样嘛?”
“哪有你这样比喻的……”如此羞耻的话题,硬是让唐妩整笑了。
“反正呢你就这样,先帮你老公弄一下,弄到快要射精了,哎,就让他插进去,这不就解决了吗?怎样,是不是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总比你拿个破杯子在外面磨磨蹭蹭,结果全部流出来要好吧?”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唐妩没有一丁点豁然开朗的感觉,反而闭上眼眸,脑袋闪过乱七八糟的内容后,轻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