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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益州篇 五十七 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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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郪县到射洪县果然山路崎岖,难走得多,山是一座接着一座,遮天蔽日,山缝隙之间不知经过多少年,经过多少人踏出来的山路,也只是勉强可过马车。由于两边的高山太近,马车的咿呀作响声,马儿的鸣叫声显得格外的响亮,那山中的鸟鸣虫叫,也听得格外清楚,这一路之上更是行人稀少,只有三匹马与那辆马车艰难前行,小胡子指着这一串山峰,介绍道:“主公,这是锦屏山支脉,一直往东延伸到巴西郡。”

    苏真,刘辟,龚都顺着他的手指往东望去,还真是绵延看不到边,颇有些无力感,这山路何时才是尽头,这时马车里的吴苋伸出头来对苏真说道:“将军,这锦屏山上却是有一异人,道号紫虚上人,说是能知人生死贵贱,在西川也有名的很。”

    紫虚上人,锦屏山,苏真一听颇觉耳熟,想起历史上好似有那么一笔,张任,刘璝,泠苞,邓贤四将,迎战刘备之时,曾经顺路找他看过面相,他倒是说得极准,依稀记得有那么两句是“左龙右凤,飞入西川,凤雏坠地,卧龙升天”,后来庞统果然死于落凤坡。想到此,苏真不由有些好奇,毕竟自己穿越以来,这命数之说,每一日都缠绕着他,先是张鲁那句天下之事,已将定数播下种子,后来那天下第一神算管辂看不透自己的命相,送了他遇蛮避,遇左吉六个字算是发了芽,今日听说有这么一个紫虚上人,不由问道:“苋儿可知那紫虚上人结庐修行之所在何处?我倒是想去拜访拜访。”

    吴苋经过苏真昨夜滋润,整个人容光焕发,更是俊俏,闻言嫣然一笑,苏真不由又食指大动,只是今日小胡子,刘辟,龚都随侍在侧,强忍下去,只听吴苋道:“紫虚上人乃有道之人,哪能说见就见,更因着名气太大,每日去寻他之人络绎不绝,他便逍遥于这锦屏山中,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到此,吴苋自然而然的压低声音,道:“据说于紫虚上人道法高深,能在这锦屏山中来回穿梭自如,居无定所,能遇到他的皆是有缘之人。”

    吴苋如此一说,苏真便按下心思,急急赶路,一行人又往前行了一炷香时间,忽闻前方一人引吭高歌,中气十足,嘹亮异常,回声在山谷之中荡漾徘徊,久久不散。本能的刘辟,龚都两骑马抢到苏真马车前,以防不测,小胡子紧跟马车之后,三人三马瞬间将马车护得周全。

    只听歌声有云“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苏真等人闻之,无不惊异,不一会儿拐过一匹毛驴,一个道人倒坐于驴上,每喝一口酒,便吟唱一句,真是潇洒快活,飘飘然若神仙中人。

    苏真想起刚才吴苋所说,连忙下车,拱手于路旁,道:“敢问可是紫虚上人?”

    那道人于驴上先施施然饮一口酒,然后才下驴,双目盯着苏真看了许久,叹道:“正是贫道。不知阁下是谁?因何

    在此。”

    “在下扶风苏真,”苏真见紫虚上人见自己就叹,连忙问道:“不知上人,是不是看出什么不妥来了,还请赐教。”

    “罢了,罢了。”紫虚上人,又叹一口气道:“今日既然能够相见,便算有缘,贫道便随口说一说,诸位莫要当真才是。”

    小胡子在旁边心忧苏真怎的一见面便报上真名,万一是个骗子,岂不是漏了行踪,连忙冲龚都使一眼色,龚都笑着上去做了个稽首,道:“上人,可否先看看我的面相?”

    紫虚上人倒不介意,闻言扫了龚都一眼,道:“你命运已改,灾星全无,如今乃长寿之命也,膝下子孙满堂,无需忧虑。”龚都虽然听着心喜,却是有些犯嘀咕,以为紫虚上人糊弄他,退开去之时,看了看刘辟。

    刘辟那还不会意,大步上前,瞪着他那双牛眼,嚷嚷道:“老道可否为我刘辟相相。”

    紫虚上人,看了看刘辟道:“你也是命运已改,灾星全无,然则杀心太重,以后当注意,否则会有飞来横祸。”

    刘辟,龚都听了都浑没在意,只觉着这老道也不过尔尔,糊弄自己,倒是苏真听了心里剧震,想着历史上刘辟,龚都都跟了刘备,结果却死于非命,如今阴差阳错,被自己带走,岂不是正应了紫虚上人所说,命运已改,灾星全无,而改变他们命运的正是自己这个历史之上本没有的人物,他刚准备开口询问,却见那紫虚上人冲小胡子道:“阁下,尖嘴猴腮,面红耳赤,功利心重,中年当有灭顶之灾,切记切记。”

    小胡子听了愕然片刻,方反应过来,心中暗骂这个贼鼻子老道,定然是见自己让龚都试探于他,故意拿狠话来吓唬他,因此也没听进心里去,笑着答道:“如今乱世,能活到中年,我胡不可也算是值了,多谢上人直言。”

    紫虚上人见三人浑然不信,也不在意,自顾自摇摇头,然后才望向苏真道:“将军之名,贫道早有耳闻,只是将军之命相实在太过诡异,贫道实在是难以定论,万一不准,反而坏了老道我的一世英名。”

    苏真一听心虚不已,怎么高人都这么说自己,穿越而来,你们就看不透了么?不由有些着急,道:“不瞒上人,苏真本不信命数之说,然则苏真一生所经历之事实在是太过奇怪,不由得苏真不信。如今弟子身陷迷途之中,还望上人指点迷津,无论对错苏真都铭记于心。”

    紫虚上人见苏真如此恳切,不由叹口气道:“那贫道便尽力一试。”说完,闭上眼,右手掐指一算,嘴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道:“这巴蜀之地既是将军的生地,亦是将军的死地,其中祸福因缘,全在将军自己。”

    “生地,死地?”苏真不由有些不解,还要问时,那紫虚上人已经翻身上驴,边往前行,边道:“事在人为,将军何必老是顾虑那命运如何,时

    候一到,自见分晓。”

    苏真听他所言,意在开解自己,反而更信了几分,自己尽人事,听天命罢,就在此时,马车里的吴苋钻出来,冲已经走过去的紫虚上人喊道:“上人,还有一人,你没看呢?”

    紫虚上人哈哈一笑道:“贫道早已知之,你是大富大贵之人,然则却是克夫之命,又何须多说?”言罢,毛驴转过山脚,消失不见,只能隐约听见那歌声依然在山中回响不停。

    苏真一行人偶遇紫虚上人,经他一番品评,都各怀心事,失去说话的兴致,到射洪县时,天色已黑,此地已经远离成都更是没有人注意这四男一女,亦如昨夜一般找了家客栈休息一宿,第二日五人早早上路,走出不远有一岔道,苏真回首问吴苋道:“苋儿,此处往西北方向是涪城,往东北方向是盐亭,梓潼,然后可由剑阁回汉中,若是你改变主意,此时还来得及。”

    吴苋听了娇嗔,道:“将军,你总不会是饱食远扬之徒吧,还是昨日听了那紫虚上人说苋儿我是克夫之人,便心存畏惧之心?”吴苋一番话连消带打,听得小胡子,刘辟,龚都三人想笑又不敢笑,纷纷撇开头,望向他处。

    苏真听着饱食远扬,不由略显尴尬,惭惭一笑,算是揭过,至于克夫之言,昨日自己想了一路,此时想着紫虚上人所言事在人为甚有道理,自己又何必多想,时候到了自见分晓,坦然道:“这命数之说,我是不惧的,只是怕你恋家,到了汉中又改变主意,到时候可是没有人会送你回来的。”

    吴苋闻言正色道:“将军,我早已立下誓言,心意已决,定然要报仇雪恨,如今最能为苋儿我报仇的就是将军你,苋儿自然是跟着你回汉中。”

    苏真刚才也只是试探之语,这两夜苏真尝尽温柔滋味,对吴苋的娇躯也甚是迷恋,见她如此决心,当即打马北上,往盐亭而去,过了盐亭,又行了数日,便到了梓潼,苏真等人一路赶路辛苦,便决定今日不再赶路,早早的寻了一家客栈住下,想着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继续赶路,争取早日回到汉中。

    第二日众人早起,准备出东门之时,却见有两队蜀兵封住城门口的大道,将百姓隔在道外,苏真等人也赶紧避在道旁,苏真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交通管制一说,无奈之下,让小胡子去打听打听。不一会儿,小胡子就高兴而归,刘辟见状不由奇怪道:“被人堵在城门口,出不了城,你怎的还如此高兴?”

    小胡子没有理他,只是笑嘻嘻的冲苏真道:“东家,大喜。张任往雒城赴任,经过此处,梓潼守将泠苞,邓贤二人与张任交情匪浅,因此命军士拦路封街,此时正恭候他呢。”

    难怪小胡子如此高兴,一直横在苏真进川路上的张任被忽然调走,苏真也高兴不已,击掌叹道:“子乔,何其迅速,真大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