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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任出战张任,一开始苏真便提心吊胆,只因着他深知张任厉害,更因为他亲眼见识过童渊的本事,当杨任使出他的三大杀招之一铁牛耕地之时,他便心叫不好,果然张任轻松便破了他这招,更是长枪电射而出,竟是要取他性命。好在苏真早有准备,就地一个翻滚,靠近杨任,伸手一把抓着飞速移动的枪杆,哪想到这枪极为沉重,速度又快,惯性力度之大远远超出苏真想象,长枪只是略微减速,却依然不停地从苏真手中穿过,直往杨任咽喉飞去,枪杆直磨得苏真手心发热,生疼,然则关系到杨任性命,他却是不敢放手,更是加了几分力道,总算是将长枪枪尾抓住,长枪骤停,苏真长出一口气,再回头去看杨任之时,只见枪尖离杨任咽喉只有寸许,真是险到极点,杨任更是惊出一声冷汗,良久在那儿不能动弹,直到阵中出来两名士兵将他扶起,他才醒过神来,刚想对苏真出言相谢,却发现脸颊已经肿胀的老高,如馒头一般,说话已然困难不已。
“好一手空手抓枪,我这长枪乃我师傅亲手打造而成,重达七七四十九斤,因着通体漆黑,便唤作金乌枪,阁下能空手抓住当不是无名之辈,速速报上名来。”另一边张任见苏真出手漂亮,不由赞道。
苏真见杨任没有大事,此时才转过身来,只觉手臂微微发麻颤抖不已,他咬着牙喝道:“接枪!”说完,将手中长枪扔回给张任,张任接的比苏真轻松,漂亮许多,微一侧身,待得长枪飞过,然后闪电出手一抓,稳稳的抓住枪尾,这和苏真一比真是高下立现。
此时苏真才缓过劲儿来,抱拳施礼,朗声道:“在下汉中太守苏真,见过张将军。”
“你就是苏真?”张任略一犹豫,然后才道:“真是英雄出少年。”苏真待要谦逊两句,张任已然接着道:“看阁下出手也应该是个用枪高手,令我手痒,不知肯否赐教一二。”今天他已经教训过汉中军了,想必他们以后也会收敛许多,其它的事情就交给州牧大人的使者,只是他看这少年的身手依稀有师傅童渊的影子,因此出言挑战。
苏真闻言不由沉吟,他的枪法也就和杨任差不多,要说高也高不了哪儿去,这杨任输得起,他却是输不起的,要知道此时他在手下兵士心中还是一个无敌的存在,斩杨柏,擒杨任都让他在军中树立了崇高的威望,只是此时不应战也不行,畏缩不战岂不是对形象损害更大,想到此,他用脚勾起杨任刚才丢掉的长枪,双手横握,摆了一个童渊最常用的起手式,道:“请赐教。”
果然张任见这起手式,眼中更显迟疑,心中念叨:早就听闻师傅晚年收一关门弟子,莫非是他不成,如若是他,却又怎的不和我相认,师傅不可能不提起我啊,心里想着,手中却不迟缓,长枪一抖,犹如活了一般,竟也摆了一个和苏真一模一样的起手式,不过他却似大喝一声,先行出手,此时的威势又和刚才他战杨
任不同,战杨任他纯采取守势,好整以暇,现在他主攻,气势大涨,只见长枪宛若一条蛟龙,上下翻转,将苏真完全笼络其中,看的小胡子,王瞎子等近卫军心惊胆战,担心不已,心中那些傲气也被打压下去,至此方知天下英雄。身在局中的苏真也同样如此,暗叹自己真是井底之蛙,自大自满,汉中得养精蓄锐,我得寻得天下贤才,方能觊觎巴蜀,脑子里面后悔,手上也不能慢,好在张任是有意试探,使得是童渊成名的百鸟朝凤枪,而且按着练习时的枪法套路,一枪接着一枪,苏真自然听童渊说过这一套枪法,因此倒也档的像模像样,近卫军们初始之时见了张任枪法还很担心,此时见主帅神勇,不落下风,不由打气喝彩叫好,气氛热烈。
张任使完这一路百鸟朝凤枪,便已心知这苏真必然和师傅童渊有些渊源,自己还是不要伤害于他,想到此还是那路枪法,只是秩序大变,一招一招信手拈来,力道也一枪重于一枪,苏真应付起来颇为吃力,更只觉那枪身消失不见,枪尖化身成成百上千只鸟儿,从四面八方,各个角度向自己攻来,此时他始知道这百鸟朝凤枪是由此得名。在他身后看的近卫军感受则又不一样,这一番打斗比刚才更激烈,更迅速,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有些喘不过气来,众人看的连打气喝彩之声都没了。
张任尽操主动之势,心中想着这苏真也应该知道厉害,当即大喝一声,万千道枪影化作一道,长枪重重地向苏真刺来,速度极缓,却又重逾千斤,缓则苏真来得及招架,重则可将苏真震退,张任看在师傅童渊的面子上考虑的可谓周到之极,果然苏真长枪横档,被震退好几步,方止住颓势。张任却不追击,已然翻身上马,于马上抱拳喝道:“承让了,此战到此为止,你我算作和论,张某关上还有要事,咱们改日再战过。”说完,一兜马头,拍马扬长而去。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小胡子虽知苏真武艺如何,却也是弄不明白苏真怎么就和张任战成了平手,不过他反应不慢,连忙快步走上前来,领先拜伏于地,道:“主公神威,武艺非凡,直杀的张任都不敢恋战。”王瞎子等近卫军更是不明就里,苏真和张任战平却是事实,更是张任亲口所说,见状也齐齐恭贺不已。
苏真自己心里明白,张任是看在童渊面上,放他一马,如今看来结局也还不错,只是不知自己这不败神话却是要强撑到何时,只见他强颜欢笑,唤众人起身,将手中长枪扔给王瞎子,这一用力才知自己手臂酸软,大腿也颤抖不已。
法正此时已经在来汉中的路上,他在刘璋手下并不受重视,此次要不是张松着力推荐,这个差事是轮不上他的,他骑在他那匹劣马上,想着那天张松和他的对话,不由对这个苏真充满一丝好奇。
那日刘璋采纳张松意见,让法正作为使者,考察汉中官风,民情,众人散去之后,法正一
言不发跟随张松到他府上,喝了好几口茶之后,开始抱怨道:“你自看好苏真,又何必让我趟这摊浑水?”
张松也抿一口茶水,悠然道:“只因我知孝直和我一样是个心怀天下,不甘寂寞之人。”
“好一个不甘寂寞。”法正听了,口中茶水差点喷出,总算笑道:“我看是你,张松,张子乔不甘寂寞才是真。”
张松知道法正秉性,听了只是笑而不语,低头品茶。果然,不过片刻,法正却是问道:“你究竟看好他哪一样,自你从城固回来,向我提起他,我便时刻关注于他,此人丝毫不通权谋,驭人乏术,如今更是骄傲自大,井底之蛙,此次要不是你相助于他,看他能如何收场。”
张松没有想到自己看好的人,在好友眼中这么不堪,闻言不由动容问道:“此话怎讲,孝直可否详细说说?”
“先说这用人,不说远的,就说他如今只有四县之地,却有两县的县令都是张家子侄。现在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时间一长必然生变。”法正其人要么不语,一旦说起来总能切中要害。
张松闻言为苏真辩解道:“如今他手上可用之人太少,如此想来也是迫不得已的。”
法正冷哼一声也不争辩,接着说道:“还有如今他竟然这么快就露出爪牙,觊觎巴蜀,他顶天了也就万许兵马,真是自不量力。”
这个张松同意,也点头道:“少年心性,这次确实是操之过急了。不过他毕竟年轻,改,还来得及。”
法正见张松还在开脱,哑然失笑道:“其实最为关键的是此子没有为上位者的威严,经常出入民家,与百姓为伍,商人也是他的座上宾,而且还经常出入于行伍之间,亲冒矢石,哪里有半分人主的气质。”
他这一说完,张松也陷入沉思,苏真还真是如此,毫无架子,平易近人,他不由反问道:“在孝直看来,为人主者当具备哪些条件?”
说到此,法正仰首正言道:“为人主者,当精通权谋,知人待士,会决断,懂杀伐,此四样缺一不可。”这一席话,切中要害,乃法正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精华,引得张松动容,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来,良久之后方说道:“如此之人,却能成大事,然则如此之人却难以共富贵。”他想了想道:“吾观苏真其人,对朋友义,高顺只对他有援手之德,他便不畏艰险前去营救,跟着这样的人至少不用日防夜防,心安。”
法正闻言不由叹道:“子乔啊,子乔,你可曾想到这样的人是否有富贵可共呢?”
他这一席话,又让张松瘫坐下去,张松不由问道:“既是如此,那依孝直之见呢?”
法正听了指着张松笑骂道:“好你个张子乔,你举荐我去不就是要探个虚实,再做定夺,此时还在这里跟我佯装,真是可恶,可恶之极。”说罢,仰天大笑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