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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两件事,贺老二的婚事也受到牵连,郑美莲认为贺家的名声不好了,和一个强奸犯结亲家,她丢不起这人。
在郑美莲的坚决干预下,两家最终退了亲。
后来童小玉又放过几家,郑美莲始终不满意,在她眼里,这些人家连贺家都不如。
人们的热情渐渐冷却,背地里都说,童小玉是个好女孩,可惜投错了胎,遇到这样一个妈,她这辈子要被耽误了,不过,这话可没人敢当着她们说。
郑美莲为两个儿女的婚事操碎了心,她从不检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骂童小玉:“死妮子笨嘴笨舌,放人户都放不出去,害我也跟着你丢脸。”
童小玉只能默默地听着,不敢争辨一句。
没有人来为童小玉说媒了,不过仍然不时有媒婆登门,这些人是来为童小安说媒的,郑美莲逼着童小安到处相亲,但总是高不成低不就。
后来有一个媒婆说:“现在要做上门女婿得有一门手艺,如果你的儿子有个手艺,上门就容易多了。”
这话提醒了郑美莲,她想童小安如果没有本事,到别人家里也会受气,童小安已经十六岁了,也可以拜师学艺了,郑美莲于是打算送童小安去学艺。
但是她又怕于明浩反对,就再次向于明浩提出修房子,于明浩仍然坚持等两个孩子长大了自己修。
郑美莲借机和他大吵一架,说:“你不想修房子就是嫌我们拖累了你是吧?你怕修了房子后小安娶个媳妇回来,再生个孩子更拖累你!没关系,你不修算了,我把小安送去学个手艺,等他学会了出去做上门女婿,以后再也不用麻烦你修房子了!”
郑美莲不知道让儿子学什么才好。她问了很多人,有的说学木匠好,有的说学铁匠好,还有的说学裁缝好,七说不一。
有人建议他去学厨师,郑美莲一听,这个要得,她说,不管哪朝哪代,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离不了吃,只要人要吃饭,这门手艺就不会荒废,于是就这么定了。
郑美莲给童小安找了一个师傅,姓余,当时在c县还有相当的名气,师傅先说不收徒弟,不想操心。
郑美莲好说歹说,师傅才答应了,说要交四百元钱压师费,就是学费的意思,郑美莲现在手边不够,请求先交一半,过一段时间补起,师傅勉强答应了。
童小安就这样开始了学徒生涯。
童小安第一天进厨房,摸不到门路,师傅喊:“把胡椒粉递过来!”
他东张西望,摸摸这样,摸摸那样,不知道拿什么。
农村的孩子,炒菜就是家用的调料,油、盐、酱、醋等等,胡椒粉他别说没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师傅又喊:“喊你把胡椒粉拿过来!”
他觉得胡椒和花椒只有一字之差,也许饭店里把花椒叫的胡椒?
于是他拿了一瓶花椒面递过去,师傅没看,一下子倒锅里了,顿时暴跳如雷,二话不说,扬起炒菜勺子打在童小安头上:“喊你拿胡椒粉!哪个喊你拿花椒面!你把这份菜弄戳脱了!中午你把它吃了!”
然后又吼师兄:“再给我配一份,我重新炒,帮忙不得行,添乱有你,滚到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