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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于明浩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咂吧着吸他的旱烟,没有说别的话。
尤小芳忍不住了,说:“表爸,我姐拣了这么多柴,背得好累哦,您帮她背一段路吧。”
于明浩说:“累?好办,倒一半出去就轻松了。”
原来准备放下柴的童小玉满心的希望破灭,她不再说话,撑着往前走了。
于明浩在身后继续说教:“做什么事都想依赖大人,那我今天没在这里做活呢?年纪轻轻的,做事情自己应该有个计划,能背多少,能提多重”
尤小芳同情地看着姐姐,戚家其他帮忙干活的人都暗自摇头。
童小玉背到离戚家远一点的地方才放下柴,快步跑回去接哥哥那一背,她忍不住跟哥哥说了父亲的话。
童小安说:“我们来于家这么长时间,哪件事指望上他了?以后别求他。”
童小玉说:“不知道妈怎么想的,我们在尤家过得好好的,尤家的人都对我们好,对妈也好,她非要到于家来,到于家来得到了什么好处?”
童小安沉默了一会儿,说:“大人的事情,我们少管。”
童小玉仍然让童小安先去守那一背柴,童小安从戚家经过的时候,没有向里面看一眼,快步如飞地跑过去了。
当尤小芳看见她姐姐背着第二背柴走下来的时候,她吃惊地喊起来:“姐姐,你一个人背两背?那你放一背在这里,明天来背吧。”
童小玉笑笑:“不用,反正快到家了。”
于明浩的冷漠,再一次伤透了两个孩子的心。
当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郑美莲在做饭,一边做一边骂他们:“捡个柴要捡一天!两个小东西肉皮子发痒了,好久没有挨打了!几天不挨打你们就不晓得自己姓啥了!哪天又要给你们松松皮了!”
童小玉喊:“妈!我们回来了!”
“你回来了有理!爬到神龛子上去我把你们供到嘛!挨到这一夜才回来!还要我来煮饭!”
童小玉一边进灶房帮忙一边说;“妈,我们今天捡了好多柴哦!”“捡了好多?几千斤哇?要不要我请个拖拉机来帮你们拉?”
童小安给妹妹使个眼色,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吃过了晚饭,郑美莲和童小安都睡了,童小玉洗了脚去上厕所,这时候她才觉得特别难受。
裤子已经完全浸红了,因为是黑色裤子,又一直背着背兜,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也许有人看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早上出门没有带干粮,中午别人都有馍吃,他们俩悄悄躲在半边。
因为没有吃饭,也不想上厕所,早上出门前放在内裤里的洁白的卫生纸,现在已经看不到一点本色了。
把裤子换下来洗了,童小玉才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童小玉的腰和肚子一起痛着,四肢无力,她不想起来,很想就这样躺一天。
女人都知道,来月经的第二天是最恼火的。
但是,郑美莲高八度的声音炸响了:“童小玉!你个死女娃子还不起来还在挨啥!还要我来请你是不是?越大越懒!起床还要人请了!我看你硬是久了没有挨到了!”
童小玉一边往起挣,一边答应着:“我起来了!”
童小安在厨房说:“她昨天捡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