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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公子,今天三位奶奶都在,一会进去后一定要注意礼数”在走进院子之前,墨痕特地向韩林提醒道。
“三位奶奶都在?”韩林有些吃惊,这回的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大,难道真的是……
但来不及细想,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可我没见过二奶奶和三奶奶啊,怎么给她们请安!”
“一会进去后,坐在主母左边的就是二奶奶,右边的是三奶奶”似乎为了让韩林放心,墨痕又补充道:“您不用在意二奶奶和三奶奶,这次是主母找的您,一会您进去后回答主母的问题就好。”
“这……好吧,多谢墨痕姐提醒。”既然都到这里了,肯定不可能再回去,韩林只好硬着头皮跟墨痕向院中走去。
这是韩林第二次见到主母,上一次还是他送墨痕回来时。那时主母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慈祥的妇人,面色和善,穿着朴素。
但这一次的主母却与上一次有很大的不同,当韩林在墨痕的指引下来到了客厅后,只见主母穿着正式,打扮得体,正在和另外两位韩林没见过的妇人交谈着什么,想来那两人就是二奶奶和三奶奶了。
一进入客厅,没等韩林细看,墨痕已经快走两步向主母禀报:“主母,韩公子来了。”
韩林见状也连忙上前行礼:“在下韩林,见过主母,二奶奶、三奶奶。”
“不必多礼,快坐吧!”好在主母依旧是一副亲切的样子,这让韩林紧绷了一路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看样子主母叫他不是为了质问他。
但他也不能因此松懈,于是在神色不变的道了谢后,韩林坐到了一旁的一张椅子上,这时他才有机会看看周围的环境。
只见这是一个挺大的待客厅,对门放着一张硬木八仙桌,一边一把花梨太师椅。桌上摆着瓜果梨桃,甜品点心,此时主母正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墨痕站在主母身后侍奉。
另外两名奶奶则对坐在主母前方,她们身旁摆设也基本一样,而侍候她们的正是韩林认识的婉晴和诗雅,通过两名侍女,韩林彻底知道了谁是二奶奶谁是三奶奶。
其实韩林在进来的时候匆匆一瞥,就已经大概分清楚了两人。不是因为她们的座位,而是由于这两位奶奶的穿着和气质,实在有太大的差距。
坐在主母左手边的妇人穿着讲究,表情平静,一副沉稳的样子。另一边的妇人则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在这个天气已经有些微凉的秋季,妇人竟还穿着夏装,透过她有些单薄的衣服隐约可见她的身材,竟比韩林见过的大多数男人还要壮硕。
透过这两位妇人,韩林似乎看到了之前见过的二爷三爷的影子,因此两位妇人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
在韩林假装不经意的观察着房间陈设时,房间中的几人也在观察着韩林,等到下人给韩林上罢了茶,主母才开口说道:“韩大夫,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
“是的,上次来的匆忙,未来得及好好拜访主母。本来说过段时间再来的感谢主母的帮助,但没想到这一耽搁居然忘了,还望主母恕罪!”
“这是哪里话,你也是刚刚来到叶家,要忙的事情还多,没事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干嘛”主母笑着说道,还引得墨痕小声抱怨。
“主母,您那里老了,别总这么说!”
“哈哈,好好好,我不这么说了。”在安抚好墨痕之后,主母再次看向韩林:“还没问你,你最近在叶家待的可好?有没有什么不如意或者受什么委屈,大可现在给我说说。”
韩林知道这只是主母的客套话,因此他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话,只能连忙笑着答道:“没有没有,所有人对我都很好,特别是墨痕姐和其他两位姐姐,真是帮了在下太多!”
韩林说的自然是之前三位侍女帮他收拾院落的事情。而厅中的三位侍女在听到韩林居然提起她们的时候,脸都不由得红了一下。
这边三人思绪飞舞,那边韩林和主母还在相互客套着。终于,在说了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后,主母终于将话题绕回正题。
“韩大夫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的医术,真是让人羡慕。对了,听说你最近再给四妹治病,不知道是不是确有其事啊!”
“终于来了!”韩林心中一紧,但是面色不变的说道:“确实是这样,在下祖传了一些方术,没想到居然恰巧可以治疗四奶奶的痨症。这也算是老天爷看得起我韩林,让在下可以为叶家尽一些微薄之力了。”
“韩大夫过谦了。倒是不知道四妹恢复的怎么样了”
“四奶奶恢复的很好,现在咳嗽的症状已经基本消失,并且身体也在逐步向好,但要是想痊愈……”说到这里,韩林顿了一下:“估计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毕竟痨病会传染,因此就算身体没有症状了,也需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确保安全。”
“嗯,是这个道理”主母对于韩林的说法没有异议,她反而赞赏的对韩林说道:“四妹能遇到你这样的神医,真是她的福气啊!”
“主母言重了!”
就在韩林与主母交谈正欢的时候。三奶奶突然的一句话,却让本来其乐融融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韩大夫,我一直听外面人说你的医术很高明,但我却从未见过。不知道你能不能演示一下,就比如给我们看看你的祖传方术,我们也好长长见识!”
“这……”三奶奶的要求让韩林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祖传手法”可是真的无法演示啊!
“我哪里惹到她了”虽然韩林看出了三奶奶似乎一直看他不顺眼,但是没想到居然会直接发作出来,因此一时间表面变得有些紧张。
诗雅显然也觉得三奶奶有些失礼,于是悄悄的在三奶奶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但是三奶奶并没有因为诗雅而改变主意,依旧盯着韩林。除此之外,一直没说话的二奶奶也是饶有兴致的盯着韩林。
在这种情况下,韩林只得硬着头皮开口解释道:“三奶奶,真是抱歉,不是在下不想演示,实在是无法演示。”
“你什么意思?”见自己的要求居然被驳了回来,三奶奶的火顿时就上来了。
“三奶奶息怒,请听在下把话说完。我之所以不能演示我的手法,实在是家父曾言,药方传男不传女。并且除了病人之外不可示人,不然泄露了秘密,药方也就不灵了。”说着,见三奶奶依旧是一副并不买账的样子。
韩林索性直接转过脸颊,跟主母说道:“若是三位奶奶想要验证韩林所说是真是假,可以去问问戚老,在下曾与他一起拜访过四奶奶,戚老非常清楚四奶奶现在的身体情况。”
韩林的回答三奶奶自然很不满意,因此他指着韩林说道“你……”
可是话刚开口,就被主母制止了:“好了好了,三妹,你不要说了。韩大夫,你也不要生三奶奶的气,我们当然相信你的医术,只是我们不亲眼看一下的话,着实是不放心啊!”
说到这里,主母话锋一转接着道:“韩大夫,不知道我们现在能不能去看看四妹。”
“按道理说四奶奶现在身体已无大碍,当然是可以见三位奶奶的。只不过,此时前往依旧会有染病的风险,因此我并不建议三位奶奶去!”
这倒是韩林的心里话,毕竟这三位妇人可没有戚老那样的好身体,再加上韩林也不好像跟戚老讲解什么消毒那样跟她们讲,因此她们若是随意前往病毒覆盖的区域的话,染病也不是不可能。
可韩林的好心有人却并不领情,听完韩林的话,三奶奶直接说道:“有得病的风险就是说也可能不得病喽,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话这么说是没错,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你这个少年怎么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果断呢!”
“……”韩林这下彻底没话说了,这个三奶奶也太彪悍了,怪不得可以降服那个暴躁的三爷。
三奶奶暴躁的样子让她的贴身丫鬟诗雅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因此她直接开口喊到:“奶奶”
“别叫我,你这个小丫头,看到俊郎一点的少年后连魂都被勾走了,真不知道你是谁的丫鬟了。”
“奶奶!”三奶奶的话直接让诗雅的脸红到了耳根,看着众人的反应,诗雅是再也不好意思待在厅中。一跺脚,她直接跑到了院中,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诗雅……”
“别管她,小丫头不羞羞她,真的就忘了谁是她的主子了。”
“行了,你也别闹了”终于,在表面快要失控的时候,主母终于再次发话,制止了三奶奶。
“韩大夫你想想办法,让我们见上四妹一面,我们不怕危险,而且我们也相信你可以帮我们远离危险。”
“那好吧,既然这样,那三位奶奶容我准备一下,顺便我也要问问四奶奶的意思,若是可以的话,明天我再来给三位回话!”
“那就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