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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可不知道沐晚秋这时候正在想些什么，眼下姜志东说起了主题，他也正色了起来。
“姜经理说笑了，我可是一心奔着合作来的，咱们就谈谈合作的方法吧。”
姜志东轻轻敲了敲桌子，然后看着林重的眼睛：“我们宣传部已经集体开过会议，这首歌确实不错，我们也是真心喜欢，我们给出的价格是，五万块钱买断。”
林重看着姜志东笑了，也不说话，同样的对方也一点不着急，慢悠悠的喝着枸杞茶。
这两人沉的住气，可沐晚秋不行啊，一首歌卖五万，这在现在来说，已经是不得了的价格了。
大概只有那些专业作曲家，才有可能超过这个价格吧。
为此，沐晚秋坐在座椅上，以一个姜志东看不到的位置，伸出手去掐林重，希望他赶紧同意。
林重苦笑，他怎么会不明白沐晚秋的意思啊，可眼下他正在跟姜志东比拼耐力，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沐晚秋依旧不依不挠，林重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抓住她手，直接攥在了两手之间。
沐晚秋吓了一跳，没想到林重这家伙这么大胆，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害怕动作太大被姜志东看到了影响不好，就放任他抓着了。
林重发现沐晚秋这动作，不由低声笑了，然后脑子里突然涌过一个坏主意。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沐晚秋的手心里轻轻的挠了挠。
沐晚秋如遭雷击，整个人当时就僵了，脑子里不停重复着几个字。
“他怎么敢？我是谁！我在哪？”。
姜志东这会儿心里很不平静，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价格，可对方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会议上老总可是下了死命令，必须拿下这首歌，隆重包装成精品推广曲，作为明年的主打。
上面一张嘴，下面跑断腿。
拿是必须要拿，可是价格上有迂回啊，能越少价格，这功劳就越大。
可眼下看着林重跟“女朋友”（姜志东认为的），在一边嘻笑打闹，一点也不关心价格的样子。
姜志东有点慌神了，那不成对方已经找好了下家？这歌曲不拿到手，指不定是谁家的推广曲呢。
至于歌词什么的，原作曲者都在这里好不好，那有什么难的。
姜志东一咬牙，下定了主意，得加钱。
“林重小兄弟，要不然这样吧，我们企鹅当做是对你投资，提价到十万，包含你下首推广曲的预订权，你觉得怎么样。”
林重笑了，看姜志东的样子，这应该是他们的底线了，毕竟是不知名作词人，在加钱都可以买金牌作词人的歌曲了。
“这样吧姜总，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企鹅帮忙，如果可以的话，这首歌我不要钱，同样版权也给你们。”
“哦？什么计划，如果不损失利息有对我们有好处的话，我们肯定是双手欢迎的。”
姜志东眉头一挑，露出一份感兴趣笑容。
沐晚秋这会儿趁机把手给抽了出来，被攥了那么一会儿，脸上都快发烧了，虽然林重的手跟暖和吧。
呸呸呸，想什么呢！
林重深呼吸了一口气，把自己憋了很久的一个计划说了出来。
“我想建一个app，就是手机上的那种应用，主要面相广大手机用户，大家可以在上边发视频，发图片，不过这些我需要企鹅能给我引流，作为先期投资，这首歌就算一部分……”。
姜志东突然冷笑了起来：“呵呵，小伙子野心不小啊，准备让我们帮你孵化软件，然后回头你在抢了我们的用户，甚至吞并我们企鹅，所图甚大啊！”
林重皱眉站了起来：“姜总你误会了，这根本就是两条不同的产业链，只会相辅相成……”。
姜志东摆了摆手，没让林重继续说下去。
“好了，不要说了，我们企鹅不欢迎你，你们走吧，看来这次我们的合作很不愉快。”
林重站起来深深看了姜志东一眼，这家伙人不错，可惜不会创新，不懂变通，看来以后真的不会再打交道了。
这一刻，林重有些头疼，没有了企鹅这条路，在想孵化抖音可就得多花好几年了。
“姜经理，再会！”
林重转身就走，既然已经没希望了，还死皮赖脸的留着，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沐晚秋起身跟在林重身后，而姜志东也并没有挽留。
林重刚打开门，瞳孔就猛的一缩，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很好认，上过多次创业明星杂志的封面，正是麻花腾。
说时候，林重没想到这次来能看到这位老总，而姜志东很显然也没有想到。
看到麻花腾出现，姜志东赶紧跑了过来：“麻总，您怎么过来，也不招呼一声。”
麻花腾笑了笑：“老姜啊，我要不是正巧过来，岂不是要错过与这么一位天才见面了么，你呀，太过保守了，咱们做的是互联网，要的就是创新。”
姜志东连连点头，说自己的错。
麻花腾摇了摇头看向了林重：“小兄弟，你说的计划我很感兴趣，不知道可不可以跟我详细说一说啊！”
林重强压住心里的激动：“好的麻总，就怕打扰到你休息了。”
麻花腾笑了：“哈哈，没关系，我可一点也不老，像这保温杯里泡枸杞的事情，我可不会干，我还有点事情，麻烦你们等我一小会儿，老姜你带他们去我的办公室吧。”
麻花腾笑呵呵走了，林重却虚起了眼睛，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这麻花腾哪里是刚刚经过啊，分明是一直都在，这是他们两个老家伙做的局啊。
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真是无耻啊！
“好了，林重小兄弟，咱们走吧，刚刚是我不对，我给你认错了，可别跟老哥生气啊！”
“怎么会呢，姜经理也是真性情。”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商业互吹，一路朝着麻花腾的办公室走去。
沐晚秋有些懵，刚刚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转眼就称兄道弟了，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摇了摇头，沐晚秋继续跟着走，不过对企鹅文化走廊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