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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参加了为期一周的某培训班,上课的时候她恰巧坐我旁边。她穿纯白的棉t恤,黑色的中裤,微微偏胖,眼睛很大,睫毛很长,低下头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徐志摩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我对她说她是我见过的最有灵气,眼睫毛最长的女生。她说:“你知道么,我以前很胖很胖的,比现在要重20斤左右,是全校最胖的女孩子。”
1、丑小鸭的鼻子
高中时候,她拒绝所有的镜子,她尽可能走在阳光的影子里,她一遍遍听老狼的歌:“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的时候,天空的湛蓝和忧伤浓缩在她温和的眼眸里。她一直低头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学习,也如愿以偿考上了m大。
大一,班里吉他拉的最好的男生小a在全班同学面前说喜欢她,她泪流满面。后来她一直强调,那一刻的感觉不叫幸福,叫震惊。师范类院校里男生本来就少,更何况她同宿舍的另外三个都比她漂亮。
她还没有分清校园里飘落的粉红究竟是桃花还是樱花,她还是喜欢上了小a年轻的散发着青草味的肩膀。她也曾抱着大把粉红的康乃馨很认真地问小a:“为什么会选择我?”小a说:“你最漂亮的地方是眼睛,可我更喜欢你的鼻子,也许别人会说你的鼻子很丑,但喜欢有时候与漂亮不漂亮无关。”
她记住了与小a在一起的许多小细节,可几个月后,小a提出了分手。有些事情从来没有预兆也没有为什么,小a只是淡淡说了句,对她没感觉了。她努力甚至是低声下气地挽救着这场初恋,整晚整晚没有回应的短信她发了一个半月,直到小a牵着隔壁班的女生走在本来属于她的阳光里。刚开始舍友们还帮她出主意讨小a开心,还在她哭的时候递给她纸巾,渐渐谁也失去了耐心。她似乎也忘记了小a,只是每天晚上一个人躲在被窝总要哭着哭着才能睡着。她的眼睛总是肿着,伴着她直线下降的体重,最灵的减肥药其实是眼泪。可同学们都说,怪不得成绩那么好,狂用功。
2、我要娶她
小b是她舍友的朋友的同学,是邻校同级的男生。在看了她们宿舍4个人的合影后,决心追她。
那时,她已经大三了,周围的同学大多一对一对,而她的初恋也在莺飞草长的春天里慢慢忘记了疼。小b三天两头来m大约她一起吃饭,陪她去图书馆,殷勤地帮她打水。
答应做小b女朋友是因为班级组织的一次旅游。快结束的时候全班同学正准备在公园照张合影,小b就背着个黑色大包气喘吁吁很突兀地出现在了全班同学的视线里。她有些生气地问他不是应该正在学校的操场打篮球么?他脸有些红红的答非所问,只是突然很想和她照张合影。回去的时候,一个卖玫瑰的小女孩拉住了小b,说大姐姐好漂亮,买朵玫瑰送给大姐姐吧。小b于是坏坏地对那小女孩说如果有本事让大姐姐当他女朋友,他就把小女孩手里的几十朵玫瑰全部买下。
和小b在一起后,她开朗了许多,小b常常会做些事让她哭笑不得。冬天的时候,每次见面小b都会蹲下身,摘下她的手套,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脖子里,说这样子他感觉好暖和。有回小b陪她上自习,教室里静的可以听到针掉地上的声音,小b突然凑到她耳边,用小到教室里每个人都可以听见的声音说:“你知道么,我还会学驴叫呢!”
临近毕业的时候,小b与某个单位签了3年的约,而她,顺利考上了n大的研究生。她,小b,还有小b最要好的两个哥么聚一起吃了顿饭。小b去洗手间的时候,那两个哥么都有些醉了,你一句我一句地叫她要好好珍惜小b。他们说本来以为性格偏内向的小b在大学不会交女朋友的,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小b请他们几个要好的朋友吃饭,酒到酣处,小b摸出一把糖,很郑重地对在场的几个人说:“我要娶她!”
3、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越深的爱越是怕寂寞,上了研一的她早已不习惯自己的左手温暖右手,而小b,除了出差还是出差。在小b去西藏两个月后回来,已经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眼里躲闪超过了想念。小b异常的心平气和:“我的手机会为你一直开着,希望你还当我是朋友,有任何事都可以call我!”她以为她会感动到流泪,可是没有。
小c也读研一,学的不同的专业,原本有个相恋四年的女友。她和小c都那么义无返顾放弃了自己原来的那位而走到了一起,虽然周围的同学朋友个个说他们不配。
后来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爱情不可以。而她对于小c,从一开始就只是感情。她常常去小c宿舍帮他洗衣服,午饭去食堂打好饭菜给小c送去,甚至熬夜帮小c修改论文,可小c从没有流露半点感动,似乎她做的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小c和她在一起,谈论最多的,是他的前女友如何如何好,而且在公共场合,小c从不肯和她走在一起。她的朋友说她傻,问她究竟喜欢小c什么,她有些迷惘地回答,小c的身上有种婴儿的味道。
家在农村的小c每个月生活费完全依赖学校发的三百多块钱,除了学习用功外,小c性格孤僻几乎没什么朋友。春节时候,她去了小c家,送给小c的妹妹一件在商场打折时候买的不足百元的外套。小c当时没说什么,回学校后,就对她大发脾气,说她是不是钱多的没处去,存心想让他在家人面前难堪,那样的外套,在他的家乡十块二十块钱肯定能买到了。她和小c一次次争吵后就是冷战,而每次主动道歉的那个人,永远是她。
今年春天,研三的她和小c面临毕业。小c考上了某名牌大学的博士,跟的导师在全国都很著名。她去小c宿舍本想祝贺他的,第一次她看到电脑旁边的小c竟然在哭,电脑屏幕上,是小c前女友的婚纱照。小c喃喃自语,真的很后悔,当初他的前女友怎样的温柔对他千依百顺。怒火攻心的她恨恨地说:“她什么都好,那你和我在一起做什么,去找她啊,她就算结婚了还可以离的!”小c突然站起来,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
4、后来
她静静地给我讲她的这段故事的时候,26岁的眼睛里不知道是平静还是沧桑。她说,以前在报纸上看到这样一段话:人的一辈子,会碰到3个人,第一个是你最爱的人,第二个是最爱你的人,第三个既不是你最爱也不是最爱你的却是在恰当时候出现的人。
四年本科加三年的研究生,她用了7年的时间碰到了这三个人。小a称呼她宝贝,小c称呼她老婆,可是她的左手一直戴着小b送给她的一块蓝色的手表,她告诉我,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在她心里,这块表有另外一个名字——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