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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村长回来了,正好撞见这两人躲在家里吃薯条,还沾番茄酱,气得一口气不上不下差点呛死。
被抓包了,刘大牛下意识将她护住,准备迎接自家爹的打骂。
然而他竟反常的没开骂,而是来到汤霓身边笑成一朵菊花,“宝儿丫头…”
毫无疑问,村长又拿山神给她洗脑了。
汤霓是听得耳朵磨出茧子了,满脑子都是山神显灵,山神庙,山神神通广大。
“宝儿丫头,你的福气到了,山神娶妻,你最合适。”
“……”
什么山神不山神的,这里有鬼她倒是信!
汤霓尴尬笑了笑,“村长叔叔,你在说什么?”
刘大牛也挺懵的,但他能捋清楚自家爹说话的逻辑。
这是什么意思?
村长耐着性子继续耸人听闻,“山神需要娶妻,它特地钦点了你啊傻丫头,和山神拜堂,你也会位列仙班,这是你的福气到了啊孩子。”
如果是村里的姑娘听到这样的话怕不得高兴到飞起来。
然而汤霓不为所动,还觉得很不可思议,“山神是哪位?”
村长啧了一声有了一丝烦躁,“不是哪一位,是保佑我们丰收,赐予我们健康的神明。”
汤霓歪头天真发问,“可是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虚拟出来的神明,他也没给我聘礼啊,您说它钦点了宝儿,他也没到宝儿家提亲呀,难道他想空手套白狼吗?”
呃…这个……
村长无言以对,竟觉得有点道理。
“况且…”汤霓看了一眼刘大牛。
古代礼数面子颇为重要,特别是夫家,聘礼给少了还会落下话柄。
所以这个时代娶妻可是一生中最大方的时刻,空手套白狼恐怕第二天妻儿就被别人撬走了。
神明娶妻,他咋不给聘礼呢?
这个问题难倒村长了。
让他自个琢磨去,汤霓和刘大牛悄悄吃了根薯条。
汤霓凑到他耳边问,“你会让我嫁给山神吗?”
刘大牛摇摇头,“不会,你要嫁给我。”
汤霓担忧转过头看了一眼村长,“可是你爹…”
刘大牛都知道,只是一想到要和自家爹爹对着干,他还是有些怂。
抱着香软的宝儿,心中的纠结更甚。
他真的很喜欢宝儿,可是…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能在一起。
刘大牛叹息一口,安抚她,“别怕,你不想嫁,他难不成还会强迫你?”
汤霓眼神冷下,推开他,“我累了。”
看来他还是怕死,啧…这下她不确定这次计划揭穿巫师能不能成功了。
村长回来了,他手里还提着粮食,“宝儿丫头,这是乡亲们给你凑的聘礼。另外,山神是神身,怎能用凡人的标准来衡量。”
汤霓双手环胸看着这蛇皮袋里种类繁多的蔬菜,看来村长和村民们商量得不错啊。
不过这…一袋粮食蔬菜也能算作聘礼?
“可是我不想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而且能决定宝儿人生大事的只有宝儿的父母,村长叔叔您应该和宝儿的父母商量宝儿的婚事,而不是擅自替宝儿做决定。”
你们是谁,凭什么替我做人生大事的决定。
村长脸色骤变,语气已经冷下,“宝儿丫头,听叔一句劝,你不会想知道不听话的孩子的处罚是怎样的。”
他们怎么就掐起来了,刘大牛站在中间不知该帮谁,帮谁都对不起谁。
汤霓捏紧手绢,“村长叔叔,你不是说庙会吗?庙会在哪里,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选择挑明,村长也不和她装了,粮食放在桌子上,“山神旨意,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刘大牛忍不住,“爹!”
汤霓故作委屈,跺跺脚,“你们…不可理喻!我要回家。”
她小跑打开大门,只见不少村民们搬着板凳坐在门口,围堵不泄。
想必后门也是吧。
村民们见她出来都站了起来,汤霓被他们凶神恶煞的气势吓退一步,“你们!”
“小美人,别想着逃了。”
“嫁给山神是你的荣幸,要是俺有你这容貌,我都不用人叫就自己去了呢。”
这是一个麻子脸大婶说的。
汤霓柔弱女子逞强样十足,柔夷紧握,薄唇紧咬,“你们都是坏人…”
本来想哭的,但太疼了她不忍下手。
村民们是不会让她走的,将村长家化为一个铁笼,直到平日上祭品的时辰才来捉她。
刘大牛并没有像海誓山盟里的他那么勇敢,他小孩心性对上大人瞬间秒怂,只会在旁边低声口头制止。
列如“别碰她,男女授受不亲!”
“别绑了吧,她会疼的!”
“别绑那么紧,你别乱摸!”
汤霓被五花大绑钉在木板上,仿佛一块刚取出来的五花肉,被村民们抬着前往山神庙。
这里的婚服有限,啥都是粗麻布做的,脸盖头都是。
耳边传来村民和一道苍老的声音交谈,然后他被放了下来,木板不轻不重放在地板上,她被震得抖三抖。
原剧里,赵宝宝除了是个贪玩的孩子外,她的大小姐脾气也不小,来到村长家各种嫌这嫌那。
那时候刘大牛也是第一眼看见她便被她的美貌征服,结果见识过她的公主病之后便可望而不可即。
一般沉稳少言又占据高地位的人都不是常人,这也是她选择押刘大牛的原因之一,希望她没押错吧…
脚步声在周边环绕,村民们烧香祭拜嘴里念着祝福词汇,很快就离开了。
汤霓试着叫了两声,“喂?”
没有人回复,只有外面巫师叽里呱啦的做法声音。
汤霓果断开始扯身上绑着的绳子。
这粗绳不仅紧实,还特么扎人,汤霓浑身痒痒她又挠不到,把她给烦死了。
越挣扎越痒,这麻绳应该是放久了生小虫子了,还给她绑这么多层。
她晃动身子把盖在上面的麻布盖头给弄开了,看到了庙里的样子。
很简易的土培房,中间是一幅很大的画,那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身后的风景是山。
汤霓看着画下的香火,无语,“祭拜一幅画,没谁了。”
她从衣袖地下拿出自己的镯子碎片,一点一点割断麻绳。
然而镯子再大也不会大过麻绳,她割得十分费劲。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