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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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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霓的重型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往郊区奔去,一路上被她“高超”的驾驶技术吓得脸色发自的青澜,直到踏上坚实的地面时,才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受。

    “红霓姑奶奶你以为你是在参加gp大赛车吗?”他试着端出的兄长架势数落红霓,可惜并不怎么有中气的声音破坏了威严。

    “请。”不以为意的红霓俏皮地挥手示意,惊魂甫定的青澜这才有机会正眼瞧个端倪。

    没想到台北郊区还有这等幽静僻处!

    竹林小径、碇瓦绿篱,不加斧凿的天然风韵使得眼前这栋改良过的中式建筑物和周围的景观融为一体。

    湘竹挂帘上一串琉璃风铃随风轻晃,一股淡淡檀香沁人心脾,古董家具错落有序,此情此景就算走出了一位红楼梦中的人物来,他也不会觉得惊讶。

    见到芊黛时,惊讶的青澜不禁在心底暗暗喝彩,他从未以客观的眼光去欣赏过这个异母妹妹,在自己家里,芊黛一直是个不起眼的小女孩——不!青澜在心里纠正自己,小女孩早已经长大了。

    幽雅茶室中,婉约静坐的手黛像一幅画,而墙上挂着一轴美人图更与真人相辉工笔柔媚,云髻半偏的杨贵妃美目含情,丰姿艳绝,是一位大陆名家的手酌。

    青澜笑了,含笑打趣:“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看来我小妹妹比赵飞燕更胜一筹呢!不需脂粉新版便压倒了杨玉环。”

    低首敛眉的手黛报以恬淡一笑:“小扮,别取笑我了”

    以男人的眼光仔细评估,青澜终于明白了连晨为什么会舍拾碧鸾而选芊黛。比起善于表现自我臻至完美的碧鸾,芊黛多了一种耐人寻味的手韵,幽静神秘。怪不得连辰无法自拔,凭空闹出一场风波。

    虽说是异母妹妹,在青澜心底,乖巧听话的芊黛比张牙舞爪的碧鸾更惹人怜爱,分量是不分轩辕的,由他来“谈判”芊黛是绝不会吃亏的,冷眼旁观的红霓悄然退场。

    应付青澜,不需要她和敏儿出场,芊黛自己就绰绰有余了。

    “小扮。”楚楚可怜的芊黛亲匿唤他:“你会怪我吗?”

    “怎么会呢?”甚觉窝心的青澜连忙表态:“感情这种事,谁也说不准的。”

    忆起此行目的,青澜弹起簧鼓之舌:“芊黛,回家去吧!大伙都很担心你呢!”

    他分析着种种利弊,试着打消芊黛“自食其力”的荒谬想法,默默的无言的芊黛为他奉上一杯香茗不表意见。

    “爸爸也没怪你的意思,他只是一时下不了台才发脾气,芊黛,你怎么可以有明美霞阿姨离家的傻念头呢!爸爸他已经也开始在反省了,还跟外面的人谈好分手的条件,其实他还是非常重视美霞阿姨的。”青澜强调。

    眼见芊黛有软化迹象,他继绩动之以情!“少年夫妻老来伴],他们两个老人家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完美的结果,芊黛你该为他们高兴才是。回家去和连辰儿个面好好谈谈,这件事总得解决,逃避也不是办法!”

    芊黛挹挹凝娣“可是姊姊呢?她会怎么想?”

    青澜毫不在意地一挥手:“碧鸾没事的,反正她一心只想当女强人,哪有心思结婚。说老实话,我觉得还是你和连辰比较适合。”

    芊黛摇头:“不是这样的。碧鸾姐如果不是喜欢他也不会答应订婚,我对不起她。”

    “做抉择的是贺连辰。”青澜冷静指出这一点:“碧鸾也知道,她只是有些自尊心受损罢了。”

    他笑着“指点”妹妹:“芊黛,如果说情场如战场,那么爱的愈多的人一定是输家,连辰就是。嫁给他有什么不好,对你俯首称臣、唯命是从!”

    芊黛羞涩低首半无言。

    忆起了一句老掉牙的谚语,青澜玩笑引述:“男人征服世界,两女人统治男人!”

    凛然抬头的芊黛眼中有一抹奇异的光芒稍纵即逝。

    茶香盈绕,齿颊留芳,青澜的游说工作至少成功了大半,隐匿了江美霞霍然开悟的心情。

    在第二次游说时,他对芊黛施加不少压力。

    上次是“动之以情”这次就是“诱之以利”了。

    “芊黛,你不能再犹豫下去,爸爸的耐性已经被逼到极限:他要我带话你:只要你点头答应和连辰订婚,他马上举行公开仪式迎娶美霞阿姨。”青澜就此打住,任由芊黛揣测“否则”的后果。

    这样或许不太光明,但是青澜一厢情愿地认定这是最好的结局——父亲和温柔娴淑的美霞阿姨破镜重圆,而芊黛脱离了别人认为不正常的同性恋关系,嫁得金龟婿皆大欢喜。

    “你一向懂事乖巧,为了自己、也为了美霞阿姨都该妥协了。”他温和说道。

    妹妹一双秋水剪剪的黑睁幽幽地望着他,令青澜不由得怜惜心疼起来。

    低垂臻首的芊黛终于下定决心,表情平静莫测高深缓缓说道:“是这样吗?妈妈下半辈子的幸福全操纵在我的手中?算了!如果贺连辰愿意选择这种单方面付出的感情我又有什么好损失的呢?”

    芊黛的屈服令青澜放下心中大石,乳燕还巢了。

    “回来就好。”抽着菸斗的凌锦岚闷声说道。

    负荆请罪的芊黛温婉地见了父母兄姊后就被“获准”回房休息了。

    看到女儿回来,江美霞又是高兴又是担心:“芊黛,如果你是为了我才”

    芊黛转身给了母亲一个拥抱,打断了她的话:“妈妈,别说了。相信我,一切都会变得完美的。”

    一种奇妙的安全感令江美霞放下心头重担,这个容貌肖似她,性情却沉静内敛的女儿,不知从多少年前就是她的精神支住了。

    “嗯。”江美霞柔顺开口:“妈妈只要你幸福。”

    芊黛绽放出灿然笑留:“我会的!”

    而且,会连您破人剥削的幸福也一并讨回来!她暗暗发誓。

    当晚,多日未曾见面的母女两人同睡在一张床上说着体己话,芊黛发现:不需要自己多费唇舌,母亲早已从爱情的伽锁中挣脱出来,只需要再多一些勇气就可以跨出这座画地自限的监牢。

    江美霞有些虚荣地伏枕而笑:“想来也是好笑,年纪这么一大把了还为情所困——直到今日才发觉:原来是自己绑住了自己,男人哪!你愈是死心塌地,跟着他他就愈想逃:反而你愈想得透、放得下时,他就愈在意。”

    这道理知易行难,偏偏说的又比做得容易,江美霞颇有感触。

    芊黛微微笑,她终于可以不必再说服母亲扬弃那套“男尊女卑”、“以夫为天”的陈旧观念,想来改造母亲的下一步计划也不是难事了。

    关心女儿的终生幸福,江美霞不禁以自己的前车之鉴告诫女儿:“连辰那孩子既聪明又稳重,而且又那么执着于你,想来大概也不致于负心吧!但是妈妈还是得提醒你,宁可做“娇妻”受人疼惜,也不要做“贤妻”被人冷落”

    芊黛胸有成竹地一笑:“我知道!”

    江美霞也笑了“是呀!你和妈妈不一样,你的头脑好,性情稳:不会像妈妈这样傻。”

    说到这里,她不禁叹了口气:“也不晓得是走了什么老桃花运——居然在女儿大得可以嫁人的时候才要重做新娘。其实只要你过得好、嫁得幸福,妈妈的人生目的也完结了,何苦再折腾这一次?——我还想劝你爸爸打消补给我名份的念头哩!”

    “不可以!”芊黛强烈反对,罕见的霸气吓了母亲一跳。“绝对不行!”

    “怎怎么了?”江美霞问。

    “妈妈。”芊黛放缓了语气,轻柔说道:“您一定要和爸爸有个正式名分才行,这样我才能放心出嫁,您在凌家才有一个地位——更何况,您以凌夫人的身分嫁女儿的话,我在夫家那边也有了面子,您懂吗?”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要让母亲能站在与凌锦岚——那个她称为父亲的薄幸男子——平等的地位,甚至更进一步讨回他积欠母亲多年的情债!

    而使母亲现在的思想心态,告诉她这项惊人的计划只会吓坏了她,说不定被斥为“造反”呢!芊黛莞尔。

    江美霞虽然不懂女儿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是在芊黛的坚持下,她终于承诺了与丈夫补上名分的话。

    芊黛满意地闭上眼睛,要改善母亲温良驯从的性情,她得费上滴水穿石的功夫才成相谈了大半夜的母女终于相俱睡

    去,天际也渐露曙光。

    女儿的终身大事振奋了江美霞的心情,戒指、衣里、请柬、宴客场所要注意的事太多了,千头万绪根本忙不过来。

    反倒是芊黛气定神闲,练琴:看书、听音乐,一派悠然。甚至在挑选珠宝首饰时反客为主的营母亲办起“嫁妆”来了。

    “妈,买下这条红珊瑚项炼及手炼。”芊黛略一浏览过店里的展示品便迅速下了决心。

    “唔”江美霞仔细考虑:“好看是好看,可是好像不太适合你的年纪芊黛一笑:“妈,这是买给你的。”

    “什么?”江美霞大吃一惊,还未反应过来时,芊黛已经拿出信用卡刷卡。

    天哪!这个女儿是存心为她一口气购足二十年份的珠宝首饰吗?

    “芊黛!芊黛!”她紧张地压低声音:“你不能这样买下去,你爸爸是要我帮你准备订婚的首饰,不是要帮我采购的!”

    “理他呢!”芊黛轻声回答:“应该的!”

    虽说是为她的订婚选焙首饰,芊黛只挑了两件精致昂贵的红宝石极品,反倒是为母亲挑足了好几套珠宝,从翡翠玉触、黑珍珠、祖母绿到红珊瑚每一件都恰到其分地烘托出江美霞的成熟风韵。刷爆了四张金卡无所谓,天文数字的帐单不过是芊黛对父亲的一点小小报复。

    犹带忿恨的碧鸾,冷冷地望着大采购回来的芊黛母女二人。

    嫉妒、怨恨、愤怒像满天乌云笼罩心中,同父异母的妹妹其实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利用楚楚可怜、娇弱动人的外表迷惑了贺连辰,让她栽了一个大筋斗!她好恨!也好不甘愿!

    为什么像贺连辰那么聪敏谨慎的男子,会被芊黛这种狡计所盅惑!就连朝夕相处的父亲和兄长,也看不出芊黛阴毒藏奸的本质?

    就那么几滴眼泪,婉嚼娇啼的言语,芊黛什么也不必做就获得压倒性的胜利,轻易地博得众人谅解。那么,她凌碧鸾这一辈子业业的认真努力又是何苦?用尽精神与父系社会的男性对手争强夺胜,落的竟是这种下场?

    就连贺连辰也不免其俗地选择状似小鸟依人、寄生藤蔓型的小女人,而不愿选择一个可以和他并肩作战、携手成长的妻子!依然将自己看得高高在上的凌碧鸾表情深沉,目光阴惊地想。

    如果,贺连辰发现了心仪小女人的“真面目”时,不知会做何感想?凌碧鸾冷笑转身回房,对即将成为继母的江美霞不理不睬。

    暴风雨虽过去了,可是仍有着一抹阴影存在众人心头江美霞的卧室里,沐浴后母女二人正轻松说笑,评论著今天采购的物件。

    帮母亲梳好一头青丝缩成发办后,芊黛抱着猫咪抚弄,一边和母亲说话,一边让母亲帮她梳头。

    江美霞恋恋不舍地说道:“往后想要这样帮你梳头、扎辫子,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小女孩马上就要嫁入了,时间过得真快!”

    光阴催人老哪!江美霞暗自啼嘘。

    “嗯,不然妈妈您再生一个小贝比,为我添个弟弟或妹妹嘛!一定很好玩:“芊黛说。

    “胡闹!”江美霞笑骂:“女儿都要嫁入了,才又生个老来子“锦上添花”吗?笑掉人家的大牙!”

    “不然退而求其次,和爸爸重修旧好,每年出国渡蜜月,重温旧梦。”芊黛俏皮眨眼。

    “别胡说了!”江美霞语带感慨:“你爸爸哪有这个空?”就算能腾出公事,有那个闲暇,带的人也不是她。

    “会的。”芊黛轻声保证:“爸爸一定会痛改前非的。”

    梳妆台上的镜子映出芊黛清丽娟秀的身影,脸庞上却是一抹不容置疑的刚强毅江美霞迷惑了,最近的芊黛表现得愈来愈机敏刚强,难道恋爱会令人脱胎换骨吗?抑或是往昔的芊黛将自己掩饰得太好?

    “妈,我再说个故事给你听!”芊黛笑着转移母亲的注意力。

    “啊!又是一代女皇的故事吗?”江美霞笑了:“芊黛你说的跟电视上不一样。”

    什么“入门见嫉,娥眉不肯让人:掩袖工寮,狐媚偏能惑主。”——明明是侮辱武则天到极点的丑话,由芊黛口中分析解释却成了至高无上的赞美。

    在美女云集的宫庭中,出身寒微的武媚娘本来就该利用一切手段博得邀宠“掩袖工让”这几句话,更活灵活现地勾勒日武则天的娇媚、智慧与能耐,放眼古今中外,几人能及?

    记得芊黛是这样说的:“正因为她的才华与美貌成正比,所以敌人才会以这种话攻击她——要知道当初的环境是封建的宫廷,如果失败了,死的不是王皇后而是武则天了!妈妈,女人的命运自古至今都是一样的,差异处只在现今社会中,落败的一方不必冉付出性命做代价——如果是我,我也会把敌手的怨填谤讪当做是最高的赞美!”

    意有所指的手黛让江美霞认真思索了好一段时间,有一点“物伤其类”的感触——一样是小妾,她却没有武则天那种“入门见嫉、掩袖工让”的手段。

    芊黛又要说故事了,听得有些兴趣的江美霞想起一点追问:“那,后来太平公主怎样了?韦后害得了她吗?”

    芊黛笑了:“就像连续剧上演的嘛!韦后失败了当不成第二个女皇帝——不是每个女人都做得来的。今晚换个新故事,说“聊斋志异”里的恒娘。”

    有一个姓洪的人娶妻朱氏,容貌颇佳,后来娶的妾并没有比妻子朱氏来得美,却很得洪某宠爱,冷淡了朱氏。

    朱氏心中有怒又无法可施,邻居有一位妇女名叫恒娘,姿色中等,言语轻俏极得大宠,反倒是年轻貌美的十妾被冷落。朱氏觉得纳闷便请教恒娘宠擅事房的秘诀:于是恒娘倾囊相授:朱氏得到了方法按步进行,回家后和颜悦色的对待丈夫和小妾,不再吃醋争吵;任由丈夫在妾处过夜,吃饭饮酒一定令妾作陪,丈夫心花怒放称赞朱氏贤慧,偶尔过意不去要和妻子亲近过夜时,朱氏总是婉言坚拒。

    一个月过去了,恒娘又教朱氏垢面敝履,操作家事,让小妾和丈夫尽情享乐、朝夕相亲。又过了一个月后,恒娘满意地称赞朱氏:“孺子可教。”并邀她踏青游春,将黄脸婆般的朱氏重新妆饰,挽起华丽的发式、又将衣里鞋袜焕然一新,匀脂抹粉,送她回家前还叫她饮一点酒增添艳态。

    见到原来蓬首垢面的发妻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洪某惊为天人,厚着脸皮又想亲近朱氏。

    芊黛娓娓道来,躺在床上听得入迷的江美霞忍不住插嘴:“这个男人也真是的!见一个爱一个!也真委屈了太”

    说到这里,江美霞默然住口,自己何尝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芊黛眼波流转:“故事还没完呢!”

    朱氏吃了秤钟铁了心,丈夫来叫门时不开就是不开,第二晚也是如此,第三天丈夫有些责怪的意思了,朱氏婉转谦让道:“独眼习惯,不堪复扰。”妆扮娇美的发妻让洪某舍不得苛责,只有想尽办法赔小心,哄朱氏欢喜;隔了三天才肯答应和丈夫欢会。

    原来恒娘不是凡人而是狐仙,眼见大功告成后还教朱氏“永绝后患”

    江美霞吃了一惊:“不会是叫她害死小妾吧?”

    芊黛据着嘴笑:“不是!害死了一个小妾,自然又有了新的,不划算!”

    朱氏也有点小聪明,恒娘的教导一点就通;她随着恒娘对镜练习怎样秋波流转,嫣然而笑的各种娇媚表情,将丈夫迷得死心塌地。对小妾更加和蔼亲切,和丈夫在房中饮酒作乐时也不忘叫小妾来陪伴丈夫;小妾的容貌原就比不上朱氏,这时候的洪某更觉得小妾碍眼,总是喝到一半就借口把妾赶了出去。反而是朱氏更加贤慧了,经常制造机会要丈失去亲近小妾:原本受宠又被冷落的小妾当然气不过,见了面就争吵,让洪某更觉乏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更不提过夜了。小妾的怨言更多,在背后咒骂的不是贤良的朱氏,而是冷淡他的洪某,让洪某听见了又是一顿毒打,这样恶性循环下来,小妾开始自暴自弃,也不再打扮了,被派去做下人的工作亲操井臼,成了名副其实的黄脸婆。

    恒娘教导朱氏的狐媚手段令她倍受宠幸,再也没有敌手。

    “从此,就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芊黛语带嘲讽。

    “又是狐狸精的故事。”江美霞心中感触颇深:“好女人就不能幸福吗?”

    “好女人当然可以获得幸福。”芊黛语重心长地说:“先决条件是她得碰上一个挚诚可靠的好男人。如果不是良人不良,女人也不必要使尽狐媚手段去设计同性。”

    “是呀!你说得有理。”江美霞点头。

    眼见机不可失,芊黛不着痕迹的对母亲进行“再教育”

    “妈,您也该学一学朱氏。”她说。

    “什么?”江美霞睁大了双脾,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听见的一番话。

    “您还年轻,容貌又不比外头的那人差:为什么不破斧沉舟赌它一次,好好控住爸爸的心?”芊黛冷静说道。

    “你。”膛目结舌的江美霞摇头似博浪鼓,突然想起了一件悬宕心中的疑问:“芊黛,你怎么知道你爸爸外头有人?”

    “我叫红霓帮我查的。”这已经是数年前的事了,只是当时的芊黛没有能力可以扭转乾坤。

    而现在,她已经不是昔日“百无一用”的凌芊黛了。

    江美霞震惊地张大嘴巴旋即又闭上,突然间觉得女儿的心思深沉得可怕。

    是先天如此?抑或是后天影响?连碧鸾都没有这等狡狯心机等等!灵光乍现的江美霞低呼出声:“芊黛,你你不会是是”

    头皮发麻的江美霞毛骨栗然,芊黛是蓄意设计,去抢夺碧鸾的未婚夫?她颤声追问。

    芊黛避重就轻:“妈妈,连辰是先和我亲近后才跟姊姊订婚的。”

    话虽如此,善良柔弱的江美霞仍然不能完全释怀。

    芊黛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芊黛!连辰他是一个难得的人,你千万别再戏耍他,弄巧成拙就完了!”

    江美霞忧心忡忡的警告。

    “我知道,妈。您别操心,还是想想怎样巩固您凌家女主人的地位吧!”芊黛挑明了讲。

    “怎么巩固?”江美霞苦笑反问:“妈妈这把年纪了还狐媚得起来吗?画虎不成反类犬!”

    她怎么可能比得上翻滚风尘的欢场名花?

    “与其要求您狐媚,倒不知要您恢复以往的清灵秀丽。”芊黛微笑:“要让对手自动消失的方法多得是!”女儿的自信刚强令江美霞心惊,虽然她终于被芊黛锲而不舍的游说给说服了。

    挽回丈夫的心似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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