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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香院里,云染拿着燕祁的媒贴,脸上怎么看怎么难看,她可不相信燕贱人会真心的来提亲,他那样的人会因为她得了花王金冠便来提亲吗?想想都觉得不可能,他那种人是不会因为她身上的光环而喜欢上她的,那么就剩下后一种可能了。
这家伙因为一连串的吃瘪,所以再生阴险的计谋来算计她,她可不会蠢到相信这样的人,若是她留下这样的媒贴,只怕燕贱人很快就要嘲讽她了。
云染取了毛笔出来,龙飞凤舞的写下一封信,和那道媒贴一起递到枇杷的手上:“你把这个送给赵虎,让他送到燕王府去,记得亲手交给燕郡王。”
“是,奴婢明白了。”
枇杷不知道郡主写了什么信,不过却知道郡主现在十分的火大,而且枇杷实在想不透燕郡王这人是什么意思,竟然送媒贴进来,他不是退了郡主的婚事吗?这会子又送媒贴过来是什么意思?
枇杷一头雾水的走出去把信和媒贴交给了赵虎,让他亲自送到燕王府,交到燕郡王燕祁的手上。
茹香院里,云染退了媒贴,送了骂人的信,心里犹觉得不解恨。
实在是这燕贱人欺人太甚了,若是他不出现在她的眼面前,说不定还好一点,现在他是一再的挑衅她啊,先是故意给她送贺礼,现在竟然直接的送一道媒贴过来,想想之前两个人的针锋相对,他会如此好心吗?她用一个脚趾头想也知道这货没按好心。
云染一怒又取了一张白纸,在白纸之上龙飞凤舞的写下几个大字,看着这几个大字,她忽然心情好了起来,明媚的笑起来。
门外,枇杷走了进来,望着自家的主子,竟然笑了,不由得惊骇,主子不会被燕郡王给气疯了。
“郡主。”
“来,把这个贴到云王府的府门外去,我就不信了,这燕某人还笑得出来。”
枇杷伸手把云染手上的白纸取了过去,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几个字,她竟然全认得,不由得下意识的读了出来。
“燕某人和狗不得入内。”
这燕某人可想而知是谁了,枇杷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郡主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这燕郡王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掌管监察司的郡王啊,她这样干,燕郡王若是翻脸,可就麻烦了。
“郡主,这样干好吗?”
云染瞄了一眼枇杷,发现这丫头满脸的惊悚,云染挑高了眉,笑问道:“为什么不好,你看我上面可有说是谁,燕某人,这姓燕的大宣可多着呢,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何况只允许他来算计我,就不允许我还击他一下啊,我这还算客气了,若是不客气,我就直接写上了,燕祁和狗不得入内。”
云染说完瞪了枇杷一眼:“还不快去。”
“是,郡主,”枇杷赶紧的奔跑出去,把郡主所写的东西直接的贴在了云王府的府门外。
云王府门外围了不少人,这件事像刮了风一般的传了出去,很快大宣有一多半的人都知道了,云王府的门外贴了一道告示,上书燕某人和狗不得入内,而且很多人知道了燕郡王递了媒贴进云王府,被长平郡主直接的给退了回去,然后便贴出了这么一道告示,这是明明确确的说明了长平郡主讨厌燕郡王,不会嫁燕郡王为妻。
不过很多人稀奇的是燕郡王的态度,燕郡王为什么要送媒贴进云王府,难道燕郡王真的喜欢上了长平郡主,想娶长平郡主为妻不成,众人随之想到了这位郡王先前可是退了长平郡主的婚事,现在人家怎么可能嫁他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过染城很多大百姓,竟然认为能配得上长平郡主的只有燕郡王,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燕王府,燕祁的书房里,燕祁正在书房里看云染的那封信,信里大骂他是个阴险狡诈黑心黑肺,鄙卑无耻的,总之一句话,云染不相信燕祁,不管他做什么事情,云染都认为他在耍阴谋诡计,认为他在算计她。
燕祁挑高狭长的眉,潋滟轻笑,兴致极好。
门外,逐日推门进来,一脸心急的开口:“郡王,你知道吗?云王府门外贴出了一道告示?”
“本郡王早就知道了,长平郡主的选婿告示。”
燕祁慢吞吞的收起了手中的白纸,不甚在意的说道,逐日叫起来:“我的爷,哪里是那道告示啊,又换了一道告示。”
“喔,这丫头倒是挺有兴致的,一时搞一出。”
燕祁收起了那封信,笑着调侃,逐日抽了抽嘴角,心里暗念,爷等你知道告示上写的是什么,你就不会笑得这么欢了。
燕祁见逐日一时没说话,抬眸望向逐日:“怎么了,不会那道告示与本郡王有关吧。”
逐日一脸惊叹:“爷,你太神了,怎么知道那道告示与您有关啊。”
“我的媒贴刚递进去,她写了一封信过来骂我,想必还不解恨,所以又贴了一道告示出来,那告示肯定写本郡王不好不好的地方。”
“爷,既然你知道,你还笑得出来。”
燕祁的面容上始终是温雅如水的光眸,唇角的笑意不曾有半点的变化,毓秀俊美,清华雍拥。
“说吧,那告示上写的什么,让你这么着急。”
“云王府门外的告示上写着,燕某人和狗不得入内。”
燕祁微怔,逐日小心的望着自家的主子,担心着主子会变脸,发火,不过燕祁只是微愣了一下,随之依旧是笑容满面,昭华若然,挑眉望向逐日:“知道本郡王为什么递了一道媒贴进去?”
逐日摇头,要说主子喜欢上长平郡主,想娶她为妻吧,又不太像,可是不喜欢吧,他又递了媒贴进去。
“你忘了当初本郡王退了她的婚,毁了她的名誉,现在本郡王递了一道媒贴进去,她又退回来了,这是不是很公平。”
“爷这是让长平郡主出气吗?可是爷的名誉呢,别人会怎么想爷啊,怎么说爷啊。”
逐日头疼,这主子做事一向不按牌章出招,当初退掉长平郡主的婚事,想都不带想一下,这会子递媒贴进去让人家出气,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一点也不在乎自已的声誉,真是让人头疼的主子。
燕祁挑高眉,瞳眸浓黑如深渊,笑意潋滟:“若不是她救了本郡王,本郡王还有机会知道什么叫名誉吗?只要她出了气,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逐日叹气,这真是一对冤家啊。
门外,有敲门声响起来,有人推门进来,竟是破月,破月恭敬的禀报:“爷,宫中来人说皇上宣主子进宫一见。”
“看来这事要向皇上解释一下了,”燕祁整理了一下衣服,优雅如玉的往外走去,领着两个手下进宫去了。
宫中上书房,身着明黄锦衣的楚逸祺,周身笼罩着阴霾之气,眉微微的拢着凝霜,眼神冰冷,直到门外太监走进来禀报:“皇上,燕郡王进宫来了。”
楚逸祺脸上的戾色退去,挥手让太监请了燕祁进来,等到燕祁走进上书房,皇帝的脸上不见半点的冷冽狠戾,唯有温和的笑意。
燕祁温雅的走进来,向上首的楚逸祺行礼:“臣见过皇上。”
“起来吧,赐坐。”
楚逸祺温和的示意燕祁起身,并赐了坐,待到燕祁坐下,他一脸关心的问燕祁:“听说今儿个你递了一道媒贴进云王府,想求娶长平郡主为妻,你这是喜欢上长平郡主了,若是这样的话,朕替你下一道圣旨,把长平郡主指婚给你。”
皇帝的脸色看起来如春风般的和煦,分外可亲的望着燕祁,燕祁脸色不动,瞳底却晕开暗芒,皇帝这是在试探他吗?唇角的笑意更深,抬眸望向皇上。
“皇上想多了,臣之所以递了一道媒贴进去,是有原因的。”
“喔,什么原因?”
楚逸祺一脸很有兴趣的问着,其实花王大赛上,楚逸祺看到云染光芒四射的样子,已经动了心思,如若不是几日后乃是他的大婚之喜,他早一道圣旨把云染给召进宫中为妃了,只不过几日后就是他的大婚,他不好在大婚之前把长平召进宫中为妃,所以才会隐忍不动,没想到他不动,各家倒是行动了,真是好快的手脚,不过他一直留意着云王府的动静,听说长平郡主并没有想嫁给谁,楚逸祺心中很高兴,说不定长平郡主,心中属意的对象是他,她在等着他宣旨召她入宫为妃。
虽然云王府的府门外贴了那封告示,但他相信那是长平的推搪之意。
楚逸祺这样一想不由得高兴,可是今儿个他听说燕祁竟然递了一道媒贴进了云王府,这让他十分的不畅,虽然长平郡主拒绝了燕郡王,还贴了一道告示出来,但这依旧让楚逸祺不高兴,他想知道燕祁究竟是怎么想的,当初退婚的是他,现在要娶的也是他,他在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他现在有意迎长平郡主入宫为妃吗?
上书房里,燕祁笑容潋滟,如玉珠滚落金盘的声音不卑不亢的响起来。
“臣之所以递了一道媒贴进云王府,乃是因为先前臣退了长平郡主的婚事,长平郡主对臣恼火之极,最近三国使臣齐聚我大宣,花王大赛一事过后,东炎的姬太子,南璃的小明王,西雪的萧世子,皆对长平郡主动了心思,臣怕长平郡主因为恼怒臣曾经对她所做的事,而嫁给东炎或者西雪的人,这样的话于我们大宣是不利的,所以臣才会递了一道媒贴进去,这样做只是为了让长平郡主消气,臣知道长平郡主是不会同意嫁给臣的,但臣必须这样做,长平郡主消了气,自然会慎重的考虑自已的婚事。”
燕祁眉色雍华,一副淡若轻风的优雅模样,似乎他这样做完全的没有私心,他是真心为大宣着想的。
上首的楚逸祺眉瞳底拢上了深思,望着下首的燕祁,想着燕祁最近以来一直和长平郡主针锋相对的事情,而且他十分的了解燕祁,他不是那种贪恋女色的人,也不是那种会因为长平成为花王就想娶她的人,那么燕祁是真的为了大宣着想的。
楚逸祺脸上笑意浓厚,这一次露出了几分亲切之意来。
“燕爱卿有心了,朕有燕爱卿扶助,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楚逸祺赞赏了两句,想到了刚刚接到的淮南王府的人即将进京的事情,忙和燕祁商量起三王之子进京的事情,两个人在上书房里一呆就是半天。
夜幕降临,月色笼罩着整座华丽的云王府。
茹香院里,云染正在听枇杷禀报王府各处的小消息,现在整座王府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现在的云染可不同于刚从凤台县回来的云染,现在她不但是云王府的长平郡主,还是花王,深受民众喜爱,再加上她有钱,出手大方,自然多的是人替她跑腿办事,所以整个王府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但凡有一点的动静都会有人禀报到枇杷耳边,枇杷再把这些事禀报到她的面前。
“郡主,总共就这么些事儿。”
枇杷禀报完,恭敬的回道,现在的她越发的信奉自家的这个主子了,不但有手段而且有心计,又十分的聪明,谁若是和她家的主子斗,根本就是找死。
“你说下午的时候,云王妃院里的人一直盯着六小姐小怜儿。”
云染挑选其中一条问道,枇杷想了一下恭敬的点头:“没错,听说王妃手下的一个管事婆子,一直盯着六小姐小怜儿。”
“看来这个女人又不安份了,我没时间收拾她,她倒是坐不住了,好,真是太好了,这回我什么事都不做,也要收拾了这女人,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当初她竟然派人前往凤台县杀我,我自然要还她一击,不过我不会让她那么快死的,定要她受受折磨再死。”
云染古怪的一笑,嘴角的笑冰冷刺骨,枇杷一言不吭。
云染唤了龙一出来,命令龙一:“今晚你进六小姐住的地方,看她们想做什么,记着不要惊动这些人,悄悄的救下六小姐,然后带她来见我。我倒想看看这位主想搞什么名堂。”
“是,郡主。”
龙一现在对自家的主子致以至高无上的祟拜之情,听了主子的命令,闪身就走。
龙一刚走,门外一个丫鬟走了进来,这丫鬟名唤柚子,是云染刚提上来的二等丫鬟,平时可在云染的房间走动,这丫鬟虽然人长得稍嫌木纳,但却十分的老实,而且沉稳进退得当,和荔枝有些像,这是荔枝经过一段时间考察,把这丫头提了上来的,云染赐她名字柚子。
柚子走进来恭敬的禀报道:“郡主,王爷派人过来请你去他的书房一趟。”
云染挑高眉,望了望外面的月色,唇角勾出皮笑肉不笑,父王躲了一天,这会子倒出现了,这是良心过不去还咋的,这么晚了还请她过去书房。
“嗯,”云染起身,领着枇杷,一路往云紫啸住的地方,云王府里云紫啸并没有住在云王妃的院子里,而是有独立的院子,名石竹轩,这院子里最多的是石头和竹子,靠围墙一边栽种了很多的青竹,除了青竹之外就是石头,各种石头堆彻成的景致,使得石竹轩透着一股雅致,云紫啸虽然是一名武将,但是并不像一般武将那么粗鲁,他除了有武将的光明磊落,还有文人的细致风雅,所以这个男人是很有魅力的男人。
即便他现在四十出头的年龄,在这大宣梁城还有不少拥戴他的女人,若是他说一声想娶,只怕多的是女人往云王府挤。
石竹轩书房,云染一走进去,便脸色冷了。
因为书房软榻上此时正懒散的歪坐着一人,精致的面容上拢着氤氲迷离的笑意,眸光深邃黝暗,闪烁着两小簇的火花,好似火焰燃烧在眼眸一般,使得他的黑瞳说不出的耀眼,那温润慵懒的笑意,使得他整个人透着如玉的光华,流光溢彩的好似上等的美玉。
但是云染可没有空欣赏这人的美姿,她可没忘了这家伙刚送了一道媒贴进来,被她给狠狠的骂了一回,而且她还在云王府的门外贴了告示,就不相信他没看到,现在竟然再次的登门光临云王府了。
云染挑高眉不客气的讥讽燕祁。
“白莲花,你这脸皮究竟有多厚啊,对了,你有没有和城墙比比看,究竟是那城墙厚还是你的脸皮厚,本郡主贴在府门外的告示,你是没看到还是怎么的?”
燕祁神色不动,倒是一侧的云紫啸脸上拢上了严肃,望向了云染,命令她:“染儿,坐下来,听燕郡王说话。”
云染诧异的挑眉,以往父王可是从来没有如此严肃的与她说话的,任由她收拾燕祁的,这会子他是怎么了?不会被白莲花给迷惑了吧,这朵白莲花可真是会迷惑人心,不过云染没有多说什么,依言坐到一侧,不客气的打了一个哈欠,望向燕祁。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郡主累了要睡觉了。”
云紫啸听了云染粗鲁不堪的话,不由得脸都黑了,头疼,他知道女儿是极其反感燕祁的,所以才会这么粗鲁,要知道她平时可是很文雅的。
不过云紫啸不敢过于挑衅,惹恼了这家伙能立马掉头就走。
好在燕祁并没有动怒,依旧面色温融的望着云染,直到云染坐下来后,他才尊重其事的起身,走到云染的面前,端庄的对着云染施了一个大礼,这下不但云染糊涂了,连云紫啸也糊涂了,这家伙干什么啊。
“这一拜是向长平郡主道歉的,因为我的退婚,给长平郡主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惑。”
云染睨着白莲花,神容认真,态度端庄,实在不像是耍什么阴谋诡计,可是他好好的怎么就想着向她道歉了。
而她一直以来收拾他,整治他,等待的无非就是他正式的向她道歉,因为他欠她一个道歉,这是最起码的。
现在他真的来道歉了,云染却觉得不可思议了,睁着一双水漾的大眼睛望向一侧的云紫啸,云紫啸同样的一头雾水,虽然先前他听燕祁说了为什么退云染的婚,他觉得情有可原,可现在燕祁尊重其事的向云染道歉,还是大出他的意外。
燕祁这样高华若端,尊贵又自傲的人,怎么会向人道歉呢,何况他并不是出于私心,是为了两家大局着想,所以才会行退婚之举。
云染心情还是蛮受用的,冷哼两声:“白莲花,你不会是脑子出毛病了,发烧了,糊涂了。”
云染说着伸手便打算朝燕祁脑门上摸去,随之想起白莲花的三尺距离之定,立马收回手,她还没有贱到非要凑到人家三尺距离的地方内。
燕祁听了云染的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他算是知道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瞧现在自已做得多么的尊重其事,可人家愣是不太相信,怀疑他有阴谋诡计。
不过他相信只要他说清楚,定然可以解除云家人的心头恼火。
燕祁又对着云染拜了下去:“这一拜,是感谢郡主在凤台县救了燕祁,燕祁在此谢过郡主的救命之恩。”
云染眼神噌的一下暗了,蓦的明白哪里出问题了,原来这朵白莲花认出她是救他的人了,所以他才会百般的示好,原来真相却是这样啊,云染前思后想,总算明白当日燕祁为何一再的要宋晴儿参加花王大赛,他那时候已经开始怀疑晴儿不是救他的人了,所以才会让她参加花王大赛,她记得当日救他的时候是弹过琴的,没想到他竟然记得她所弹的琴。
云紫啸却惊讶莫名的追问着:“染儿,你什么时候救过燕郡王啊。”
云染挑高眉,神容清浅的说道:“在凤台县的时候曾救过他一命,当时我不知道他是燕郡王,只当他是寻常的路人,所以救了他,没想到一回京这货就退了我的婚,早知道就不救他了。”
云紫啸总算明白为什么女儿生气恼火的一直和燕祁针锋相对了,原来却是因为她救了燕祁,燕祁还退婚。
云紫啸笑起来,望向云染:“染儿啊,其实燕郡王之所以退婚,也是情有可原的,你先别生气,听他慢慢说事情的经过好吗?”
云染睨了燕祁一眼,唇角扯了扯,若不是他认出她是救他的人,恐怕现在还很拽的和她针锋相对呢,一想到这个,云染就不爽至极。
“说吧,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自圆其说,还能把退婚这件事说出花来不成,不管怎么样,退人婚事之前起码先和人招呼一声,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吧。”
云染望向燕祁,一脸我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燕祁回身优雅的一撩白色的袍摆,端坐在云染对面的椅子上,微挑长眉,脸上拢上了微醺的光辉,柔和又安宁,这样的他就像一朵盛开在白雪之上的雪莲,说不出的高洁。
“云王爷没有回京的时候,皇上三番两次的说到本郡王和长平郡主的婚事,还问本郡王是什么意思,本郡王当时就知道皇上是忌掸了燕云两大王府联姻的事情了,因为燕王府有二十万的兵权,云王府同样有二十万的兵权,若是两大王府联姻,那么就是皇家的大忌,若是两家想反的话,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皇上动了心思,打算除掉云王府,本郡王从皇上三番两次的谈话中猜出了皇上的意图。”
燕祁停了一下,书房里十分的安静,云紫啸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本来先前他和云染就有猜测,皇上想动云王府,现在从燕祁的嘴里说出来,这事是真有其事了,云紫啸心里如何不恼火。
燕祁端了茶盎轻品了一口,优雅的继续说道:“我燕家和云家一直是一条船上的,本郡王是不可能眼看着皇帝对云家动手的,若是让皇上动了云家,保不准哪天皇上就会动燕家,本郡王知道皇上最忌掸的就是燕云两家联姻,如若我们两家的联姻作废,同时两大王府针锋相对,皇上看到了平衡之道,定然不会对云家动手。”
燕祁话落,书房里一片安静,云紫啸和云染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虽说皇上的猜忌不无道理,若是两大王府联姻对于皇家来说,确实是如坐针毡的事情,可是问题现在云家忠心耿耿的,他这就动心思了,这不是心胸狭窄是什么,这个皇帝看来就是个多疑容不得人的主,亏得师傅先前还让她进京来考察一下这个皇帝,要她说第一个排除的就是此人,阴险十足的小人一个。
不过即便如此,云染对于燕祁也不太友善,虽然心中多多少少的退掉了一些敌意,好歹人家是为了云王府,所以才和他们针锋相对的,或者说他是为了他们燕王府,必竟两家是一条船上的。
但是他退她的婚没错吧,她报复他,他三番两次的算计她没错吧。
“如此说来,燕郡王却是我云王府的大恩人了?”
云染冷冷挑眉,睨着燕祁,燕祁温融而笑:“不敢居功,事实上本郡王这样做,也是为了燕王府。”
“算你有自知之明,”云染冷哼,随之恼火的说道:“按照道理,你出发点是为了云王府好,我不该生你的气,但是难道就因为你的这个出发点,我吃的亏白吃了,我当初救了你没错吧,受你的欺负没错吧,这难道也因为你的出发点统统的抵消了?”
云染睁着明媚的大眼睛,瞳眸之中摆明了不甘心。
燕祁瞳眸轻漾起波纹,如明珠一般明艳璀璨,笑意潋潋的望向云染。
“那长平郡主要本郡王如何做,才肯消这心中的不平。”
“这样,你必须做到两点,本郡主就原谅你之前的过错,第一必须负荆请罪,第二把当初坑了我的四万五千两的银票给我送过来。”
一想到当初受了这家伙的坑,若不是发现得及时就要进大牢中去了,她就恼火。
“好,”燕祁一口答应了,转身便往外走,身后的书房里,云紫啸和云染面面相觑,这么好说话啊,分明是有古怪,这家伙绝对不会是好说话的人,不过一时间父女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云紫啸望向云染:“染儿啊,若是燕郡王真的做到了你的两点,你真的会原谅他吗?”
云染认真的想了想,虽然心中依旧有些不甘心,不过从大局着想,燕贱人也没有错,虽然他狂妄自大,做事独断专行,从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不过现在人家该道的歉道了,该负荆请罪,他也请,还把当初坑她的四万五千两银票还给她,她若再斤斤计较似乎说不过去,而且她从来不是矫柔作态的人,云染扬起明媚的笑脸:“只要他做到,我就原谅他了,从此后井水不犯河水。”
云染坦坦当当,光明磊落的说道,转身就往外走去,身后的云紫啸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本来他想问女儿,燕祁若是想娶她,她嫁不嫁的,现在不敢说了,都说了井水不犯河水了,若是他胆敢说,估计会被染儿一巴掌给拍进墙里去。
云紫啸望天叹息一回,其实从大局方针来看,燕祁和自个的女儿该是天生的一对,因为燕云两家不存在背叛之说,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再一个燕祁和女儿在一起,别提多登对了,绝对是金童玉女,不过现如今看女儿的意思,是不可能了,云紫啸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云染哪里知道自个父王的心思,此刻的她心情极好的一路回茹香院,路上还想到,如若白莲花真的做到了自已提到的两个条件,她要不要在原谅他前顺便敲诈他一笔,当初她可是救了他的啊。
云染一路回茹香院去睡觉。
半夜的时候,龙一回来了,飞快的禀道:“郡主,出事了?”
云染一惊翻身坐起来,先前她让龙一去保护小怜儿,这会子出什么事了?
小怜儿可只是个孩子,那个贱人心也太狠了,竟然对小怜儿动手脚。
“出什么事了?”云染穿好衣服掀帘往外看,只见龙一手里抱着小怜儿,此时小怜儿周身温漉漉的,龙一的身上也混漉漉的,似乎刚从水里出来的一般,云染赶紧的下床,示意龙一把小怜儿放在房间的软榻上,自已俐索的取了银针出来,对着小怜儿身上几个穴位扎去。
龙一恭敬的禀报:“郡主,他们竟然把小怜儿从房间里绑出来,推进后面的湖里,属下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从另一边潜进水底,救回了小怜儿。”
房间里,云染眼神冰冷阴森,阮心兰这个贱人什么时候都心狠手辣,这个贱人不除就是个祸害,任何时候都不安份,所以她定要除掉她,不但要除掉她,还要让她生不如死。
云染唇角一抹血腥的冷笑,她扎了几针,小怜儿醒了过来,一醒过来看到云染,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到云染的怀里:“大姐姐,小怜儿好害怕,小怜儿吓死了。”
云染抱着她,安抚她:“别哭,没事了,小怜儿想不想抓住坏人?”
“想,”小怜儿虽然小,但是在大宅门长大的孩子,素来早熟,所以用力的点头,云染望着好:“那你听大姐姐的话,现在先跟柚子姐姐躲起来,等姐姐抓住了坏人,再把你带回来,要不然那坏人肯定还会抓你的。”
小怜儿一听赶紧的点头:“好,小怜儿听话。”
云染起身唤了门外的柚子进来:“柚子,你把小怜儿带回你家藏两天,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在你家,回头我让你回来你再回来。”
柚子当初卖身云王府,为家中的哥哥换了一点治病的银钱,救了哥哥一命,后来哥哥做了点小生意,家境逐渐的好起来,本来想把柚子赎出去的,但是柚子有柚子的顾虑,她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凭他们家的条件,也不会嫁到什么样的好人家,哥哥将来还要娶嫂子,她回去不但浪费钱,还多一个人吃饭,倒不如省了钱给哥哥娶嫂子,至于自已,现在成了郡主身边的二等丫鬟,只要忠心,郡主以后再怎么样也要给她配个管事的儿子之类的,这比她回家好,所以她坚持留下来了。
此时柚子听了云染的话,立刻点头:“郡主放心吧,奴婢不会让任何人发现六小姐的。”
云染望向龙一:“把柚子和小怜儿悄悄的送出去。”
“是,郡主,”龙一应声伸手把柚子和小怜儿两个人,一手提了一个带了出去,房间里总算安静了下来,枇杷扶了云染上床,一边侍候着云染一边问道:“郡主,你说她们为什么要把小怜儿推入湖水啊。”
关于这点云染也不是太清楚,她以为这贱人要害也是害她,怎么害到小怜儿的头上了,难道那女人丧心病狂到胡乱杀人了。
“这事明儿个早上就知道了。”
云染倒床上睡觉,挥手让枇杷到外面去休息,夜深了,明儿个一早还要起来侍候她呢。
枇杷替她把纱帐整理好,才走了出去,。
房间里,云染一时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净是阮贱人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动手动到了小怜儿的身上。
她正想得入神,忽地感到身遭的空气有波动,云染瞳眸一沉,手指一动捏了一枚绣花针,待到暗处有人靠近了她的床前,她身子一翻俐落的袭了过去,手中银芒对准了来人的致命穴位狠狠的扎了过去。
一道白色的仿若幽灵的身影飘然荡了开来,随之一道清悦暗碰的嗓音在夜色之中响起。
“长平郡主好狠的心啊,”
云染手一伸掀帘往外看,床前站着的竟然是白莲花燕祁,燕大郡王周身拢在晕黄的灯光之下,眉眼栩栩神彩,瞳眸之中灼灼烁目,唇角是如水一般的笑意,他一脸认真望着云染,温润的说道。
“本郡王负荆请罪来了。”
他一开口,云染才看清楚这家伙的背上多了两根藤条,一身雪华白的锦袍之上多了这么两根绿色藤条,说不出的怪异,不过燕大郡王的脸上笑意明媚又灿烂,生生的让人忽视了肩上的那两根绿藤条,云染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望着燕大郡王。
“燕郡王,你这叫负荆请罪啊,大黑晚上的摸进我的房,背上插两根绿藤条,这就叫负荆请罪了。”
“难道这不叫负荆请罪,那请问长平郡主,这叫什么?”
燕大郡王一脸不耻下问,笑脸明媚的盯着云染,云染磨牙,没错,荆是荆,请罪是请罪,一咬牙大叫:“负荆请罪不该是跪下来吗?”
燕大郡王一脸为难的望着云染:“不是本郡王不跪,实在是本郡王膝盖受了伤,请郡主原谅本郡王不能跪,为了防止郡主说本郡王弄虚作假,所以请长平郡主验伤?”
他说完动作俐落的一掀袍摆,脱靴,扯脚上的白袜,裤子往上拽,一气呵成的动静,云染脸黑了,这货绝对是故意的,这大黑晚上的跑到她房里来负荆请罪,还说膝盖不能跪,现在又作势卷裤腿,不出意外,这膝盖上怕真有伤。
云染眼睛绿了,算你狠,白莲花。
“算了,你别卷了,我相信你膝盖受了伤,不用跪了。”
若是让人发现这么一个大男人在她的房里又是脱靴又是卷裤子,指不定别人怎么说呢,而且她没兴趣看他的腿。
燕祁一手拽着裤腿,一手望云染:“郡主确定不查,本郡王是真的受了伤的,要不然铁定给郡主跪一个赎罪。”
云染磨牙,算你狠,阴沉着脸挥手:“我大人大量,不计较了,你放下你的裤腿,穿起靴子吧。”
燕祁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又恢复了一脸风霁雪月的神情,望向云染:“那这第一点本郡王算是过关了吗?”
云染想说没过,可是望了望燕郡王的架式,指不定又要卷裤腿,她不怕他卷裤腿,她是估死了这家伙膝盖上真有伤,所以用不着看了。
现在她看到这家伙牙疼,事实上她本来先前提出第一点的时候,想附加一条,必须当众向她负荆请罪,可是这家伙分明是猜出了她下面的话,所以赶紧的闪身就走,她压根来不及附加这条件,所以人家大黑晚上的来负荆请罪来了。
说来说去,这家伙才是阴险又鄙卑的那一个,而这一次还让她无话可说。
“第二点,赶紧的把我的四万五千两的银票还回来,对了,若是这一次还像上次一样是假的银票,别怪本郡主和你翻脸,别以为我没办法,若是你把我逼急了,我就嫁给皇帝,做一个宠妃,然后专门的算计你们燕王府,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燕祁脸上布着温融皎洁的光辉,唇角笑意柔和:“这一次绝对不会是假的,请郡主查验。”
燕祁奉上一张银票,云染取了过来,借着房间内的灯光看了一眼,随之,脸色好看了一些,唇角的笑意露了出来,看燕祁这货多多少少的入眼一些了,因为燕某人送的不是四万五千两的银票,而且十万两的银票。
云染眉眼欢笑,愉快的收起银票,望着燕郡王挥手:“好了,白莲花,你挺上道的,既然你上道,本郡主原谅你了,我们从此后井水不犯河水,放心啊,本郡主不会再想法算计你了,你安心些啊。”
燕祁瞳眸深邃,笑意潋滟:“长平郡主果然大人大量,燕某佩服。”
好听话谁都爱听,云染自然也不例外,心里是真的决定原谅了这货的,因为燕祁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云王府,否则以燕云两大王府的交情,他即便不想娶肯定也会事先告诉她们的,何况他退了她一次婚,她又反击了一回,这样算来两不亏欠了。
“走吧,”云染挥手往床上倒去,今晚上她都没怎么睡好觉,现在累了。
谁知道云染刚躺下,丝帐之外一道白光飘然而进,云染一惊,脸色难看,这燕贱人不会色心大起吧,云染忍不住大叫起来:“燕贱人,你找死啊。”
一只如玉似的修长大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黑暗之中燕祁眸光闪闪的盯着云染,云染惊出一身的冷汗,不会吧,这燕贱人真的色心上头,竟然爬上她的床,他这是找死,云染手指一动摸到一只银簪,朝燕郡王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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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燕郡王要干什么,为什么这样做?猜对奖励十币,表嫌少,小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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