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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鈎门,位於夷陵城中央,是栋十一进的大庄院。
在庄院前有拴马石,和上马石,因为,马是主要的交通工具。
进了大门之後,有座装饰得很好看的照壁,又称为“影壁墙”,是防止人家窥视屋内而设,墙上刻着鲜红的“鸿禧”二字。
穿过了院子,在前厅大门的两旁,分别插着刀、枪、剑、戟、斧、钹、鈎、叉等十八般兵器。
而前厅正中央的上方,悬挂着“金鈎无敌”的金字横匾,匾颔的下方,以扇形排列着十七对形式不同的金鈎,这代表此派已历经了十七代。
庄院内亭、台、楼、阁,建造得有如皇宫一般。
若是路径不熟,很容易迷失。
“唰、唰、唰………”天刚刚破晓,人们还在睡梦之中,龙大炮已在天井练剑。
他的身如矫龙,进退迅速,剑似飞凤,上下盘旋狂舞,功力之深由此可见!
“呀一一”一声娇叱。
只见一条倩影,随着冷电攻向他。
龙大炮横剑即架,“当”的声响,激出一溜火花。
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来人,就是巩丽。
“阿丽,你………”
巩丽回答:“陪我拆两招!”
龙大炮见她一袭劲装,紧萦的黏在娇躯上。
虽然没露出胴体,但有依样葫芦之感。
美景出现眼前,他不觉心旌乱摇,暗藏的那支伏兵,又蠢蠢欲动了!
佳人当前,岂有不动之理?
有人说:“柳下惠坐怀不乱。”龙大炮常常怀疑,柳下惠要不是头壳(脑袋)銹豆(短路),就是个大玻璃(同性恋)。
否则,怎么曾对查某不动心?
唉!管他娘的。
柳下惠是他柳下惠!
我龙大炮归我龙大炮,他性冷感,我的心却炽热如火。
尤其,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天。
龙大炮两眼发直,脑海中越想越远………
巩丽见他凝视自己,好似一只馋猫,忍不住催道:“你还在那儿干嘛?”
龙大炮耳听妙音,彷佛大梦初醒,当下右腕用力一挺。
“阿丽,我来了!”话声甫落,宝剑已经递出!
剑光如闪电似的,朝着她的腹底扎至!
“嗳哟!”这声叫得千娇百媚。
巩丽侧身压剑,化解了犀利的来势。
然後,她似笑非笑的问:“大炮龙,你用的什么招呀?”
“呃……”龙大炮尴尬回答:“白蛇吐信!对了,你用的又是什么?”
巩丽羞答答道:“欲拒还留。”
“哇操,这一招好像有弦外之音吔!”他心中暗想。
於是,龙大炮故意说:“我这一套伏阴剑,是专门对付女子,一旦施展出来,恐怕会伤了你。”
巩丽嗤之以鼻,不屑道:“哼!我才不相信,你刚刚的那一招,一样被我破解了,你还有什么样绝活,尽管使出来吧!”
龙大炮见她这么好强,决心给巩丽点教训,也好让她服服贴贴的。
“好,你留神了!”登时,使出浑身解数,把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这一套伏阴剑法,是龙大炮刚由床上领悟到的,它以抽、送为主,挖、捣作辅,御敌的要诀是来迎、去送,其中的变化和奥妙,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明白。
“噢呜……啊………”十余招下来,巩丽疲於应付,已被吓得惊声四起,她左挡右架,只有守的份儿,没有攻击的余地。
此刻,龙大炮的攻势,仍如狂风骤雨一般,逼得巩丽喘个过气来,最後竟软瘫倒地。
“嗄一一”疆大炮倒抽口气,忙上前扶起她。
“阿丽,阿丽………”巩丽一点反应也没有。
龙大炮急了,立即检查她身上。
乖乖,暖玉温香。
弹性十足!
他摸遍巩丽的娇躯,半点伤也不见。
“哇操,怎么会这样?”
龙大炮又替巩丽把脉,脉象微弱,他这才明白,巩丽一时喘不过气来,憋晕过去了。
“哇操,怎么办?”
龙大炮思索了一下,急中生智,欣然道:“唔,我何不帮她渡气?”
主意拿定,龙大炮深吸了口气,俯下身子,双唇凑在巩丽的小口上,慢慢地为她吹气。
“乖乖隆地咚,又柔又香!”他的心中暗付。
像这样连续作了数次。
“唔………”巩丽微微的呻吟。
龙大炮见她没事,乾脆也不起身,双唇吸住她的口,犹如吃奶般的吮着,而且舌尖还神不知、鬼不觉的伸过去,轻轻地搅动她的妙舌。
哇操!
舒爽极了!
有触电的感觉!
“夫人!夫人……啊!”龙大炮正如痴如醉,身旁传来喊声,巩丽一听惊醒,见自己正被人亲吻,恼羞成怒,一巴掌用力掴过去。
“啪!”的声响。
龙大炮被打出五道痕,脸颊上火辣辣的!
巩丽起身怒问:“姓龙的,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龙大炮摊开双手,一副无辜状,反问:“乖乖隆地咚!我……我做了什么………”前来报告的门人,不由分说,拔出金鈎抵住龙大炮。
“夫人,怎么处置这登徒子?”
巩丽犹豫不决,道:“呃,这嘛………”
龙大炮闻言,抢着解释:“阿丽,我不是登徒子吔!你忘了,你刚才跟我比剑时,由於太过激烈,不支晕倒,我为了急救,才用口跟你渡气。”
那门人喝道:“你少找藉口了,来人呀!”只听衣袂破空之声。
瞬间,七、八条的人影奔出,各个手持金鈎,来势汹汹,把龙大炮围在中间。
“夫人………”门人欲言,巩丽截口道:“没事,你们下去吧!”
“可是,他………”
巩丽强调道:“我说没事!”
“是!”门人恭敬愿声,掉头一招手,众人转身走出。
“呼一一好佳在!”这会儿,龙大炮才松了一口气。
那门人忽然返身,抱拳道:“夫人,弟子还有一件事情,尚未向夫人禀告。”
“你说!”
“有个叫”卷毛“的人来见。”闻言,巩丽和龙大炮互望一眼,疾声说:“快叫他进来!”“遵命!”应毕,门人转身而去。
巩丽带着歉意道:“大炮龙,刚刚…………”
龙大炮手一抬,打断她的话,微笑说:“不用再讲了!阿丽,等了半个多月,卷毛总算有消息了,我们赶快出去吧!”巩丽头微点,和他并肩走出。
他们穿堂过院,来到前厅,只见卷毛站在那儿,手扶着椅臂,脸像一张白纸。
“卷毛,怎么不坐啊?”龙大炮问。
“我………”话刚出口,卷毛“啪”的倒地。
“嗄!”龙大炮吃了一惊,蹲身抱起他道:“卷毛,你到底怎么了?”
卷毛嘴唇动了动,抬起无力的手,指了指自己左胸。
龙大炮会意,扯开他前襟一看。
“哇操,追魂镖!”只见一支三棱银镖,尾端系着红色的镖衣,一半嵌在左心窝旁,卷毛的内衣披鲜血染湿。
巩丽关切的问:“小万的人呢?”
“怡……”失血过多的卷毛,断断续续的说:“红……”最後的那一个字,根本小得听不清楚,龙大炮正想发问,卷毛就嗝屁著凉了。
“卷毛,卷毛!”龙大炮仍不死心,用力推摇他,卷毛动也不动。
“唉!要早一步出来就好了!”“谁会想到呢?”
龙大炮想起一事,问:“对了!卷毛刚刚说的‘恰红’两个字,究竟指的是什么?”
“怡红?”巩丽猜测回答:“有点像女孩的名字。”
“在夷陵这个地方,可有叫怡红的女孩?”
巩丽思索了下,摇遥头表示没有。
龙大炮放下卷毛的尸体,起身走向门人问:“你有没有听过叫怡红的?”
门人想了想答道:“叫怡红的没有听过,可是李家桥头的恰红院,倒是夷陵出了名的。”
“怡红院?”
“嗯,就是妓院嘛!”
巩丽忧心道:“如何是好?”
“没有办法的办法,只好去碰碰运气了!”
怡红院,位於李家桥头。
是夷陵有名的销金窟,高高的楼房,门前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左、右分别贴着一副对联,上写:一带香巢花掩映,五更魂梦蝶迷离。
华灯初上,正是夜生活的开始。
此刻,有个头戴文生巾,身穿花绸袍,手持一柄摺扇,足蹬青缎云头履,一派书生打扮的富家子,带着书僮大刺剌进了怡红院。
一阵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
“公子,可有熟识的姑娘?”鸨儿穿红戴绿,笑脸相迎。
书僮上步抢道:“我们少爷要找………”
“欵!”富家子横扇一拦,打住他的话,含笑说:“妈妈介绍个赞(好)的吧!”
“错不了,爷们请随奴家来!”说完,她拾级上楼。
书僮低声问:“大吔,不是要找小万吗?”
原来这主仆二人,是龙大炮、孟南他们所扮。
龙大炮收起了摺扇,一敲他脑袋,骂道:“哇操,你这憨子(儍儿子),这是什么地方?你用屁眼想也知道,有人来这儿找人的吗?”
孟南傻笑摇头,接着又问:“那等下怎么办?”
“公子,你为何还不上来?”
这时,鸨儿已登上二楼,不见龙大炮主仆,转身向下喊道:
“就来了!”龙大炮回答完後,轻声对孟南说:“等下咱们分头打探。”话声一落,他拾级赶上了二楼。
鸨见边走边媚笑道:“公子,就让如花陪你吧!”
“妈妈你拿主意就好!”
鸨儿停下步子,“呀”然一声,推开了闺房房门,朗声向内喊道:“如花,接客了一一”“来了!”话声由房内传出,既甜又嗲,叫人忍不住想冲进去。
龙大炮脚未提,孟南已叫道:“少爷………”
“哦!”龙大炮转身吩咐:“妈妈,找个查某给他退火。”
“我的公子,奴家办事你放心。”遇到这种慷慨的客户,鸨见简直乐歪了。
“小兄弟,随奴家来吧!”语毕,鸨见惟恐节外生枝,拉着孟南忙走开。
孟南望着龙大炮,龙大炮挤了挤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公子………”娇滴滴的声音,龙大炮一看,这叫如花的妓女,眉毛修得很细,轮廓有些像林青霞。
两眼犹如秋水般清澈。
直挺的鼻子。
柔润性感的唇上,涂着一层薄薄的胭脂。
她笑起来,不但是风情万种,而且在脸颊上,还有两个小小酒涡。
再加上匀称窈窕的身段。
像这么妩媚的女人,不上床太可惜了!
一双细自、修长春葱般的手,把龙大炮拉进工房。
“公子贵姓大名?”
“金天柱!”龙大炮掩饰说。
闻言,如花格格笑了。
龙大炮纳闷问:“咦,你笑什么?”
如花回答:“我在笑你名字取得妙。”
“嘿嘿,大家都这么说!”
如花皱眉道:“但是,不知是否名副其实?”
“那请你鉴定一下!”说时,猿臂轻舒,把如花搂个风雨不透。
乖乖隆地咚!
虽然隔着一层衣裳,仍可以感觉出她圆润,又丰满的胴体,是属於一个成熟的女性。
“欵,金公子先别急,吃得太急了,容易打破碗的。”如花轻轻地推开他。
她越是这样,龙大炮越急於上口。
於是,他挑衅的说:“你怕我名副其实,金枪不倒,一柱擎天,会撑坏你是不是?”
“就算你是条龙,我也照吞不误!”哇操!
想不到她人长得美,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含蓄。
“那就来吧!”激将成功,龙大炮想打铁趁热,因此来的目的,暂时抛到了脑後,当场就要宽衣上马。
谁知如花按他坐下,媚笑说:“我先叫人送酒菜,吃喝一点,干起事来才有劲儿。”
龙大炮一步也不放松,右手一紧,刚要走开的如花,身子一倾,又倒身坐到他腿上,龙大炮凑上嘴儿道:“我已经吃饱了才出来,现在只想你帮我浇浇火。”
如花开口又说了:“那我唤人备水沐浴。”
“哟,你吊胃口的手段真高!”龙大炮忽然发觉到,马上想奔驰草原,好像不太可能,因此酸溜溜的冷讽。
如花笑着撑起身,搔首弄姿道:“金大少,这里是恰红院,不谈手段,只谈风月,不如,我先说个小笑话,给你开开胃吧!”
龙大炮攻势遭挫,无奈说:“讲个特别一点的,免得我睡着了。”
“好!”如花应毕拍了拍手。
须臾,年约十四、五岁的侍女入内,检衽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公子要沐浴,速速备水。”“是!”侍女转身走了出,并且带上房门。
如花瞄了龙大炮一眼。
只见他意兴阑珊,坐在椅上玩弄摺扇。
如花眼珠一转,便启齿道:“从前有个男人,活了五十岁,从没跟女人乐过,当然,也不知道女人的身体构造,在好奇心的趋使下,他就去请教自己的好朋友。好朋友告诉他说:”那个玩意儿,就像我们睁着眼睛的样子。‘他牢牢记住了这句话。有一天,这个人心血来潮,想找个女人乐一乐。可是,不知道妓院在那里?於是,他就跑到街上去找。突然发现一个招牌上,画着各种不同形状的眼睛,他拍手欢呼说:“哈哈,原来是在这里,我今天终於可以开荤了!’当下,兴高彩烈的进去,而且说明来意。里面那个须发斑白,满脸皱纹的眼科大夫,气得将他撵了出去。他还搞不清楚,摸摸脑袋,皱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既然不是妓院,干嘛要画那么多玩意见?‘你说好不好笑?“
“哈哈一一好笑极了!”龙大炮起身抱住她,如花奋力挣扎。
“欵,公子你………”
“放心,我绝不曾把你的眼睛,当成那玩意见!”他两手一托,抱起如花,疾步向床铺走去,然後施展饿虎扑羊,飞身朝她压下。
哇操!
还是这招“霸王硬上弓”比较管用!
龙大炮一双肉掌,攫住两团发过的大馒头,正想为所欲为之际,只听门外“笃笃”声响。
“姑娘,洗澡水来了!”闻言,她两眼凝视鼻前的龙大炮。
龙大炮也莫可奈何,他“唉”的叹了口气起身,整理自己的仪容和衣衫。
如花挺身坐起,庄重的道:“你们进来吧!”“呀!”然声响。
房门被推开来,鱼贯而入十个侍女,她们的发形一样,衣裳款式一样,右手提的木桶也一样。
侍女走到薄纱制造的屏风後,只听“哗哗哗”连晌,十桶芳香四溢的热水,不一会儿全倒进了浴桶之中。
“公子,你可以沐浴了!”
“乖乖隆地咚!”龙大炮惊赞道:“一下子全搞定了。”
刹那闲,屋中弥漫着热气,如兰似麝的香味,更激起男人的欲火。
如花走上前去,为龙大炮解带宽衣。
“我们来鸳鸯戏水吧?”
龙大炮身材伟岸,肌肉结实,皮肤呈古铜色。
如花垂首笑而不答,表示默许了。
龙大炮也为她褪去罗衫。
如花微微的呼吸,使那两座隆然的玉山,一起一伏的微颤,她雪白粉嫩的颈际,悬着一条黄澄澄的金链子,更增添了几分诱惑!
酥胸以下,是窈窕的腰肢儿。
穿过浑圆的腹部,有个凸起的小山丘,为密密的黑草所覆盖,那便是女人的宝藏。
“公子先请!”龙大炮也不客气,登上小木梯,抬腿跨入半人高的浴桶,桶内的水温适当,水面漂浮着一片片东西。
“乖乖隆地咚,这是虾米哇高(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如花柔声道:“兰花和玫瑰的花瓣。”
“木怪(难怪)这么香!”龙大炮催促说:“你也快下来吧!”
“嗯!”如花螓首微点。
龙大炮靠在桶边,双手平放在浴桶边缘,睁大了两眼,正想欣赏美人入浴。
哇操!
这是何等享受?
乍听一声“喀喳”响,浴桶边缘伸出两根弧形钢条,硬生生扣住龙大炮双腕。
事出意外,龙大炮吃惊不小!
“乖乖隆地咚,你变态呀?跟我玩这种游戏!”
“哈哈一一”如花未理,竟然昂首娇笑。
“操你妈个球!”龙大炮挣扎不脱,这下糗大了,他打出娘胎以来,还没有被这样耍过,龙大炮担心,万一传扬出去,将来无颜在武林立足。
“喂,你这十三点,到底玩够了没有?”
如花突然脸罩寒霜,冷峻地道:“我才没那闲情逸致跟你玩,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恰红院想干什么?”
龙大炮不由笑答:“傻穴,我是嫖客,你是妓女,我来恰红院,当然是干你的罗!”
“你………”如花强忍下怒气,冷笑说:“嘿嘿,你少跟我贫嘴,再不实说,我就让你死得很难看!”
“哇操,怎么难看?是不是这样?”
说时,龙大炮挤眼歪嘴,故装鬼脸气她。
虽然他表面很轻松,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像热锅上的蚂蚁,搜遍枯肠设法脱身。
如花被激怒了,一把抓住他头发,狠狠地道:“快说!不然我放点硝酸下去,就让你变成烧猪!”
“你敢?”龙大炮高声嚷道:“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一一”
如花“哼”的一声,嗤之以鼻说:“你叫,你尽管叫呀!任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的。”
龙大炮不相信,叫了半天,真的没有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龙大炮的呼救声,被恰红院的歌声所掩盖。
这会见,只听房外传来歌声:“从今後,鸾凤交,切莫把灯来照………”当龙大炮情况告急时,隔壁的孟南,手持牙筷敲着碗,随着小曲儿的节奏打拍子。
花厅里的妓女,怀抱琵琶,边弹边唱道:“昨夜晚小丫环,她在窗户外面瞧,今早起对我指手画脚的笑,她说:”姑爷会骑马,姑娘把小脚翘,翘得那样高。‘羞得我面通红,又好气来又好恼,骂她声小浪骚。“
唱罢,孟南拍手赞道:“唱得好,再来一曲儿,再来一曲儿好听的!”
“那我就再唱一首俏人回。”
孟南欣然道:“好啊!”
妓女五指轻转,微舒歌喉,又弹唱起来:“俏人儿,你来了!奴把心来放,叫丫环你与我锦被早薰香,我和你进罗帏………”
“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龙大炮守口如瓶,如花怒不可遏,把他的脸按入水中。
“咕噜,咕噜………”眨眼之间,水中冒起好多气泡。
如花怕龙大炮呛死,又将他的脸拉出水面。
“你究竟说不说?”
吃了不少苦的龙大炮,昂然不屈说:“哼,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说,就不说,除非………”
“除非什么?”如花问。
龙大炮缓缓道:“除非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如花讶异说:“好小子,你落在我的手里,还敢跟我谈斤论两,八成是寿星老服砒霜,活得嫌命长了!”
“哇操,不说就拉倒,休想从我口中探出什么!”
如花登时把心一横,冷厉道:“好,那我就送你见阎王!”言讫,一掌朝他脑袋劈下!
如花的举掌发招,架式十足,不像个没有武功的人。
谁知龙大炮的反应,也出人意外!
他竟不闪不躲,闭目安然就死,口中还说:“求之不得,你尽管来吧!”如花非但人楞住,连手也停在他头上。
龙大炮见没有动静,睁开右眼一瞄,只见如花拄在那儿,劈也不是,不劈也不是,此举正中龙大炮的下怀。
“快劈呀!怎么不劈了?”
他还故意催促如花。
“哼,我从不杀无名之辈!”龙大炮反唇相讥:“那你又是什么名人?”
如花傲然道:“反正你快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追魂镖小万。”
“什么!”龙大炮吃惊说:“你就是追魂镖小万?姑娘,你把我当白痴呀?小万是男的吔!”
“谁规定的?皇上还是你?”
龙大炮怔了下,道:“难怪我听人家说,小万不近女色,我还以为是柳下惠,原来是个雌老举(女人)。”就在他说话时,如花穿上内衣,黑色网状紧身的,她那美好的身材,仍然清晰可见。
“哇操,我还没嫖呢!你怎么就收工了?”龙大炮捉狭道:
小万冷冰冰地说:“先别逞口舌之快,你若非我们要的人,等下只有一条路可走。”
龙大炮忙问:“那一条?是不是跟你哈此(快乐)呀?”
“不是!”小万一口应道:“直接下地狱去!”看她眼露凶光,不像是在开玩笑。
龙大炮意识到危机,再脱不了身的话,真的要做阴间之魂了,当下也不再言语,暗暗吸了口气,双足用力向前一蹬,两臂同时使劲硬崩。
“喀!”的一声木块脆响。
浴桶首先被他用脚踹破,热水“哗”的像泄洪一般,朝四面八方流了出来。
小万吃惊不小:“嗄!”她迅速伸手抓镖囊,镖囊预藏在盆景後面,是貂皮所缝制,和内衣同一颜色,十二支呈一字排列,腥红色的镖衣露在外面。
小万左手抓起三支,分别夹在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之间,瞄也不瞄射向龙大炮!
“嗖嗖嗖!”三支飞镖像品字般射到!
两支较低,分别在左、右两侧,一支稍高,直取他咽喉。
这一手十分狠毒,无论你左闪、右避,拔身纵上,都逃不出攻击的范围,看来龙大炮死定了!
踹破浴桶的龙大炮,失去水的浮力,整个人似大字般平跌在地,幸亏他功夫好,腰一挺便蹦了起来,刚想喘口气,三支要命的飞镖射到!
“哇操,有够衰尾(倒霉)!”眼看左躲不成,右闪不掉,拔身也难逃挨镖之际,龙大炮灵光一闪,忙将双臂往前合起。
“笃笃笃!”的连响。
三支飞镖呈三角形,钉射几片木块上,这木块是那里来的?原来是被崩破的浴桶,连着弧形钢条,锁扣在龙大炮的双腕上。
“好佳在!”龙大炮有惊无险逃过一却。
小万毫不放松,探手入囊又想取镖。
“还想再射?操你妈个球!”龙大炮旋身疾转,人如车轮一般飞出,碗上的几片木块,也像风车叶片似打到!
威力来的惊人,小万见其势难挡,三十六计走为妙。
她长身一窜,由窗口穿了出!
“哇操,有种别逃!”龙大炮耸身欲追,猛然想起自己没穿衣服,立时刹住脚步,扯落腕上的钢条和木块,匆匆忙忙套上衣裤。
“嘀哒,嘀哒…………”当龙大炮赶至窗前,只见小万已策马而去,方向是往码头那边。
“乖乖隆地咚!”龙大炮想往下跳,下面一匹马也没有,因此只有打消念头,他气呼呼返身拉开门,暴跳如雷叫道:“妈妈,妈妈,你死到那里去了?”
“来罗!”鸨儿三步并成两步赶来。
龙大炮扣住她的手腕,怒形於色说:“你这个火车母,竟敢暗算我,我非找人把你大锅炒了(轮奸)!”
鸨儿脸色骤变道:“嗳哟,天大的寃枉啊!公子,奴家是遭人所逼,奴家也是受害者呀!你高抬贵脚,不要叫人操我啊!”
“你没有骗我?”龙大炮试探问。
鸨儿惶惶恐恐回答:“奴家……奴家若是骗你,罚我下辈子也做探呷查某(妓女)!”
龙大炮怒火稍退,又问:“我的书僮呢?”
“他在那间房!”说时,鸨儿侧身抬手指去。
龙大炮顺着她指处,迳自走了过去,忽闻厅内孟南狂喊:“哦……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哇操!
孟南也遇险了!
“碰”的一声巨响。
龙大炮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腿踹开了厅门,只见孟南光着身子,两腿并拢,坐在圆櫈子上,而那名貌美的妓女呢?
赤裸裸跨坐在他腿上。
妓女上面玉峯并峙,下面眉开眼豁,都被龙大炮给看光了。
“啊一一”妓女惊叫一声,胴体拳起,手臂像银蛇似的,紧紧勾住孟南的脖子,仿佛受惊的小绵羊然而,原本快乐销魂的孟南,所有兴头也被扫光了。
龙大炮尴尬地问:“哇操,你没死呀?”
“你妈个球!”孟南光火骂道:“你才死了呢!”
“是啊!我差点就被小万干了!”龙大炮直接了当的说了。
孟南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说:“喂!大吔,你‘死’过了,我还没‘死’呢!拜托你行行好,让我‘死’一次好吗?”
龙大炮没好气道:“好吧,好吧,你去死!我自己一个人去追。”说完,他带上了厅门,悻悻而去。
“总算走了!”孟南含笑说:“似玉呀!障碍扫除,你可以继续骑了!”
“好,我继续的骑,骑得让你死过去。”
“谢谢,古人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嘻嘻………”笑声未了,那叫似玉的妓女,跟露杀机,左手用力一拉右臂,孟南顿觉呼吸困难,神情十分痛苦。
“快说!刚才那人是不是龙大炮?”
“嗯,你……你是………”蒙蒙的烟雾,笼罩着白泛泛的江面。
淡淡的月光,悬挂在黑漆漆的天空。
江水静静地流着,夜风也一阵阵地吹,远近的帆樯林立,点点渔火,如流星般在江面漂荡。
岸上百货堆积,夷陵不愧是个大商埠。
龙大炮赶到码头一看,岸边密密麻麻停满大小船只。
“哇操,这要上那里找?”
夜深风大,他把摺扇插在领後,双手交叉伸入袖筒中,以免冻不过,就这样在码头上搜寻。
“叩,叩,叩………”前面不远之处,忽然传来梆子声响。
随之,有个沙哑的声音喊道:“馄饨,鸡汁馄饨一一”一听到了叫卖声,溜了半个时辰的龙大炮,已觉得又冷又饿,於是循声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老者,头戴毡帽,容貌清癯,手持小木梆,站在担子旁边,一面喊,一面敲打着木梆子。
“老板,来一碗鸡汁馄饨!”老者欣然道:“稍待!”应毕,他收起梆子,立即去下馄饨。
龙大炮边等边问:“老板,约莫在半个时辰前,有一名女子,身穿黑色衣裤,骑着快马朝此奔来,不知你看见没有?”
老者转首答道:“看到了,那个姑娘好大胆,就穿了套网子缝的衣裤,里面空空的,什么宝贝都看到了。”“她往那个方向去了?”龙大炮忙问道:
老者用铁勺一指,说:“前面!这位爷见,你认识那姑娘呀?”
龙大炮笑了笑,尴尬的“嗯”了一声。
这时,馄饨已经浮起来。
老者将它兜入碗中,再加了点胡椒、麻油和香菜,然後双手递了过去。
“嗯,真香!”龙大炮赞道:“你煮的鸡汁馄饨,一定很爽口!”
老者沾沾自得说:“我这馄饨皮儿是擀的,既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裏面包的馅全是上肉,汤是嫩鸡熬的,如果不好吃,你一个子儿也不用付!”
龙大炮接口道:“汤油而不腻,馄饨鲜嫩可口,这味道简直棒极了!”
“这足以证明我,绝不是老王卖瓜!”
一碗鸡汁馄饨下肚,他精神顿增,付过账後,朝老者所指处走去。
肚子填饱,也没刚才那么冷了。
龙大炮行至数丈,果见有一艘双桅帆船,船首刻着个怪人头,就停靠在码头旁边。
船身漆得飞亮,彷佛是一艘新的船。
舱内不但透出灯火,也传出东瀛的三弦声。
“来了,来了!”陡然,有人低声地呼唤着。
船头上的气氛,登时紧张了起来!
在这艘船的桅杆上,立即升起一条黑布带,带上綉着“海王丸”三个金字。
船头上十几名黑衣人,迅速起身,以最快的行动,把跳板推到码头边,好像在等龙大炮上船。
紧跟着,黑衣人走上码头,排成两列以雁翅式展开。
龙大炮见状,搞不清对方是敌?还是友?一时间不知所措。
“朋友,请上船吧!”站在左排为首的黑衣人,抬手说道:“我们总管等侯多时了。”
龙大炮犹豫问:“贵总管是………”
话语未了,船头上有人接口:“真是贵人多忘事,刚刚分手你就忘了!”
龙大炮昂首细看,只见一个头戴高帆帽,白净面皮,五官端正,身穿东瀛和服,打扮得像“东方不败”的俊男,背负双手立於船首。
“咦,这人好面善,彷佛在那儿见过?”
那男子又开口道:“龙大炮,快上船来吧!否则,你的朋友要怪你了!”
“我的朋友,谁是我的朋友?”
在夷陵这个地方,除了崔箫箫、胡娇,和自己的随从孟南外,只认识巩丽而已。
崔箫箫和胡娇,都在金鈎门巩丽府中,金鈎门虽称不上铜墙铁壁,却是一方之霸,也非等闲人能够进出,更不要说架人了。
而孟南就更甭提了!
半个时辰以前,才跟自己分的手。
如果,龙大炮没有估错,他现在可能爽“死”过去了,那可能赶在前头,上了这艘双桅帆船。
“哇操,小兄弟,你别瞎jī巴乱盖了,究竟要捣什么哇高?直接了当的说吧,不要拐弯抹角兜圈子。”
那男子又说了:“你还不相信?万一吹箫、阿娇怪你来慢了,你可不要怪我。”言讫,他转身欲进船舱。
乖乖隆地咚!
龙大炮心中暗忖:“吹箫和阿娇是我叫的,他怎么会知道呢?莫非真的………”於是,他高声大叫:“喂,请等一下!”龙大炮开步奔出,几个起落,已经纵到那男子身边。
“怎么,又相信我的话了?”
龙大炮笑道:“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是个择善固执的人,当然只有相信了。”
那男子冷“哼”一声,说:“算你聪明!”
“大家都这么说!”当龙大炮转首望她时,发现一件惊奇的事,那就是此人不仅比自己矮,而且颈子也没有喉结。
登时,一记“金龙探爪”扣住那男子肩头。
“你是小万?”
那男子的手一拨,身躯像泥鳅般滑开。
龙大炮未擒著,又要展开第二波的攻势,却被那男子喝住:“你再敢妄动,你朋友就没命了。”
“我还是信其有好了!”为了朋友安全,龙大炮惟有收势。
那男子笑道:“你还是很聪明,不错!我就是小万。”
龙大炮冷言讥讽:“人家说:丑人多作怪,有些人长得并不丑,可是忽男忽女的,也很喜欢作怪!”
小万不答反问:“男人为什么要穿裤子?”
龙大炮虽然莫名其妙,可是却回答了:“这大概是男人活动量大,需要吧!”
“这不就结了!”小万笑说:“我这样装扮,当然有我的需要。”
“哇操,你又不是我老婆,我狗拿耗子,管那么多闲事干嘛?对了,我的朋友呢?”
小万笑容可掬道:“为了确保你朋友平安无事,我由衷的希望,你能保持现在的风度上。”
“那要看你待我的朋友如何?”
小万回答:“我当然待他们如上宾,请跟我来吧!”语毕,她也不怕暗算,掉头迳自入前舱。
龙大炮张望了下,看看四周环境,这艘船身宽有丈余,至於有多长呢?一眼望不尽,它是木造的,甲板上摆满绳索和桨、橹,龙大炮没有逗留太久,也跟进了船舱中。
舱内布置为和式,榻榻米上摆着矮几,矮几的四周有坐褥,小万盘坐在左侧,手持紫砂壶正在泡茶。
舱壁上悬挂着一幅东瀛的“浮世绘”。
什么叫“浮世绘”呢?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春宫画。
东瀛的浮世绘不光露骨,尤其在那方面更是夸张!
龙大炮目光电扫,除了小万以外,那有自己的朋友?心想:“乖乖隆地咚,我著了人家的道了!”想罢,他转身想翘头(溜)。
小万倒满一杯茶说:“欵,孔老夫子日:既来之,则安之,喝了这杯茶,就可以见到你朋友了。”龙大炮一言不发,端起茶杯,在鼻尖嗅了下,没有其他的异味,这才安心的喝了一口。
那口茶刚下肚,只见浮世绘已自动卷起,画後有个两尺四方的小窗口,正好隔开了前後舱。
“哇操!”龙大炮隔着小窗望去,啼笑皆非说:“阿娇和吹箫虽然喜欢吃香蕉,你也不能这样冲廸(戏弄)她们;还有烂男,你给他啃仙桃,那他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原来,崔箫箫和胡娇两人,四肢被绑,对跪在後舱里,双双张着口,分别含着香蕉两端而孟南情况也类似,唯一和她们不同的是,人家口含香蕉,他咬的却似水蜜桃,三人各个瞪着眼,显示出敢怒而不能言。
小万媚笑问:“怎样,我的招待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简直太对他们胃口了!”龙大炮转首向内道:“吹箫、阿娇,别那么累了,既然人家要请你们,你们还客气什么?”
小万说:“她们不敢吃。”
“为什么?你们怕羞呀!”龙大炮继续道:“烂男,那你吃好了,别给我漏气(丢人)哟!”孟南口无法言,不过脑袋猛摇,表示他也不敢吃。
“你、你也给我丢脸?操你妈个球,我非劈了你不可!”龙大炮猛然起身,表情盛怒,可是心中计划,想穿过窗户去救人。
“喀喳!”只听一声重晌,窗口出现月牙船的尖刀,片片锋利无比,龙大炮的计划,刹那间变成了泡影。
真是人有千算,不如老天爷一算!
小万柔声说:“龙大炮,你忘了保持风度了。”“我……他们………”龙大炮又急又怒,因此说话语无伦次。
这时,那幅浮世绘又慢慢放下。
龙大炮见状想去阻止。
小万提醒道:“欵,你看看你,又忘了风度了!”“风度?去你妈的风度!”好友遭整,龙大炮怒不可遏,由领後抽出了摺扇,当做“点穴蹶”递去,扇缘顶住小万的咽喉。
小万动也不动,笑说:“一换三,我还赚两个,这笔买卖划得来。”“你……唉一一”小万不屈服,龙大炮气得“碰”一声,把摺扇拍在几上,以泄发不了之恨。
“这才对嘛!”小万温柔地问:“你知道你的朋友,为什么不敢把口里的水果,吃到肚里去,偏偏要辛苦的含着吗?”
龙大炮没有回答,因为实在太生气了。
小万笑眯眯说:“你以为他们很笨,其实啊!他们一个个都很聪明,因为我在那香蕉里面,插了根双头扁钻;而在那水蜜桃中央,塞了一个铁蒺藜。他们若是敢咬,就会变成钩上的鱼儿,你看,我这主意不赖吧?”
龙大炮原本想骂她:“我操你妈个大叉!”後来一想,算了!
俗话说:“鹤顶头上红,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像香蕉插扁钻,水蜜桃里放铁蒺藜,这种要命的主意,她都想得出来,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多骂无益,於是,龙大炮按下心头怒火。
“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把我们弄上船,究竟要搞啥米哇高(什么玩意)?”
“嘿嘿,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
小万轻啜了口茶,满脸笑容,笑中透着一股邪骚。
“每个男人都想去的地方。”龙大炮不假思索,一口答道:“男人乐园!”“呃……”小万怔了下,随即说:“虽然不叫男人乐园,意思也差不多啦!”“那到底叫什么呢?”
龙大炮不甘心,想问出个名堂来。
小万沉吟了下答:“叫做蓬莱仙岛。”
“蓬莱仙岛!”龙大炮心头一震,暗忖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因此,他佯装极感兴趣说:“你早讲嘛!说句不怕你笑的话,那个男人乐园,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
“真的吗?”
小万见他突然转变,有点不敢相信。
“哇操,你不相信?”
“唔………”
龙大炮见她怀疑,举起右手作发誓状,正经八百道:“我要是骗人,老天就罚我变这个。”言讫,他双掌一叠,模仿乌龟的样子。
“哈哈一一”小万不禁昂首大笑。
龙大炮不解问:“你、你笑什么?”
小万手指着他鼻尖,回答:“我笑你,不用老天罚,本来就是这个了!”
哇操!
这女人真是骂人不带脏字!
龙大炮深深感觉出,她是个不可轻视的强敌。
“喂!这个精美的玩意儿,可是你们岛上出品的?”
龙大炮说完,掏出了那个鼻烟壶。
小万一把夺过,惊讶问:“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哦!”龙大炮坦然答道:“是个小剪绺卷毛,他投其所好,送给我把玩的。”
小万眼露恨意说:“那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扒了我们岛主邀请的贵宾,又妄想跟踪我,我只有送他去见阎王。”
龙大炮指着鼻烟壶问:“这是贵岛送人的纪念品?”
“不!”小万一五一十道:“这是我们岛主请当代名家,精心设计的邀请函,凡是接到此物者,就是我们岛上的贵宾。”
“我问你一件事,遗失这个鼻烟壶的公西掌门,他现在身在何处?”
小万皱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龙大炮据实以答:“我是受人之托,希望你能告诉我。”小万似笑并笑,像有意似无意道:“你我非亲非故,我没必要跟你说;何况,这是我们的秘密,说了百害而无一益。”“真的不能够透露………”龙大炮轻握住她的手,口气变柔,打算动之以情。
“呃……”小万怔了一下,改变态度道:“这样好了,我考你一个问题,你如果答不出来,就不用再追问了,如何?”
“公平,你出题吧!”小万想了一下,不急不缓说:“有一个貌美如花,体态玲珑的妙龄女子,在倾盆大雨之下,她既没撑有纸伞,又没戴斗笠,更没有披蓑衣,竟在广大的原野上,走了三刻多钟,结果,一根头发也没有湿。你想想看,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龙大炮抓耳搔腮,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来。
哇操!
怎么办呢?
小万含笑搔首弄姿。
龙大炮见状,灵机一动,瞎掰道:“因为,她是个尼姑,头上一根毛也没有。”小万欣然说:“答对了,你怎么这么聪明?”
龙大炮只笑不答,心中却道:“瞎猫碰到死耗子,真是老天爷帮忙啊!”小万脸色稍显凝重,徐徐地说道:“由於公西皓遗失凭证,他又不听劝阻,硬要上船,我们狠下心肠,做了我们不愿做的事。”“什么不愿做的事?”龙大炮关切问:“你是不是把他杀了?”
“嗯!”小万沉重的点点头。
一听到这则不幸,龙大炮怅然若失。
想想如花似玉的巩丽,年纪轻轻就要守寡,没有男人疼惜,那将是多么残酷的事?
双方沉默了一会儿,龙大炮纳闷地问:“那我也没有凭证,你怎么敢请我上船? 难道,你不怕你们岛主责怪?”
“你是我们岛主急需要见的人,为了节省时间,我们的一切常规全免了。”龙大炮实在想不透,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哇操,听你这么说,我有点受宠若惊………”此刻,有一名黑衣人进舱,抱拳道:“启禀总管,怡红院的五位姑娘到了。”小万冷峻地说:“带她们到底舱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她们上甲板。”“遵命!”黑衣人愿道:
“此来目的已经达成,可以起锚开航了,昼夜不分,兼程返回岛上覆命!”“是!”黑衣人掉头而出。
“对了!你们岛主怎么称呼?他是不是干火车母(老鸨)的?”
小万娇叱:“放肆!”她说翻脸就翻脸,翻起来比翻书还快!
龙大炮欲开口,小万已猛然起身,昂首敬畏道:“我们岛主雄心万丈,气吞万里,你这只小小的燕雀,岂知鸿鹄之大志?”
龙大炮说:“小万………”“不要再说了!”小万悍然截口道:“我还有事要办!”说完,她往外面就走。
龙大炮忙起身,想看那幅画。
小万忽然回头说道:“你的活动范围,只限於前舱,其他的地方不准去,若有特别需要,可以吩咐外面的水手,休作非份之想!”龙大炮欲言,小万也不理会,掉头出了舱。
“哇操,什么玩意儿嘛?泄得像二五八万似的!”他骂了几句出出气,疾步上前去掀画。
只见浮世绘後面,月牙尖刀已退,却被一块厚铁板挡住,别说看不见崔箫箫和胡娇,就连孟南也见不着。
“夭寿了,怎么办?”
龙大炮束手无策,踱步之际,船摇幌了起来,他扶着舱壁走出去。
见水手们双手握橹,用力将船头撑开港口。
船头逐渐向西转,顺着水势而行,夜风轻轻地吹着,桅樯随风微微的摇曳。
由於船在行进,时起时伏,颠簸不定,一般人很难适愿。
当然,龙大炮也不例外。
刚开始还能硬撑,伹两天一过,可就受不了了,又晕又吐,浑身难过乏力,对他来说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