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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炮只觉他的手在逐渐增加力道,便像钢箍一般,使他的手腕在隐隐作痛。
他心中吃惊不已,想不到这汉子也是个武林高手。
“放开他!”精壮汉子喝道:
龙大炮略一沉吟,暗想:“若不想暴露身份的话,只好听他的话。”
於是放开了赵丙。
龙大炮白了精壮汉子一眼,故意生气道:“放就放,稀罕个屁,你也用不着抓痛人家的手!”
赵丙和鬼疤离去後,那汉子问龙大炮道:“你叫什么名字?”
龙大炮美眸一溜,俏皮的说:“不告诉你。”
那汉子也不以为忤,道:“跟我来!”
说着,转身向内洞走去。
“来就来!”
龙大炮自忖有高深武艺,也不怕内洞是否龙潭虎穴,毫不犹豫跟着他向内走去。
踏进内洞,龙大炮不禁楞了一楞!
他以为内洞会是个房间,而且是布置整齐有致的一闲房。
可是,一切出乎他意料之外。
这那像间房?
里面空空如也,一点家俱也没有。
外面的洞中,起码还有一张石桌,和几张石椅。
在房间的墙角,放着一盏油灯,透着微弱的光芒,龙大炮是好奇,又是惊讶!
那汉子迳自走近壁岩,在上面摸了下,忽听“幢幢” 声响。
跟着,壁岩上缓缓在移动。
“哇操,有玄机!”
刹那之间,龙大炮明白了,洞内之中别有机关。
壁岩移开後,下面有灯光透射出来。
那汉子把墙角的油灯吹熄,向龙大炮道:“下去吧!”
龙大炮惊讶地问:“哇操,老兄,这是什么地方?”
那汉子冷冷地喝道:“下去!”
龙大炮探头向下一望,只见一道阶梯向下延伸,却看不到下面情况。
在这种情形下,龙大炮只得跟着他走。
一下了地道,龙大炮不由又惊又奇!
但见四处的装饰摆设,既豪华又亮丽,且都是非常珍贵的饰品。
一切的装饰不是黄金打造,便是水晶,或是檀香木,上面的雕刻更是精致。
这地下和上面的山洞,根本是两个世界!
龙大炮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带着淡淡麝香味。
大厅左侧,有一条甬道,距甬道十几步远的两旁各有一个房门,房门是紫檀木做的。
那汉子领着龙大炮来到一道房门前,推开紫檀木门,说:“进去!”
这时候,龙大炮的好奇心已到了极点,当下毫不犹豫,走进房去。
待他一入房,那房门便“砰”一声关上了。
“哇操!”
龙大炮心头“噗通”一跳,伸手去拉房门,纹风不动,那里拉得开?
“奶奶的,把少爷我当囚犯,真是放他妈的狗臭屁!”
龙大炮忍不住脏话脱口而出,竟是从东歪西邪口中学来的脏话。
到了这种地步,龙大炮反而心情更轻松了,他打量房间的摆设。
那是一个装饰得十分华丽雅致的卧房,所有的家俱全是紫檀木,而且所雕花草乌兽,都非常精巧。
龙大炮缓缓地流览四周环境後,便在精巧的床上坐了下来。
可是,他刚刚接触到床,便又吓得跳了起来。
“乖乖隆地咚,什么鬼床?”
他慢慢伸手去摸,床又软又幌动,惊道:“哮操,这幌动的床,怎么睡人吗?”
原来,这床是张水床。
这种新潮玩意,龙大炮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他越看越感兴趣,一跃身,便纵上床去,又滚又跳,好玩得很。
就在这时,房内突然响起了娇美的声音:“欢迎你驾临”神仙别苑“!”
龙大炮楞了一楞,这就是“神仙别苑”?
它干嘛要建在荒郊野岭?
是谁住在神仙别苑?
那些失踪的江湖人?
只听那娇美的声音,继续说:“在神仙别苑里,你将会得到帝王贵妃一样的享受,不过,唯一的条件,是服从主人的命令。”
“哇操,服从主人什么样的命令?”
“今天晚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半个时辰後,将会有人前来告诉你有关这里的一切,以及你的任务,希望你合作。”
说完,那娇美的声音便消失了。
龙大炮一头雾水,怔怔出神,喃喃地道:“奶奶的,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赵丙说自己”不会合作“,那粗眉三角眼的汉子似乎很高兴,而这个查某却叫自己合作。
操他妈的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想着想着,他有些累了,倒在水床上,不禁迷迷糊糊睡去。
“叩叩叩!”
果然是半个时辰,门就响了,接着门被推了开来。
当然,龙大炮也醒了。
他本来可以趁这个机会窜上前去,夺门而溜。
他相信以自己的功夫,要逃出这个“神仙别苑”并不太难,可是,他仍然躺在床上,动也没动。
干嘛要溜栓?
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调查箫箫的下落,而箫箫必然在这“神仙别苑”之中。
现在,只不过刚开始而已!
他定睛看去,一个略有姿色,三十出头的女人,笑吟吟地走进房来。
那女人婀娜多姿地向他走来,一见到龙大炮不由轻呼一声:“哇!好标致的小姑娘!”
龙大炮这才坐直起身,笑问:“你是要来告诉我这里规矩的人?”
“不错,我姓夏,单名一个萍字,你可以叫我夏大姐,也可以叫夏阿姨,随你高兴怎么叫都行。”
龙大炮调侃道:“我高兴叫你夏大妈行吗?”
夏萍一呆,随之笑说:“行,只要你高兴就好。”
说着,不住凝视着龙大炮,忽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道:“有了你,我们以後办事,也许可以轻松了!”
“为什么?”
夏萍不答,在他身畔坐了下来,亲热地握住龙大炮的手,笑说:“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长得这么漂亮?”
龙大炮向来对女人最感兴趣,见她亲热握住自己手,不禁邪念又起。
他已有好几天没和女人上床,棒老二也有些饥渴了。
他反手把夏萍的手抓在自己手掌里,又揉又捏,夏萍虽然已有三十出头年纪,但皮肤仍旧细皮白嫩,身材玲珑有致。
而且,还有少女们没有的成熟韵昧。
龙大炮除了喜欢自己征服猎物外,还特别喜欢女人独有的韵味。
握着夏萍的手,渐渐开始往上爬,他的头也钻进夏萍的怀里,故意贴在双峯上。
嘴上却玩笑地说:“我为什么这么漂亮,老实告诉你好不好?”
夏萍对他这些举动,不以为然,因为她把龙大炮一直当成女孩子。
“咯咯,当然好啊!”
龙大炮逮住机会,便吃夏萍的豆腐,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已爬上她胸上,在双峯上来。
“夏大妈,你今年几岁,为什么眯眯还如此又坚又挺,腰上一点肥肉也没有,摸在手上真叫人舒服。”
夏萍不疑,笑道:“你这小妹子嘴真甜,才讨人喜欢呢!”
只要是女人,无论老的小的,那个不喜欢别人的奉承与赞美。
尤其是外表上的赞美,更甚过於内在。
夏萍吃吃一笑,轻捏了一下龙大炮脸颊,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漂亮呢!”
龙大炮似真似假的道:“我说,我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假的,你信不信?”
闻言,夏萍笑说:“你这小妮子真有两把刷子,不但嘴甜蜜蜜,还喜欢讲生笑(开玩笑),不要说我不信,任何人也不会信的。”
“为什么?”
“天底下那有美人是捏出来的吗?”说到这里,夏萍脸色忽然一变,楞楞地望住龙大炮,良久,才又说:“小妹子,你怕不怕?”
龙大炮不解地问:“哇操,怕什么?”
“你难道一点也莫宰羊?”
“哇操,我从外面刚来,那宰羊什么?”
“譬如说,你来到这个陌生又神秘的地方,又莫宰羊我们要怎样对付你,日後还有没有出去的希望,以及性命安危等等,难道你没想过?也一点都不怕?”
“夏大妈,这个地方好舒服,又有新鲜玩意的水床,你也不像坏人会害我,我怕什么呢?”
龙大炮顿了下,又邪笑道:“等我觉得这里不好玩时,我再考虑要不要出去也不会迟啊!”
夏萍瞪大了一双眼,诧异地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哇操,当然是真的。”
龙大炮认为他们喜欢自己说粗话,他也不再避忌自己的口头禅,因此开口闭口就是“哇操”。
“这么说,你的胆子是很大罗?”
龙大炮忽然想到自己和孟南,三更半夜跑到牛首村去采花的事,也觉自己胆子是够大的了!
“大概不小吧!”
“唉,这就太糟了,太糟了!”
龙大炮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自己胆子大,反而是很糟的事?
夏萍忽然正经地道:“叶姑娘,今晚我是奉命来告诉你一些事的,你要好好记住我的话,这样对你,对我,甚至对大家都有好处!”
龙大炮心中一动,点了点头。
此时,忽然铃声大作。
夏萍双眉陡地一扬,匆匆地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和龙大炮说话,便向房门冲过去。
龙大炮见她如此匆忙,心想定有事情发生,心中一动,在她转身向房门奔去时,便蹑着脚跟上前去。
夏萍匆匆忙离房,根本没有发觉背後有人跟踪,何况,龙大炮又施展精湛的轻功。
侠圣山庄的轻功,独步天下,即使夏萍在从容不迫的情形下,也未必能发觉。
夏萍朝甬道尾端走去,来到一间房门前,在壁上一摸,门立即打了开来。
龙大炮生怕被她发觉,没有跟上前,远远望住她闪身而入,这才快迅上前。
他来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却听不到半点声音,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奶奶的,这样叫我怎么查箫箫的下落?”
他沉吟了一下,忽然咬了咬牙,伸手在墙上摸去,房门立即打了开来。
房间的摆饰一样是华丽,并一样的是床上躺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似乎发生了事,一动也不动。
夏萍蹲在那女子身畔,正在替她运气。
龙大炮上前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
只见这女子年轻貌美,双眉紧闭,脸色发自,正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崔箫箫。
这时,夏萍发觉背後多了一人,转头一看,见是龙大炮,不由愕了一下,诧异地问:“咦?你怎么出来了?”
龙大炮不答,反担心问道:“哇操,发生了什么事?”
“她真傻,干嘛想不开上吊吗?”夏萍叹说。
“哇操,上吊,还有救没有?”
“好佳在发现的早,死不了的。”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小瓷瓶,拨开塞子,把它挪进崔箫箫鼻孔前,让她嗅了嗅。
有顷,只见崔箫箫幽幽苏醒。
“箫箫,箫箫!”夏萍喊道:
龙大炮大喜,暗想:“太帅了,得来全不费工夫,总算找到箫箫了。”
崔箫箫睁开眼睛,看到夏萍焦灼的神情,别过头去,豆大的泪珠,自眼眶中掉了下来。
龙大炮见她无碍,暗自松了口气,心想:“等她恢复精神,立即就可救她脱险。”
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背後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龙大炮心头一懔,知足那精壮汉子来了。
夏萍立即道:“金刚,你带她回房去,刚才她跟踪我出来,我竟然莫宰羊。”
金刚遂向龙大炮喝说:“走!”
龙大炮心想:“走就走,反正已经找到箫箫了,便不怕,眼前还是乖乖听话得好。”
想毕,便站了起身,临走前,再望了一眼崔箫箫,只见它也在看着龙大炮。
龙大炮向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再做傻事。
崔箫箫已不认得男扮女妆的龙大炮,但一接触到那熟悉的眼神,精神为之一振,似乎在大海中浮沉,突然抓到一块木板似的。
赵丙坐在大厅上,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倒进肚子里去。
一旁的鬼疤劝道:“丙哥,少喝一点,别伤了身子才是!”
赵丙把酒杯用力一甩,叱喝说:“老子喝酒关你什么屁事,要你多嘴。”
鬼疤惶恐地道:“是!是!”
赵丙也不知道那儿来的火气,忽然又问:“肥波呢?”
“是啊,肥波昵?”鬼疤左右望了一眼,喃喃地说:“怎么不见他?”
“到他房里看看,是不是躲在房里开查某(玩女人)?”
“是!”
肥波应了一声,向大厅後走去,一会使出来,叵答说:“不在。”
“他妈的,死到那里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手下匆匆忙忙奔了进来,禀告:“丙哥,不好了!”
赵丙大怒,骂道:“你他妈的咒老子,我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干嘛不好?”
那手下急说:“不是,是肥波不好,他尸体被吊在对面街上。”
赵丙脸色一变,叫道:“鬼疤,快去看看!”
“是!”
鬼疤应了一声,立时奔出大厅,向对面街纵了去,只见一个汉子,颈上系了一条黑带,吊在屋檐上,被晚风吹得左右摇幌。
鬼疤心头不由为之一震,喝道:“快把尸体弄下来!”
两名手下爬上屋顶,费了一番工夫,才把肥波尸体弄下来。
鬼疤急忙上前去看个清楚,不错,正是肥波。
他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浑身是血,不过身体还有点温温的,似乎嗝屁不久。
“抬回去!”
鬼疤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回大厅,一颗心兀自怦怦乱跳。
赵丙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疤惶恐的说:“我……我也莫宰羊,可能是我们上神仙别苑後,他一时按捺不住,独自到对面去探个究竟,怎料,被他们杀了。”
赵丙满面疑惑,问:“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肥波为什么要到对面窥探?他们又是什么人?”
鬼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回答:“丙哥,是这样的,这件事我们已经发现了好几天,一直想要向你报告,可是没有机会。”
“刚才我们要去神仙别苑时,你们说有事要和我说,就是此事?”
“不错!”
“好,你现在可详详细细地告诉我了。”
“三天前,我和肥波无意中发现对面有人租房子,租房子的人,虽打扮成小贩,起初我们不以为意,後来,发现那小贩不做生意,却经常站在窗口,瞧我们这边盯来。”
说到这里,赵丙神情大变,喝道:“那你们为何不早告诉我?”
鬼疤噤若寒蝉,半晌,才又鼓起勇气说:“我……我们希望在查到对方的底细後,才向你报告,可是这两天,你又为了崔箫箫和叶奶媚的事忙着,一直没机会向你禀告。不过,我和肥波已经商量过了,如果再没有机会向你禀告,便向沙胆洪报告此事。”
赵丙双眉紧皱,沉默良久,才开口问道:“你以为对方是什么人?”
鬼疤也不敢下断语,只说:“这……这个很难说,也许是和丙哥有冤仇的江湖人,也或许是主人派来的人。”
最後一句话,赵丙听了,脸色不由大变,呐呐道:“不……不会吧?我一向对他都很忠实的。”
话虽如此说着,可是语气惶恐,显然也有些怀疑。
鬼疤凝视着赵丙,缄默着。
赵丙忽然又问:“主人为什么要派人来监视我?而且还杀了肥波?”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皱着双眉,背负双手在厅中踱来踱去,半晌,才站定了道:“鬼疤,你去告诉所有的人,叫他们随时提高戒备!”
“是!”
“还有,设法查一查,对面那家伙的身份,和他们为何要监视我们的原因。”
“是。”
“不惜动用任何人力和物力,务必在三天内,查到结果,此事非同小可,你要好好去办!”
“是!”
两人的脸色,都是无比的凝重。
“快去!”
鬼疤立即转身离去。
赵丙望着鬼疤离去的背影,忽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在太师椅上颓然坐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到,主人的事迹,是不是败露了?
是不是引起了江湖人窥探?
不可能,这秘密是很严密的,不可能泄露出去。
主人是不是在怀疑泄露秘密的人,就是我?
想到这里,赵丙眼前浮现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那是男扮女妆的龙大炮。
他想,好奇地想:“龙大炮现在怎样了?是否得到主人的宠爱?”
龙大炮四平八稳躺在那张舒适的水床上,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四下里一片寂静,她躺在床上动也没动一下,但脑海里却转个不停。
他在想着崔箫箫,想着胡娇,若是能和她们两个女的,一道在这水床上打水仗,那个滋味一定帅呆了。
想着孟南,不知他现在是不是在开查某(嫖妓)?
想着想着,无意中想到了老爸,也想到了那些失踪的江湖人士。
他一直搞不懂,好端端地怎会莫名其妙失踪?
其实,他心想从赵丙身上应该可以问出那些失踪的江湖人,但回心一想,他却又不敢了。
万一那些江湖人的失踪,跟这些人没关系,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正因为这个缘故,他不敢立即采取行动;他告诉自己,还是先救马子卡要紧,等把崔箫箫救出去,再想其它的。
“呀!”地一声。
房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龙大炮侧头一望,夏萍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食盘。
夏萍把盘子放在桌上,笑着说:“起来啦!昨晚睡得甜不甜?”
龙大炮淡淡一笑,有意无意的道:“一个人睡太空虚,要是有两个人就好。”
夏萍神秘地笑说:“快啦!这些天他似乎有些反常,今天突然又正常了,说要见你。”
“他是谁?”龙大炮诧异地问。
“他就是他,你并不需要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总之,他是我们的主宰。”
“哇操,我们的主宰?”龙大炮一笑,道:“也许是你们的,却不是我的。”
“先别嘴硬,很快你就知道是不是了。”夏萍催说:“快来吃粥吧,能多吃就多吃,你今天需要很多体力的。”
龙大炮心想反正睡不着,肚子也有点饿了,於是走到桌上,见是一大碗粥、千丝、卤牛肉,还有盐水花生,都是些小菜。
他端起粥,凑到嘴边,突然又把它放了下来。
“干什么?”
夏萍先是一呆,随即笑道:“放心吧,纯是小米熬的,没渗任何东西。”
说着,勺了一匙吃下去!
龙大炮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淡淡一笑,端起小米粥“稀哩呼噜”两下便清洁溜溜。
夏萍看了他的吃样,不由瞪大了双眼,久久不能言语,不一会见,桌上几碟小菜,也通通盘底朝天。
龙大炮拭了拭嘴,笑道:“夏大妈,中邪啦?咱们可以去见那个”他“了吧?”
夏萍如梦初醒,说:“是,是……”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闪进一个人来,在夏萍耳畔低语了一阵,只见夏萍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恐的神情。
她不断地点着头,应道:“是是是,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好的……好的…
…“
待那人离去後,夏萍拉住龙大炮的手,说:“跟我来。”
“哇操,发生什么事啦?”
“不要多问。”
龙大炮见她神色仓惶,心下暗暗诧异,夏萍已把她拉出房间,向甬道末端奔去。
龙大炮身上穿着女裙,不大习惯飞驰赶路,一面叫道:“哇操,又不是要走路(逃命),可不可以跑慢一些些?”
“卖屎(不行)!”
夏萍丢下一句话後,仍然加快脚步向前疾奔,好像後面有人追杀似的。
转过一条甬道,两人在一根大柱前停了下来。
“哇操,总算可以喘口气啦!”
夏萍伸手在柱角一摸,但见“轧轧”声响,墙壁从旁分开。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条蜿蜒而上的石阶,夏萍拉着龙大炮,走了上去。
龙大炮才踏出一步,心头忽然一动,问:“哇操,我们到什么地方去?”
“别问这么多,跟我走就是。”
龙大炮转着念,暗想:“哇操,这条石阶好像是通地面去的,难道夏大妈要带我离开神仙别苑……不可能的,别做梦啦!我又没给她什么好处,她干嘛带我离开?”
这时,背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龙大炮掉头一看,只见那叫金刚的汉子,带着两个女的朝这边走来。
这两个女的,一个不认识,不过也长得挺美的,另一位正是崔箫箫。
金刚奔到前面,说:“夏萍,把她们也带走!”
“好的!”夏萍答道:
崔箫箫见了龙大炮,快步奔了上来。
龙大炮心下大喜,暗想:“帅毙了,这正是救箫箫逃离虎穴的大好机会。”
当下连忙拉住崔箫箫的手,在她手心上捏,不等崔箫箫反应,已跳上石阶。
那道石阶蜿蜒而上,不久,四人已经来到一块大石板前。
夏萍在石板旁摸索了一会,终於找到机关按钮,“轧轧”声响,大石板向外栘开。
众人跟前顿时一亮,崔箫箫和夏萍等人,感觉刺眼,不由眨了眨眼,才慢慢适应过来。
原来,眼前是一座石林,嶙峋怪石耸立,天空烈日高悬,四下里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夏萍噤声道:“你们快伏下身子,千万不可乱来!”
龙大炮知道,神仙别苑一定发生了不比寻常的事,此时,崔箫箫忍不住凑近他面前,轻声说:“你是大炮龙?”
“嘘!”
龙大炮以食指放唇上二不意她噤声。
夏萍匍伏着身子,向前窥探,见前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向龙大炮等三人,招了招手示意跟着她走。
龙大炮回头见那女子,脸上又是惊疑,又是惶恐,不由轻轻上前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他再见夏萍一副战战兢兢,如临大敌似的,心下好奇不已,牵着两女的手,伏下身子,跟着夏萍在乱石堆中向前走去。
四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将近一盏茶工夫,龙大炮忽然发现夏萍是朝着山洞走去,心中大奇但是,他并没有出声询问。
因为,夏萍脸色凝重,惊恐之神色,丝毫有增无减。
不一会儿,山洞已经远远在望了。
在山洞前面,停了六、七匹骏马,却没看见任何一个人。
夏萍见了,急忙伏下身子,同时示意龙大炮三人,也藏身在大石之後。
龙大炮立刻明白了。
神仙别苑来了敌人!
龙大炮慢慢移近夏萍,低声道:“喂,咱们不如从後山溜栓(跷头)吧!”
夏萍摇着头说:“不,那边是峭岩深谷,没有路可逃,只有山洞前的一条小径,是唯一逃生的路。”
龙大炮这时才明白,她何以要冒着危险,绕到山洞这边来。
不一会,山洞内传来人声,龙大炮偷偷抬头看去,但见山洞中陆续走出一票人,有官差、江湖人;还有孟南和胡娇等。
“哇操,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票人出了山洞,上马的上马,徒步的徒步,幌眼之间,人走的乾乾净净。
夏萍见众人走远,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脸上也逐渐恢复本色。
“好啦!他们走了,咱们回去吧!”
说着,站了起身,朝山洞方向走去。
谁知,龙大炮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後很歉意地道:“夏大妈,对不起得很,我们不跟你回去了。”
“什么?”
夏萍双层一皱,脸色大变。
崔箫箫朝它一笑,接腔说:“我们想走了。”
夏萍手一扬,竟然多了一柄三寸长的刀,指住龙大炮的胸口,冷笑道:“从来没有人可活着离开神仙别苑的,姑娘!”
龙大炮和崔箫箫两人,料不到她出手如此之快,心下不由一懔。
然而,龙大炮脸上仍然保持着笑,上前一步,说:“夏大妈,我们都不喜欢这里,而且对这里有点腻了,你就格外开恩,让我们走行不行?”
“卖屎(不行)!”
夏萍握着刀的手是那样的稳,和刚才吓得失魂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夏大妈……”
“站住,别想妄动,否则我一刀下去,非让你开膛剖肚不可!”
另外一个女的,见他们冲突起来,吓得在旁直打哆嗦,而崔箫箫在旁,不屑地说:“干她,怕她个眯咪!”
龙大炮一笑,道:“夏大妈,你不会动刀的,你家主人还没有见到我,如果你把我杀了,怎样向他交待呢?”
夏萍先是一楞,随即冷冷地笑着说:“你以为我会一刀把你杀死?不会的,我会在你的大腿上划一刀,让你想跑也跑不动,嘿嘿,反正主人最喜欢这调调。”
龙大炮心头一震,脸上仍然挂着笑,道:“好吧,那么我便跟你回去,只是她们两位呢?”
夏萍对另一女子说:“美美,你应该知道主人的手段了,怎么样?乖乖地跟我去,还是让我在你的大腿上划一刀?”
那叫美美的女子,浑身一抖,呐呐道:“不,不,我跟你去。”
“好,崔姑娘呢?”
崔箫箫望了一眼龙大炮,龙大炮朝她使个眼色,崔箫箫才嫣然一笑,道:“哎哟,我好怕你在我腿上划一刀,当然是要跟你回去罗!”
“很好,走吧!”
夏萍把刀摆了一摆,示意三人先走。
龙大炮向前走了去,当他经过夏萍身畔时,倏地大喝一声,右手闪电般地,砍在夏萍持刀的手腕上。
夏萍只觉眼前一花,跟着手腕一阵剧痛,持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
龙大炮足尖在刀上一挑,那刀竟被挑了起来,他反手一操,接住了刀。
当夏萍有了反应时,刀已顶住她的胸口。
他出手制敌,动作之快,崔箫箫在旁看了,直喝采:“好帅哟!”
夏萍却是大惊失色,“蹬蹬蹬”连退三步,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
龙大炮笑着,道:“哇操,别你呀我呀的,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夏萍惊诧地凝视着龙大炮,刹那间怎么也答不出话来。
龙大炮慢条斯理地看了看这柄刀,然後将它丢向乱石堆中,才说:“再见,夏大妈。”
说完,他拉了美美和崔箫箫的手,向那条小径走去。
临走时,崔箫箫也回答笑道:“拜拜,老处女!”
夏萍楞在当地呆若木鸡,突地,叱喝一声,娇身一挪,朝龙大炮背後袭来。
龙大炮倏地伸手一推,把崔箫箫和美美两人推开,闪身避过夏萍那一招。
夏萍一击不中,深吸了一口气,双拳疾舞,不断向龙大炮身上招呼。
龙大炮动若脱兔地左闪右避,口中轻松地叫道:“哇操,原来你还会阴山的百步破山掌哩!”
夏萍铁青着脸,纵前窜後,掌风“呼呼”有声。
龙大炮从小跟随老爸学艺时,就听老爸龙风细说过各门各派的武学,知道百步破山掌沉着厚实,不被击中便罢!
若被击中一掌,轻者筋骨断裂,重者登时四脚朝天嗝屁。
他见夏萍步履矫捷,出手快如闪电,心下暗暗惊讶,凝神迎敌。
夏萍见龙大炮身如猿猴,不论自己发的是虚招实招,却能一一闪避化解,连他的衣角碰也碰不到一下,心中更是惊诧!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已是数一数二,否则主人也不会看中自己,委以重大的任务!
现在,面对着龙大炮,才知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
对方还未还过一招,到底真材实料深到什么程度,目前一点都看不出来,惊恐之情更甚,万一对方若是采取攻势,自己如何抵挡?
崔箫箫却担心焦灼地,不断往山洞望去,口中叫道:“别玩啦!要玩,回去我再陪你玩个痛快吧!”
龙大炮本来有意逗夏萍两下子,但一听崔箫箫的提醒,才猛觉到万一对方来一票人的话,他们想溜可就难啦!
看来只有把夏萍尽快解决,带了崔箫箫逃走才是真的。
他收敛起嬉笑,看准夏萍来势,蓦地纵身来到她背後,伸手朝她後脑一拍。
夏萍听到风声,头一偏,立即避过了,龙大炮这一招点穴,只是扫在她的头皮上。
虽然只是扫在头皮上,但对夏萍却是吃惊不已!
“你……你和侠圣山庄庄主是什么关系?”
夏萍纵出战场,微颤着声问。
龙大炮调皮道:“不告诉你。”
夏萍上下打量着龙大炮,脸上透着讶异的神色,说:“龙庄主从没收过徒弟,难不成你是他女儿?……不,他没有女儿,只有一个混混儿子……可是……你又是个女的……”
“嘻嘻!”
“你到底是龙风的女儿,还是那个混蛋儿子,快说!”
“嘻嘻,你猜猜看!”龙大炮故意摆出一付很娇媚的模样。
崔箫箫却急得直跳脚,大叫:“大炮龙,碰上查某,你就会鸡歪个没完没了,还不快动手!”
此言一出,夏萍恍然大悟,冷笑道:“好啊,原来你真的是侠圣山庄的小混混龙大炮,这回老娘可栽了!”
夏萍脸上肌肉微微的抽搐,忽地转身便溜,转眼间,身形已隐没在山洞中了。
龙大炮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说:“哇操,干嘛跑这么快,我大炮龙又不会吞了你。”
崔箫箫上前道:“快走吧,还对个老处女依依不舍啊!”
“说的也是。”龙大炮搂着崔箫箫,又说:“不知老处女在床上叫是不叫?”
崔箫箫出其不意,在龙大炮下部狠狠扁了一下,醋劲十足的骂:“你这棒捶也想尝老处女,做梦!”
龙大炮掩着下部,大叫:“哇操,你想谋害亲夫啊,好狠的查某。”
一旁的美美见他俩打情骂俏模样,不禁又羡慕又好笑。
龙大炮和崔箫箫二人,把美美送到大街上,美美便说:“龙少侠,你不惜身入虎穴冒险救我,我真不知该怎样谢你?”
龙大炮一笑,道:“哇操,你不用谢我,其实也不是全部为了你,还有我马子吹箫;而且,我是受你表哥的师兄梁程之托,以及那些江湖前辈,来调查一件事的。”
“你认识我表哥?”
“不认得,对了,你在里面可有没有发现一些江湖人?”
“没有。”
“好,没事了,咱们得走了。”
龙大炮和崔箫箫正欲离去,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驻足又道:“美美,我有一件事问你,希望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崔箫箫先是一呆,随即说:“你问她跟问我,还不都一样。”
“两个我都要问。”
“到底什么事?”
“那个”主人“你们见过没有?”
美美脸色一变,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後缓缓地点着头,答道:“见过了。”
龙大炮问崔箫箫说:“你呢?”
崔箫箫轻松地应道:“见过!”
“他长得怎样?”
“丑死了,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又胖又矮,八堵(肚子)像个青蛙肚,有一个鹰勾鼻,两只眼睛还算好看,不过很邪,笑起来的声音很难听,像冲马桶的声音一样。”
怎知,美美却不是这样形容,她似乎很怕的样子,颤声道:“不,我看到的”他“,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哦?”龙大炮讶道:
“我所看到的气他”,是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很缘投(英俊),动作有些娘娘腔,给人感觉就是邪得很,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哇操,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龙大炮两道浓眉微微一皱,似乎在想着什么人似的。
良久,他又问:“吹箫,美美,你们是不是被奸了?”
美美垂下头来,点着头。
崔箫箫哇哇大叫道:“大炮龙,我可没给你戴绿帽子啊!”
“不可能吧!”龙大炮说:“美美都承认了,你干嘛不承认,我又不会怪你。”
“本来你是差那么一点就要戴禄帽子,後来没戴成。”
“怎么说?”
“那糟老头说本姑娘不是在室女(处女),所以就不要我,把我一脚从床上踢了下来呀!”
“哇操,这家伙还挺会挑嘴的。”
龙大炮轻轻握住美美的手,安慰道:“你就当这是一场恶梦吧!”
美美眼眶中泪光闪闪,痛苦地说:“不可能的,他是那样的残酷,那样的变态,我越挣扎,越反抗,他就越高兴,精力就好像越强,嘴里还直叫好……”
龙大炮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忽然想起赵丙对那叫金刚的汉子说过的话:“她是不会合作的。”
起先听到那句话时,龙大炮感到莫明其妙,现在,终於想通了。
那个家伙大概是一个性变态狂人,被他蹂躏的女人,越是不合作,他越是兴奋,越开心,而赵丙竟然要把自己献给他。
看来赵丙也只不过是他的爪牙而已!
金龙客栈。
当龙大炮和崔箫箫二人,一走进客栈房间,不由被眼前景象吓住了。
只见房里桌上摆满了丰富的菜肴,还有数瓶上好的波斯葡萄酒,而孟南和胡娇两人,已喝得有些醉了!
龙大炮劈哩叭啦地骂道:“哇操,烂男,你真够朋友,少爷我出生入死,冒着九死一生的念头,闯入虎穴查探,你好啊,竟然跟我马子在喝花酒!”
孟南放下精致的水晶杯,笑道:“别顾着骂人,先坐下来喝杯美酒!”
胡娇也道:“是啊,我们也不轻松呀!”
“哇操,你们在客栈里大鱼大肉,美酒,帅男,还说不轻松,骗肖的!”
“骗你干什么?咱们也是看你们没事,才赶回来备酒菜,给你俩祛祛霉气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来,坐下来先尝尝这波斯葡萄酒,可是上等货哩!”
“你们那里弄来的?”
“一边喝酒,我再一边告诉你!”
於是,龙大炮和崔箫箫双双坐了下来,孟南连忙倒酒伺侯。
原来,孟南和胡娇二人,见龙大炮男扮女妆混入花中花大酒楼,一去不回,也没半点消息,心下大急。
两人商议之下,决定也到花中花去逼问梅姐,查出赵丙住宅,在暗中窥探,却被肥波发现,把他杀了。
是夜,跟踪赵丙的马车,到神仙别苑山洞口,却无法进入,又等不到龙大炮。
两人心急如焚,连忙和附近的江湖人士请求支援,直捣黄龙,没想到也惊动了官府,因此一票人前往山洞查个究竟?
谁知,神仙别苑早已闻到风声,把人全都撤退,一只鸟儿也没抓到。
再回到城里,想找赵丙等人,怎料,这里也是人去楼空,毫无收获!
听到这里,龙大炮心下才释怀,拿起水晶杯,笑问:“这杯子,还有波斯葡萄酒那里来的?”
孟南一笑,回答:“这次出马最大的收获,就是刮到美酒罗!”
“哇操,你又干顺手牵羊的事?”
“也不能算是,反正赵宅已是人去楼空,这些美酒丢在那里,简直是暴殄天物,咱们又何必糟蹋了吗?”
“哇操,换成少爷我也会照干,来,咱们喝酒,不醉不休!”
当下,四人暂把烦恼抛一边,开怀痛饮起来。
是夜。
崔箫箫已喝得不醒人事,孟南把她扶到她房里睡去。
龙大炮松了一口气,道:“好不容易摆平一个,今晚不会受到干扰了!”
然後对孟南说:“烂男,你可以自由活动去,随你要去开查某(嫖妓),还是要去摸八圈,都无所谓,就是不要来打扰我。”
“是的,大吔!”
孟南临去时,龙大炮又把他叫住,慎重的叮咛道:“烂男,就算吹箫的醒了,在一个时辰之内,得必须认为大炮龙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知道吗?”
“宰羊,大吔,你好好享受吧!”
孟南说完,立即离开房去。
龙大炮嘻嘻笑道:“阿娇,我俩就一步一步的享受,这完全属於咱们的一个时辰吧!”
胡娇嘟着嘴说:“不要嘛,一个时辰太短了!”
她前後数次,在“极乐”的境界当儿,都被无情的“腰斩”!
所以,她内心里感到非常的懊恼!
“一个时辰也好,两个时辰也行,我大龙一个可以抵上五条壮汉!”
“此话当真?”
“不信,你就领教看看!”
於是,两人迫不及待地脱光衣服,跳上床去,准备大干他一场。
很遗憾!
胡娇仍然无法“领教”。
因为,又来了一个搅局的家伙。
这家伙不是孟南。
也不是酒醉的崔箫箫。
而是……
当龙大炮脱光衣服,现出了熊熊欲火时……
怎知,胡娇小声的叫了起来:“哎哟……”
龙大炮笑道:“哇操,我一杆还没打进洞,你就叫了起来,真他娘的浪……”
胡娇不理,她的两眼盯着龙大炮背後的帐子。
原来,那帐子在蠕动了起来,接着,露出了一张滑稽的脸孔。
龙大炮吓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两位,晚安!”
对方挤出了一丝笑容。
龙大炮定了定神,骂道:“哇操,你是那一棵葱啊?”
“歹势(不好意思),俺太不识相,看到了这种场面,你罚我生目尖(针眼)
好了。“
说话相当客气,谁知道他内心在打什么主意?
那个不速之客,又道:“这些日子以来,老妹承蒙照顾,由衷感激!”
龙大炮睁大了眼睛,大叫:“啥米(什么)?老妹,阿娇是你的老妹?”
那不速之客还没答,胡娇已抢着说:“是啊!这不识相的家伙,就是我那叫人头痛的老哥呀!真是气人得很,他总是喜欢在这个节骨眼里出现!”
她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双手仍紧紧抓着龙大炮的那一根不放。
而且,还使劲的在吮吻着龙大炮的嘴。
“哇操,真他娘的扫兴。”
在这种场合之下,那有玩女人的闲情逸致吗?
这个老哥也太绝妙了!
在这种场合里,别说是招呼,就是露脸也大大不合适。
纵然是招呼,打完了就快迅速离开才是。
可是!
他不但没有走的意思,甚至有如一只等着美食的野狗一样,大剌刺坐在床角,不想离开了。
而他两只炯炯发光的眼睛,死盯着两具裸体不放,脸上不时露出滑稽的笑。
龙大炮是越看,越是鸟火,恨不得一脚把他当皮球,踢出房去。
“喂,老兄,怎么称呼?”
“大伙儿管俺叫”胡搅瞎搅“!”
“胡搅瞎搅是你的名字?”
“你叫俺胡搅好了!”
“奶奶的,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胡搅。”
“嘻嘻!”
“既然是阿娇的老哥,那就好商量,我现在正要跟你老妹‘办点事’,你老哥是不是可以……”
胡娇狠狠瞪了胡搅一眼,气鼓鼓说:“这种事,不说出口,白痴也知道,他又不是白痴怎会莫宰羊。我非把老哥的眼珠子挖出来不可!”
胡搅一听,哇哇大叫:“哎呀呀!老妹,这是你讲的话,有了男人就忘了老哥,老哥可也是个男人,跟老哥顶嘴,非打你一顿屁股不可!”
说着,胡搅身形已动,龙大炮忙叫:“等一等!”
龙大炮叫声未了,只见胡搅身形已往上跃,跃过他头项而来。
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胡娇赤裸裸的身子,就被他抱了起来。
龙大炮也在瞬间击出一掌,这一掌快速无此,但是,不仅没有伤到对方,甚至连他的衣服也没碰到。
他不由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