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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飞指着高琳娜的鼻子愤怒的大吼:「你放屁!知道那天我为啥急着拉你走吗?你还敢撒谎!我问你,急救包里的避孕栓是咋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这个满嘴谎言的贱货!」高琳娜愣住了,眼泪却一下止住了。
「那个避孕栓·…··是我用的。」
谢飞用鼻子哼了一声,轻蔑的看着高琳娜说:「贱货!你敢承认就好!」高琳娜柳眉倒立,咬着牙说:「你只关心是不是我用的,但是你知道吗,我是被人强奸了,才会用的那东西。」
谢飞皱了皱眉,冷眼看着高琳娜说:「这个我回头还要和那个老流氓说道说道,我是和他打了个赌,不过有言在先,他要是强迫你,他就输了!」高琳娜使劲摇头说:「不是,不是三叔,是小秋姐的表弟,那个叫大刚的,就是你和姐去乡里取零钱那天,他强奸了我,要不是三叔救了我,我可能都没命了。」
谢飞的脸色从愤怒变得缓和下来,使劲吐出一口气,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才和我说?」
高琳娜哭着把那晚的事给谢飞讲述了一番,听得谢飞心惊肉跳的。
「为什么不报警!」谢飞大喊着问。
「报警?我也想过报警,但是我不敢,如果报了警,就会闹的众人皆知,我还怎么活?」
「可是为什么不和我说?」谢飞大叫。
高琳娜抿着嘴巴,有些懊悔的样子说:「那天晚上你回来,我真的犹豫了一下该不该和你说,但是只是那么一犹豫,就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你说这件事了,直到你出事进拘留所,我也再也没机会和你说。」
谢飞又朝墙上砸了一下,不过这次是用手掌,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着。
这回高琳娜注意到了丈夫手上的血渍,吓了一跳,赶紧抓过谢飞的手,一边查看他的伤,一边关切的说:「怎么流这么多的血?你别犯傻了,别乱动,我给你处理一下。」
说着,高琳娜拉开行李箱,把那个应急包摸了出来。
其实刚刚见到妻子关心自己,谢飞本来已经有些缓和下来,可是一眼瞄到那个应急包,他立刻又暴躁起来,一把抢过来那个应急包,不由分说地拉开拉链,在里面翻找了一下,直接摸出来一个包装完整的避孕栓出来。
把避孕栓捏在手里,谢飞咬牙切齿的质问高琳娜:「这里还有一个,为什么还有一个?你和那个老流氓根本没做什么措施对吗?」
高琳娜有些惊慌,也不敢看丈夫的眼睛,小声说:「他,他结扎了,所以……」
谢飞发着狠,把手里的避孕栓往以地上一摔,用尽全身力气在上面跺了几脚,大吼道:「他和谢玲生了四个孩子!你他妈是多天真才相信他的鬼话?」
「只有大丫是他的,其余的三个都是大权的!」高琳娜也顾不得董老三和谢玲的嘱咐,脱口解释道。
「什么!」谢飞的表情和高琳娜当初听到这个事的表情是一样的。
高琳娜1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抿着嘴唇不敢多说话。
「你们这些人到底还有多少事在瞒着我?」谢飞大声问。
高琳娜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丈夫的注视。
谢飞叹了口气,退回到炕边,跌坐在炕上,愤愤不平地问:「说吧,你俩到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琳娜面露惊慌,说话开始有些磕绊:「我,我们··…·」
谢飞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催促说:「什么你们他们的?问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琳娜皱起眉,咬着嘴唇说:「老秦大爷去世那天。」
谢飞眯起眼,仔细地回忆着记忆里关于那一天的全部信息,追问:「那天你们不是说帮大权找资料吗?」
「不是,是第二天,在乡里…···」高琳娜的声音像蚊子叫,要仔细竖起耳朵才能听得清。
谢飞释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说:「在洗浴中心对吧?你们这对贱人!」高琳娜脸色涨红,小声嘟囔说:「那天我俩没做,真的。」
「放屁!」谢飞愤懑地大吼一声说:「你俩在洗浴中心待了好几个小时,没做?糊弄傻子昵?」高琳娜流着眼泪说:「真没有,都到这步了,我都承认和他有关系了,有必要瞒这一次吗?」谢飞皱着眉想了想,点头说:「你继续说。说重点,没做你为啥要说是在那里开始的?」高琳娜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低声说:「是从那里开始的,在那里我们没做,但是我那时候已经知道,如果不走,我早晚会走出那一步。」
「为什么?」谢飞奇怪的问。
「那天,我已经和他做了除了做ài和接吻以外所有的事了。」
高琳娜低垂着头,说话的声音细小又断断续续,不过已经足以让谢飞听的真切,把个谢飞气的差点昏厥起来。
「你们这对贱人!贱人!」谢飞咬牙切齿地咒骂。
高琳娜低头不语,小声的抽泣着。
「那什么时候是第一次?」谢飞追问。
高琳娜的肩膀抖了抖,小声说:「你进拘留所的那天。」
谢飞长叹了口气,用力向后一仰,倒在炕上,失声痛哭起来。
高琳娜呜咽着,轻轻坐到炕边,用手拉了拉丈夫的胳膊,倒在谢飞身边,轻声抽泣起来。
她蜷缩着身体,向丈夫身边凑了凑,想给丈夫一个拥抱,谢飞立刻转身朝向了另一边,给了她一个后背。
抹了抹眼泪,高琳娜筋疲力竭地把头靠在丈夫的背后。
这种慌乱和无助怎么如此的熟悉?就好像刚刚才经历过。
是的,就是这感觉。
和那个彷徨错乱的夜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那天,身边是那个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汗臭味的老男人。
天啊!高琳娜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
在这种时候,居然还会想起那个让自己沦落成为一个无耻荡妇的人,难道自己真的从骨子里就是个沉迷于情欲的坏女人吗?
她很奇怪,为什么丈夫那么关注自己和三叔的第一次呢?
那个死老头,第一次的时候也问了类似的问题,他也关心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这些男人难道都很纠结这些事吗?
谢飞的安静,居然让高琳娜思绪万千地在脑海中闪现到了那个混乱和躁动的夜晚。
谢飞进了拘留所,让高琳娜焦虑万分,下午回了家,打完电话回到西屋倒在炕上就昏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谢玲打发大丫过来叫她吃饭,她才头昏脑涨地坐起身,却发现眼睛肿的几乎要睁不开了,嗓子也沙哑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