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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样的一个机缘让我得以穿梭在时空的洪流中
是怎样的一份情感让我在不知觉中无可自拔爱上你
如果可以我愿在这样的时空中划下这份真挚的情份
二十世纪台湾台北
酷热的夏季,随著季节的变更,逐渐转凉。
在这夏去秋来的季节中,山坡、丘岭渐渐被有那似黄似白花束的芒草所占据。
风儿轻轻地吹送著,芒草随风轻摆。枫叶也由翠绿渐渐变黄,转成火炎般的红。
然而那些耐不住秋凉的树木,叶片也转黄掉落。行人道上,满是泛黄的叶片,别有一番不同的景色,却溢满了些许轻愁。
校园中,种植于情人湖畔的柳树,依旧绿意盎然,枝叶随风摇曳。阵阵凉风,带来了渐浓的秋意,到来这世间。
“琳琳,你又在发呆了!真搞不懂你,秋天的景色,可以让你想这麼久!”
沉醉在浪漫思绪中的伊玉琳,被忽然在耳边迸出的一句话而惊醒。她拍拍胸膛,一副没好气的表情,看着罪魁祸首--杜筱萱,她的知心好友兼同班同学。
“拜託!别忽然在我的耳边说话,差点吓死我耶!你晓不晓得?我猜你可能是猫咪转世投胎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你未免世太会扯了吧!猫咪转世?亏你想得出来!”筱萱逕自坐在伊玉琳身旁的空位,嘴里还不时发牢骚的说:“你这大思人,又在情人湖畔这发呆啦!又在做什麼春秋大梦?刚才我走路已经够大声了,你自己想得太入迷,没听到,还怪我吓人?!真是的!”
伊玉琳看到好友筱萱,嘟著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禁失笑出声。
“筱萱,你又在发牢骚了!从认识我到现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这爱幻想的习惯!”
“哼!当然知道啦!不只我本人晓得,几乎全班同学都晓得自个班上出了这位大思人,三不五时思考一下。当心你走火入魔哦!”筱萱不以為然的说。
听到她的抱怨,伊玉琳不在乎地轻笑着。
也许是遗传的关係,她从小就很喜欢幻想,和她的母亲一样。
而目前她就读的是一所私立二专。这所二专在台北地区不怎麼出名,但校园景色,倒是犹如仙境般漂亮,如梦如幻,所以爱幻想且立志成一位小说家的她,也為此考上这所学校。
情人湖,是这所二专出名的景色之一,湖面积不大,有个小桥横跨著。湖里头还养了些色彩繽纷的鲤鱼。
湖畔四周种了些看似柔弱的柳树,另外,还种三月开花的杜鹃,及在不同月份绽放的紫薇、樱花等花儿,景色如诗如画哦!
也因為如此,伊玉琳经常利用中午休息时间,来到这里冥想。
中午休息时间,校园四处充满了悠扬的流行乐曲,坐在情人湖边的椅上,聆听著悦耳且轻快的歌声,的确是个很合适静思的地方。
“喂,喂!琳琳,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讲话?!”杜筱萱在伊玉琳的眼前,用手挥了挥。
“啊?什麼?筱萱,你刚才说些什麼?”
“哎呀!我的天哪!”杜萱举手拍拍她的额头,一副十分為奈的表情“我真被你打败了!”
“好嘛!好麻!对不起啦!麻烦你再说一次,好吗?”
“真拿你没法度!这礼拜六,我表哥要辨个联谊活动,你要不要去?”
“真不凑巧,星期六下午,我的乾妈从大陆旅游回来,我妈叫我去台北火车站接她,所以不能去联谊,真抱歉。”伊玉琳愧疚的向杜筱萱道歉著。
杜筱萱则是善解人意地回答:“没关係!别在意,大不了再另找人去囉!”
她彷彿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原本开朗的脸,转為担心的神态“对了,琳琳,你最近好像上课不太专心似的,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耶!像今天也是如此,到底怎麼啦?”
“噢,我只是想起最近夜晚常梦见的情景,!所以”
“什麼情景?让你这坚持上课专心,下课尽兴。思想的大思人变得如此失常?”杜筱萱扬起眉,等待她的回答。
伊玉琳则被她这大惊小敝的论调,逗得有点哭笑不得的,她无奈地说:“没什麼!说给你听,你一定会吓到,可能也不会相信的。”
“怎麼会?”杜筱萱笑着回答。
“我梦到宋朝时代的人”
“什麼?”伊玉琳话还没说完,杜筱萱已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你还好吧?”伊玉琳好心地她起来,不过有点坏心的她,嘴里也没放弃这揶揄她的机会“我说对了吧!你一定会吓到的。”
“那是当然!听到你这麼说,任谁都会吓到!唔痛死我了!”杜筱萱站起来后,一边拍掉黏在裤子上的草,皱著眉头边抱怨地说。
“你真的梦到那积弱不振、重文轻武、只有几百年国祚的宋朝?”拍掉裤子上亭草的杜筱萱,不死心地问著玉琳。
“是啊!可是宋朝虽然财政方面不好,可是文化却很有辉煌的成绩啊!”对于筱萱这样批评宋朝,玉琳不赞同的反驳回去。
“反正还不是都一样”杜筱萱呆呆地接她所说的话回答。“咦等等。你说你真的梦到宋朝时代的人?”她原本强硬的口气,稍為放软了些。
伊玉琳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那你梦到些什麼人?哪时候开始的呢?”
“呃最近这几个礼拜,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相同的一些人”伊玉琳思索了一下后回答“共有三位男子和一名女子。他们应该都是兄妹关係吧!另外,
我是从他们的服装,大约晓得是宋朝人大概就这样啦!”伊玉琳简略说明她梦境中那些宋朝时代的人。
不过她也少形容了很多。梦中那名唯一的女子,有飘逸的青丝、秀气的脸庞和藏在轻软衣裳下的娇躯,看起来是多麼柔弱、娇小,一副需要人纳入羽翼下保护的模样。
另外三位男子中,一名年纪较小的,脸上总是佈满狡黠的笑容,彷彿有许怪点子在他的脑中酝酿著。或许是较年轻的关係,他总是较衝动,一副静不下心来的样子,有点像是邻家的大男孩,活泼又淘气。
第二位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股文学气质,举手投足间和脸上的神情充满了亲和力,成熟又稳重的。披肩的长髮,总是用条绳子随性地扎在脑后,看起来就很洒脱,还有那对深邃的眸子,是多麼柔情似水呀!
最后的一位,看起来比较威严、冷酷的男子,大约是长子吧!因為他透露出的成熟稳重感觉,让伊玉琳这麼认為。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总是著一身的白色衣裳,乌黑的长髮梳著整齐的髮型,让人一眼就晓得他是生活严慬的人。眉宇间,透露出独特贵族的气质,一身的霸气和自信,令人不由得对他信服。
除此之外,最主要的是他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森冷气息,和彷彿会看穿人内心的犀利眼眸,让伊玉琳在梦中,不自觉地感到害怕。
天哪!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和人对眼相看,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喜欢让人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所以她更怕那种可以看穿人的犀利眼眸,好像在他的注视下,让人无形遁形。
幸好,拥有一对犀利眼眸的人是宋朝人,而且是梦境中的人物,不存在现今社会中,不然她就惨囉!伊玉琳嘆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噢,梦到宋朝的人?真是奇怪!或许你前世是宋朝人,且你和他们还有一段未了缘吧!”
刚回过神来的玉琳,就看到筱萱若有所思的模样,嘴边也不时的喃喃自语。
“哈哈真好笑!”听到筱萱的自言自语,玉琳禁不住捧腹大笑。杜筱萱见她如此夸张且又莫名的笑法,狠狠瞪了她一眼。
伊玉琳识相地收敛一点,她忍住笑意说道:“哎唷!没想到平时不怎麼相信什麼前世今生论调的杜筱萱,今儿个居然对我这麼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天空下起红雨了!我倒真怀疑我有没有听错?!或是耳朵透逗了?”
“琳--琳!”杜筱萱一手撑著腰,一手指著她,气嘟嘟地叫著她的小名。
“好啦!好啦!不闹你了,快要上课了,走!我们回教室吧!”在杜筱萱準备向她疲劳轰炸前,伊玉琳连忙找藉口,推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她,走回教室。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关心你耶!”在回教室上课的路途中,杜筱萱不时在玉琳耳边抱怨著,但她也只是笑笑不语,并未加以理会。
前世?!宋朝时代的人?!未了缘?!她是曾经怀疑过,但却没想太多,免得自寻烦恼。更何况,该来的则来,该走的就会离开,何必太在乎咧!
不过她倒很想认识梦中那位女孩,她长得漂亮极了,犹如仙女般,而且似乎不造作,讨人喜欢的。或许是因為她看起满孤单的,又带了点忧愁,所以才让她升这怪头吧!
伊玉琳摇了摇头。
週末的午后--
“琳琳,你回来啦!下午二点以前,记得到台北火车站去接你乾妈回来哦!”伊玉琳在星期六一放学回到家,他的母亲--唐茜如就对著刚到家的她叮嚀。
“喔,好!”她回答母亲后,就连忙回房换上便服。
“真要命,入秋都这麼久了,今天天气居然这麼热,真令人受不了。”换好衣服的伊玉琳,一边走到餐厅,嘴里不时為今天热死人的天气抱怨。
她快速地填好了饭在碗中后,便坐在餐桌前,看到身边的电风扇,便顺手按下了开关。风微微吹来,哇!原本浮燥的心情,瞬间快活多了。
“老妹,你还可真享受!”坐在餐桌对面吃饭的玉琳的哥哥--伊志豪,以开玩笑的口气对她说。
“对呀!”伊玉琳丢下一句话后,又继续专心吃饭。
她饭吃了一半时,抬起头,却看到伊志豪一副张口结舌的模样,并睁大了眼瞪著她看。
“看什麼看!没看过你老妹吃饭的样子吗?!”伊玉琳没好气地问。
“是看过你吃饭的样子不下好几次了,但从没见过你吃得这麼急、这麼快、这麼粗鲁,当心噎到哦!”“託你的福,放心,我不会噎到的。我待会要去接我乾妈,不吃快一点,是会迟到的,没辨法嘛!”玉琳瞪了志豪一眼,不客气地说。
“噢,原来如此”伊志豪恍然大悟似的,又继续说道:“我还以為我的老妹急著和男友去约会哩!原来是我猜错了,想一想,本来就没这可能嘛!”他调侃著妹妹。
“伊--志--豪!”玉琳大声叫著。
“哎哟!大声公哦,不是,是大声婆,讲话别那麼大声嘛!我听得见,我可不像你是个重听的人哩!”
玉琳看到志豪嬉皮笑脸的揶揄著自己,心中一肚子气,不过鬼点子多的她,当然也不能白白坐这任凭别人调侃,当然也不忘连本带利讨回来囉!
她放下碗筷,调整一下坐姿,以一副正经八百的姿态,对著志豪说:“我呀!不是没男友,只是不希望那麼早就被约束。老哥,你又猜错了,追我的男子可多著呢!至少也有一脱拉库哦!那像你,一个女友也没有,我看你就算倒贴人家,别人还不要咧!”
“你你”志豪被她说的话气的脸一阵青,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样呀?我没错呀!事实如此嘛!”她仍没放弃调侃志豪的机会。
“哼!你少得意,改天我一定会报这仇的!”被玉琳嘲弄一番的志豪,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便走到客厅看电视去了,走时还丢下一句话。
伊玉琳不以為然的回答:“ok!本小姐吃饱,等你来挑战!”
“琳琳,你又欺负哥哥啦!真搞不懂你们,从小吵到大,没有一天和平共处过。”
看见母亲走进餐厅,伊玉琳立刻换上一副无辜的表情。
“哪有!是老哥先和我吵的,又不是我要吵呀!唉,我看我和他可能是八字不合的关係,才会常吵架吧!”伊玉琳说的振振有辞。
“你呀!少耍嘴皮子就行了,什麼八字不合的。”
唐茜如说的话,著实让玉琳无言以对,她只好傻傻地笑着。
就在这时,墙上古老的掛鐘,準时地敲了一下。彷彿一声惊醒梦中大似的“哇!时间快不够了,妈,我要去接乾妈了,拜!”说完,玉琳便像阵风似飞奔出门,耳际还听到母亲的叮嚀:“琳琳,记得和你乾妈早点回来哦!”“唉!老是这麼慌张,真受不了!”唐茜如望着她飞奔而去的方向,心中不由得感嘆起来。
陈子莘从桃园中正机场下飞机后,由桃园直接搭车回来台北市。
她站在熙来攘往人群眾多的台北火车站北二门口,等待她的乾女儿--伊玉琳多时,正当她打算放弃等待,却看到了玉琳匆忙跑来。
“琳琳--乾妈在这里!”陈子莘并没顾及到四人群,高兴挥著手大喊。伊玉琳看到大力挥手的乾妈,也很开心地上前热情拥抱一番“乾妈,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係!你能来接我,乾妈就很高兴了,乾妈一点也不会介意你迟到的”陈子莘笑说。
陈子莘和伊玉琳的母亲唐茜如,是大学时代的知己兼死党。读书时,两人常常在一起共享甘甜共分苦难,毕业后,更常以电话联络。
一直寻觅不到真正有缘之人的陈子莘,到目前仍是单身贵族,但喜欢小孩子的她,為了能得到一份付出爱的幸福,所以认了唐茜如的女儿--伊玉琳為乾女儿。此外,陈子莘的父母也不人世间,种种的原因让她更加疼爱她唯一算是亲人的玉琳。
“乾妈,别激动嘛!”不太习惯这带感伤场面的伊玉琳,面对陈子莘如此激动的情怀,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好,乾妈不激动!乾妈只是很高兴而已。对了,我在大陆旅游时,在一家古董店里发现了一块玉珮,很中意它,直觉得很合适你,所以买了下来,要给你哦!”陈子莘由她白色皮包中,取出由红色流苏线繫著的一块玉珮。“你看,就是这块玉珮,好看吗?来,乾妈帮你戴上去。”
“乾妈,这怎麼好意思。”玉琳看到块玉珮,虽然心中直觉地喜欢,但不习惯接受别人赠物品的她,显得有点彆扭。
陈子莘看到玉琳一副很喜欢但又表现出不要接受这玉珮的模样,她也不管玉琳态度如何,硬是要她转过身,亲自帮她戴上。
“你看这不就好了,算是乾妈给你的生日礼物。”陈子莘替玉琳把玉珮戴上后,以一副满意的表情对她说。
“生日礼物?”伊玉琳搔搔头,一头雾水不解地问。
“难道你又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陈子莘一脸又来了的表情看着玉琳。
想到这个乾女儿,什麼都好,记忆力也不错,但奇怪的是,却三番两次忘掉自己的生日;迷迷糊糊的玉琳,已经有四个年头都是这样了。
“啊?”玉琳想了一下,半晌,突然迸出一句很大声的话:“今天是九月二十三日。”
这对乾母女俩一见面就谈得浑然忘我的,几乎快忘掉她们正在台北火车站一处人潮最多的地方。伊玉琳这麼一说,倒引来了不少行人的奇异注目礼。
“琳琳,你又来了!这是公共场所,人潮最多的地方耶!”
陈子莘虽经歷了许多年的人事阅歷,但对于这种成為眾人注视的场面,难免会因尷尬不已而脸红。
“对不起、对不起!”伊玉琳脸也红的像个苹果一般,连忙道歉著。
“好啦!我们与其在这成為受人瞩目的焦点,不如离开这吧!乾妈好一阵子没去逛街了,走,陪乾妈去逛逛,我也可以顺便告诉你,有关那玉珮的事。”子莘兴勃勃向玉琳提议。
“好呀!”玉琳开心的答应。
就这样,她们一老一少,便手拉著手,坐上计程车,前往台北市区去。
“琳琳,你妈最近过得还好吧?”
陈子莘和伊玉琳一大一小变完了台北市热闹的东区,来到附近一家泡沫红茶店里坐著聊天。
伊玉琳深深喝了一口她最爱喝的珍珠茶后,一边咀嚼著珍珠奶茶的粉圆,一边口齿不清的回答:“嗯,不错!不过在您去大陆旅游的这三个月的时间,很惦记著乾妈您哩!”
“是吗?真意外!”陈子莘不置信的回答后,若有所思了一阵子后,才继续说道:“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有关那块玉珮的事吧?!”
伊玉琳边喝珍珠奶茶,边对她的乾妈点点头。
“我在大陆游玩时,在一条大街看到一家毫不起眼的古站,乾妈一时好奇就进去逛逛。”陈子莘开始叙述著“在逛的时候,就看到这块玉珮,它似乎有股吸引力似的,吸引我过去。我看了一会这玉珮,直觉很适合你戴,所以就买下来,要当你的生日礼物。”
“据那家店老闆说,这块玉珮的年代很久远,大约唐朝至宋朝这段年代的古物,她见我非常中意这平常不易惹人注意的玉珮,所以低价卖给了我。”
“那个老闆对我说,玉珮戴著时要贴身,这样玉会吸收人的体温,可以消暑去热。另外它还能在适当时候,保护它的主人呢!”陈子莘滔滔不绝描述。
“是吗?”玉琳看乾妈不间断地说著她身上戴的玉珮来歷,便拿起吊摆在胸前这青翠的玉,仔细欣赏著。
这玉珮小巧玲瓏,长宽大约二公分半左右,形状是半圆形。色泽青翠欲滴,其中还有带点乳白,云絮状似地在玉珮上裊绕。此外,玉珮上一面浮刻隻凤栩栩如生地飞翔在云端的模样,而另一面则是浮刻著小篆字体如意两字。
而繫著这块美玉的红色流苏线,上头也结个代表吉祥如意的中国结。使整个玉珮看起来更是古意盎然。
就在伊玉琳满心欢喜、爱不释手地仔细欣赏著这块玉珮时,忽然看见在浮刻著如意两字的右下方,居然刻著琳儿两个非常小的字体,若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忽然,她拿著玉珮的手,不由得震了一下。
陈子莘说完玉的来歷,便望向玉琳,看到她手拿著玉珮仔细欣赏,心中就晓得她非常喜欢它。
就在玉琳高兴观赏著玉珮之时,陈子莘看到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手也震了一下,便担心的问道:“怎麼啦?有什问题吗?”
“乾妈,你有叫老闆在玉珮上刻字吗?”伊玉琳紧张地问。
“没有呀!怎麼了?”
她把玉珮放到陈子莘的面前,手指著玉珮说:“可是这玉珮怎麼刻著琳儿这两个字呢?”
“咦?”陈子莘拿起玉珮仔细观看。“真的耶!真奇怪!可能是原本玉珮的主人叫琳儿吧!看来这玉和你也挺有缘的,你的名字中也有琳字哩!”她鬆了一口气,又把玉珮递给了玉琳。
“话这麼说是没错,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古怪!”
“没什麼好奇怪的。说不定这块玉原本就是注定要给你的!”陈子莘猜测地回答。
“是吗?”伊玉琳迟疑地应声。她听了子莘的话,心中仍有些疑惑,因為最近夜晚她梦到宋朝时代的人,这玉珮又是唐朝到宋朝这段年代的,加上玉珮上又刻著与她名字相同的字,这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让她觉得十分古怪。
想到这里,玉琳不由得毛骨悚然,打个寒颤,不敢继续想下去。
“琳琳,你就别想那麼多,何必自寻烦恼呢?我们也该回去了,你出来这麼久,到时你妈在家担心,那就不好囉!”
“好吧!”玉琳爽快回答著,对于玉珮的事,也没再去思考了。
她把玉珮戴好后,便跟随子莘离开泡沫红茶店。
“琳琳,乾妈记得你很喜欢看小说吧?”
“对呀!非常喜欢!除了看故事内容,还可看看作者如何以文字来描写人、事、物、景,且有时也能学到一些成语和词语哦!”玉琳和子莘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们边走边聊天。
“我特别喜欢看古装小说,大概我心中很嚮往古代人那些较无忧的生活吧!”
她因為自己的奇怪想法笑了笑。
“那你有没有想过写部小说?”陈子莘好奇地问。
“当然!我对想将写小说為以后的副业呢!”
陈子莘和她彷彿像好朋友一样,所以玉琳把自己的梦想告诉了她。
“呵呵真的呀!”陈子莘洛洛地笑着。
原本向前走着的伊玉琳,忽然停了下来,转头向著陈子莘说:“对了,乾妈,我差点忘了告诉您,妈咪要您今天来家里做客,并住蚌几天!”
“啊?為什麼?”陈子莘不解地问。
“因為我和妈咪都想听听您在大陆旅游的一些事啊!”她俏皮地说:“到时候乾妈可能要讲个三天二夜的,我们才会甘休哦!”“哦喔!”陈子莘一副糟殃的表情。
“好啦!乾妈别紧张!我是开玩笑的啦!”
“喝吓我一跳,琳琳你愈来愈调皮囉!”陈子莘放心的说。“走,过马路吧!”原本站在人行道上,在等著红绿灯亮起绿灯时要过马路的她,拉著玉琳的手。
“唉!乾妈,不用拉著我的手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会自己过马路的,而且我也不太习惯让人牵著手走路”伊玉琳的手不安份的摆动,想挣脱陈子莘拉她的手。
“好、好!别摆动,乾妈放手就是了。”陈子莘放手后,嘴里不时嘀咕著:“真搞不懂你,為什麼不喜欢让别人牵著手走路?”
“我也不知道呀,那牵手的感觉好奇怪哦!”伊玉琳无辜的说。
牵著手有什麼好玩的,多不自由呀!她心里这麼想。
就在陈子莘放了玉琳的手时,内线车道忽然衝出了一辆车。
“琳--琳--小心车子!”与伊玉琳之间有段距离的陈子莘,看到那快速飞奔的车子,朝著玉琳衝去,她急忙大喊,警告心不在焉的玉琳。
“啊?”因脑中在思考事情,而脚步速度变慢的伊玉琳,忽然听到陈子莘大喊声音,她头快速抬了起来看看四周的状况,却见到一辆快速飞奔的车子,朝向她自己这方向衝来。她顿时愣住了,连最基本闪躲也忘了。
就在车子撞上来不及闪躲的伊玉琳那一瞬间,她身上所戴的那块青翠的玉珮,忽然发很强烈的蓝色光芒向她的四周直线射了出去,四周也奇妙地颳起了强风,愈来愈大的风,把行人道上的树木吹得摇摇晃晃,道路上原本掉落的泛黄叶片,也被吹起捲向天空去。
而那辆原本快要撞上玉琳的车,居然奇绩似的停了下来。她身上的玉珮射出来的蓝色光芒整个围绕住她,随著强烈的光,她不禁渐渐失去了意识。
风继续颳著,行人道上的行人和正在班马线上过马路的人群,也因刺眼的光及强大的狂风,而用手遮掩著双眼。只有少部份的人看到那强烈又刺眼的蓝色光芒,带著一个女孩,逐渐往天空上升,渐渐愈升愈远,直入云霄而去。
瞬间,风不再狂颳,刺眼的光芒也不见了,整个马路、行人道又恢復了平静,但那些路上匆匆的行人,个个不自觉地著愣在原地,他们的心也都是狂乱的。
而距离那令人惊心动魄情景最近的陈子莘,在回过神来后,没见到她所预期的情况和她乾女儿的身影,她悲痛地喊了一声玉琳的小名后,便昏了过去。
“护士小姐,对不起,请问一下刚才有没有一位出车祸的伤者,被送来医院?”唐茜如跑进了台大医院,对著柜台小组着急地询问著。
她在前二十分鐘在家中接到一通陌生人打来的电话,说什麼有位名叫陈子莘的小姐昏倒在路上,要她来台大医院一下,又说什麼他是在陈子莘的皮包中看到她的身分证才知名字,还有一本通讯簿,上面写著紧急事件联络人唐茜如的电话,所以他才打这通电话通知。
另外,那人还说什麼车祸,什麼刺眼的光芒她听不太清楚,但仍担心地拉著志豪,,匆匆赶来医院。
“车祸伤患?没有哦!不过刚才倒是有名热心人士送一位名叫陈子莘的小姐来医院,她是昏倒在马路上的。那人还特地留下他在那名小姐皮包中的一本通讯簿,有个紧急事件联络人,名字好像是叫唐茜如”在柜台服务的护士小姐,亲切地说道。
“我就是唐茜如,是陈子莘的好友!请问她现在在哪间病房休息?”
“你从那搭电梯到五楼后,左转的第三间就是了!”那名护士小姐指著柜台右手边方向,告诉唐茜如。
“谢谢!”唐茜如向护士小姐道谢后,便拉著志豪匆匆忙忙地去搭电梯。
他们到了五楼,也找到了护士所指的病房,便紧张地跑进去。
她来到陈子莘躺的病床,微微地摇著她,担心地叫唤:“子莘?子莘?你还好吗?”
“嗯哦!是茜如呀!”陈子莘半开著眼,虚弱地回答。
“你还好吧?!听说你昏倒在马路上,到底怎麼回事?琳琳呢?她不是去接你吗?”
“琳琳她被车子撞上,可是在她身上却忽然发出很强烈的光芒,将她带上天空,消失在云中”子莘伤心哭泣的说“琳琳不见了”
“琳琳不见了?在车祸后?”伊志豪忽然大声的说“陈阿姨,这怎麼可能?”
“志豪,你小声点,这里可是医院!”唐茜如责骂了志豪几句后,又回头问著陈子莘:“子莘,你在说详细一点,琳琳為什麼不见了?”她暗自在心中祈祷,希望情况不是以前帮琳琳算命的那位算命师所说的话那像。
“琳琳在快要被车撞上时,被我今天送给她一块在大陆买回来的玉珮所发出来的蓝色光芒带离地上,消失在天际中”
“什麼?大陆买回来的玉珮?消失在天际?”唐茜如苍白著脸说。
不会是真的吧?!真的如那名算命师所说的一样她不敢置信地想着后,随即因受不了这打击,昏了过去。
“妈”伊志豪错愕地喊著,及时扶住昏倒的母亲。
十二世纪宋朝洛阳麒曜山庄
“放了她!”一个低沉带点冰冷、十分严肃、令人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我才没那麼傻,刺杀不了你,正巧被我抓到这麼重要的人质,怎会傻到让你说放我就放。”一位身穿全身黑衣,用著黑布摀住一半脸的刺客,一手箝住一名娇弱的姑娘,一手拿著锐利的长剑,架在她的脖子前,不屑眼前冷酷的男子所说的话,吊儿姑啷噹地反驳回去。
“哥”被刺客箝住的女子是舒易芸,她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虚弱地叫著她的大哥,麒曜山庄的大当家--舒易怀。
“大哥!”另一名男子从日浩楼的大厅跑出来,对著舒易怀喊著。他则是麒曜山庄的二当家--舒易扬。
他刚才正在日浩楼大厅与贵客同欢庆祝时,看见平时冷静、冷酷的大哥,眼神有点慌张地向贵客推辞有事处理,便匆忙跑出大厅。心里觉得很不对劲的他,也连忙跟了出来。
“啊?易芸”舒易扬诧异地看着眼前僵持的情景,不禁失声叫出。
“别过来!否则你们唯一的宝贝妹妹,将会成為剑下亡魂!”身穿黑衣又蒙面的刺客,又发出警告。
“你到底是谁?来麒曜山庄有何目的?”舒易扬立即恢復对待外人惯有的冷淡表情,严励地问道。
“你们的仇家,雇用我前来刺杀你大哥,没想到居然会失手。别怪我,為了保命,我只好抓个人质。”刺客不屑的表情,粗声回答。
“你放了她,我保证庄内的人不会刁难你,让你无损伤的离开”舒易扬以一贯的作风,满面笑容地说。
“易扬,不必和这种人说多废话!”舒易怀打断舒易扬的话,冷笑着威胁地说:“我想就算你挟持人质,也不可能逃出麒曜山庄的,你也不打听看看,本山庄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别自不量力,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哼!少说大话,有这重要人质在我手中,谅你也不敢对我如何!”
舒易怀和舒易扬听了刺客的话,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心底更是冷笑着。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了!舒易怀心中这麼想。
就在这局面僵持不下之时,原本无云的夜空,却瞬间闪电打雷了起来。
舒易怀对于这种忽然闪电打雷的奇异现象,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直觉地感到这似乎将会发生什麼事的。
不过,舒易怀并没理会这怪异现象及思索无缘无故忐忑不安的原因,因為目前这局势更為重要。
“放还是不放?”舒易怀再度问著,语气中含有令人不战而降的气势。
“不放!”那名刺客更是抓紧了舒易芸。
舒易怀冷笑了一下,对著站在身旁的易扬,打了个暗号。
而舒易扬收到了暗号后,微点个头后,笑容立即佈满他俊逸的脸庞。“哇!真是奇怪的现象,居然打起雷来”他边笑边说著的同时,手上早已準备良久的小石子,在他运用气功和他的弹指神功下,迅速且无声无息地射向那名刺客的黑甜穴。
那名刺客也随著舒易扬的话语声完后,倒了下来。
“真是不自量力的刺客!”舒易扬轻摇著扇子笑道。
舒易怀无奈对著他翻山个白眼。要不是怕运用其他武功会吓到易芸,他才不会让易扬使用他最擅长的弹指神功及点穴技巧!瞧他一副好像没发生什麼事的样,悠閒地摇著扇子,让人有点好气又好笑。
“大哥!二哥!”原本被强而有力的手箝住的舒易芸,在那名刺客鬆了手后,立刻奔向她大哥及二哥站的位子。
舒易怀则连忙扶住易芸,神色略紧张地询问:“易芸,你有没有受伤?”
别看他平时是个极為冷酷的人,但对于他的亲人,他始终不假辞色,关心依旧。尤其是对待他唯一的妹妹,更加疼爱。
“大哥,我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舒易芸回答道。
“那就好!那名刺客真是不要命了,也真不识相,居然来到麒曜山庄行刺!”舒易怀冰冷的神态,犀利的双眼带著熊熊怒火。
“大哥,那名睡著的刺客,该如何处理?”舒易扬笑问著。没错,那名刺客是睡著了,因為他点的是令人立刻昏睡的黑甜穴。
“来人!把刺客带到地窖去,好好审问!”舒易怀威严地命令著在附近巡视山庄的守卫。
下过命令后,他回过头来,满脸担心地说:“易芸,大哥扶你回房休息。”
“不用了,我没事,别担心我了。”舒易芸站稳后,对著他说:“大哥,你快回日浩楼去,那些宾客一定很疑惑,寿星怎麼匆匆忙忙就离开。”
“可是你”舒易怀犹豫地看着易芸。
“没关係,二哥会照顾我的,你快回大厅看看!大哥,真抱歉,都是因為我的关係,破坏了為你举辨的生辰寿筵。”
“没的事,这寿筵没比你重要。”舒易怀望着易芸有所祈求的眼神,无奈的说:“罢了!大哥就听你的话,回日浩楼看看。易扬,好好照顾易芸。”
“是的,大哥!”舒易扬点了点头回答。
舒易怀看到他点头回答后,便放心地往日浩楼方向走去。
易芸和易扬则望着他们的大哥瀟洒的身影远去。
“易芸,你真的没事吧?”易扬仍是一派悠閒样,关心地询问。
“没事!”舒易芸笑了笑,好奇地又问:“二哥,你方才使用的是你最拿手的点穴吧?!你点了什麼穴道?让那名刺客马上就昏睡过去呢?”
“是黑甜穴!你这好奇的ㄚ头。”舒易扬轻敲著她的头。
“当然好奇囉!谁叫你点穴功夫如此了得,闻名江湖。”她不服气地说“除此之外,我更好奇大哥的功夫,他到底厉害在哪?”
易扬跟著易芸来到了秋枫轩外的庭院。“我也不晓得,传闻大哥身怀一门极為厉害的功夫,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坐在庭院里的凉亭椅子上,回答易芸的问题“谁知大哥在失踪的那段日子里,发生什麼事?又到那里去了?”
“真可惜,今天没能见识到大哥的功夫”舒易芸轻嘆息“二哥,都是你啦!吧麼使用你的点穴功夫?害我没机会见到大哥的绝世武功。”
“那是大哥的意思,他怕惊吓到你!”易扬没好气地回答。
舒易芸听了,心底十分感动,她真的很庆幸自己有这样关心她的哥哥们。
“易芸,你有无注意刚才奇怪的现象?怎麼会忽然出现这般情景?”舒易扬不解地问著。
“我怎知道啊!二哥,你看天空!”舒易芸话说到一半,突然手指著天,大叫著。
他顺著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黯沉的天际忽然出现了一团蓝色光团,那光团直线往下坠落,不一会儿,蓝色的光芒向四周四射出去,接著连续的树枝折断声后“砰”的一声,光团掉落在舒易芸所住的秋枫轩中一处树木较多的地方。
“二哥刚才那是什麼?”易芸张口结舌地询问著。
“呃不晓得!我们去看看!”舒易扬收起折扇,和易芸一同前去林中一探究竟。
半晌,他们来到种满枫树的树林,舒易芸发现佈满泛红枫叶的地上,正躺著一位服装奇异的姑娘。这位姑娘正是来自二十世纪的伊玉琳。
“二哥,你看是位姑娘耶!她似乎身受重伤”她对著易扬说。
“奇怪,怎麼会有人从天空掉下来?”舒易扬喃喃自语。
“我们是否要把她留下来治疗?”舒易芸一眼就喜欢这面貌如花般,年纪和她相仿的姑娘,所以心中很希望能让她留在山庄中。
“我是没什麼意见,毕竟她是掉落在麒曜山庄的。可是她来歷不明,就怕大哥不同意。”他说完后,面有难色地看着让易芸扶住的姑娘。
“大哥不会知道的,只要我们不说。就算让他发现,那就说是我的访客啊!”舒易芸天真的说。
“好吧!我抱她去客房,你去叫薛致瑞来客房為她疗伤。我看再不请他来,恐怕这姑娘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有性命的危险。”舒易扬看到流著血的姑娘,蹙起了眉说著。
“啊?我马上去!”舒易芸吓得连忙起身去找人。
舒易扬抱起了正在昏迷的姑娘后,又对跑远的易芸说:“记得还要叫个ㄚ鬟来,知道吗?”
“哦!”易芸的声音消逝于风中。
舒易扬耳尖地听到易芸的回话后,便转身往客房走去。
他看着怀中流血不止的姑娘,她的身躯犹如羽毛般柔软又经,加上她忍痛的表情,让他心中百般地不忍。这样的不忍心,轻轻触动了他平静已久的心湖。
他不晓得他自己為何会答应易芸留这姑娘下来,但他能肯定的是,这姑娘可能会带给男多女少的麒曜山庄一些新气象吧!
边走边想的舒易扬,不确定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