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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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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练彤云边走向房间,边以毛巾擦拭湿发,才刚到房门口,手机突然铃铃作响,她一个箭步冲向床,拿起丢在床上的手机。

    是他打来的!

    她喜形于色,连忙按下通话键。

    “喂,你好!”她故意装出怪声音。

    “我要找练彤云。”

    “这里没这个人喔!”她轻松的将手机夹于脸肩之间,打开化妆水盖子,抹起保养品。

    “对不起,我打错了。”

    “跟你”啊咧,还真的挂断了?这人怎么这么耿直啊?

    练彤云连忙回拨,没想到竟然进入语音信箱,再拨几次还是一样。

    该不会他也跟她同时的拨出吧?

    练彤云握着手机,瞪着萤幕,没有任何动作,过了一会儿,手机果然响了。

    她立刻按下通话键“喂!”

    “终于打通了!”虔南屏吁了口气。

    “你刚很好笑耶!”她笑着抱怨“我刚是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还真的挂断了。”

    “你才好笑,以为我真的听不出来是你吗?我是故意的!”

    “嗯哼!这叫战败者的挣扎吗?”

    “哈哈哈”他大笑,不与她争辩。

    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她也跟着嘴角扬笑,眼底眉梢透着幸福的甜蜜。

    过了一会儿,虔南屏敛起笑声,嗓音在刹那间低哑得不可思议,藏着让人怦然心动的诱惑。

    “我想见你。”

    她胸口蓦地一紧,心脏怦怦怦地狂跳。

    “才不给你见!”她爱娇的拒绝。

    “乖,下来,给我看一下!”

    “下来?下去哪?”

    该不会她丢下毛巾,爬到床上,拉开窗户往下瞧,果然见到那失而复得的银色peugeot就停在大门口的另一端车道上,暂停灯闪个不停。

    “我在你家门口。”他如她所预料的回答。

    “我”练彤云低头看自个儿身上单薄的睡衣,还有乱七八糟的半干头发“我刚洗完澡,不见客。”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害羞什么!”他啼笑皆非。

    “谁跟你一起睡过!”她红着脸低嚷。

    “在台南的时候啊,你还主动投怀送抱。”

    “我哪有?我是被鬼吓的!”抗议抗议!

    “是吗?”虔南屏笑声诡异“说不定那是藉口,要不然我怎么都没感觉到有什么鬼的存在?

    “因为你八字重,看不见啊!”是怎样?就要诬赖她故意找藉口爬上他的床就是了?

    “我那晚没有被鬼扰得睡不好,倒是因为你的关系天亮才睡着。”

    “为什么?”她好奇。

    “下来就告诉你。”

    “嗯”她转头望着镜中那一头乱发。

    “快!”

    “好啦!”管他的“等我!”又不是没看过!

    夜凉,在屋内没感觉,一出了门凉风袭上**的双腿,加上头发未干,练彤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手拉紧薄外套,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一见她头发仍湿着,虔南屏脸一沉,迅速关了冷气。

    “怎么没把头发吹干?”他动手拨弄她的长发。

    “你要我快下来的呀!”恶人先告状?

    “你没告诉我你头发湿的。”他打开暖气。

    “也快干了你干嘛开暖气?”就算秋夜风凉,外头气温也近三十度,谁在这种时节开暖气啊!

    “我怕你感冒。”

    “但会热!”她忍不住脱掉薄外套。

    练彤云身上穿的是一套紫红色蜘蛛网图样的两截丝质睡衣,颜色与图样虽然有种黑暗的血,但睡衣样式却是十分可爱,细肩带、v字领口、宽松的下摆、缀蕾丝的平口裤——她的上围不算突出,这样带小性感的睡衣正适合她。

    盯着她胸口那片雪白,虔南屏喉结快速滚动,有一把火被趴在她胸口的蜘蛛给点燃了。

    “热总比感冒好。”撩拨头发的速度变缓,心想,就是热,他才看得到眼前美景,要不这女人平常都将自己包得很紧,一身巫婆般的黑,难以撩起男人的欲望。

    他还记得那天在台南的饭店,她睡觉时着的是宽大的t恤,可能顾虑他是男性,而且那时两人的情况可说是对立,她才故意穿一件男人的t恤,却不晓得**在t恤下的两条纤直长腿有多诱人遐思。

    要不是忙了一天太累,他绝不可能一上床就睡着,但是她因怕鬼而“投怀送抱”却是让他整个神智清醒,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贴在他胸口的背脊、那交叠的双腿、柔软得可以直接放入行李箱打包走的娇躯

    一整晚,他都与他的欲念奋战,这女人倒是睡得很熟,好像找到一个安心的所在,偶尔还冒出两三句梦话。

    要说他的大男人自信未曾因而些许受创,那是骗人的!

    若没点邪恶的气息,男人还能称为男人吗?能被完全安心信任的,是爸爸、是兄弟,而不是一个对她早有爱恋的男人!

    他曾很恶质的想:你竟敢这么放心的窝在我怀中睡,那我就让你悔不当初!

    然而,当在她腰前的大手移到她胸口下缘时,理智硬生生将他邪佞的巨掌扯住,不让他再做任何逾矩的举动。

    shit!他还真是名好人!

    浑然不觉虔南屏已转过这么多心思的练彤云边享受他的手在发间穿梭的舒适触感,同时不忘她下来的主要目的。

    “为什么你在台南的时候,会因为我的关系睡不好?是我睡癖太差吗?”

    她不记得自己睡癖不好啊!只是偶尔会跌下床去,这也是因为房间里头的单人床太窄了嘛!

    虔南屏定了定神,自遐思中回到现实。

    “彤云”他们的角色已不再对立,他可以大方大胆的碰触她,就像在她发间游移的手一样。

    “嗯?”他的嗓音怎么又变得特别低哑了?不过这样的声音好好听,让她忍不住心儿怦怦跳,脸颊发烫。

    “先让我亲一下,再告诉你。”

    “好。”她大方的凑过脸去。

    游移的手顺势扣上她的后脑勺,唇压上她,品尝甜美,腰后的大手轻摩挲着细肤,长茧的粗砺指腹在经过之处,留下一道道叫人舒服得想呻吟的触感。

    “唔”她不由自主的轻声嘤咛,细嫩的娇媚逸出贴合的唇间,传入他的耳中,如同在成堆枯叶中投下一根点燃的火柴,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将娇躯压上胸口,胸前的两团柔软挑战理智底限,然而沉醉其中的练彤云恍然未觉她在男人体内种下的欲火,攀上粗颈的素手同样轻摩着他敏感的颈后与柔软的耳垂。

    “彤云”虔南屏粗嗓低喃她的名,吮尝唇瓣的力道更重,巨掌终是不安分的直接探入上衣内,抚上光洁纤背。

    太快了!残存的理智在挣扎。

    再让吻加深,他怕控制不住,会在车上就要了她!

    他怕吓坏了她,毕竟他们才刚开始交往,他费了好大的劲,方能强迫激情的唇离开。

    迷蒙的羽睫扇了扇,好一会儿才自迷离梦境清醒过来。

    她的呼吸仍因刚才的热吻而急促,嫩颊晕染着一片桃红,娇媚的模样让他怔怔发愣,想将她压倒的欲望在体内窜动。

    他忍太久,打自台南共眠那一次,她柔软的躯体、发丝的馨香就常在他的梦中纠缠。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在台南的时候睡不好了吧?”她的双手搭在他的大腿上,偏着头凝睇,使得那一双大眼睛更是黑亮有神,闪着纯真的光芒。

    而那样的角度,虔南屏只要垂眼,就可以看到胸口的**正在突围他的理智防御线。

    他暗自吞了口唾沫,定了定心神,乾涩的唇让他有股冲动想伸舌舔润,可他还是强忍住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吗?”他伸指在她的额上轻弹了下“美女在怀,哪个正常男人睡得着!”

    他尽量说得自然,将脑中的遐想推给全天下的男人一起承担。

    “喔。”她一双灵活大眼骨碌碌转了一圈“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哪个时候?”明知故问的他脸颊发烫。

    “就是你抱着我睡的时候啊!”咳,这还用问吗?她根本是故意的!

    “你想我会想什么?”他把问题丢还给她。

    “我怎么知道!”练彤云皱皱可爱小鼻,摆出无知的模样“我又不是男的!”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问问嘛!”她就是想看他受窘的模样,嘻,那尴尬的神情真好玩!

    虽然他的个性较直,可不表示他是个笨蛋好吧!他的确被她整了很久一段时间,才恍然大悟她的凸槌都不是偶然,所以他现在也变聪明了,知道她绝对不是单纯的想“问问”而已。

    她以整他为乐,自然爱看他出糗!

    这是你自找的!虔南屏嘴角邪恶微勾。

    “我很乐意把我当时的想像,化为实际行动演练给你看!”

    “啊不”

    凌乱的床单上,叠合着一对高大的男性躯体,与娇小的女性芳躯。

    女人妩媚的嘤咛与男性的粗喘融合在一块儿,荡漾在偌大的饭店房间内。

    女人皱起的眉分不清是因痛苦还是喜悦,白皙的肌肤透染激情的淡红,更显得雪肤柔嫩。

    这就是他的想像。

    一进到饭店,练彤云就知道大事不妙,只有天真过了头的女孩才会以为一男一女——还是郎有情妹有意的那种,一块儿走入饭店房间,会有盖棉被纯聊天的可能!

    想想在台南过夜的那天,她对他真是信任过了头!

    可这男的还真未辜负她的信任,一整晚以保护者的姿态抱着她睡,就连手指都安分的不敢乱动,可在他的脑海中,却早就大战三百回合去了!

    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可靠与正直,才让原本讨厌死他的她,爱苗悄然滋生。

    但是他的想像未免太过激烈!

    他的吻既深又贪婪,**直击重点,强迫她在最短的时间内跟着他一起燃烧,饥渴的渴求他的给予。

    然而,即便她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兴奋如此急迫,他仍是克制着以最温柔的缓慢力道进入她的水润,直到他确定她能完全接受之后,方尽情的驰骋欲望,然后在欢愉过后,抱着她粗重喘息。

    她窝在他的怀中,感到筋疲力竭。

    跟着他的速度奔驰,用尽了她所有的气力,现下她只能柔若无骨的依偎着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听着他略快的心跳,眉眼微弯。

    “知道了吧,”虔南屏犹喘的低嗓在她耳畔响起“我的想像!”

    她噗哧一声笑出来,指尖勾画那“理直气壮”的俊脸。

    “那还真是难为你了!”

    “啧!”他抱着她转了半圈,让纤躯趴在他身上。“还好有美梦成真。”他近似咕哝的声音像呓语。

    “美梦什么?”成真?

    回应她的是细微的鼾声。

    她想,这男人应该“肖想”她很久了!

    “呆子!”她笑駡一声“对人家那么凶,谁知道你喜欢我!”

    她拍拍硬实的胸膛,虽然这“枕头”稍微硬了些,但还是可以接受。

    她起身欲拉被子,明明已经睡着的男人却在察觉她起身意图时,大手环得她更紧。

    “我要拉被子,你不想我感冒吧?”不知道睡着的男人听不听得见。

    一会儿,奇迹出现了,他虽然没松手,却用脚将被子勾起,踢到两人身上。

    “你没睡着?”她拉好被子。

    回应她的仍是细微而频率相同的鼾声。

    “无意识的回应啊?”哈!真好玩!

    同样困累的她,闭上眼跟着一块儿沉沉睡去。

    睡着之前,她忽然想到她的闹钟,明天早上一定又会吵死其他室友!

    管他的,反正她们会自己进房去关,只是看到她不在,不知道会不会脑袋想歪,尤其是秦展颜那色女。

    不管那么多了,她好困,睡了

    “儿子,你快点来!来你帮我找来聚会用的餐厅!”急切的嗓音嚷完,电话就切断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妈?”回应虔南屏的是无情的嘟嘟声。

    焦躁的虔南屏忙回拨,母亲的手机却直接进入语音信箱。

    该不会发生事情了吧?

    难道他那个爱整人的小秘书性子不改,重新找来的餐厅仍是有问题?

    趁着路口绿灯,他掉转车子驶入对向车道,以最快的速度在车阵中穿梭,到了餐厅门口,无暇理会禁止停车的黄线,车门一关就冲入餐厅。

    他奔入的气势太吓人,门口的领台吓得连“欢迎光临”都忘了喊。

    “我要找人!”他一个箭步上前,领台下意识倒退两步。“姓虔,还有一个同行的友人”

    他瞧见有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妇女狂朝他招手“我找到了,谢谢!”

    领台水眸眨了眨,想她根本连口都未开,就被道谢,还真有些汗颜。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这家餐厅菜色不对?还是服务不对?或者”奇怪,母亲的脸怎么看起来挺乐的,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你看你看!我就说他一定会在半小时内冲来吧!”虔母面露得意的对坐在对面的友人道。

    “真是厉害,二十五分就到了!”同样笑得乐不可支的妇人自皮包内拿出一千块给虔母。“我输了!”

    闻言,虔南屏脸都绿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黑着脸问。

    “还不都是你!”虔母语气中带着委屈“叫你过来陪我们吃个饭,推三阻四的,也不想想黄阿姨她们移民美国都十几年没见了。”不耍点伎俩,哪骗得到儿子过来吃饭啊!

    虔南屏嘴角在抽搐“妈,玩笑不能这样开!”

    “我哪有开玩笑,我只有叫你来餐厅而已啊!”虔母一脸无辜。

    “但是你的语气让人很难不胡思乱想,还有你关机是怎么回事?”他气得快跳脚。

    “我哪有关机,是没电啊!”虔母回答的泰然自若,好像刚刚他听到的慌乱是幻听。

    “南屏,别气了,是黄阿姨想看看你啦!”黄阿姨忙跳出来缓颊“还有芳倩啊,你们都十几年没见了,她想见见你。”

    “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坐在黄阿姨身边的女郎俏脸微红。

    “黄阿姨?”虔南屏转头过来,这才发现这位黄阿姨果然面熟“你是我妈高中同学的那位黄阿姨?”他记起来了!

    “对对对!没错!”黄阿姨开心得笑了“还有芳倩啊,你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的。”

    “芳倩?”他黑眸瞪大,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已经看不出往日青涩模样,成熟又爽朗的女子。

    “干嘛眼睛瞪那么大?”黄芳倩站起身,近一七。的高身兆个子有着精英的气势“十几年不见,把我们都忘光啦?”她边说边长手用力一推虔南屏的肩膊。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很爱动手动脚!”虔南屏老大不客气的推回去,虽然控制了力道,黄芳倩仍是晃了下。

    “靠!对女人动手,是不是男人啊?”她狠瞪他一眼。

    “你小时候又黑又高,跟个男生没两样,我早忘了你是个女人了!”他哈哈大笑,在母亲旁边的空位坐下。

    “我跟你换个位子,你们两个青梅竹马好好敍旧,我们两个老的聊我们的!”黄阿姨笑嘻嘻的与黄芳倩对换座位。

    黄芳倩从善如流,与虔南屏面对面而坐。

    “我看你是只长个子没长脑袋,我读国中的时候明明就有留长头发!”斜睨他的眸带着女人独有的娇嗔,但二愣子的虔南屏浑然不觉。

    “什么时候?我只记得你短发爬树的粗鲁模样。”看到许久不见的故友,虔南屏笑得十分开心,早忘了母亲当初要他来聚会,另有心机。

    “你真是好的不记,坏的倒记得十分清楚!”黄芳倩别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

    “麻烦帮她加水。”他指着她已空的水杯“我要点餐。”

    “好的,请稍等。”侍者欠身离去。

    “你怎么了,个性变很多。”黄芳倩讶异的望着他。

    “什么变很多?”

    “你竟然会注意到我的水杯空了。”这对一向粗线条的虔南屏来说,可是件奇迹啊!

    这男人身上不是一出生就少了体贴基因?什么时候转性了?

    “这很难吗?它就在我眼前啊!”重度近视才看不到水都见底了。

    “是以前女友的调教?”黄芳倩眨了下眼。

    以前女友的调教?虔南屏沉思了一会儿。

    这跟过去的女友无关,应该说是自从他知道该怎么跟练彤云相处,才能看到她最可人的一面后,他很自然而然的就会注意到女友的动向,了解她的需要,并主动在她开口之前就为她做好。

    他喜欢这样宠着她的感觉,喜欢她一脸惊喜的对他说谢谢。

    她的笑靥好灿烂、好美,他常看得目不转睛,多么欣喜这个女人属于他所有。

    虔南屏笑而不答,转移话题“这些年在美国过得如何?”

    “还好啦!”黄芳倩调整了一下坐姿。“只不过我刚到美国时,不敢讲我的破英文,每次出去吃饭,侍者问我要喝什么,都只会讲orangejuice,天晓得我多讨厌柳橙汁!”

    “哈哈哈”虔南屏忍俊不住大笑“太好笑了!柳橙汁,哈哈哈”看他们聊得愉快,虔母与黄阿姨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他们两个看起来还真配。”虔母满意的望着斗嘴中的两人。

    “对啊!”黄阿姨点头“南屏长大后还是一样又高又帅,你可真会生!”

    “你家女儿也漂亮啊!”“比普通好一点而已!”黄阿姨清楚自个儿女儿不过是中上之姿“南屏真的没有女朋友?”

    “没有没有!”虔母头摇得跟博浪鼓没两样“只不过我那个儿子不是什么细心的人,就怕芳倩嫌他不体贴。”自个儿儿子的缺点,当母亲的也是很清楚,唉。

    “还好啦!芳倩个性大刺刺的,我还怕你儿子嫌她不温柔呢!”

    “不过我儿子过去交的女朋友跟芳倩差不多类型,都是大气又爽朗的,只有这样的女孩才有办法跟他走在一块儿吧。”太纤细的女孩撑不久。

    “是吗?”黄阿姨眼眸发亮。

    “所以我才说他们绝配啊!”虔母开心得瞳孔都看不见了。

    两位母亲非常有默契的同时转头笑望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的两人,心中同时想着好友变亲家,亲上加亲是多么开心的事啊!

    儿子,你可要争气点!虔母朝着儿子发射强力期许电波。

    快把人家娶回来当我的媳妇吧,呵呵呵

    正在电影院看“孤儿怨”的练彤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臂鸡皮疙瘩猛起。

    一旁的秦展颜略略转过头来,双眸仍直盯着萤幕上满肚子坏水的小女孩“会冷?”

    “嗯,可能是冷气太强。”练彤云抚着发凉的手臂“出门时忘了带外套。”

    秦展颜拉起外套的一只袖子。“袖子分你!”

    练彤云白了她一眼“不用了,一只袖子没用吧!”

    “如果跟男朋友来看就好了!”秦展颜咭咭笑“直接坐最后一排,让他抱着看电影,就不会冷了。”

    “要不要直接在戏院做起来算了?”这女人脑袋中除了黄色废料,还有其他东西吗?

    “我上次真的有看到”

    “专心看电影吧你!”练彤云无可奈何的将秦展颜兴致勃勃的脸转回去。

    再看了一会儿电影,练彤云意外发现那股冷意又不见了。

    想到现在是阿飘月,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斜眼睨了下对好兄弟同样心存恐惧的秦展颜,不由得想起她那个八字五两六的男朋友来了。

    如果他在的话,她就不会怕了,以后这种惊悚片还是拉他一块儿来吧,也可以为她壮壮胆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今天晚上他没有应酬,或许是跟家人在吃饭吧。

    真是奇妙,明明白天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天天都见得到面的,怎么下了班后,还是会想他呢?

    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甜蜜负担吧!真难以想像他跟她在不久之前,还跟仇人没两样呢!

    不知道他跟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是否也有想到她呢?

    她可是脑袋一得空隙,他的影像就会浮现呢!

    这种脑海中时时刻刻都会被某人的身影占据的感觉,其实还挺不赖的!

    嘿,你也有在想我吗?亲爱的男朋友

    在黑暗的戏院中,她偷偷腼腆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