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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白手肋撑在墙上，白色的宽袖袍滑下来，在苏卿脸颊一触一触的。他靠得很近，弯下腰，手指勾起了苏卿的下巴：“听说人间表兄妹间可以通婚，是不是真的？”
苏卿被强迫着抬头，下巴上轻捏她的手指冰凉，寒气却并未透入她体内，只是十分无法忽视地在持续传于她触感。
“别走神，看着我。”他命令似的吐字，但仍有几分温柔令她分不清现状。
她果真轻转眼珠，错愕地望进他的眼里。他黑曜石般清澈透亮的眸中，倒映着她的脸庞，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黑眸子微微一缩，晕开黯淡的幽光。原先清朗的笑意也消弭，反而露出三分失望来。
苏卿扇了下睫毛，偏要雪上加霜地“嗯”一声。眼见着古白失望的神色，又添上些许愠怒。
“所以……”古白低哑的嗓音，经由她耳，压上了心口。她有些闷不透气，仿佛心跳也静止了，就听古白还在继续朝她脸蛋上吐息，说着，“你想嫁给你表哥？”
苏卿在心里摇头，甚至有些惊讶。
然而古白仿佛已经认定，立马加罪于她：“在我身上辗转卧睡了一年，调戏我后又羞辱我，关心我后抛弃我。你知不知道，你玩弄的可是鸿蒙古神？”
“神，神兽大人……”苏卿低喃出声，细细软软的声音像入梦时的呓语。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这般没底气，大概是被古白带着怒意的气势，给吓到了吧。
可古白似乎对她的一时胆怯很满意，弯了弯唇角。他语气中收了些外放的怒意，说的话却仍旧残忍可怕：“我是留存于人间唯一的鸿蒙族古神，我知道在你们人类眼里，兽是比人低一等之物。可你知道，在鸿蒙族，人不过是食物么？”
“我，我是食物？”苏卿睁大了眼睛，忽然唇上有凉意触来，是古白的手指，在细细摩擦。
“唔，看起来挺美味可口的食物。”他轻吐诱人的气音，慢慢凑近，陶醉地嗅一把她唇间芳香。但之后，眼神又急剧黯淡，露出几分恨意。
“对，你只不过是食物。”古白轻轻的，像自言自语般说道，“一份看起来十分香甜的食物，我只是暂时还舍不得吃，不代表你就能从我掌心逃掉。”
“我不许你跟苏楚阳成亲！”他忽然掐住苏卿脖子，警告地提高了语声。但手掌也没真的用力，更是在听到苏卿“嘤”的一声后，迅速卸下了余力。手指，便像是抚摸般轻按着了。
“你要真那么想要成亲，不如由我来成全你。”古白撑在墙上的手臂忽地圈住苏卿后腰，将她重重按到自己身上，提着旋身，落于床榻。
他凭着本能置身于苏卿之上，呼吸将胸膛鼓得起伏不定。
“你想不想知道，鸿蒙族是如何成亲的？”古白手指撩动着苏卿耳际柔软的细发，视线落于她五官各处，间或闪移至她的身体。
苏卿紧了紧衣领，有些可怜的摇摇头：“不想知道。我是人类，成亲也只想要人类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