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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返回家以后,展漠伦一直缄默不语,表情似乎蒙上一层黑影。
这种巨大的改变让史兰坐立难安,就连林管家他们也都察觉得出来。
他们不禁纳闷,手术不是很成功吗?为何少爷还是郁郁寡欢的,究竟是谁招惹他了?
「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推你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为了舒缓这种尴尬的气氛,史兰只好故意找话说。
「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守着你。」自医院回来后,他的心情就变得冷僻乖戾,他仿佛随时随地都想抓紧史兰,深怕他一个不留意,她就会离他远去。
「你别这样,相信我好不好?」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和敏莹所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你的去意已坚,我留得住你吗?」
展漠伦咬着牙根,收紧拳头,他理不平胸口无处可发的郁气,那是一种由恐惧所堆砌而成的偏执情绪。
「对!我是要离开,但那是等你复元后,等一切都可以让我安心后,我才会离开。现实是很可怕的,你们家的事业不能没有刘小姐的帮忙,而我更不能成为你的阻碍。」史兰梗着声,心忖,有谁能了解她的痛楚呢!
展摸伦扬起浓眉,浅浅一蹙,「你不是我的阻碍,『远阳』与你根本无法做任何比较,除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坚决道,嘴角浮起阴郁的弧度。
他的真挚和怜惜早已侵入史兰的心头,然而,他对她愈好,她就愈于心不忍,不忍他们展家千辛万苦打下的天下就这样拱手让人。
「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要我,等哪天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那时候我在你心目中又曾变成什么?是包袱,还是累赘?」史兰的胸口胀满了疼痛,沙哑浓浊地说。
「兰兰,无论以后将变得如何,尽管我一无所有,我最爱的人还是你啊!」他毫不迟疑地道。
「难道你没听说过贫贱夫妻百事哀吗?你真的能忍受困的日子吗?」她试探的问。
「我可以,除非称不愿意。现在换我反问你,你愿意跟我做一对贫贱夫妻吗?」他双手攀住她的肩,急促地问道。
事实上,他并不如他们所想像的那么不济,他早有自己的事业,「远阳」的难关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解决,因此,刘家的资助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他不说清楚,是认为这些根本就不必说,因为事情到了尽头,必然就会真相大白了。
而他现在所需要的是史兰的信任,是她全部的支持。
「我……我不愿意。」史兰昧着良心说。
她不得不让他误以为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如此他不会放弃她。于是,她更狠下心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当你的看护?那是因为你有钱、你有地位,而你如今就快要成为一无所有的男人,落人一败涂地的下场,那我再跟着你就没意思了。」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他听得浑身打颤……
「没错,所以我希望你去娶刘敏莹,接受她的资助,如果你还喜欢我,我可以当你的情妇,我们一样可以在一块儿啊!」
史兰为了达到劝慰的目的,开始不经大脑思索的说出更语无伦次的谎言来了。
她明白这话会伤了他,但暂时的伤害能挽救他一辈子,算是值得了。
「你当真这么以为?」展漠伦摸索到她的手,一把将她抓近他,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
「对……我说的是真的,你放开我!」她哭嚷着,因为他抓得她好疼啊!
「我不放!我也不准你离开,如果你一声不响地走了,我会立刻拆掉自己眼睛的纱布,让自己一辈子也看不见。」他厉声威胁她,定要让她屈服。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眼睛开玩笑!」
「你在意的不就是我的钱吗?我瞎了关你屁事?」
突然,他将她往床上一掷,脸色灰白地抓住她的双臂,「既然你那么爱钱,又那么想离开,那就再陪我一夜,我曾给你应得的报偿,然后你就给我滚!」
他俯身啃啮着她的颈部,附在她的耳畔说道:「从此你我不再有交集,我的眼睛是否复元也与你毫不相干。」
他狂鸷的怒火,在史兰的心底投下了一个巨大的震撼。
「不!你为什么要那么偏执,为什么不肯接纳我的意见?」她胸口涨满了失望,极力想挣脱他霸道的占有欲。
「别对我假惺惺,刚才你不是说了吗?你喜欢钱,或许你也贪恋着我的身体吧!」他强力箝制住她挥舞的小手,丧失理智的他猛然将她的衣领一扯,瞬间露出白腴丰盈的肌肤。
她羞怯又倔强地撇过脸,但下一秒展漠伦已紧紧掐住她的下巴,硬是将她的脸扳向他。他的力道鸷猛无比,使得她脆弱的下巴都出现了痕印。
她咬着唇忍着痛,以致下唇都泛出了血丝……
展漠伦复盖上她的唇,蓦然感到一丝血腥味,他霍然恼火地怒骂,「你这是在干嘛?以虐待自己来报复我吗?」
他心里充满了心疼与不舍,以舌尖轻轻抚触她的伤口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他对她愈好、愈温柔,愈让她离不开他。
「告诉你,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以后不准你再自虐,听到了没?」他的吻沿着她的唇来到她的胸前,隔着胸罩轻啮她挺立如花的乳尖。
「不……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既然他将娶别人,她不想当第三者啊!
他仿若未闻般,撩高她的胸衣,张大嘴含住她整个乳晕,舌头更蛮横地撩拨着她,带给她既害怕又兴奋的感觉。
「呃……」
他的大手更胆大妄为地探索入她两股间的甜蜜,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掉,令她的心跳猛然加剧。
此刻,他就像是一个跋扈的海盗,硬是要索求她所有的温柔,热情和甜美……
「张开嘴,我要你回吻我……」他强制的命令道,嗓音低沉暗哑。
史兰意乱情迷地张开唇,他的舌立刻窜进,流连在她齿内每一处的敏感点,瓦解她所有的自持,带给她一次比一次还狂野的撩动……
突然,一阵熟悉的热源在她体内蔓延开来,在她还来不及呐喊出声时,她的声音已被他攫住,细细品尝着她将要逸出口的激情。
他非常温柔地以舌尖抚慰她已经淤血的下唇,单手陡地伸进她两腿间,轻轻揉捻摩擦着她温柔的女性地带。
一阵阵剧烈的快感慢慢征服、淹没了她……
「漠伦……」她倒抽了一口气,全身软绵似水,根本禁不起他蓄意的挑逗。
「你真的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捧住她的脸,撩人地以唇磨蹭着她的鼻尖,声音沙哑地说:「我现在就要你,我要和你疯狂地做ài,完完全全地占有你,包括你那颗出轨的心。」
「我没……」她的胸罩突然被抽走,双蜂被他温热的两掌紧握住,在他极有技巧的揉捏下,她的双乳肿胀,腿间的那股温热也随之不断地扩散、炽热,她全身的细胞也为之抖瑟不休。
「不……不是的……」史兰嘶哑地说。突然,她觉得被误会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她想解释……解释清楚她对他是绝对的真心。「等等—我有话要—」
「来不及了,你太看得起我的自制力了。」
他张嘴衔住她的右侧乳头,舌尖卖力地绕转着它,并饥渴地吸吮。
「啊——」她的声音卡在喉咙中,全身如火在延烧,只能摇头呐喊。
「我认输了,即使你要的真的只是名和利,我还是放不下你。」展漠伦残佞地揉捏着她的乳房,他多渴望能亲眼目睹她销魂的容颜,只要能锁住她,留她在身边,他可以不惜任何代价。
史兰的心跳猛然加速,两片粉颊霎时染上红云,犹如三月桃花。不可否认的,不管她怎么样的自持,如何的冷静,她都无法逃开他情欲挑勾的技巧中。
「漠伦……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她轻轻喘息着,一方面得防止他的魔手侵犯,另一方面又得把持住自己不要继续深陷。
他对她愈好,她就愈是不能牵绊住他,一股想要实话实说的欲望又被她强制压抑了回去。
「别抗拒我,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你放心,你要的名和利,以后我一样也不会少给你的。他说得愤慨,似乎已将她视为一个拜金女郎。
倏然,他含住她的舌,噬啮着她的齿酿,吻得既野又狂……孟浪狂鸷……
「唔……」她神魂颠倒,想说的话全被他堵回嘴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展漠伦的双手更放肆地在她的小腹上挪移,突然,一股猛烈的骚动窜过她的下体。
「不可以,不可以再继续了……」史兰不安地扭动身躯,理智在对与错中徘徊,她想挣脱他铁臂的箝制,却怎么也挣不开。
「有何不可?如果你真是因为我要娶刘敏莹而不让我碰你的话,那这样好了,我就如你所愿,让你当我的情妇。」
他话语中的苛刻让史兰猛地停止挣扎,一脸愤懑地瞅着他,「你怎么可以……」
刚刚那些只是她脱口而出的愤怒之语,没想到他居然会当真!
「我不过是照你的意思去做,你又有什么意见了?」
他的大手倏然托住她的娇臀,让她赫然一惊,浑身一僵。
「你要干嘛?既然你已决定要娶她,那就别再碰我……」她的身子因他大胆放肆的抚触而战栗不休。
突然,他放开紧握她双臀的大手,倏地将她翻转过身,迅速扯下她的亵裤,一手压制住她的背部,一手抱住她的小腹,俯身轻舔她双片丰臀间的沟影。
「呃—」她受不了地娇吟了一声,那种酥麻感直窜向她的四肢百骸,全身细胞都快因此而狂烧了起来。
「我的情妇,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他粗嘎地低笑,那「情妇」二字,犹如尖针直刺向史兰的心坎上。
他的手继续往下探索到她的核心,随即另一股强烈的快感炽热火烫地窜至她的脑际,让她不知所措地狂喊出来。
「啊……」她觉得好无助,体内那股炽热逼得她情不自禁地晃动着臀部,一种强烈的索令她感到害怕。
「不要……不要说这种话伤我好吗?」她急促喘息着,怎奈身心完全不受控制地震颤,虚软地靠着他,渴望他能给得更多、更深……
「我伤了你吗?我明明感觉得出来,你挺愉悦的啊!」
他嗤冷低笑,双手挤压着她的两片玉臀,并将男性的坚挺抵住她的后力,隔着长裤鸷猛地撞击。
「天—不要这样对我—」她痛心地哭嚷着,无法理解濒临疯狂的他竟是这么的可怕。
他突然伸长猿臂往下托住她的娇乳,发现那早己渗出了淋漓汗水,「你不是很舒服吗?你看,你全身都因欲火焚身燃出了汗水。」
他话虽这么说,然而,自己额上那一颗颗淌落的汗滴更代表着他抑欲的痛苦……
「你……不要……」
「你放心好了,即使是我的情妇,我也会很温柔的对你。」他立刻松下裤带,以下体的粗实物抵住她的幽穴,缓缓挪移,一颗颗汗水滴落在她的裸背上。
他伸长舌头沿着她的背脊一路往下滑,熨贴她优雅的颈后,而后他舔舐着她柔蜜的背部、纤腰,暗哑地问:「喜欢吗?」
他的双手依然恋恋不舍地捧住她丰硕的胸脯,感受着它落在掌心的丰盈。
「漠伦—」史兰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迷迷糊糊地感觉他的舌尖麻辣的窜过她的背脊,来到她的两股间。
他霍然翻转过她,让她平躺,手指梭巡着她双腿间的隐密,当他感觉她那儿也十足湿润时,不禁嘶哑地笑了起来。
「你很难过吧?」
他的指尖霸气地随着她滑腻的触感轻轻在她敏感的阴核上撩动,史兰所有的坚持都荡然无存,想要的只是他更深的赐予。
「帮帮我—」
她全身战栗抖,粉嫩的私处也频频抽搐,全身一阵酥软,仿若随时都会昏倒、休克……
他笑着抚触她微颤的身子,两指夹住她耻骨下紧绷的花苞,放肆邪气地拉扯揉转着。
「啊……」
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声,倏然掰开她两条雪白的玉腿,让她的阴核更为凸出、坚挺、硬实。
「让我尝尝你的滋味。」他蓦然俯身,舌尖灵巧地拨开她的髦毛,轻轻舔狐啮啃着那凸起的珍珠。每个旋转都是一种激亢,每个抚触都是一种折磨,直到她按捺不住已达高潮癫狂之际,幽穴就在一张一合的收缩下泌出了润液。
展漠伦立即以口对住,吸吮那钻腻滑润的欲水,吮得既狠又猛,几乎将史兰的灵魂全都吸出了体外,随着那高潮迭起的情潮波动不休。
「现在你明白了吧!除了名利,你更可以享受到做ài的快感,难道你还不满足?」
他霍然将热铁抵在她那紧窒穴口,腰杆一挺,狂烈地捣进她的体内,粗壮的热源已完全充塞在她的甬道中。
他可以强烈的感受到包围住他黏腻湿滑的紧绷感,每次的抽刺就有爱液充沛的水声刺激着他的感官。
「漠伦……爱我……」她已丢开所有的矜持,高举着臀部迎合他狂鸷的律动。
展漠伦凝唇一笑,宛如一头雄狮,剿悍地直闯幽径,每次撞击都让史兰尖嚷出声,阵阵娇喘、声声呐喊,她已臻癫狂之境。
他满意地笑了,一手箝制她脆弱的下颚,「说!还舍不舍得离开我?」
「不……不离开……」她抓住他的粗腰不让他离开分毫,以自己的丰臀去冲撞他的骄傲。
他猩红了眼,蓦然发出嗜血的冷笑,淫亵地押语,「还想要是不是?」
她迷乱地点着头。
「那就把腿尽量撑开!」他长臂一伸,用力拉开她的双腿,强悍鸷猛地一阵冲刺,火辣地攻进她最敏感的灼热点,带给她无可言喻的欢畅。
「啊—好热喔……」
她柔蜜的紧窒温暖地紧缩,像是火种,紧锁住他胀红的亢奋,满腹的欲火狂鸷。
她的紧实与水媚的呻吟,逼得他热汗涔涔,于是他更进一步强肆地搜刮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不停的在她体内疯狂抽送,最后在几次强烈的冲撞下,双双迎向最高潮的欢快,呐喊低吼出愉畅的音律,两人的亢奋也都推向到天际最高处—
他轻轻抚拭她汗湿的身子,沉稳的语调内蕴藏着激昂,「记住,你永远是我的,别再打离开的主意。你那涨满情欲的身体已明白告诉我,你也喜欢我的身体。」
史兰微喘地看着他,清澄带怒的眸光射向他罩上绷带的眼部,「为什么……为什么你明知道我舍不下你、离不开你,你还要以这种手段来逼迫我?」
「你我都已成年了,对于这档事哪能说是我逼迫你呢?你敢说你没有从中获得快慰?」
他嘴角的笑纹扩深,表情复上一层黯影,仿佛缺乏了从前应有的清朗。
他不愿意相信史兰说的是真心话,但她那坚决的语气,却又让他难以漠视。心头百转千回的他,已不知该如何来面对她,潜意识里,他只想用暴力的手段得到她、拴紧她,逼她就范……
「难道—难道你不怕我会永远都不原谅你?」史兰痛心地问。
「随你,我已无所谓了!」他冷笑了两声。
「这么说,你答应娶刘敏莹了?」史兰伤痛地又问。
「不可能,就算你恨死我,我也不会娶她。」展漠伦冷冽地说,贴近她耳畔将浊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喷拂在她耳后,引发她的身子产生一阵哆嗦。
「你当真不管公司的未来?那些职员该怎么办?娶了她,你可以救很多人。」
史兰不明白,他怎能将公司存亡与否看得如此轻松?
她甚至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
「你不用管这些,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展漠伦不愿多谈,他霍然起身,走向门外,到了门口又突然回首道:「无论我娶或不娶,更不管我最后结婚的对象是谁,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情妇,懂了吗?」
撂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下史兰那颗破碎难拾的心,茫然地不知去向……
好不容易,殿漠伦双眼拆绷带的日子终于到了。
史兰喜优参半地看着他那张无表情的面容。
她明白他还在气她,还不肯原谅她那天的口不择言;这阵子,他始终与她冷言相对,不惜用各种方法、各种言词来打击她。
史兰好痛心,偏偏她又不争气地如他所言—她根本离不开他,也放心不下他,至少她得亲眼看见他双眼复明。
她甚至有点儿害怕,他目前对她的重视与关爱,只是属于一种依靠,或许等他重见光明、重新成为一个可以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时,他便不会再依赖她、在意她了。
到时候她若还坚持要走,他可能已不会再用心去挽留,也不会再强迫她待在他身边,身价上涨的他到时身旁一定不会再缺少女人,那她又算什么?
「准备好了没?可以上医院了吧!」史兰目前还是以看护的身分在照顾他,他的食衣住行全由她包办。
「你答应过我,让我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你,你不会食言吧?」
即使他俩在这段日子里多了龃龉,但他依然紧锁住她,有时只要一不见她在身畔,他就会发狂似的找寻她,待她回来后,他却忍不住又以冷言冷语伤她,弄得两人都不愉快。
尤其是今天,他特别有种她即将离去的感觉。
「我答应过你不会走就真的不会走,别担心了好吗?」她无奈的道。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他何尝不希望这次的手术能圆满成功,他多希望能好好的把她看个清楚,永永远远与她守在一块儿……
「好,你等会儿,我立刻就去请小李准备车子。」她交代了几句话,转身去找小李。
当车子开进医疗中心,她立即将他带进诊疗室,交给威廉医生做最后的检查。
就在这时候,刘敏莹竟然也来了。
史兰看着她,心口的压力蓦然加重,但她却只能一笑置之,转身打算逃离刘敏莹锐利的眼光。
「史小姐—」刘敏莹喊住了她。
「我现在很忙,恕我不能留下。」
每每面对刘敏莹,史兰都极欲崩溃!不用说,她已知道刘敏莹前来的目的,就是请她快点「走路」罢了!
「你难道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刘敏莹毫不留情的道。
史兰闭上眼,她果然是来赶人的。
「你放心,我并没有忘记。」史兰懒得理会她,举步正要离开,却又被她拦下。
「你在跟我打马虎眼吗?既然没有忘记,为什么还不走,硬是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难道你当真要让他看见你,让他一辈子忘不了你?」
刘敏莹眼中寒芒闪闪,根本就是在怀疑史兰的企图。
她的话勾起史兰浑身一颤,她轮廓优美的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你真的那么在乎他记不记得我?那你为何不用自己的爱意去感动他呢?让他爱上你,我想,对你来应该不困难吧!」
史兰压下揪心的不舒服,以及胸间热融融的沸气,回过脸不愿再看刘敏莹。
她刚才的那段话正无时无刻地在折磨她自己,把她那片真心戳得千疮百孔。
刘敏莹皱起眉,一张脸端不住怒容,死要面子的心态让她突然破口大骂,「你又在耍嘴皮子了,我不要听你说这些废话,我要你现在就离开。」
她语气咄咄,一股凌驾于史兰的气势始终收敛不起来。
面对刘敏莹残忍的抨击、毫无理智的逼迫,史兰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脾气,立即反击道:「你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你的要求我已经答应你了,我只不过是想多待在他身边一下下,你也不愿意,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个人啊?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是无怨无悔的付出,真心真意的帮助他重建公司,而不是在这里扯他的后腿。」
「我……」刘敏莹被她反驳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刘小姐,你什么都不用说,该做的我一定会做到,如果你再出言不逊,那么就休怪我收回承诺,我宁愿和他做一对贫贱夫妻。」
她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否则以刘敏莹那种不达到目的死不罢休的个性,还不知道会和她纠缠到几时。
史兰看了看腕表,又说:「他拆绷带的时间到了,我该进去了。再见。」
史兰定定地看了刘敏莹一眼,眼中的痛苦多了委屈。
威廉医生见史兰回来,立刻松了一口气,颇无奈地说:「刚才你不在,展先生就斗气的死也不肯拆绷带。」
「是这样吗?那真抱歉,他现在在哪?」史兰听到威廉医生这么说,立刻提心吊胆了起来。
「他还在里面等你,快进去吧!」
史兰点点头,快步走进诊疗室内。
「漠伦,你怎么了?」史兰立即走过去,握着他的手。
「我以为你又不见了。」他把她的手扣得好紧。
「我没有走,只是出去外面走走,既然一切都准备就绪,我们现在就拆绷带好吗?」史兰委婉地说。
展漠伦也同样迫不及待想即早看见她,于是点头说:「好吧!那就现在开始。」
威廉医生闻言笑了笑,立即请护士准备工具,解开他绷带的结,缓缓地一圈一圈地扯开它。
「展先生,你感觉如何,当我碰到你的眼睛时你会疼吗?」
「不会,只是……有点期待。」他笑了笑,那模样仿佛看得很开。其实,他只是把担心和忧虑放在心,并不想因他个人的情绪而影响到他人的心情。
「那表示你的眼睛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我现在要为你取下眼上最后那一层纱布,拆完后你再慢慢睁开眼,千万别贪快,也别逞强,知道吗?」
展漠伦点点头,「那就快点吧!我已等不及想要见一个人了。」
他的手紧紧抓住的史兰,口中的主角是谁已经彰显的非常明白。
威廉医生曾心地笑了笑,顺手拿起手术钳夹下黏附在那双眼上的两片纱布,这才问道:「你可以把眼睛慢慢睁开了,慢慢来……别太用力去看,先适应一下睁开眼睛的感觉。」
展漠伦依话去做,徐慢地睁开仍附着药膏而黏腻的双眼,当他完全张大眼时,一道久违的白色光影隐约在他眼前晃动,他高兴地说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丝白晕的光线!」
「这是好现象,你再仔细看着,有没有东西在你眼前晃动?」威廉医生伸出五指在池的眼前挥动了一下。
展漠伦原本灰蒙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朗了。
「那是一只手!」他兴奋不已,抓着史兰的力道也蓦然加重,「兰兰,快过来,让我看看你。」
史兰兴奋的心情不在他之下,她急忙冲到他面前,等着让他看清楚她的面容。
隐约中,她眼里含着泪光却不自知。
这时候,刘敏莹突然闯了进来,一把将她拉开,想不到方子明也和她在一块儿,硬将史兰拉离了现场……
「不要!漠伦……我不要走……你别拉我……」
史兰怎么也抵不过方子明的力道,还是被拉出了诊疗室。
展漠伦情急之下,突然站起身,撞翻了不少器材,威廉医生大惊失色,立刻命护士将刘敏莹赶了出去。
「别走!放开她—」展漠伦心急地大声吼叫。
「展先生,你千万别冲动,这样眼睛会受到刺激,如果你想去追史小姐,就得赶紧康复啊!」
威廉医师用力压下他,劝他心平气和下来,他不希望这一切的努力都因为刚才的刺激而前功尽弃。
展漠伦听从威廉医师的指示尽量放松心情,渐渐地,他眼前模糊的影像也变得清晰了。约莫三分钟过后,他已能清楚地看见眼前的一切,可惜他第一眼所看见的并不是史兰。
「我已经能看见了,我现在就要去找她。」他急切地冲向大门。
「你千万别急躁,你的眼睛虽然已复元,但还要经过一段适应期,你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追出去,很容易遭到感染,到时候旧疾复发就难医了。」威廉医生挡住他的去路。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她被人带走,她刚才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急,恨不得立刻追上去?」
他激动地抓着威廉医生的双臂,紧张的心情己是无以名状。
「冷静点,如果你的眼睛正常了,想找个人还会困难吗?怕只怕你因一时冲动,让病情恶化就糟了,听我一次好吗?」
威廉医师认识展漠伦两年多了,尤其这阵子他与史兰的感情他全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她对展漠伦的重要性。
展漠伦泄气的坐回椅子上,气虚地问:「依你看,我还得忍多久才能去找她?」
「再等个十儿天吧!相信那个时候一定是万无一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