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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俏尼姑膜拜元阳石,平安侯魂飞阴元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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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调歌头。游西南观奇峰有感红日落峰颠,夜暮罩群山。

    海天烟波盘绕,皱褐起连环。

    迎面风吹路转,遥看高崖绝壁,凶险不能攀。

    上苍挥神斧,傲然屹人寰。

    元阳石,阴元洞,真奇观。

    徜徉溪涧,湍急飞瀑落湖湾。

    胯间奇峰突起,囊内淫液翻滚,裤裆渗精斑。

    仰面向天问,何处得芳颜。

    随着巨掌猛然松开,只听扑通一声,淫贼阿二的身体立刻坠入黑漆漆的深渊里,身旁夜风嗷嗷狂吼,眼下刀削般的峰巅直指咽喉,平安侯可怜兮兮地叹息一声,脑袋里一片空白,他没有时间作过多的思考,绝望之中作困兽之斗。

    为了减缓降落速度,避开如芒的峰尖,阿二双手乱抓,两脚狂踢:“救——命——啊!”

    “喊什么,”一股疾风迎面掠过,耳畔传来尼姑空照那熟悉而又冷漠的,并且总是或多或少地缭人性致的话音,阿二心头一阵狂喜:尼姑在此,我有救了!

    平安侯感觉到自己飘浮不定、尤如一片树叶的身体降落在一片云朵之上,旋即便闻到俏尼姑身上那特有的,淡淡的香味,淫贼深深地呼吸一下,发出由衷的感激之声:“谢谢大师及时相救,如此再造之恩,阿二永世不忘!”

    “看起来,”对于淫贼的感恩以及溢美之词,尼姑丝毫也不感兴趣,搭救淫贼一命,空照当然有自己的考虑,看见阿二似乎安静了许多,尼姑平淡如水地说道:“青鸟部族是不想容纳你啊!”

    “唉,”阿二很是沮丧地嘟哝道:“大师,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空照乜了淫贼一眼,阿二道:“还是大师你有心计啊,无论土司王怎样邀请,你死活也不肯进洞去,唉,我就完了,总是好赖不知,给两句好话,就忘乎所以了,哪都敢钻。如果不是大师相救,我阿二早就摔成肉饼了!”

    “我不是怕他,我更不是怕死,就他啊……想害死我,还得修炼十年、八年的,”空照解释道:“我只是想尽快离开他们,我真不愿意目睹他们那窘迫的生活;颠沛流离的惨相;任人宰割的命运!”

    “哦,大师,真不容易啊,阿二好像第一次听见大师说出如此悲天悯人的话来啊!”

    “悯人?悯谁?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空照摇摇头:“人是不值得可怜的,人生来就是受罪的,否则也不会托生为人,大凡来到人间,就是吃苦受罪来了,唯一的差别,仅仅是受罪的程度不同而已。从青鸟部族的身上,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来世,唉,来世的我,恐怕还不如他们呢!”

    说到这里,空照一声唉叹,脸上泛起一丝懊悔之色,淫贼看在眼里,心中嘀咕道:是呀,身为出家之人,不本本份份地吃斋念佛,一门心思想着做皇后,干扰他人的幸福生活,死后一定会受到严惩的,来世没准真的就不如鸟人部族呢!

    “淫贼,”空照沉吟一声,面庞一扬,方才的惆怅以及悔意全都随风飘散而去:“你今夜幸亏遇到了我,才得以苟活,可是,明天呢,后天呢,再往后怎么办啊,难道就在惶恐之中度过每一个日日夜夜嘛?”

    “是呀,”阿二不知所措:“请大师指条活路,我该如何是好啊?”

    “想要活命,道路只有一条,与我合作!”空照怂恿道:“淫贼,只要你肯与我合作,我保你前途无量,尽享荣华富贵,走,”阿二不解地问道:“大师,咱们去哪啊?”

    “你忘了,我们不是预定好了,今夜通过你给圣上托梦吗?”

    “哦,想起来了,刚才那场惊吓,我什么都忘了!可是,大师,珍珍,珍珍还在洞里呢,把我扔下了山,他们将如何对待珍珍,你应该很清楚吧!”

    “嗨,”空照漫不经心地挥挥手:“算了吧,一个娼门女子,何足挂齿,淫贼,快跟我走吧,只要你肯与我合作,各色美女应有尽有!”

    “珍珍,”阿二无奈地望着山巅:“等着我,我一定说服大师,尽快回来救你!”

    空照与淫贼驾着浮云,顶着夜色,一边交谈着,一边随风飘动,借着月光向下俯瞰,无边无际的山峦连绵不绝,无数座奇峰怪石直指苍穹,阿二倒吸一口冷气,悄声问空照:“大师,咱们准备去哪啊?”

    “到了,你看,”俏尼姑手指下方,浮云缓缓降下,飘浮在一座奇峰之间,顺着月光,阿二定睛一看,一根石柱拔地而起,呈着倾斜状,圆浑浑的顶端直指苍天,更让淫贼叫绝的是,在圆头与柱身的接合处,甚至突起一道颇似包皮状的皱褐,望着与男人阳jù毫无二致的大石柱,阿二失声嚷嚷起来:“我的天啊,这是山峰吗?”

    “不是山峰,又是什么呢?”看见淫贼发出由衷的感叹,始终不苟言笑的俏尼姑,第一次跟淫贼开起了玩笑。

    阿二一会瞅瞅阳jù状的巨石,一会又望望空照大师那难能可贵的微笑,片刻之后,淫贼不再居促,并且抛掉了胆怯,在美丽的,但却是冷血的尼姑面前,张狂地放肆起来:“大师,请恕我直言,它太像一根大jī巴了!”

    “哈哈哈,”听见淫贼的粗言,空照一扫往日的严厉,清秀的面庞丝毫没有的羞色,不仅如此,她站在云端,手掌充满激情地抚摸着粗糙不平的岩石:“是啊,淫贼,你没看错,这根石柱,的确与男人的阳根一模一样,啊,”

    说到此,俏尼姑不禁心潮澎湃,细手抚摸着巨石,那份兴奋,那份惊讶,那份满足,仿佛摸着一根无与伦比的大肉棍,俏尼姑身子猛一抽搐,双腿间哗地湿成了一片:“呵呵,与大自然相比,人又算得了什么,人类真是太眇小了,眇小的可怜,眇小的一文不值,呵呵,淫贼。”

    俏尼姑一边手抚着巨石,一边以挖苦的口吻道:“别以为自己淫遍天下,就有多么的了不起,如若与它相比,你那玩意算个啥啊!小雀雀一个!”

    望着空照的淫态,阿二心中骂道:好一个贱货,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比谁都淫荡,今天夜里,你终于发情叫春了,呵呵,嘲笑我的jī巴太小,小雀雀一个!这根大石柱是够雄壮的,可是,我的美人,我的骚尼姑,我的风流大师,你那肉洞,消受得了么?

    月色徘徊风荡荡,浮云掠过空旷旷。

    杂草盘根乱蓬蓬,泽光涂尖闪亮亮。

    筋络暗红鼓突突,通身硬皮粗壮壮。

    天生一个大鸡鸡,缭得尼姑淫浪浪。

    “比不了,比不了!”遥望着冲天的大石柱,淫贼彻底折服了,也不知是真的想比一比,还是有意挑逗春情荡漾的俏尼姑,淫贼的色胆愈加膨胀了,在空照面前居然掏出了鸡鸡,怔怔地摆弄起来:“此乃天下第一大jī巴,比不了,我可比不了!”

    “放文明些,”喜怒无常的空照突然扳起了面孔:“收起你那破玩意,下流坯,俗不可耐的家伙!张嘴jī巴,闭嘴jī巴,满口的污言秽语!缺乏教养!”

    “可是,”淫贼不得不有所收敛,将鸡鸡塞回裤裆里:“大师,这玩意,不叫jī巴,又叫什么啊!”

    “元阳石,”俏尼姑依然抚摸着巨石:“淫贼,记住了,这根巨石,叫元阳石,乃西南之地的奇石,它吸纳大地之精华,历经千年的风风雨雨方才形成今天这般天下无二的雄奇之势,呶~~”

    空照手指着浑圆的,高不可攀的顶端:“那里,饱吸了如火的日光,阴柔的月色,以及风雨亿万年吹打和磨砺,泄集下天之阳髓,力大无比,虽经万世而不倒。圣上如果驾临西南荒蛮之后,我便将圣上领到元阳石上,教圣上修炼阳功,哼~~”空照小嘴一撇:“我空照可不像皇姑那样,满肚子的酸醋,我要教圣上炼就神功,日御千女而不泄!呶。”

    空照厥起小嘴向元阳石所指的方向呶了呶:“淫贼,你看,那是什么?”

    淫贼顺着空照的手指望去,在元阳石的正前方,有一座山峦低平,苏缓突起的峰端与女人的私处颇为相似,在如包的山峰上生长着茂盛的,密密葱葱的草丛沿着丝毫也不险峻的陡坡一路漫延开来,夜风习习吹过,草丛哗哗作响,草叶随风摇晃,姣洁的月光下,两条曲折不平的怪石在陡坡上的草丛间或隐或现,看得淫贼目瞪口呆:“大师,那,那不是,是,是……”

    慑于尼姑的威严,再往下说,淫贼实在不敢粗言秽语了,空照淡然一笑:“淫贼,你也学乖了,不再动粗了,告诉你吧,那是阴元洞,呶,”俏尼姑用手指捅了淫贼一把:“宝镜呢,快把宝镜拿出来,我要开始作法了!”

    如果不是空照提及,阿二早把宝镜这档事给忘了,此刻,他掏出铜镜,将闪闪发光的镜面对准正北方,千里之外的皇宫尽显镜中,尼姑满意地点点头:“淫贼,从现在起,你要听从我的调遣,我念经,你对着镜子里喊圣上,快啊!”

    “圣上,圣上,”阿二端着铜镜,在空照的催促之下,一声紧接一声地呼唤着,不多时,奇迹终于出现了,镜面上浮现出圣上的龙颜,一脸的愁苦,闷闷不乐,左右分别坐着皇姑以及四娘,正极尽所能地讨得圣上的龙颜大悦:“淫贼,快喊叫,你瞅什么呢?”

    看见镜中的皇姑开始宽衣,也许是担心惊动了皇后,阿二嘎然止住了喊叫,一双色眼贪婪地盯着皇后,嘴角流着长长的涎液,尼姑见状,气得面庞铁青:“不要脸的淫贼,一看见那个臭骚屄你就跟丢了魂似的,别瞅了,快喊啊!”

    “圣上,圣上,”在空照的催促声中,阿二机械地叫喊着,双眼依然死盯着皇后,怎奈圣上压在皇后的胯间,无论阿二怎样努力地转动铜镜,始终也看不见皇后那神秘的、令淫贼无限向往的私处。

    看见淫贼反复转换着铜镜的角度,身后正在经念打坐的空照大师忿忿地飞起一脚,阿二哎哟一声,在尼姑咄咄的逼视之下,终于安心工作,眼睛再也不敢走神了:“圣上,你看,这是什么!”

    空照大师的法术很快发挥了作用,在她的操纵之下,淫贼活像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手端着铜镜,对着千里迢迢之外的圣上进行现场直播,只见阿二手抚着元阳石,念叨着俏尼姑临时教给他的台词,毫不负责地顺嘴胡诌起来。

    “圣上,你再往那看,那是阴元洞,圣上,你仔细看看,它像不像女人的屄啊?呵呵……”

    云遮雾绕朦胧胧,芳草漫延茂重重。

    晚风吹拂臊骚骚,夜露轻点毛茸茸。

    色眼所过亮汪汪,指尖触罢水浓浓。

    好馋人的酸肉肉,镶着一条细缝缝。

    “师爷,你这是在哪啊?”千呼万唤之后,圣上终于回话了,把个空照尼姑欣喜得几乎发疯,手掌拼命地拍击着阿二:“快啊,快啊……快告诉圣上,你就说,这里是你的封地,这里满山遍野都是奇花异草,放眼望去处处怪石嶙峋,各种珍禽异兽应有尽有,比皇宫的后花园要好玩极了,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呶。”

    在淫贼的怂恿之下,圣上推开皇后和四娘,光溜地跑出寝室,赤身裸体地来到大殿上。

    空照怎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大好时机,她强奈着激动的心情,又开始打坐念经,只听霹雳一声巨响,元阳石倾斜的身子缓缓地平展开来,圆浑浑的顶端直指对面的女人洞,空照大喜,手掌一抬便将毫无准备的阿二推到巨石之上,阿二一声惊叫,双臂死死地搂住石身:“大师,你这是要干吗啊,快让我下来!”

    “别怕,跟着圣上,钻到阴元洞里美美地周游一番吧!”

    咣当,巨石突然撞向了对面的山峰,霎时间,碎石纷飞,灰尘弥漫,山摇地憾。阿二紧搂着石身,只觉得耳畔风声大作,冷气嗖嗖,眼前一片漆黑:这是哪里?地狱?

    “圣上,圣上,”身后传来了空照大师焦急万分的喊叫声:“圣上,往这边来,别跑啊,嗨~~妈妈,姐姐,你们干么啊,人家正给圣上托梦,把他诓出宫来,以成就大业,可是,你们这是捣的哪门子乱啊,嗨,圣上,圣上,来啊,快来啊,这里可好玩了,唉,爸爸,爸爸,你也来凑热闹!”

    好不容易才把圣上骗出皇宫,眼瞅着中了淫邪的圣上就要进入元阳洞了,成为瓮中之鳖,不料想,中途却杀出了俏尼姑死去的妈妈、姐姐以及爸爸。

    这下可坏了空照的大事,眼瞅着自己的好事功亏一篑,空照尼姑气得又是大叫,又是跺脚。

    如此一来,只有阿二一个人糊里糊涂地冲进了阴元洞,空照无比失望地盯着缓缓闭合的洞口,气恼之余,一屁股坐在云端上,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大师,你把我扔在洞里,我可怎么出去啊?”短暂的地震过后,溶洞内便开始了可怕的沉寂,阿二被元阳石压在暗沟里,一动也动弹不得,耳畔又传来空照的哭泣声,阿二掏出铜镜,洞外的俏尼姑已然哭成了泪人,阿二悄声嘟哝道:“大师,别哭了,快想法子把我弄出去啊!”

    “我不管了,”俏尼姑耍起了孩子气,胡乱踢蹬着双脚,阿二暗暗发笑,看见空照这份可怜相,淫贼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感觉空照大师比初识时,可爱多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从幽深的洞里传来震耳的吼叫声,虽然什么也看不见,阿二还是感觉到有一只大脚掌踏在了元阳石上:“哦,是你啊,你是怎么进来的?哼,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你来干么,滚~~”

    吼声刚落,脚掌飞起,号称天下第一大jī巴的元阳石轰的一下应声而起,咕咚一下又缩出了洞外,大脚掌重重地踏在潮湿的地上,似乎非常满意:“哼哼,讨厌,老子正在喝酒,你来扫什么兴,如果你再来捣乱,我一拳把你打成两截,哼哼!妈的。”

    怪物,听着这嗡声嗡气的唠叨话,阿二心头一颤:完了,洞内有怪物:“大师,不好了,洞里有妖精!”

    “我知道了!”空照抹了一把泪水,愤然站起来:“那阴元洞本来是我选中的,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是心中时刻挂念圣上,我便抛洞搬到了皇宫附近,没想到,我前脚刚走,后脚便被妖精给占了!淫贼,有我在,你不要害怕,快点摸进洞里去,探个究竟,然后里应外合,端掉妖窝!”

    里应外合,谈何容易!阿二心中暗骂道:骚尼姑,无论是在土司王那里,还是在阴元洞这里,你总是不肯贸然进洞,而是让我打头阵,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炮灰,或是一枚棋子,或者是一块石头,你想去什么地方,就把我先抛出去,所谓的投石问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自己现在已经身陷绝境,不听大师的指挥又能如何呢?大师万万得罪不起,一旦这个娘们耍起蛮来,翻脸不认人,一拍屁股走人了,我阿二真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啊!

    于是,空照大师在洞外遥控,阿二握着铜镜,沿着洞壁,胆战心惊地往洞里爬去。

    也不知爬了多少长的路程,也不知是吓出来的冷汗,还是洞壁滴淌的清水,反正阿二的身子早已湿漉漉的一片,甚至裤裆里也盛满了水,每爬动一下,呱呱作响,仿佛趴着一对大青蛙,咕呱乱叫。

    “淫贼,莫怕,”洞外的空照再次出现在铜镜里,为了安抚阿二,空照一扫往日威严不可近的傲态,笑吟吟地鼓励着平安侯:“到哪了,你现在什么位置?

    哦,我明白了,淫贼,哦,不,对不起,平安侯,别再往前爬了,往左拐,对,左边有一个很窄很窄的洞口,看见没有,没有,不对啊,应该能看见的,什么,看不见,太黑,不,不对,左边一定有洞口的!“阿二握着铜镜,在空照的指挥下,胆怯地往洞内摸索着,突然,脚下一滑,淫贼不慎跌倒在地,咕咚咚地向低处翻滚:”大师,不好,我摔倒了,啊,前面有亮光,好像是蜡烛的光亮,忽闪忽闪的!“

    “什么,有烛光?有灯光?好个妖精,连火都不怕,还敢点烛火,平安侯,你看错了吧!”

    平安侯丝毫也没看错,从他跌落的地方,放出一束耀眼的光亮,尤如一把锋利的、色彩斑蓝的宝剑,唰地射将而来,在这漆黑的洞穴里放射着的异样的、令淫贼目眩的光芒,平安侯不得不闭上双眼,缓慢地适应着强劲的光亮,良久,他试探性地睁开双眼顺着光亮望去:“哇,大师,我好像又进皇宫了!”

    眼前的景象让阿二大吃一惊,前方的洞穴内华灯绽放,烛光璀灿,清水沿着洞壁滴哒流淌,在岩石丛生、繁杂交错的洞壁上生长着阿二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更叫不出名字来的奇花异草,附着洞壁,或是缓缓地向上爬漫,或是倒悬在壁顶上,或是沿着岩壁茂然列植。

    在暗沟的孱流之上,青青的绿苔好似如茵的地毡,发散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人回味悠长,绿毡之上,站立着美人艳妇约有数十人,无不衣着华丽,肤嫩肌滑。

    彩灯高悬碧水粼,阴元洞内藏美人。

    五湖四海大聚会,南腔北调翻珠唇。

    肥瘦皆有巧搭配,黑白相间好均匀。

    伫足笑迎平安侯,逃生有望秋波频。

    看见一身水淋,张皇失措的淫贼,众妇人面露微笑,齐拥上前道:“你是何人,因何来此?”

    “嗯,嗯,”望着眼前花朵般的美人,嗅着诱人的脂香,阿二心中狂喜:我阿二天生就有淫福,这不,又进美人窝了!

    虽然明知洞内有妖怪,想起洞外的空照,淫贼胆量倍增,制服妖怪的信心更是十足:一定要说服空照,降服洞内的山妖,使洞内的美女全部归我所有,我也要过皇帝般的,妻妾成群的生活!

    为了在美人的面前树立起良好的形象,建立起应有的威严,平安侯挺直了身子,又故意整理一番衣服,目的是引起美人们的注意,让她们看得真切——此乃圣上所赐的官服。

    看见美人们手抚着官服,嘴里咂咂地感叹着,双眼充满希望地盯着自己,阿二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式,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施展起江湖流氓惯用的伎俩——瞪着眼睛撒谎:“嗯,嗯,我乃天朝命官,奉圣上的旨意,特来此地任职,据青鸟部族的汇报,此地山妖作怪,民不聊生,因此,我微服私访,一来打探山妖的行踪,机伺将其制服,二来体恤民情,……刚才,你们听见洞外的响声没有,那便是我炸开了洞口,冲进洞来……”

    “啊,”听见阿二的神吹,美人群一片骚动,一双双热切的目光纷纷投向淫贼,那神态,那表情,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更有几个年龄稍大、艳色将衰的妇人迫不急奈地推开众人,挤到淫贼的面前,拉着淫贼的手臂:“我的青天大老爷啊,一听见你提起青鸟部族,我们便想起了家人,老爷,我们的家人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我们的孩子们,还活着吧?他们一定长大成人了吧!”

    “嗯,嗯,”阿二撇了一眼来自青鸟部族的妇人,同样是身着华丽的衣服,较之别的女人,这几个青鸟部族的妇人,无论是容貌上,还是气质上,都逊色许多,使阿二性致大减,色眼还是喜欢往别的女人身上盯:“你们的孩子生活得都很好,不过,青鸟部族却是日薄西山啊,由于山妖作怪,青鸟部族日益没落,最严重的问题便是男女比例失调……”

    “唉,作孽啊,”听罢淫贼的讲述,几个妇人仰面长叹,阿二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既是炫耀,又是挑衅似地继续讲述道:“几位青鸟大姐,实不相瞒,我刚到此地就任的那一日,恰好赶上青鸟部族奇异的婚俗,我一时兴起也射了一箭,不料歪打正着,一箭射中六女,结果,土司王便将六女送给了我,据土司王介绍,六女乃山妖所生,喂,这里谁是六女的母亲啊!我要拜拜丈母娘!”

    “嗨~~”妇人群突然叹息起来,一个年龄稍大的妇人无比凄苦地解释说:“老爷,你说的六女的母亲,那已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连她的女儿都出嫁了,她早就老了的不行了,大概早被山妖淘汰掉了!嗨,你是看不见了,也拜不成丈母娘啦!”

    “什么,淘汰?”阿二一惊,茫然地望着妇人,妇人苦涩地咧了咧嘴:“是啊,山妖生性喜新厌旧,又贪得无厌,吃饱喝足之后,便出洞打劫,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姑娘媳妇,遇见什么抢什么,每次出去都不空手回来,都能抢回几个漂亮的女人,经它手祸害的女人,简直无计其数。它洞外不停地抢着,洞里狠狠地祸害着,末了玩腻了,玩够了,或者是玩烦了,就像穿破的鞋子,随处乱扔。

    看见哪个女人年老色衰了,或是不顺它的心思,或是顶撞它了,便像抓小鸡似地拎出洞去,从此我们便再也看不见那个女人,鬼不知道让它弄到哪里去了!

    “”好恐怖啊!“阿二惊叹一声,众妇人附合道:”谁说不是啊,老爷,我们都是惶惶度日,有今天便没有明天,谁也不知道自己哪天会因为什么缘故,糊里糊涂地让山妖给淘汰喽,死无葬身之地!老爷,“说着,有些性格外向的、开朗的、爽快的年轻妇人拽扯着淫贼的手臂,撒娇似地央求道:”老爷,快救我们出去吧!“

    “可是,”看见妇人们在洞外围着自己吵吵嚷嚷,洞穴内却始终没有动静,阿二问道:“山妖呢,它不在么,我刚才还看见他了!”

    “它喝醉了,”年轻的妇人讲述道:“除了抢劫,玩女人,山妖还有一个最大的偏爱,便是喝酒,并且每饮必醉,每醉之后投头便睡,呼噜呼噜地,就跟条死狗似的!谁踢它,谁踹它都不知道,我们经常趁它喝醉的时候,狠狠地踹它,以解心头之恨!”

    “不踹它有什么用哇!”阿二提醒般地说道:“跑哇,趁着山妖烂醉之时,你们为何不逃出洞去,为什么要坐以待葬,听凭老天的安排?”

    “哎唷,”年轻的妇人冲阿二挤了挤媚眼:“老爷,说得容易,我们逃得出去么!”

    “为什么?有踢它,踹它的功夫,早就逃出洞去了!”淫贼充满困惑地望着众妇人,妇人简单地解释道:“老爷,你不是从洞口进来的吧,对了,你是从山后自己炸开个口子钻进来的,此洞悬在绝壁之上,洞口距离地面至少有百余丈,并且,在地面上,还有一条湍急的河流,如果贸然跳出洞去,即使不摔死也得让急流溺死!今夜已晚,天亮之后,我们领老爷去看看洞口,老爷就知道此洞有多么险峻了!我们妇道人家,什么本事也没有,哪里逃得出去啊!”

    “老妹,听你的口音,一定是江淮一带的吧,”淫贼愈发对年轻妇人感兴趣了:“呵呵……这山妖可真有本事啊,身居西南大山,竟然能跑出千里之外去打劫!”

    说着,淫贼一把拨开了青鸟部族的几个妇人,色眼死盯着眉清目秀的江淮女子,女子摇头叹息道:“老爷,我可是良家女子啊,经常在河边洗衣服,还喜欢在河里嬉水玩,因此家乡的人们都叫我清溪小姑。有一天,我在河边洗衣服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随即便狂风大作,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子便随风飘起,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这山洞里了,从此便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唉,咦咦咦~~”

    “别哭,莫要伤心!”看见招人怜爱的清溪小姑抹起了眼泪,阿二假惺惺地安抚着,趁机摸索着清溪小姑娇嫩的面庞:呵呵,真不愧是溪水里泡大的女子,皮肤又白又嫩,又细又滑!

    在淫贼别有用心的撩拨之下,清溪小姑温情脉脉地揉按着淫贼的手掌心:“老爷,你一定要搭救我们逃出洞去哦!”

    “嗯,嗯,”阿二一听,暗暗发笑,心中嘀咕道:我可爱的清溪小姑,我自己还不知道如何逃生呢,如何搭救你们啊!而表面上,淫贼则是振振有词,成竹在胸:“各位姐妹们,你们不要怕害,不要慌张!我们要团结一心与山妖进行斗争,与洞外的大师紧密配合,彻底制服妖怪!”

    “是,老爷,我们听从你的安排,”几个年龄稍小的女孩子也学着清溪小姑样子,殷勤地搂着淫贼的手臂:“老爷,成功之后,我们便做你的奴婢,忠心耿耿地伺候老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众妇人们正围着阿二热烈地交谈着,商量着如何逃出洞穴去,突然,从洞穴深处传来熟悉的,嗡声嗡气地干咳声:“咳咳咳,水,水,给我水,……爱姬,爱姬,快来啊,……”

    “嗳,来——了!”听见山妖的嚷嚷声,众女人尤如群鼠听见猫叫,周身猛一激泠,惊慌地,机械地转过身去:“嗳,来——了!”

    洞穴内的山妖终于睡醒了,虽然没有一睹山妖的尊容,然而,想起它那踏地发颤的大脚掌,阿二的背脊便直冒冷风,登时惊慌起来,心神不定地躲在众美人的身后。

    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学无术、更是没有任何武功的真相,淫贼煞有介事地向大家解释道:由于洞内狭窄,人员稠密,为了不伤及众美人,他不能与山妖正面开战。因此,若想降服山妖,只能智取!

    一边说着,阿二一边哆哆嗦嗦地拽着清溪小姑的裙摆,以遮挡住自己,身后的几个女孩子真诚地警告淫贼道:“老爷,既然是这样,你可要多加小心啊。山妖已经醒了,他又要喝酒了,老爷,你暂且躲在这里,不要乱动,万一让山妖觉察,你断无生理!”

    “姐妹,”看见数十个女人在山妖的呼唤声中,步履缓慢地走回洞内,阿二依然扯着清溪小姑的裙摆,悄声道:“姐妹们,为了便于伪装,以待伺机下手,请给我弄一件女人的衣裳吧!”

    “好的,老爷,我这就弄去!”阿二的要求很快便得到了满足,踏踏的脚步声中,一件细帛从众妇人的手中,你传我,我传你,最后传到了阿二的手中。

    接过细帛,淫贼大喜,匆匆披在身上,又松散开发束,乔装打扮,这才是淫贼的本行,一番巧折腾,待妇人们回过头来,哪里还有什么天朝的命官,妖洞内俨然又多了一名娜婀艳妇!

    披着女人外衣的人妖将色眼掠过美人群,但见在洞穴的尽头,紧邻着岩壁安设着一张型造奇巧的大床,其规格与皇宫内圣上所使用的龙床完全相同。大床之上,锦绸堆积,香缎横陈,珠玉细软闪闪发光,看得阿二好不眼馋:哇,这成山的宝物,山妖都是从哪里掠得而来?难怪我提出要一件衣服,妇人们便非常爽快地答应了我,感情大床之上,像我披着的细帛扔得满床都是,随手可拾。

    “平安侯,平安侯,”怀里的铜镜传来空照的叫嚷声:“你在哪啊,咋不说话啊!”

    嗨,乖乖,我的小奶奶,阿二吓了一跳,慌忙扯紧衣襟,里紧细帛,尽一切可能地遮住铜镜,不让它发出任何声响来。

    “老爷,”始终依偎在淫贼的身旁大献殷勤的清溪小姑还是听见空照的喊叫声,风骚而又多情的小美人将面庞神秘地转向阿二:“谁在你的怀里说话啊?”

    “不要出声,”阿二慌忙制止:“是洞外的降妖大师,不要声张,千万不要声张!”

    小美人吐了吐薄舌头,冲阿二妩媚地一笑,对平安侯不仅充满了信心,也产生了极大的好感,那是一种感恩戴德的好感。

    “啊,美人,美人,过来啊,快过来啊!”嗡声嗡气的大叫声又把阿二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在洞穴的最里端,在那张皇宫规格的大床之上,傲然站立着一个身高至少在两米五以上,腰身肥壮却不显得臃肿,通体白毛密附的怪物。清溪小姑悄悄地捅了阿二一下:这便是山妖,据说是千年的猿猴成了精!

    阿二失神的目光胆怯地扫向千年妖怪——大白猿,恰好与白猿对视在一起,白猿那对铃铛般的大眼睛凶光毕露,恶狠狠地瞪着男扮女装的阿二,毛茸茸的脸庞可怕地抽搐着,仿佛全然看清了平安侯的淫贼真面目。啊,淫贼暗暗叫苦:好大的山妖哇,好壮实的家伙啊,这哪里是猴子成精啊,世界上哪有如此大的猴子啊!如果让我阿二做比喻,此乃北极熊迁徒到了大西南!

    “水来了,”几个年龄稍长的妇人吃力地抬着一只陶瓷罐,嘿唷嘿唷地送到大白猿的面前,面对着众妇人,大醉初醒的白猿显得很是和蔼,颇有美男子的风度,它咧开大嘴岔,傻乎乎地笑了笑,然后,展开两只长过膝盖,熊掌般的大手毫不费力地托起盛满清水的,沉甸甸的陶瓷罐:“啊,渴啊,好渴啊!”言罢,白猿举起双臂,将陶瓷罐对准大嘴巴,咕噜、咕噜地,尤如饮牛般地畅饮起来:“啊,好甜的水啊,好清泠啊,解渴,真解渴!”

    满满一罐的清水很快便咕噜进白猿小丘山般突起的大肚子里,放下空罐子,白猿腆着大肚皮,手掌抹着嘴角的残液,看见环顾在身旁左右的众美人,烂醉之后的山妖不禁淫性勃发:“美人,呵呵,美人,过来啊!”

    “淫贼,你到哪里啦,你在干什么呐,怎么不回话啊?”阿二正瞅着白猿发怔,怀中又响起空照的嚷嚷声,阿二扯开了衣襟,尽力压低了声音:“怪物,大师,我看见怪物了,请不要多说话了,费得让山妖听见,坏了大事!”

    “平安侯,你再仔细看一看,那怪物使用什么武器?”

    武器?淫贼真还没注意怪物身旁有什么武器,经空照这一提醒,他探着脑袋悄悄地窥视着白猿的左右,这一看不要紧,阿二又吃了一惊,怪物使用什么武器没有看见,却看见白毛怪物的胯间,挺着一根又粗又长的,与毛驴的阳jù毫无二致的,超级大jī巴:“我的妈妈哟,好大的jī巴啊!”

    “什么,jī巴,”洞外的俏尼姑气咻咻地骂道:“淫贼,你胡说些什么啊,难道怪物的武器是jī巴!”

    淫贼没有回答空照,目光呆滞地望着白猿,痛饮一罐清水之后,白猿精神抖擞,醉意尽无,它挺着胯间,摇晃着又粗又长的,活像一根驴jī巴的大阳jù,顺手拎过一个美人,一边继续傻乎乎的憨笑着,一边哼哼叽叽地扯着美人身上的衣服,美人不敢拒绝,以免惹得白猿大怒,无情地将其淘汰掉。

    在白猿的抓扯之下,美人主动褪掉衣服,满面含笑地瞅着白猿,白猿大喜,用一只巨掌托着美人的嫩屁股,仰面欢吼起来,同时,另一只毛茸茸的巨掌拽住硕大无比的驴jī巴,缓缓地顶进美人的肉穴。

    美人深长地呻吟一声,阿二的色眼偷偷地窥探过去,差点没赅绝倒地,只见白猿那根顶在妇人胯间的大jī巴,其长度与妇人叉开着的秀腿不相上下。

    “呵呵,”怪物依然傻笑着,巨掌托着美人,一边酣畅淋漓地大作着,一边嗡声嗡气地呵呵着:“呵呵,呵呵,呵呵,……”

    “平安侯,你干什么呢,淫贼,你咋不说话啊!”

    淫贼已经没有闲心与空照对话了,洞内人妖交欢的异景看得淫贼色血沸腾,这太激动人心啊,经历非凡的阿二从来没有欣赏过这样让人喷血的交欢场面,眨眼之时,怪物那根令人赅绝的大阳jù便将十余个美人捅个遍,宽阔的大床上鲜肉累累,绒毛闪烁,嫩穴泛浆,娇声淫气。

    真厉害,好功夫!淫贼暗暗惊叹,望着满床的美人,色欲战胜了恐惧,胯间的鸡鸡开始蠢蠢勃动了,而白毛怪物也是兴致愈浓,将已经被自己操翻的,哎吁哎吁呻吟不止的美人从大床上拎将起来,再逐个狂捅一番,就好似刚刚嚼过的鲜肉,又重新扔进锅里继续煮炖,啊,阿二一边搓着胯间,一边念叨着:好哇,回锅肉的味道那一定是又香醇又浓郁啊!

    “哈哈,”白猿越操越欢,扔掉一个浑身汗水淋漓的女人,一把拽过阿二,那轻松的姿态,俨然拎起一只小母鸡:“呵呵,美人,该你了!美人,呵呵!”

    “哇,我的天啊!”阿二大叫一声,身子在白猿的巨掌中陡劳地挣扎着:我的奶奶,这可怎么办?

    华灯齐放映高轩,烛光璀灿照白猿。

    怀抱美人纵情欢,白肉鲜香满床翻。

    巨掌拽住平安侯,阿二失色又哑言。

    獠牙利齿震天吼,淫贼此刻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