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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面容猛地在眼前映现，那张倾城倾国的脸，曾经勾走多少人的魂魄。
林若薇笑了一声，缓缓走上前，借着月色将她的下巴抬起，唇微抿，略带沙哑的声音便在花园回荡：“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
柳青文没想到她反而不怕自己了，略微颤抖着道：“你……你不怕？”
“这个世间本来就没有鬼。”林若薇的眼神闪着寒意，“反而是居心叵测的人更恐怖、可耻一些。”
柳青文的心跳得很快，林若薇就那么盯着自己，足足有几秒，她只能听见风声。
月光也仿佛停止了流动，她听见林若薇轻轻笑了一声，下一秒就陷入了一片混沌。疼和晕将她丢进了无人要的深渊。
“停……别打了，算我求你了……”
待这个穿着沾满尘灰的白纱的女人站起来，可怜兮兮地哀求自己，林若薇才转过身，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好自为之。”
接着，待那个女人逃也似的脚步声慢慢远了，林若薇才一步步朝家门走去。
红棕色的高级木门前站着一个人，眉眼硬朗。
她轻轻笑了：“好看吗？”
封辰桀也勾唇，良久吐出一个字：“好。”
……
又是那个女人。
林若薇皱眉，分明是上班时间，却总有蚊子来嗡嗡。
她虽身处安静的顶层办公室，却可料想神色匆匆的员工在玻璃门外不断走过，鼎沸的人声全是关于封氏的发展。
岂能容得下如此不和谐的嚷嚷？
但她还是接起了电话。
“昨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若薇姐。”
对面的声音柔弱又带着悔意，可以听出的倦怠中仿佛带了昨日没有休息好的影子。林若薇想，真能装，矫情。
“那你是有意的？”林若薇百无聊赖地转着一支红笔。
“不……不是那个意思。”声音猛然弱了一下，但又鼓起勇气似的，“我承认，我的确之前伤害过你，也感谢你后来没有追究我的责任，但当时我确实鬼迷了心窍，只求姐姐这一次不要再怪我，以后我都不会和你有什么交集，但心里的这块石头就是落不下去……”
林若薇勾唇冷冷笑了，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一言不发地听着对面演戏。她心知肚明，为了不让柳氏因此遭罪，柳青文可以做出多么低声下气的事。
即使她让她跪着，极尽侮辱她，她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但她配么？
“说完了么？”林若薇佯装要按下挂断。
“姐姐、姐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都这么熟悉了，我说的话都是句句出自肺腑，你相信我……”柳青文的声音哽咽了。
林若薇眼珠一转，慢条斯理地道：“昨晚你可是打扰了我的睡眠。啊，不止是我的，还有封总的。你看，怎么补偿比较好？”
柳青文的声音突然急促起来：“姐姐，帮我和封总说说好话吧，求求你了，我不想给他留下坏印象……”
“说这些虚的，都没有用。”林若薇打断，“封氏最近有一个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你看，要不要来点有诚意的？”
对面顿时没有声音了。
林若薇差点笑出声。这就被吓到了？
“可是姐姐，我最近的状况也不是……”
“别无他法，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林若薇的声音满是寒意。
她冷静地盯着前方的墙壁，脑海中浮现过往与柳青文的点点滴滴。终究还是怕事了，她一个小公司如果帮助封氏填补资金的漏洞，不说倾家荡产，怎么也得元气大伤。
“那……”柳青文顿了顿，“那我什么时候开始？”
“今天我要看到成效。”林若薇闭上眼，靠在真皮座椅的靠背上，“如果没有，你好自为之。”
接着，她径直按下了挂断键。
与其和一个虚伪的面目纠缠，倒不如来点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