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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某度假村。
黯黑的房间里,隐约传出谈话的声音,由于屋内暗得连摆设都看不清,仅听得出来是两名男子的对话,至于他们俩长什么样太黑了,看不清楚。
“为什么拿不到报价表?”
“公司运作一直非常严谨,我只是个小小经理,很难碰触到高层核心。”
“可恶,那牧-杰现在有没有女人?”
“他是很久没传出绯闻了,不过”
“不过怎样?”嗓音中带着不耐烦。
“最近他带了个私人助理进公司,助理的办公桌就设在总裁办公室内,听说是他的女人,不过只是谣传,并不是很确定。”
“他对她的态度呢?”
“他似乎不喜欢其它男人接近她,对她也相当保护。”
“我想应该是了,牧绯杰可能是怕女人再度被抢,所以封锁消息并将她藏在身边
你回去查清楚他们俩的关系有多深。”有股阴谋气味,隐约在空气中散了开来。
“她在总裁办公室,很难靠近”
“就因为她一直都在总裁办公室,才更需要查。”
“我只是个小小经理”
“我不管,你已经拿了我的钱,就得把事情办好,还有,保安组织的总部查到了没?”
“牧-杰除了交际应酬会出现在公共场合外,他每天不是在办公室,就是在家里,哪里有什么保安组织总部”
“一定有,只是你没发现。”
“牧-杰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你只需做好分内事。”冷冷的嗓音中有箸浓浓的警告味。
“我知道了,有什么消息再通知你。”
结束谈话,其中一人站起来,往门口移动,门开了又关。
另一名男子依旧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恶狠狠地道:“牧-杰,虽然我夺不走你的财产,但是我可以确定,你的女人绝对会臣服在我的身下”
“听懂了吗?”牧-杰的目光胶着在一脸认真的娇颜上。
与徐茵荭相处一眨眼也过了两个月,他处处挑剔、刁难,除了指导组织应该学习的事务外,更甚地,他还交付了许多鹰扬集团的工作给她,让她累得手脚发软、脑袋发昏,常常一天睡不到几个小时。
而她虽气愤,也三不五时跳脚抗议,不过,尽管如此,她仍咬紧牙关,硬是完成他所交代的一切。
因为她的执着、坚强、认真,让他渐渐放弃对她的成见,早将她当成组织里的一员看待。
“懂是懂,不过,动作还不是那么熟。”徐茵荭认真地钻研保险柜的闭锁技术。
“动作是需要练习的,再过一个月就要结训了,我这边会多安排几次演习,让-多加练习。”牧-杰道。
“哦。”徐茵荭第一次练习这款新型保险柜,手脚显得有些迟钝。
“喂,我怎么发现-好象挺没人缘的。”两个月来,他好象没见过徐茵荭跟鹰扬集团的员工吃过饭,也没再见着有男人来约她。
相处的这些日子,牧-杰发现徐茵荭很开得起玩笑,只要不太过分,她几乎都能接受,个性直接,不爱隐藏情绪,有什么就讲什么,在对人的态度上,谦恭有礼,是属于非常好相处型的女性,再加上她非常漂亮,会没人靠近她真是怪极了!
一听到这话,徐茵荭猛地转头,美眸哀怨地瞅着他。“还说咧,要不是你,我哪会这么没人缘!”
谣言,果然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徐茵荭一直到现在,才深刻体会到。
来鹰扬集团报到已经两个月,除了胡薇以外,她连个朋友也没有。
女人因嫉妒而孤立她,男人根本连话都不敢跟她讲开玩笑,谁敢碰传说中总裁的女人!
这样的情况,让向来人缘不错的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幸好她只在鹰扬集团待三个月,要不,她不闷死才怪!
不过,倒也乐得轻松啦,省去应付一群苍蝇、蚂蚁的麻烦!
“怎么说?”牧-杰扬眉。
她行情下跌,关他啥事?
“要不是你在我报到当天,将我调进总栽办公室,哪会有这么多事发生!”她睐了他一眼,言语中带着淡淡的控诉。
“哦原来如此。”闻言,牧-杰了然,蜚短流长是公司常见的休闻活动之一。
“那别人都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徐茵荭翻了翻白眼。
什么情妇之类的话,在他面前,教她怎么开得了口?
“总裁的情妇这一句有没有啊?”牧-杰开玩笑道。
谣传不外乎就这几样,并不难猜。
“你说呢!”徐茵荭-眼。
“那总裁的女人也有-!”看她咬牙的表情,他很肯定有这一句。
“你的情妇和你的女人有啥不同?”徐茵荭再度翻白眼。
就不会想点别得词吗?真没创意。
“那-告诉我,到底还有什么说法?”相处的这些日子,和她拌拌嘴,俨然已是他日常生活的必需了。
“你真的想知道?”徐茵荭眉微挑。
“请说。”偶尔听听别人如何聊他的八卦,也是不错的生活调剂。
“就说”灵动的双眸精光一闪,徐茵荭贼呼呼地笑道:“外头说你爱我爱到不行啦,怕我被人追走,所以才将我锁在办公室里,还有说你被我这个天下第一大美女迷得团团转,不能一天没有我哎呀,诸如此类,多到说不完啦。”这些话,说得连自己都忍不住脸红了起来。
不过,这可是事实,她可不是胡诌的,全是胡薇转述给她听的。
“-就这么希望我疼惜-啊?”牧-杰浓眉感兴趣的微微挑起,脚步不受控制地朝她前进。
“我哪有?”他的靠近,使得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这些日子以来,只要牧-杰靠她太近,或直望着她,她就会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怪异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不禁怀疑自己究竟和他有多不对盘,才会产生那样心悸的感觉。
“那-干嘛编一堆谎言来骗我?”他微微俯身,嗅着由她身上传来的香气,目光变得深沈黯黑。
他当然知道外头确实有可能如此谣传,而他就是忍不住找她斗两句。
“喂,我只不过转述你想听的流言,才没有乱编。”他的黑眸像是会勾人魂魄般攫住她的目光,一股灼热感顿时充斥她的胸口。
“是吗?”她的脸浮现一抹红晕!模样煞是可爱,让他渴望一次激情的拥抱。
那样的感觉相处愈久,愈显强烈。
“本来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紧张得手心冒汗,
牧-杰深邃的黑眸火光跳动,唇角微弯促狭道:“该不会传言其实说的是-爱我爱到不行,也可能说-被我这个无敌大帅哥迷得团团转,而-将这些话反过来说”
“乱说。”徐茵荭美眸倏地圆瞠。
“是不是乱说,一试变知。”他语言带笑,柔声说道。
她真的很美。牧-杰深深地凝视她。
“试什么?”他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吃了般,使得她紧张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地伸出小舌润了润自己干涸的唇。
牧-杰眼微-,眸光变得格外深浓灼热。
“试这个”禁不住心中的渴望,他一把将她拥进怀里,俯身,温热的双唇霸道地覆上她的。
原本只是想和她闹着玩,现在却
长期的煎熬,在贴上她柔软的唇时得到舒缓,牧-杰忍不住激烈而狂野的吸吮着。
蛮横的吻很快便夺去徐茵荭的理智,她觉得身体轻飘飘,大脑陷入停顿状态,任由牧-杰对她展开掠夺行动。
他想要停止,也知道该停止,但是她的唇是如此甜美,两人唇舌间的嬉戏是如此美妙,让人难以餍足,贪婪的想汲取包多
不知经过了多久,牧-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看来-迷恋我很多很多。”他看似若无其事地道。
这个吻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发现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对她的渴望,那样的渴望,引得让他全身发痛。
徐茵荭茫然地凝视他,脑子在一时间还无法正常运转。
“-完全迷乱在我身下,所以传言应该是说,-爱我爱到不能没有我。”他轻松的笑了笑。
轰地一声。
徐茵荭被牧-杰的一席话和刚刚的那个吻,给炸得茅塞顿开。
迷上他?
爱他?
天啊!她终于知道自己这段日子为什么心绪老随着他转原来她的心脏根本就没有问题,常常心悸居然是因为他!
这样的现象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
这个发现来得突然,惊得徐茵荭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猛地推开牧-杰,立即转身,拔腿就跑。
明天休假,她得好好想想
该死!
是他的莽撞吓坏了她吧!
凝视那抹远去的纤细背影,牧-杰的神情浮现一抹复杂与挣扎
裴园,书房内。
“喂,最近那个人动作频频哦。”凡皓裴手撑住下巴,打量着表弟。
“我知道。”牧-杰一脸阴郁地站在落地窗前,心思挂念着的仍是白天的那个吻,对凡皓裴的话完全不感兴趣。
“你说,他是不是太闲了,怎么老爱跟你过不去?”
“谁晓得。”牧-杰冷哼,头也没回,目光投注在室外的一片漆黑。
他如此贸然的吻她,她会怎么想?
明天,她是否会怒气冲冲地跑来质问他?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亲吻女人,还会顾虑到她的心境,这样的奇怪思绪,让他异常烦躁。
“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人家的,他怎么老爱杠上你?”望着映在落地窗上眉头深锁的牧-杰身影,凡皓裴微扬眉。
那个人应该不构成威胁啊!
究竟是什么事情困扰了这家伙,脸色竟是如此凝重?
“你问我,我问谁去。”牧-杰没好气地答话。
牧-杰也很想知道,曾经是好朋友的他,为何说变就变?
“那女人似乎还在他身边耶!”凡皓裴说。
“好象是吧。”牧-杰面无表情,说得轻描淡写。
“听你的语气似乎已不在乎她了?”凡皓裴有些意外他的转变,以往只要一提起丁敏筠,不管牧-杰再会掩饰,总会露出神伤,可现在彷佛丁敏筠跟着谁,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是不是太闻了,老提起这些做什么?”牧-杰扬眉,转头调侃凡皓裴。
凡皓裴微愣了下,转移话题。“那谈谈我们的新进人员,你训练得如何啦?”
这家伙未免改变太大了吧!
“一切顺利。”一提及徐茵荭,牧-杰的黑眸变得深邃黝暗。
“你似乎没达成逼退的目的嘛!”
“已经没那个必要。”
“哈哈哈这些日子的相处,你对徐茵荭似乎改观许多哦!”“她是个人才,我没必要太过坚持。”
“那就好,下个月准时将她交还给我吧!”
“我知道。”
一想到下个月以后,两人便不再朝夕相处,牧-杰的眉头再度不自觉地锁紧。
星期一早晨。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一如徐茵荭的好心情。
那天回家之后,她便开始细细回想自己对牧-杰究竟是否真有所谓的感情存在。
当厘清了自己的情感后,她下定决心,既然爱神拉开弓箭射中了她,害她喜欢上了牧-杰,那她当然也要索取相同的代价,那就是要牧-杰也爱上她。
她才不要像自己的姊姊那样偷偷爱一个人,那样太苦了,她曾说过,她要的恋情是甜的。
所以,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知道。
想要幸福,就要自己勇敢追求,这可是她的座右铭。
所以,左思右想后,她打定主意,不管结果会是如何,今天她都要向他告白,要将事情当面说清楚。
徐茵荭哼着曲子,踏着轻快的脚步,来到总裁专属楼层,行经胡薇身旁时,她停了下来。
“胡姊早,牧-杰到了吗?”徐茵荭漾着迷人的笑容打着招呼。“早,总裁还没到。”胡薇回以亲切的微笑。
“胡姊,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徐茵荭左顾右盼,确定不会有人突然出现在她左右后,便身靠近胡薇。
“-想问什么尽管问。”胡薇笑着看她一脸神秘样。
她喜欢这个个性大剌刺的女生,所以对她始终有问必答。
“牧-杰令天的行程很忙吗?”掌握他的行程,好安排表白时间。
“一天行程满满。”胡薇眉微扬,据实回答。
“那中午有没有安排饭局?”牧-杰是个工作狂,忙起来不分昼夜,工作时痛恨人家打扰,所以她得挑选蚌好时机才行,否则可能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先被白眼伺候了。
“目前看来”胡薇翻了翻行事历。“没有。”
相处了两个月,胡薇清楚知道徐茵荭和牧-杰之间并不是她刚开始以为的那样,所以徐茵荭突然打探牧-杰的行程,让她感到非常好奇,该不会是徐茵荭想整牧-杰吧?
“太好了。”就是这个时候了。
“怎么啦?一大早就这么兴奋。”胡薇瞅着徐茵荭。
“没事,胡姊,谢啦,我先进办公室。”徐茵荭摆摆手,一个转身,乌黑亮丽的长发在空中划出弧度,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也让刚步出电梯的牧-杰脚步一顿,炯亮的黑眸似火般,一瞬也不瞬地随着那抹身影而转,不过,他很快便掩去自己的情绪,跟随在她身后进人办公室。
虽然牧-杰仅有那么零点一秒的失常,不过仍然逃不过胡薇那一双法眼,她的唇微扬起诡谲笑意,拿起话筒,按下熟悉的号码。
“可以进行下一步。”
在电话接通后,为避免隔墙有耳,不小心让人听出端倪,她连寒暄都省了,只简单地说了一句,便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