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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皓听完之后,猛喝了一口茶说:“明泽,你打算怎么做?”
我有些困倦了,倒在椅子里说道:“我想破了十一境天阵,但是这需要张队的配合在行,敌人很厉害,我们四个人还弄成这样,如果只有我和吕婷二人,只怕是寸步难行啊!”
张皓点头说:“这个没事,只要能查出幕后的真凶,我会全力配合你!”
第二天,一张警方的通知单贴到了大字报上,上面的大意思是因为追查一件案子,牵扯到一个邪教,那个邪教自称在学校里布下了十一境天阵,不日就会血流成河,为了破除迷信,所以,警方决定起出埋在学校里的所谓邪阵,并欢迎大家积极围观。
这个通知单是我和张皓连夜拟好的,贴好通知单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开始行动,并派了暗梢跟在围观的学生中,注意周边的情况,谁的举止反常,就有可能是我们的目标,这时候,警方就会咬死了他,虽然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抓,但是,可以为我们松一口气。让我们能专心地对付镜灵境。
如此高调的动作,又是在星期天,吸引了许多人的围观,一开始大家还只是当着无聊周末的一场节目来看,但是,当我们真的从地下挖出五个装满虫尸的罐子之后,人群顿时沸腾起来,七嘴八舌的讨论说自己被女朋友抛弃肯定就是因为这个五毒邪阵。
又有人说以前大姨妈一直好好的,自从来到了南风学校就频频迟到,肯定也和这五毒邪阵有关,至于其它的猜测多不胜数,大家都将自己的不幸经历强加到这两罐毒虫的尸体上。
紧接着,六种铁器也出土了,虽然锈得不成样子,但是它凶器的本质仍旧展露无疑,分别是拶指,断头刀,站笼,血滴子,木驴(已经烂做了木片,只存留着一根带尖刺的小铁棍)从那上面暗红的颜色来看,应该不少女人在这上面受过刑。最后一样就埋在文学系的大楼前,是一把小小的刀片,刀尖正对着文学系的大楼。
前面的都是古时候大名鼎鼎的刑具,所有人都猜测最后一件一定是绝世凶器的时候,没想到却是一把小刀。这把小刀看什么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看起来很薄,造型也特别符合力学美,但是现在已经差不多快要化做一团锈粉了。
吕婷问我道:“是不是搞错了,这会不会是别人丢弃的被埋进土里的小刀?”
我脸色沉重地摇头说:“不是,就是这把小刀,是六种铁器里面最凶的东西!”
吕婷看了看又看说:“我看不出来!”
我说道:“你知道剐刑吗?用鱼网网住犯人的身体,拿小刀儿片,要片上一千刀,三天三夜,一刀不能少,一刀不能多,在我们农村,就有句骂人的话:杀千刀的!”
吕婷没由来的打了个寒战,脸色都变了,道:“你是说,这是剐刑用的小刀子?”
我点了点头说:“不错,而且从它散发出的凶戾之气来看,这把刀起码剐过五个人,等下去取的时候,我们要十分小心,如果碰掉了它身上的锈,那股凶气会要人命的!”
吕婷点了点头。
我又说道:“呆会儿我取出小刀的时候,你帮我遮掩一下,这把刀我要随身收着,不懂道行的人拿了会出事的。”
得到她的肯定之后,我慢慢地蹲了下来,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拾起小刀,吕婷适时地为我掩护,我迅速从怀里掏出几张符,将小刀裹了起来,塞进单肩包里。
这一幕正好被张皓看见,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看到好东西要私藏啊?”
我严肃地看着着他,幽幽地问道:“是好东西,你要吗?如果你想要我马上让给你!”
张皓疑惑地看着我,直到看到那被层层符纸包裹起来的东西后,这才赶紧说道:“不要了,不要了,就送给你好了,当做这次行动给你的福利!”
你大爷的福利,这种福利你怎么不要啊?我心里暗骂道。
做完这些,我们就隐居到了幕后,出风头的事留给警方吧。
接下来的流程是这样的,张皓发表了一往篇关于破除迷信的讲演,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能烧的都烧了,不能烧的打包带走。
回到刑警队,张皓打了个电话,不久之后,陆陆续续地走进来几个人,他们都穿着那种以纯店里的青春张扬的服装,如果不是出现在这里,还以为几个学生小伙子呢。
“情况怎么样?”张皓问。
我和吕婷的神情同样充满了期待,几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路上我们交流了一下意见,觉得有一个人特别可疑!”
“谁?”我急切地问道。
那个年轻人说道:“你们的马校长!”
“哦!”张皓显得颇有兴致,问道:“小武,你具体说说!”
从张皓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对这个叫小武的年青人特别的器重。
小武说道:“我们按照安排混进学生中,从各个方向观察,很快发现了一处反光,我们认定是有人用望远镜观看这边,而望远镜所在的位置就是马校长的住处,于是,我和小唐找了一架望远望,从更高处反临视他!”
小武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说:“这是监拍下来的照片,队长,明泽,吕姑娘,你们都看看吧!”
我们每人都分了几张照片,将这些照片在桌上拼起来,于是,一个马校长的表情渐变图就出现在了桌子上,一开始是惋惜,然后变成了怨恨甚至愤怒地踢倒了什么东西,从监拍的画面来看,他当时确实是用望远镜在观看我们破十一境天阵。
张皓将照片收起,脸上表情并不像我们那样兴奋,平静的说道:“从照片看来,他虽然有嫌疑,但是我们无法凭借这些来定他的罪的,甚至连搜查令都申请不到,马校长有一万个理由来反驳我们。”
我的心在狂跳着,我一直觉得躲在我们身后的那个身影有些眼熟,只是没有往马校长身上想,当这几张照片摆在我们面前,我的心里顿时有了结论,虽然我们一直没有看到那个穿着风衣的人的正面,但是无论的身形,长相,年龄都和马教长如出一辙。我想了想道:“张队长,你做过多年的刑警,从一个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表情上判断他的清白还是有是有罪的,这并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