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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你终于回来了。”孟伟达在巷口拦住了她。
桑亚不甩他的迳自走着。现在她最不想看到、最痛恨的,是这种叫“男人”的东西。她诅咒他们下十八层地狱。
该死的老爸,他也是男人——让他下地狱去吧!
“你最好别理我,否则别怪?”
她停下脚步瞪他,没好气的说:“不是每个女心情不好都该是为了男人,记住,你们没有这么伟大。”说完,她又继续往前走。
他快步跟上“男人得罪你了?”
她懒得理他,迳自走着。
“乖女儿,老爸可没得罪你哦!别这么对我嘛!你妈不理我,我已经是够可怜的了,你何苦插上一脚!”
她突然煞住,转身双手插腰看着她该喊他老爸的男人“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语气相当不悦而且不耐炳。
孟伟达不敢对她“不孝”的恶劣态度有任何微言。一来是因为有求于她,二来则是亏欠她大多,自觉理亏。
“我只是想知道,送了那么多天的花,你妈的反应怎么样?她知道花是我送的吗?”
送去的花他始终不敢署名,怕桑宜文看了一气之下丢进垃圾桶,他可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几束花你就想弥补一切吗?老爸,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送的花一点效果也没有。”
“我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送的花一点效果也没有?”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除非你一点也不关心这件事。”
“我为什么该关心?”
“我是你老爸呀!”他喊道。女儿今天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火气特别大。他活该倒霉扫到了台风尾。
“是啊!二十二年前弃我于不顾的老爸。当初你恐怕也想不到会有有求于我的今天吧!”她嘲讽的说。
“你又在我的伤口上抹盐了。”他是世界上最没有尊严、地位的父亲,是他咎由自取。活该!
桑亚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今天看男人特别不顺眼。”
“愿意告诉我原因吗?或许我可以”
“算了。你还是留点心思在老妈身上吧!”她毫不领情的拒绝他。
是啊,他自己都待拯救,哪有余力再渡别人。“你妈她”
“那男人追得勤,恐怕我以后得喊别人老爸了。”
“不可以——”他的情绪相当激动。
桑亚反倒显得过于平静,耸耸肩“我很遗憾。”
“乖女儿,你要帮我”他拉住她的手。
她将它们轻轻拉开“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迈开步伐往前走。
“女儿——”
“就到家了,你别再跟来,老妈看了会不高兴的。”
“你和你妈一样残忍。”
是吗?那也是拜你们男人所赐啊!
一推开家门,桑宜文即手拿着一叠卡片,兴致勃勃的走向她。
“亚亚,今天你非告诉我那男人是谁不可,送了这么多天花,却始终不肯透露姓名,”她扬扬手上那一叠卡片“就尽写些恶心巴啦的词句,我怀疑这男人肯定有问题。”
“会有什么问题呢?”
“问你啊!你不是认识他吗?快告诉我他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的,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人家自然会说,你急什么!”她上楼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桑宜文亦跟了上去“为了自身的安全,我当然急啊,谁晓得你会不会串通外人把我给卖了。”
“四十岁的老女人能卖多少钱?没有人会傻得去做这种亏本的生意。”
桑宜文在她身后哇哇大叫“你今天讲话很酸喱!是哪个男人惹你了?”
用力推开房门“今天别跟我提男人!我恨死他了。”
桑宜文似乎有点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来到桑亚的身旁,以肩膀碰她的肩膀“你玩真的?是谁?”
桑亚不悦的皱起眉头,"什么真的假的?”
“你别躲喔!你是我生的,我还不清楚你吗?告沂我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是谁?”
她拉开衣橱,胡乱抽了几件衣服出来“死了。”
“谁死了?”
“所有的男人。”“砰”地一声关上衣橱的门。
乖乖,火气真大。
“就算某个男人惹了你,其他的可没有,何必这么诅咒他们呢!”
她突然岔开话题说了句不搭轧的话“老妈,当年你若能坚持到婚后才给老爸,他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你了。”
“什么?”桑宜文错愕住了。
桑亚唇角僵微牵动。“乖乖牌的女孩是不会在婚前任意献出贞操的,而该死的男人,他婚姻的承诺永远是给乖乖牌的。”
“亚亚,你是不是生理期不顺,内分泌失调?怎么今天火气特别大,连说话都怪怪的,没一句听得懂。”
抱着衣服往浴室走去,不再理会老妈。
桑宜文好心的建汉她“你不是有个当妇产科医生的情人吗?去让他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早死了,而且是第一个下到十八层地狱里的男人。”浴室的门随即给用力摔上。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桑宜文似乎有点懂了。
前几天桑亚的耳环掉在他那儿,今天她诅咒他下地狱又是一场男人与女人间的战争,她该为女儿准备保险套,免得她步上自己的后尘,不过随即一想,桑宜文笑自己真是老胡涂了。对方是个妇产科医生,他懂得如何防范的,是她瞎操心了。
浴室门关上的刹那,桑亚的眼泪立即决堤而下。
此刻的她已不复方才的盛气凌人,像个无助的小孩,蜷缩在门边,轻轻的、低声的、哀伤的啜泣着
她为什么哭?而且哭得这样伤心难过?
该死的、该杀的、该剁、该千刀万剐的司家尘,竟说她人尽可夫——
他说她人尽可夫他是这样评价她的,把她排除他偏爱的乖乖脾之外——
她不希罕她恨他这个愚蠢可恶的男人,他远不会知道他是唯一个看过她身体的男人。她永远不会让他知道,永远
冷不防地冲至莲蓬头下,扭动水龙头开关至尽头——哗哗的水势自头上淋下来,她很快地挥身湿透。
冲吧!洗吧!冲掉他曾经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痕迹,洗掉他带给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她不受他影响、不受牵绊
她依旧洒脱、依旧情人一箩筐,依旧玩弄颠覆的感情游戏
“桑妈妈说你感冒了,怎么弄的?”夏芝兰看着依旧面有病容的桑亚,很难相信她和pub舞池里那个狂劲舞动躯体的女孩是同一个人。
桑亚拿起夏芝兰带来的苹果送上嘴边咬了一口“像浇花那样淋一、两个小时的冷水,不想感冒也难。”她毫不在乎的口吻,仿佛谈的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你发神经了?没事浇什么冷水。”
“有事才能发神经吗?其实偶尔疯一下也挺好的。”淋过水之后,她觉得自己好多了。
那是场痛快的发泄。
“就是搞不懂你——”夏芝兰撇撇嘴,一副难以苟同的表情。
又咬了一口苹果“找我有事?找不相信你是专程来探病的。”
她确实是有其他事来找桑亚的,可是却不知如何启口,那天在pub里,牧平与游子洋的那番对话,始终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他们把桑亚说得一文不值,视她为玩物。她很难过好朋友竟是落到这样的评价,不相信她是那样不自重的女孩。她知遭桑亚好玩,知道她个性直爽但还是有分寸的。
自始至终,她都不肯相信牧平说的是真的。桑亚不会傻到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与尊严!
“桑亚,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感到难以启齿。
桑亚双眸澄净,笑容真诚“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知道我最讨厌吞吞吐吐了,说吧!”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近来你的评价很差。”
“怎么个差法?”她一向我行我索,不挺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
人生苦短,何必把时间跟生命浪费在顾忌别人的评价上!太不值得也太愚蠢了。
“我不相信你是个随便的女孩子。”
“又有男人说我和他上床了?”对于这种传言她早见怪不怪了。她有三十八个情人,是众所皆知的事实。没有人会相信地是那种一辈子只爱一个男人的女人!
他们总是揣测在三十八个情人里面,她到底和几个人上过床?再加上男人自我膨胀的心理,即便是碰都没碰过她的人,也能自吹自擂的编出一大篇春宫艳史。
反正说由他说,又少不了肉,也不疼不痒的,她何必费事去澄清,甚至封他们的嘴呢!
“你有吗!”
“你真这么好奇?”
“桑亚,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不喜欢。”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呼天抢地要他们还我清白?还是到医院要份诊断书证明我还是处女,然后昭告世人?”
“桑亚——”夏芝兰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已经变得都不像你自己了,你在为游子洋把自己变成乖乖牌?”语气充满了嘲讽。
“桑亚,你越来越偏激了。”
“你和你母亲不曾被男人抛弃过,根本不知进男人的可恶。”
“不是每个男人都这样的。”
“只要是男人,就有可能这柞,”她尖悦的喊道。
“即使你恨透所有男人,也不必如此糟蹋自己吧?”看她的眼眸充满了同情与怜悯。
“你究竟想说什么?你向来不挺羡慕我有这么多情人的吗?怎么今天态度全变了呢?”
深吸-口气,把憋了好些天的话一鼓作气全部倾泄出来“那天在pub,牧平说你们上床了,游子洋暖味的揣测你在床上功夫一流,因为受了众多男人的调教。桑亚,大家是常见面的朋友,我讨厌他们这样谈论你,我无法想像他们口中那”她突然住了口,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他们口中怎么样?为什么不说了呢?”
“你不会喜欢听的。”
“说嘛!我倒挺好奇他们怎么说我的。”她将果核准确无误的丢进垃圾桶里。
“他们说你说得像人尽可夫那样的女核”
她的脑袋一片轰然。又是人尽可夫,司家尘也说过她觉得让冷水冲刷的痛楚又回来浸蚀她——
她忆起了司家尘的残忍——
向来没有人可以击倒她,再恶劣的评价、再可怕的谣言她都不曾放在心上,亦不曾伤害过她一丝一毫,可是,司家尘却偏偏有这样的本事,不仅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还将地彻底的击垮。
为什么她那样在乎他的看法?
为汁么?为什么?
夏芝兰的手轻压在她的臂上“你该找个好男人,把自己的心跟感情定下来,只要他是真心爱你疼你,当乖乖牌又何妨!”
“当乖乖牌就能保证拥有男人一辈子的承诺吗?”许多傻女人都把乖乖牌当作感情的护身符,后来才发现一切错得离谱,因为那些掠夺者全都不是乖乖牌,偏偏却赢得男人为她背叛承诺,成了感情最终的胜利者。
“但是至少你赢得了尊重。司家尘说你是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咎由自取,男人总是这样,女人因他们而被冠上丑闻。但他们从不会检讨自己,只会骂女人活该。唉,你向来颠覆传统,只是这样终究是要吃亏受伤的。”
“反正我是咎由自取嘛!”她苦涩的自嘲。
近来养成了一个很好的习惯,只要一有空闲,便往pub里蹲,仿佛那里面有什么吸引着他——总是带着期待的心情前往
几天来,脑海里总是不断上演着,桑亚将耳环丢向空中的那一幕。司家尘知道不该再让这段记忆存留下来,他该遗忘、抛却的。她不是他要的女人,从来就不是!
这场刺激的成人游戏已经结束了。
少了他,她还有三十七个,甚至更多,所以把耳环抛向空中时,她洒脱的说:结束了。像她那样人尽可夫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他眷恋的?
不!他不眷恋她,来pub只是想喝杯酒,想倾泄压力和疲劳可是,眸光却总是在小舞池里流连忘返,渴望熟悉的红色影子出现在那里
好多天了,都毫无所获。很奇怪的,他竟大大的松了口气。而且是踩着轻松步伐离开pub的。因为这样下次他便有了再来的理由——
今晚的舞池显得特别的冷清,也许是少了那红色影子的缘故。轻啜一口杯中的酒,辛辣的液体滑过他的喉咙,暖烘烘的在胃里蔓延开来。
由于工怍的关系,他向来极少喝酒的,不过最近他却习惯浅酌一两杯。
对于酒,他是相当外行的,偏偏有个女孩却爱极了他家的红酒也许他根本不需要来这里喝这种又贵又辣的酒,而是回家体验那红酒究竟棒在哪里?
轻轻扯动唇角——那女人已经霸占了他所有思绪,这不是好现象,天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将她彻底摒出的方法。
突然,对桌的高亢嘻闹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下意识循声望过去——是一对正在饮酒嬉闹的男女,在pub这种场面是相当的司空见惯,可是司家尘的目光却不再移动,直直的定在那个女的身上。
是桑亚!
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她依然耀眼,她是那种会散发光来引人注意的美丽女孩。
那男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她咯咯笑个不停,以至于杯中的液体洒了出来。司象尘感到有把怒火在胸膛处窜烧很可笑的情绪反应,她浪荡、放浪形骸与他何干?
司家尘,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傻瓜。
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把注意力转到酒上,转到pub播放的音乐上。
他做到了。可是不到一分忡,他又情不自禁的把目光移回那对男女身上。他看到桑亚正勾着那男人的肩膀,笑个不停。他暗咒一声,差点冲过去将她拉开,或者是狠狠抽她几巴掌。
她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就象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吗?
呵!司家尘,你又开始迷糊了,她本来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啊!
桑亚低头向那男的说了几句话,然后便起身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司家尘突然有尾随过去的冲动,不过那男的却早他一步,起身随桑亚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看来他们是约好到厕所去温存一番。该死的女人,非得那样迫不及待吗?抑或本性使然?
司家尘感到酸涩难咽,有股冲动在他体内蕴酿他想自己是疯了,他竟然有为她杀人的冲动!
不行,要镇定、要理智,要认清楚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不值得啊!司家尘。
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数到一百厕所里交缠的两具躯体如鬼魑般纠缠着他的思绪——向来引为以傲的沉稳与定力倍受考验
毫无预警的,他猛然起身,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他只是尿急去上厕所——
这是他唯一说服自己,且唯一能解释他其名举动的理由。推开厕所的门,桑亚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一整晚她强忍着浑身的禁绷,在那对冷冽眸光的逼视下恣意放纵自己。
她已发过誓不再受他影响,今晚她成功的做到了!该谢谢酒精的帮忙,若非它们在她体内发挥麻痹与浑噩作用,她不会表现得那样淋漓尽致。现在卸下面具,她终于觅得短暂的舒解。
她心里明白,若不暂时逃离,她会穿帮,会败倒在他不屑的冰冷眸光之下。
骄傲的她岂能忍受这样的——
冷不防的,让人自身后紧紧抱住,来不及喊出声,嘴巴已被迅速捂住。
“别叫,宝贝,是我,”男的的噪音贯入她耳膜。
是王浩成——陪她喝一晚上酒的男人,也是她的第一号情人。知道是熟人,降低了她的恐惧。只是,他跟来做什么?
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一点都未察觉。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她奋力在他怀里扭动臂,只是他箍得紧。
他将嘴凑近她耳后轻吻“好香哦!我怎么舍得放呢!这-刻我等了好久——”
她感到一阵战栗,这男人准备侵犯她。她低下头朝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去——
他痛的松了手,但也因而点燃了怒火,随即一巴掌朝她脸颊狠狠劈下——她给甩到了地上。
“王浩成,你这个王八蛋,竟敢打我——”桑亚迅速自地上爬起来,猛力朝他撞去。
身体却让他给攫住了。这回他学聪明,将她两手反扣,将身体将她压在洗手台上。
“找这条滑溜的鱼,看你往哪里跑——”他俯下脸去亲吻她的脖子,并咬开她衣服的扣子。
“住手——你这禽兽——”她奋力摇头,嘶声呐喊。
外面正播着重金属摇宾乐,除非有人来上厕所,否则她根本别妄想会有人来救她。看来只有自求多福,靠自已了。弓起膝盖,往他男性部位用力一撞——没想到他早有了防备,她不但没成功,反而让他有机可趁。
他的手竟然在她身上游移,猥亵的嘴脸摩擦着她的脸颊。“宝贝,别急,很快的我就会让你尝到快乐的滋味。”
绝不能任由他宰割。更加用力的扭动身体,没想到反而刺激他的**。
“喔!别挑逗我我受不了——”他沙哑恶心的低喃,嘴巴也凑近她的——
她用力一咬,尝到了血腥味,他的嘴唇让她给咬破了,正流着血。
“婊子,”他又扫了她一巴掌,并且用力撕开她前襟
空气里划过布料的撕裂声,她感到胸前一股凉意。
她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
她玩弄感情游戏,虽然不敢奢望能全身而退,但也不该是这样被强暴的下场呀!恐惧迅速在她体内蔓延
二十三年的清白即将要毁于一旦。喔!她不甘心,她也不能——不要是这种男人,她宁愿是司家尘!
不!此时此刻她想到的竟然是他?!
“你认命吧!”他可恶的将脸埋在她雪白的胸前。
“不不要”眼泪扑籁滚落下来。
谁来救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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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女生厕所,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没想到竟然传来桑亚的哭喊声!
不加思索的撞门面入,看到的竟是桑亚衣襟半敝,被压制在洗手台间,而那用人竟在吻着她雪白的胸脯一股怒气致他上前一把拉开那男人,并朝他下巴狠狠送上一拳。
突然而来的剧痛,王浩成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让人给击倒在地上。
“你搞什么鬼?我和我的女人亲热关你屁事?”王浩成朝他怒吼道。
“如果你不想惊动警察的话,最好马上滚!”司家尘冷冷的,极具威吓作用的威胁他。
王祷成站起来,指着桑王说“你为这种女人出头?你摸清楚她的底细了吗?你以为她是个良家妇女!”
他突然仰头大笑“哈哈哈,她是个婊子,专门玩弄男人的婊子。”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她的第一号情人,追了她整整五年,却碰都没碰她一下,因为我当她是个女神——结果,却是个人尽可夫的神女。”他走到司家尘面前“神女你懂吗?就是妓女,她陪每一个人上床,却偏偏跟我拿乔,吊我胃口。”他啐向她“今晚她诱惑了我一晚上,这一切难道不是她咎由自取吗!”
这不干他的事,他该转身走人的。如果她真的被强暴了也是活该!可是,他偏偏丢不下梨花带泪的她。
且他发现,她也正紧紧的瞅着他,把他当救世主——
“如果不想惹麻烦,我劝你还是快走吧!”司家尘对眼前的男人说道。
“我确实没有必要为这种女人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说完,不屑的转身离去。
司家尘走向桑亚,脱下外套让她披上。
“我送你回去。”
她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双肩颤抖,眼泪流下来“你都看到了,就像你说的,咎由自取。”
司家尘脸上的表悄相当难看“我送你回去吧!”
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做蠢事。
“他追了整整五年,连碰都不敢碰我一下,他说我像朵纯洁的小百合。纯洁的小百合”地苦涩的咀嚼着这句话的含意“结果,他刚刚说是人尽可夫的婊子——哈哈哈——”她双肩颤抖更厉害,眼泪也掉得更凶“婊子和小百合可以画上等号吗?”她的情绪陷入近乎歇斯底里的状态,似乎未从方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
司家尘将她带出pub,塞进车里。考虑过后他决定先将她载回他家。免得她这副模样吓坏了她家人。
“一只披着羊皮的浪,觊觎的只是我的身体,你们男人统统都一样”她激动、愤怒的狂吼。打开门,他将她推了进去。“何必怪罪男人?如果没有你种的因,何来得这样的果?”他对她的怒吼颇不以为然的反啐。
她猛地回身瞪他“你是说我被强暴活该?”
他将一套休闲服丢给她“去把自己弄干净。”
她反丢了回去“不要假惺惺的,我早看透你们男人了。”突然的奔向他,虽然你救了,可是我不会感激你的,而且我相信你并不像外表表现的那样,你心里一定在幸灾乐祸,认为我受这种屈辱是咎由自取——或者你会问我为什么不干脆顺了他,何必虚伪的反抗,反正像我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是可以用身体来自保的。”她用他说过的话反讽。
“住口!”
“不像乖乖牌的女孩,遇上这种事除了反抗就是用死保住清白。”她颇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如此贞烈的女孩,难怪能得男人的珍爱——”
“我叫你闭嘴!”他强忍着怒气。这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
“不像我,用过之后比一双破鞋还不如”
“啪!”他狠狠一巴掌打得她跌到地上去了。“我叫你住口的——”
“你又打我!你好大胆!”她狂猛的起身捉住他的衣襟“谁给你这权利?即使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也没有义务需要一而再的挨你巴掌。”
“我只是要打醒你。”他冷冷的说,并掰开她捉他衣襟的手。
“该被打醒的是你——”她一双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
不管她是借酒装疯,或是情绪尚未平静下来,他都不允许她再继续胡闹下去。用力扣住她的手,制止她的捶打“别再胡闹了!”他的声音低沉却相当有力,偏偏却对她起不了作用。
手被限制住,她还有脚。于是左脚、右脚轮流抬起来踢他“我就偏要闹——”她有一肚子的委屈需要渲泄。
方才pub的那一幕她心有余悸——可是这男人偏偏一点同情心也没有,硬说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反正他就认定她是那种只会勾引男人的坏女人,那么,坏女再加上无理取闹这个头衔又何妨?她就要闹他个够!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一整个晚上他已经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
他不该救她;不该把她带回来;更不该继续忍受她的无理取闹!
心一横,他将她拖进浴室,把她的头压在水龙下,扭开它——
哗啦啦的水势冲向她她惊呼一声,极力反抗“放开我,该死的——”
他让她在水龙头下冲了约三分钟的水之后,才放开她,走出浴室。
一会儿他又折回来,手上多了套体闲服“你需要好好洗个澡。”说完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