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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早,我出了公安局找了个旅社睡了一觉,起来以后拎着行李,来到长途车站买票,在一大堆蓝灰绿的人群中(那个年代人们就这三种颜色的衣服)一个高挑的红色呢子大衣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这个女孩子背影好像孙同学啊,发型也很像。
我去买票,那个女孩子也在排队在我前面几个,她买好了转过身来,我心想他妈的,脸长的也很像孙同学,要是有个相机就好了,拍下来给她拿回去看看。
那个女人看到我,张大了嘴,跑了过来,兴高采烈的拉着我:“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都到家了。”
我看着她:“你是孙红卫?长的很像么。”
她轻轻的踢了我一脚:“我当然是了,换身衣服就不认识了?”
我一边顺着买票的人流往前走,一边想着:“做梦呢吧,在这里能碰到孙同学。”
我回头说:“红卫啊,刚才看到一个穿红大衣的,就跟你这个大衣很像的女孩子,张的也跟你很像。”
她说:“那个就是我啊。”
我想了想,脑袋有些迷糊:“我在学校还是在家乡啊。”
我完全清醒了:“你怎么来了,你要干嘛?”
孙调皮的笑笑:“我去看你夫人,看看她多少钱能把你卖给我。”
我当时就傻了:“你别瞎闹,不可能的,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家过年了。”
孙撅撅嘴:“不是啊,我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机会。”
我不屑的说:“没人能拆散我和我老婆的。”
孙说:“我一定要试一试,你敢不让我去,我就告诉你老婆你骗我吃你鸡鸡的事情。”
我苦笑的摇摇头:“你爱咋地咋地。”
孙伸手挽住我的手臂,就像情侣一样。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我也任由大家看着。
买好了车票上了车,和人换了座位,我们坐在一起,我慢慢的给她讲昨天晚上的事情,听的孙毛骨悚然,心惊肉跳,尤其是我和风衣肉搏时候,她的指甲都插到我手背的肉里了。
到了我们镇上,我们下了车,走在街上不少人都是认识的了,大家看到我都热情的打招呼:“刘老师回来啦,呀,给我们带了个北京洋师娘回来啊。”
“刘老师,新媳妇很漂亮啊。”
“刘老师,这女娃是谁啊。”
“刘老师好,二师娘好……”
我脸红脖子粗,孙同学高昂的脑袋,跟大家微笑的打招呼。
到了家门口,如玉正在院子里和我闺女操练走路呢,我敲敲门,如玉抱起孩子奔过来给我开门。
如玉看到我身后的孙同学:“这位是?”
我还没开口孙同学就自我介绍:“我是刘某的同学,前不久学校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刘同学严重受伤,我来向你们表示歉意的。”
如玉看了看我着急的问:“那里受伤了?现在咋样了?”
我恼火的说:“让我进去先,在这里说话,让人看笑话。”
如玉也发现不少街坊探头探脑的。赶紧把我们让了进来。如玉热情的给孙同学到了茶水,拿了瓜子花生等零食。
如玉简单的介绍了他弟弟把我踢伤的事情,如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目光集中在我的裆部。
我说:“经过治疗,我已经完全好了,如玉才长出一口气。惨白的脸上才有了一丝血色。”
我丈母娘也出来了,跟孙同学热情的打了招呼。开始给我们准备饭菜。如玉也去帮忙,孙同学也站起来说要帮个下手,如玉笑着拦住了,让我陪着孙同学聊天。
我闺女摇摇摆摆的走来走去,孙同学上去一把就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对着我闺女悄悄的说:“叫妈妈,快叫妈妈。一脸假装幸福,一脸的花痴。”
我被她气乐了:“你让她亲妈听到,不跟你拼命啊。”
孙同学想了想:“叫小妈,快叫小妈。”
我心里话,我闺女咋都不能认你。
没想到小丫头口吃不清的说:“小马,小马……”
孙同学激动的抱着我闺女使劲亲,我闺女也咯咯的乐着。
孙同学放下我闺女,从包里掏出一堆大白兔什么的,塞到我闺女怀里。
然后又是奶粉,又是麦乳精的,一罐一罐的往外掏。我很惊讶你咋拿了这么多东西,不沉么。我都没有注意到。
如玉进来了,我苦笑着说:“你闺女多了个妈,孙同学给咱闺女当小妈。”
如玉愣了一下:“是干妈吧,小妈是什么意思?”
孙同学白了我一眼:“就是干妈,我们那里管干妈叫小妈。”
如玉乐了:“闺女,谢谢干妈的奶糖。”
饭做好了,大家一同吃饭。
吃晚饭,我陪着丈母娘洗碗,如玉陪着孙同学说话。
丈母娘悄悄的问我:“这个女同学到底咋回事?”
我苦笑的说:“她非要嫁给我,让我跟如玉离婚。我不同意,她自己就跟过来了。”
丈母娘笑了:“这女孩子很勇敢么。你有没有祸害人家?”
我脸更苦了:“妈,你说哪里话,我能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么。”
丈母娘甩了甩手上的水,揪着我的耳朵:“你把江局长都办了,还敢说没做对不起我们娘俩的事情?”
我心里大惊:“妈,你咋知道的,如玉知道不?”
丈母娘说:“我跟江局长是老姐妹了,她跟我招了,如玉不知道。”
我挣扎着想从丈母娘的手里把耳朵抽出来,丈母娘不松手,我只好轻轻的伸手咯吱她,丈母娘娇笑的放开了我。
丈母娘笑着跟我说:“你呀,到处留情,别以为我们啥都不知道。”
洗完了碗,我们出来到客厅,我发现孙同学激动的两眼红通通的,刚才肯定哭了,如玉面色平和,但有一丝丝的哀伤。
我问她俩怎么了。
孙同学说:“如玉妹子同意我们在一起。你夫人太好了,我再也不贪心了,我做你的好朋友,绝对不会破坏你们的家庭。”
我没听懂:“你说啥呢,乱七八糟。”
如玉坐在椅子上,孩子抱在怀里:“孙家妹子对你是全心全意的,以后你毕业呢,就是孙妹妹照顾你了,她能在工作生活上更好的帮助你,你们在北京生活对你发展好,只要你每年能回来看看孩子,我就满足了,等孩子大了,就给你们送过去,让他们在北京上学。”
丈母娘也愣住了:“咋回事?你不要你男人了?”
如玉看着丈母娘:“妈,他现在要发展事业,在北京比在这里强多了。”
我明白了孙同学跟如玉摊牌了,没想到如玉很爽快的答应了,搞得孙同学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我乐了:“你们谁能做我的主?如玉你说离婚就离婚啊,小孙你说让我去北京就去北京啊。”
如玉我告诉你,想跟我离婚,除非杀了我,小孙你要想跟我在一起,你就当小的。还得来我们这里生活,放下你北京大小姐的架子。
如玉和孙同学一起骂我:“你想得美。然后两个人相视笑着。”
晚上,我和如玉睡在床上,丈母娘带着我女儿睡,孙同学在厢房睡。
我给如玉讲了为小雨报仇的事情,如玉也听傻了,讲到我被风衣差点掐死,如玉吓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大眼睛里全是泪水。
如玉想起来我的jī巴受伤的事情,起床开了灯,脱了我裤子抓着jī巴仔细检查,确认没有问题了,才握着它准备睡觉。
我暗示如玉想跟她乐乐,如玉说例假还没有结束呢,然后悄悄的问我:“要不要把闺女接过来,让我去找丈母娘乐乐。”
我想起来丈母娘病的事情,如玉说在我妈介绍的大医院治疗了半个月,回来吃了一个月的药,就全好了。
我说算了,睡觉吧,如玉想了想,捅捅我,悄悄的问我:“要不要去厢房,跟孙同学乐乐。”
我吓得蹦了起来:“我可没那个想法,我们之间可没有那种事情。”
如玉说:“有我也不在乎,我现在有两个娃了,我的心思都在娃身上,你爱干嘛干嘛。”
我说:“你就不挂念我了?”
如玉哼了一下,我挂念你有用么,你现在是大学生了,能回我这个窝,我已经很高兴了,我还敢说什么呢。
我搂着如玉光滑的肩膀,吻了吻她的额头:“玉啊,你是我的恩人,我在外面干什么最终都会回到你身边的。”
如玉说:“你是感恩,那你到底喜欢我不。”
我紧紧抱着她:“我一辈子都喜欢你。”
如玉眼泪也下来了:“我知足了,我这上半辈子有你就啥都不在乎了,下半辈子我就给你带大这两个娃。”
我抱着如玉:“再给我生一个才能完成任务。”
如玉说:“政府都不让生了,你还要。”
我说:“就生一个了。说着我吻到了她的唇,两人的舌头纠缠起来。”
吻了很久,如玉推开了我,翻身趴在床上,褪下了裤衩,自己双手向后掰开自己的屁股,我明白她的动作,爬了上去,guī头顶住了她的肛门。
没有润滑,我的guī头没法顺利进去,如玉抬起头,慢慢吐着气,放松自己的身体。我配合着她的呼气,有节奏的用着力,慢慢的guī头挤了进去,如玉把头放在枕头上,承受着我的进入。
小半年没有进来了,她的肛门很紧,没有润滑,也很涩。我的guī头完全进入了,如玉低低的说了一声:“轻点啊,很疼。我慢慢的往里插着,如玉双手抓住了床单,屁股微微抬起配合我的动作,想把最顺利的角度提供给我。”
我全部都插了进去,我舒服的趴倒在如玉的背上,小腹压着她丰腴光滑的屁股。微微一动作,她的屁股就荡漾起来,宛若春节做的肉冻一样。
慢慢的,她的肠油分泌了,我的jī巴开始可以滑动了,我慢慢的向外拔着jī巴,当冠状沟卡在肛门的时候,我又向下压去,如玉舒服的哼了一声,我得到了鼓励,开始加快了速度抽chā着,如玉身体完全放松了,我顺利的进出着。
我的双手伸到她身前,握住她的奶,轻轻的揉捏着,如玉低声说:“慢点,别把奶挤出来,床单打湿了没法睡了。”
我说:“插完了,我帮你嘬。”如玉说:“只能嘬几下,要给闺女留着。”
我闭上了眼,全身心的体会着如玉的肛门。
肛门是那么紧,紧紧的的握住我的yīn茎,不让我顺利的动作,直肠是那么润滑,里边一圈圈的肉肉欢迎我的进入。
我完全插入后,肛门紧紧的勒住我的根部,我根部为轴,屁股画着圆圈,挺立的jī巴调皮的在如玉的肠道里搅动着。这本来是我进入如玉yīn道常用的一招,这次走后门用起来了。如玉反手在我大腿上拍了一下,嘴里娇声骂道:“不许乱搅,搅出屁来把你崩飞了。说完我俩都笑了起来。”
我只好老老实实的抽chā。如玉美得直哼哼,脸侧放在枕头上,眼睛眯缝着,长而浓密的睫毛扑扇扑扇着。
肠道里的温度比yīn道里高,我的jī巴热乎乎的,太舒服了。
我趴在如玉的背上休息,我悄悄的问如玉:“插pp舒服还是,插妹妹舒服(如玉管我的jī巴叫弟弟,我管如玉的BB叫妹妹)。”
如玉说:“插妹妹舒服,插屁屁刺激。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又问:“你喜欢舒服还是刺激?”
如玉说:“舒服完了刺激,刺激完了舒服这才好呢。”
我哈哈大笑。
如玉问我笑啥。
我给她讲了个笑林广记的故事:“哥哥发财了,弟弟一直照顾父母很辛苦,哥哥感谢弟弟,请弟弟吃饭喝酒嫖娼。弟弟很高兴。玩了几天,哥哥怕弟弟不满意,问弟弟这些天干啥最舒服,弟说:‘靠(山东人操的意思)。’哥哥想弟弟玩过女人了,该换换花样了。又问弟弟:‘啥比靠更舒服?’弟弟想了想就说:‘靠完歇会儿再靠!’”
如玉乐的浑身哆嗦,她的屁股在我肚子底下颤抖,那凝脂般的双臀揉动我的小腹,那种柔软,细腻的感觉让我的jī巴在她肝门里狂跳。
如玉感觉到我的变化,知道我到了关键口上,她的大腿向两侧打开,小腿弯曲,屁股完全撅起,肛门呈现给我一种最方便出入的角度,我趴在她的背后,双腿半跪着,她努力的承受着我的体重,我的屁股犹如上了发条,疯狂的抖动,jī巴在屁股的驱动下,快速进出着。
我两人都口吃不清的哼哈着,如玉被刺激的已经把手指头塞到嘴里生怕自己克制不住狂喊出来。
不知到过了多久,我被如玉的直肠烫的是在受不了了,我闷吼一声,使劲一挺,抱住了如玉的腰身。整个人石化了。
终于发射了,我从石化状态变成了一滩烂泥瘫软在如玉背上。
如玉被我的精液烫得直哼哼,说:“好多呀,看来真没跟孙同学咋样。”
我翻身从她背上下来,躺着说:“真没跟她怎么着,你还不信我。”
如玉笑了:“那妹子走路一看就还是个处,我当然相信你了。”
我不相信她的话:“走路能看出女人是不是处?如玉笑而不答。”
如玉起身拿了毛巾给我擦拭,一边擦一边问我:“如果我跟你离婚,你妈那头你能说的过去么。”
我舒服的享受着如玉的伺候:“你咋就那么没有自信,我就喜欢你,我就不跟你离婚,你咋办吧。”
如玉说:“不离不行,我可不想霸着你,那女人能帮你,我就让给她。”
我舒服的连嘴都懒得动,嘟囔一句:“离婚等我死了再说吧。”
然后闭目昏昏睡去。
一夜无话,早晨起来了,洗漱完毕,丈母娘端出早餐,如玉去叫了孙同学起来,大家吃了早餐,坐在厅里聊天。
孙同学没有再提北京咋样,一直关心的问着我们这里的人文环境。
我透露了我已经是镇中学的代理校长,孙同学很是吃惊,提出要到我们学校去看看。
我让如玉陪她去了,我和丈母娘在家里看着闺女学走路。
单独跟丈母娘在一起,我们又聊起了孙同学,没想到丈母娘也支持我跟如玉离婚,跟孙同学在北京工作。
我很是感动,但更加坚定了我跟如玉相守一生的信念。
闺女操练了一会就累了,抱到床上就睡了。
我色迷迷的看着丈母娘肥硕的屁股,上去就拧了一下。丈母娘打开我的手:“不许使坏,我身体刚恢复。”
我把丈母娘搂到怀里,亲着她的嘴,摸着她的奶,丈母娘几下就被我弄的像泥一样软了。
丈母娘弯腰从我裤裆里掏出了我的jī巴,含在嘴里,舌头在口腔里和我的guī头充分接触,我也软了,就jī巴梆硬。
丈母娘自己的手伸进自己的裤裆手淫着,嘴里吞吐着我的jī巴,鼻腔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哼声。
10多分钟,我就在丈母娘嘴里发射了,丈母娘全部都咽了下去,然后用舌头把流出来的也舔干净,吞了下去,那毛巾给我做了清洁,让我睡下,她去做午饭了。
追坏蛋那天确实给我累坏了,我很快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中午饭好了,如玉和小孙也回来了,大家一起吃饭。孙同学脸上阴晴不定,好像很多心事,我也没问。
接到一封电报,钱多多老师要来了,说要祭拜小雨。
我去镇上接钱老师,顺便给孙同学买回去的车票,还有3天就过年了,她也要赶回去陪老爸过春节。
钱老师和小雨两家是世交,小雨的父母过世很早,亲人不多,钱老师一直把小雨当亲妹妹看。
我送钱老师到了小雨生前工作的公安局,那里边专门有个礼堂还有小雨和男友的照片放着,追悼会开过很久了,大家都舍不得撤掉他们的照片。
我陪着钱老师给小雨和男友的照片鞠躬。
钱老师哭的像个花脸猫。
我搀扶着她出来,送她到了一个招待所开房间住下。
我给钱老师讲了追捕风衣的事情,钱老师知道坏人大部分落网,也有一丝欣慰。然后她鼓励我好好学习,争取好的成绩毕业。
陪钱老师住了一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干,就是讨论我毕业的发展,走什么样子的道路,钱老师给我一条建议:“该干嘛干嘛。”
早晨,钱老师坐上了回上海的车。
孙红卫也到了市里,我接上她也送到了车站。
候车的过程,她告诉我,我们学校太破旧了,跟她心目中的环境相差很远。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很想来我们这里工作。还是希望我能留北京。我没置可否,到时间送她上车,我转身回家。
坐上长途车到了我们镇,还没有走到家里,就碰到了如玉,又是一封电报:“我们家老太太驾到。”我只好又返回市里火车站接上了老妈和儿子,再次长途车回到镇上,到了我们家里。
我妈跟我丈母娘见面很亲,两个人叽叽嘎嘎说着,老妈抓着孙女不撒手,丈母娘几个月没见到外孙子,也抓着不撒手。
我跟如玉准备了晚饭,老妈也知道了孙同学的事,在饭桌上就大骂我一顿,严格规定不许跟如玉离婚,要好好生活。我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如玉和丈母娘很是感动,但如玉还是坚持希望我能留在北京发展。
甚至提出退返学校给的这段时间的工资,我妈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说孙看不上我们学校,但我一定要把它建设好。成为一流的名校。我比手画脚,涂抹乱飞的勾画着毕业后工作的蓝图,听得3个我最亲的女人目瞪口呆。
春节大家热火朝天的庆祝着,四人帮粉碎了,很多问题干部都平反了,经济已经有了发展的苗头。每个人脸上都有了光彩。
如玉对北京很有好感,去了一次就念念不忘,只要我们单独在一起,她就说希望我能在北京上班,以后孩子也能在北京上学。
她不断地给我妈做思想工作,我妈也有些动心了,问我什么打算,我都没有正面回答。
老妈要回去毕竟扔下老爸她不放心,我送老妈去车站,老妈很严肃的跟我谈判,我承认了对孙同学有强烈的好感,但是也不可能抛弃如玉母女。
我感叹要是能娶两个就好了。
老妈看我对孙同学有真挚的感情,知道我内心矛盾。老妈提醒我不能犯生活错误,语重心长的告诉我:“重婚是犯罪,会判刑的。”
我仰天长叹:“重婚有他妈什么罪啊。老子喜欢两个,就他妈娶两个,影响谁了。”
老妈看着我:“咱是普通人,娶一个好的就可以了,咱不贪多啊。”
我送老妈上了火车。一个人慢慢的走到长途车站,上了车往家里走,我觉得路很长很长,车也开了很久很久,怎么还没有到。我有些烦躁了,孙同学到北京了么?钱老师到上海了么?
要是能有个电话就好了。
我下了车没有直接回家,到了镇上的邮电所,跟值班的一个小姑娘说我要打长途,然后给她孙同学北京家里的电话号码。
孙同学家里是军线,通过民线打进去很费劲,拨了半天,终于通了,我哆嗦的接过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伙子的声音:“找谁啊。”
我说找红卫。那个小伙子声音停顿了下很高兴的语调:“姐夫啊,等等啊,我帮你叫。”
然后电话里传来小伙子声嘶力竭的喊声:“姐,姐夫电话。”
然后小伙子说:“姐夫等等啊,我姐蹦跶的就过来了。”
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红卫的骂声:“瞎说什么,又欠收拾了,快给我话筒。快点……”
小伙子声音变远了,估计话筒已经到了红卫手里:“姐夫,我姐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接着话筒里传出来红卫的声音:“你咋想到给我打电话的?”
我听她的声音气喘吁吁的问她怎么了。
红卫笑了:“听说是你的电话,不会走路了,真的蹦跶过来的。”
我也乐了:“一个电话你就变蚂蚱了?”
红卫说:“正想你呢,就接到你电话了,算不算心有灵犀?”
我压低声音说:“我也想你,想你想的难受。”
红卫的声音哽咽了:“我也想你,天天想,从你家里上火车,我哭了一路,一直哭到北京。”
嗓子都哑了,喝了好几天胖大海,现在才好了。
我眼眶也湿了,我鼓足勇气说:“红卫,我……我爱你。”
那头红卫终于克制不住自己了,哽咽变成嚎啕大哭:“你个没良心的,现在才说,我等了好久了。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我哆嗦着说:“我爱你,我爱你。”
旁边的邮局服务员说:“肉麻死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瞪她一眼:“闭嘴,再捣乱老子掐死你。”
服务员吓坏了,老老实实躲在一边不敢偷听了。
红卫很奇怪的问:“你要掐死谁啊。”
我说:“一个邮局小丫头,捣乱。”
红卫气哼哼的说:“跟我打电话还勾搭邮局小妹妹,小心我掐死你。”
我不知道该咋解释了。
红卫问:“啥时候回来?”
我说:“想明天就回去,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如玉说。”
红卫沉默了,憋了半天来了一句:“恨不逢君未嫁时啊。”
我哑巴了。
红卫也没话了,大家沉默着。气氛很尴尬。
红卫先开口:“别打了,很贵的长途,定了车票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我们默默的挂了电话。
我心情很沉重的往回走,邮局的小丫头战战兢兢的说:“师傅,8块钱。”
我看着她面色沉重,小丫头哆哆嗦嗦:“你电话费8块。”
我掏出一张10块钱扔到服务台,小丫头找我两元,递给我,我看都没看,也没有接,直愣愣的出了邮局。小丫头追了出来:“大哥,找你钱,两块啊。”
我回头看她一眼:“不要你,给你买糖吃。”
我垂着头往前走,小丫头追过来抓住我:“大哥,你不要想不开啊,大过年的,啥事过不去啊。”
我被她气乐了,我回头跟她说:“大哥啥都想得开,大哥高兴才这样的。”
小丫头更晕了,小脸蛋一脸的认真:“大哥,你真的没事?”
我拍拍她的头:“才工作吧,不错很认真。”
小丫头点点头:“上班一个月。”
我说:“好了,回去上班吧,要不邮票给人偷光了。”
小丫头仔细看看我,看我确实不像想不开的,把两块钱塞给我,一步三回头的跑回了邮局。
(这个小丫头也逃不过我的魔掌,邮局艳遇白虎的故事以后给大家讲)我来到合作社改成的副食品商店,买了一些点心,我儿子有点吃不惯我们的饭菜,爱吃些点心,我老婆给我的任务。
拎着点心,我一回头,一个14、5岁的小丫头蹦过来站到我面前,俏生生道:“干爹!”
我定睛一看,高兴地叫出来:“殷静,静静。”
小姑娘高兴地抱着我,我也高兴地搂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她身后站着笑眯眯看着我的殷平。
我好久没见到这对母女了,大家都很高兴。
她们也来买点心,看着她们挑好了,我抢着付了钱。大家一起出了商店。
殷平告诉我,孩子还有一年就上高中了,现在学习很好。干爹是偶像。
我也很高兴:“还有一年左右,我就回来当校长了,说不定还能给静静当老师呢。”
我跟殷平说:“孩子上了高中改个名字,别叫殷静了,让人听的以为是jī巴呢。”
殷平笑了:“那你给孩子该个名字。”
我想了想:“孩子很纯洁,叫殷纯把?”
女孩高兴地跳着:“以后我就叫殷纯了……”
我目瞪口呆。
假期结束了,我给红卫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回北京的时间。
告别老婆孩子丈母娘,踏上了北京的列车。
下了车,我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伴的红卫站在接站人群中,我跳了跳,挥手,她也发现了我,也使劲挥手。
我挤出人群,放下行李,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好像怕她跑了一样。
我抬头看看北京灰蒙蒙的天,心里发出一声呐喊:“老天爷,重婚为啥有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