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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导，怎么了？”
陈歌见完史志敏的当天晚上，牧海打来了电话，听他的语气好像有点哭笑不得，“陈歌，我今天还在想你也是时候该请一个经纪人了，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而且请了这么一个厉害角色做经纪人。”
“是吕导推荐给我的，我也觉得她还比较尽职，就留下了。”
“确实尽职，我敢说娱乐圈没有比她更尽职的经纪人了，但也绝对是所有导演最头疼的一个经纪人。”
陈歌想起史志敏的性格，自然明白牧海为什么会这么说，“敏姐确实比较严谨一点。”
“何止是严谨，今天她差点把我逼疯，把你的优势零零总总说了一大堆，最后在片酬和剧本的价格上和我你来我往地谈了两个多小时，涉及的金额明明上百万，一千块都一定要替你争取，我真的是怕了她。”
陈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呵呵笑了两声。
“刚才和你的经纪人商量了一下，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敲定了。她说你这几天会比较忙，让我开机仪式的时候再联系你，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这次可千万别玩儿失踪，你刚入行不久，时间很重要，借用你那位经纪人的一句话说就是，你现在是争分夺秒刷名气赚钱的时候，一秒钟都不能浪费。”
“好，有什么事您可以随时通知我，谢谢吕导。”
“先就这样吧，剧本的钱我一会会打到你卡上，注意查收一下。”
“没事，对您我没有不放心的时候。”
牧海的电话刚刚挂断，来电铃声接着又响起来，陈歌看看来电人是吕良，心想我现在也是大忙人了，得再备用一个私人电话，接通电话，“吕导。”
“陈歌，刚才史志敏告诉我说，我帮你找的几档综艺节目都因为档期问题和你的时间对不上？”
“我不太清楚，平时不怎么注意这些，不过听敏姐说好像是这样。”
“嗯，陈歌，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什么都好，本事和外在条件一样不缺，就是这个性格得改改，对明明做的就是这个事儿，但是对什么都不关心，这样不行。”
“嘿嘿。”陈歌笑声尽显小辈在长辈面前的憨厚，三分真七分假。
吕良一直以来对陈歌照顾有加，陈歌却没有尽心真诚地对待吕良，未免有点白眼狼的性质。或许是以往经历的缘故，陈歌不认为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之间会有十成十的真心，不过是交往时候演技好坏的区别罢了。
萍水相逢，他和吕良之间谁都用不着求谁，谁也不涉及谁的利益，这就是他认为的萍水相逢。
“你啊。”吕良笑骂了一声，“这样吧，我再替你留意留意，有什么好的综艺节目，我第一时间通知你，算了，通知史志敏吧，通知你估计你也是直接告诉她。行了，就这样吧，我就是给你打个电话说一声。”
“好，谢谢吕导。”
“早就说过了，你和我不用说谢，我这叫人际交往上对潜力股的投资，哈哈。”
吕良的调侃让陈歌也禁不住大笑。
········
········
魏千翔刚刚谈成了一单不小的生意，心情不错，送走客户以后眯着眼睛瞧着大厦之外漫天灯光的景象，想着香江的半壁江山，鹏云从外面走了进来，“少爷，陈歌出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魏千翔笑得更加灿烂，“联系闫芳，就说蛋糕可以抛出去了。”
“是。”鹏云应声，接着瞧了一眼魏千翔喜不自胜的面色，小心翼翼的问：“少爷，其实我有个事情不太明白。”
“你是想问，我们这次花了大力气捞陈歌出来，却不告诉他，把这份人情让给李林艺，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
“嗯。”
“我告诉你，对一个经历过背叛和被人算计到走投无路的人来说，没有谁是真正可以信任的，没有什么人情是一定要还的，何况是带着目的性的人情，那就不是人情，只不过是利用。陈歌是个聪明人，等到他前路璀璨即将登顶的时候，我们把盖揭开，我想，该明白的事情他都会明白。该怎么选择，他也会立刻明白。”
史志敏这个时候正坐在家里做关于陈歌目前发展的笔记。
对陈歌这次的无故消失，史志敏耿耿于怀，陈歌是她很看好的一个艺人，但是这次丢掉两部电影先后上映的大好机会，这就是在给她的工作找麻烦，做经纪人，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艺人。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董小姐是史志敏的手机铃声，她很喜欢陈歌的歌，大陆那个已经畏罪自杀的陈歌。
史志敏接通电话，“喂，你好。”
“你好，请问你是陈歌的经纪人吗？”
“我是。”
“是这样的，我叫闫芳，是快乐综艺的总导演。”
快乐综艺，史志敏当然知道，这一档综艺节目的收视率从来没有跌落过全国同时段所有节目的前十，属于广东卫视的品牌娱乐节目。
“这一期快乐综艺的嘉宾，我和这边的工作人员商量了一下，想请一批年轻的演员，陈歌是其中之一。”
史志敏明白了，同时心下疑惑，陈歌应该还没有达到可以上这类王牌综艺的层次吧，“请问，同时参加这一期快乐综艺的还有谁？”
“目前已经确定的还有黄文飞和柳妃。”
都是新人，而且都是作品上映不久正值声名鹊起的时候，史志敏心下了然，“闫导，这样吧，您等我一点时间，最迟明天上午我给您回复。这件事我要征询一下陈歌本人的意见。
其实史志敏心里已经给陈歌拍板，这个综艺必须参加！
陈歌这个时候正和候小楠在一起，地点是KTV。
本身就有点小暧昧的两个人，孤男寡女坐在KTV的小型包厢里，几首情歌出口，房间里迅速升温，荷尔蒙的气息弥漫，候小楠满脑子都是几个月前陈歌在晚上说过的那一句等我回来。
出事的那天晚上，陈歌和候小楠之间的暧昧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戛然而止，陈歌说了一句承诺性的等我回来，候小楠无数次回想起来都觉得甜蜜。所以当陈歌安全回来，候小楠欣喜之余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一句话。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陈歌倒没有想那么多，他几乎已经不记得那件事了，在点歌机点好歌，一回头才发现和候小楠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陈歌越过候小楠看向她身后的麦克风，“把麦递一下。”
候小楠酝酿好的勇气和气氛被这一句话瞬间破灭。
陈歌好像完全没有破坏气氛的自觉，拿起麦，“不要谈什么分离，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
经典老歌，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陈歌非常喜欢的一首歌。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你。”
陈歌每唱一句，候小楠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女人胡思乱想的功能是男人的N次方，陈歌只是唱一首歌，在候小楠的听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更像是陈歌在暗示，那天晚上的事情你就当一个梦忘了吧。
所有人都说候小楠是个很大胆的女孩，候小楠自己也这么认为，如果不大胆，当初和陈歌就不可能有第一次见面的机会。但和陈歌交往久了，尤其是这次的事情出了之后，候小楠发现自己胆子小了很多，很多话不敢说出口，想做的很多事情都小心翼翼不敢去做。
情到深处自卑微，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陈歌唱完了一场游戏一场梦，回头问候小楠：“你怎么不唱？”
“你唱吧，我看你唱就行。”
陈歌这次来纯粹是为了陪陪候小楠，侯晓楠这么说，陈歌以为她是喜欢听自己唱歌，索性也就一直唱了下去，没注意到候小楠兴致不高。
候小楠开了几瓶啤酒，一边喝酒一边听着陈歌的歌声。
两个小时的包厢时间很快到了，陈歌扶着候小楠走出包厢，候小楠脸色酡红一脸醉意。
“怎么才三瓶就醉了？”陈歌想不明白。
酒不醉人人自醉。
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候小楠搂着陈歌的脖子，眼睛微微眯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虽然这个时候是夜里，但这条街的KTV有好几家，有不少过路人看向这边。
陈歌只是拖着候小楠往前走，候小楠很不乐意，最后索性蹲在地上，“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陈歌摘下墨镜，擦了擦鼻梁上渗出的汗水。
这一幕被不远处一个戴鸭舌帽的人拍了个正着，等到陈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候小楠带走，鸭舌帽期间连拍几张照片，最后看着陈歌的背影拨通一个电话，“喂，刘编，我是小田。”
“怎么样，拍到了吗？”
“没有，他们很谨慎。但是我无意间拍到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谁？”
“我拍到了陈歌，他和一个女的在大街上，女的醉得很厉害。”
“陈歌？拍《野小子》的那个？”
“对，就是他，而且很有料，两个人看起来很暧昧，这女的看起来挺有钱的。刘编，你这次不能按老价格给我算了吧。”
狗仔队无处不在，防不胜防，何况陈歌从来没想过要防，这还是陈歌第一次被偷拍。
当天晚上十一点二十四分，一条网意新闻出现：“野小子”陈歌消失数月疑为被包养？
文章内容：陈歌，出道伊始拍了一步史上最高票房的文艺片《野小子》，紧随其后又接拍了牧海导演的《黑色旺胶》在其中扮演最大反派，剧中风头不输男女主角，甚至一度被影迷封为“史上最帅”。但是就在星途坦荡声名鹊起的时候，陈歌销声匿迹，几个月来不见人影。直到5月12日晚上十一点钟，有人亲眼见到陈歌和一名富家女从夜店走出街头暧昧，富家女疑似醉酒，陈歌期间不停轻抚该女后背，动作亲昵，十分贴心，女子却对陈歌大吼大叫······
文章内容一千三百多字，最后附着陈歌摘下墨镜，和抱着候小楠往前走的照片。
陈歌一大早醒来看到史志敏发来的信息，上网大致浏览了一下，哭笑不得。
陈歌不觉得有什么，既然入了这一行，被偷拍是很正常的事，而且要有心理准备，有“被包养”第二次第三次的心理准备。
候小楠昨天晚上被他扶进出租车送了回去，迷迷糊糊中说了一大堆没有逻辑的话，但陈歌大致上听明白了。
陈歌不知道自己对候小楠是什么感觉，或许有好感但绝对称不上是喜欢，索性就这么一直拖着不去想它。倒是李亚楠，昨天居然没见到她，这是件奇怪的事儿。
陈歌正在出神的时候史志敏的第二条短信发了过来，“那条新闻，你怎么看。”
“没什么看法，由他们去说吧，那女孩只是我一个朋友。”陈歌编辑短信发送了过去。
“心态不错，那就好说了。我觉得这个新闻还不够，你这次等于重新出道，要再加一把火，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火？”
“被包养的火。”
陈歌看着这条短信大概明白了，这是要炒作的节奏。
史志敏紧跟着又发来一条短信，“准备一下，过两天和我去一趟广东，我给你联系了一个综艺节目。”
“什么节目？”
“快乐综艺，广东卫视的王牌综艺节目，你运气不错，听他们的总导演说，最近刚好有一期节目请的全是新人。”
“但是牧导说，人在江湖的开机仪式就在这个礼拜，我作为编剧应该到场。”
“我已经替你推了，我问过他，开机仪式，你不在场也可以。而且，从可以对你造成的价值上考虑，快乐综艺，比人在江湖的开机仪式更重要。”
“嗯，只要牧导同意，我这边没有问题，你安排就好。”
史志敏过了十几分钟才回复道：“我作为一个经纪人，是完全从你的利益出发去考虑问题，这个行业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很多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不能有丝毫犹豫必须当机立断，所以有时候可能会在告诉你之前就做决定。”
“明白。”
两天后，陈歌和史志敏前往机场。
在去机场的路上，史志敏对陈歌说：“一会可能会有一些情况，你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管，往前走就行了。”
陈歌不明所以，但是答应道：“好。”
到了机场，陈歌才知道史志敏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歌和史志敏刚一下车，一声尖叫忽然传出，“那是不是陈歌！”
一大群十七八岁的女孩呼啦一下跑向这边，“陈歌！”
“陈歌我爱你！”
“别看，走。”史志敏对陈歌说。
陈歌压低帽子，拖着行李箱向前走去，史志敏在他身后，和几个男人阻拦着那些女孩。
一众女生依旧在朝这边挥手大声尖叫，“陈歌！”
陈歌只是一言不发地走着，机场很多人朝这边观望。
人群里一个女孩忽然疯狂地跑向陈歌，等到陈歌发现她的时候已经近在咫尺，被女孩张开的手臂一把搂住。
史志敏那边发现异常，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跑向陈歌。
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在拍照。
四十分钟后，陈歌坐在飞机上，问身边的史志敏，“今天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吧？”
史志敏点点头.
“我就说嘛，今天那个粉丝太热情了点，当时吓我一跳。”
“消息是我在你的某个粉丝群里放出去，不过人不是我安排的，包括今天抱你的那个。你可能不知道你现在在这些学生里面有多火，这些女孩正是看脸说话的年纪，一看到银幕上有什么新出现的面孔，一定是最关心的一群人。刚巧你的条件很好，圈这个年纪的粉，很容易。对了，你身高多少？”
“净身高···一米七八吧。”
“记住，以后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说自己净身高一米八一，等下了飞机，我和你去买内增高。不用这么看着我，身高这种事，在娱乐圈多三个厘米很正常。还有，腹肌有吗？”
“有四块，不过不是很清晰。”
“等这次快乐综艺的拍摄完成回了香江，我带你去找一个健身教练，身材不够好的话，参加这类综艺节目会很吃亏，因为综艺性节目，秀身材是很常见的事。”
香江和广东距离很近，坐飞机不过一个小时。
下飞机前史志敏叮嘱陈歌，“还是我说过的，低着头往前走，不要说话。”
但史志敏这次估算错了来的粉丝数目。
·······
·······
“陈歌！陈歌！陈歌！”
“陈歌出来了！陈歌出来了！”
至少三四十个人，看到陈歌走出来后大声尖叫，女孩的音调直冲云霄，有撕心裂肺的疯狂效果。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