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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秃头和他的两个手下为了活命,接受了凤公子的劝说,选择了一条自保的正确之路,与凤公子合作。
在随行的船舶中,他们在凤公子的安排下,也是使他们三人相互照应,确保安全,他们便在另一条客船上。
而让凰公主佩服夫君的另一事例,便是这三人的乔装打扮,秃头体形微胖,仿若财主一般,而且戴了一个十分考究的假发套,一头浓密的乌发似乎都浸着油水,而另外两个则打扮成师爷和账房先生。不过,他们挥金如土,可以横着走路,这些均仰赖凤公子之力。
凰公主最佩服夫君的便是这三人的心理战,到第一处停靠过夜的码头时,秃头与他的两个手下以原来模样摸进妖冶女人房间,吓得那女人魂飞魄散,连呼救命的能力都丧失了。
凤公子算准了会如此,秃头奸笑着,冰冷的剑锋架在妖冶女人的后颈上,而其余两人,一人用匕首点着那悍妇的喉节,另一人则用砍刀在她肩胛骨上狠狠地往下摁。那女人怎可见过如此索命之状,瘫在床上,气息微弱。
其实,这三人并未真正伤其分毫,离开妖冶女人房间时,将其打昏,脱去外套,盖上被子,便溜之大吉。
过了一些时辰,表妹敲门进入,那开门之人让表妹吃惊不小,奈何披头散发,只穿了内衫内裤,而且屎尿之味太浓。
表妹惶惑,紧紧地搂抱着她,抚摸着她的乱发,整理整理。门外伸头看热闹的眼睛不少,当然不乏色迷迷的,表妹抱着恩人,去关房门之时,不小心一个趔趄。摔出门外,那妖冶女人也仰八叉倒在地上。
哄笑之声四起,有看客居然手捏鼻子,盯得目不转睛,还色胆包天地道:“迷人的*,洗干净会更加迷人!”
表妹从地上攀着门框爬将起来。奋力拉起毫无力气的恩人,居然还有人借扶持揩油,表妹怒不可遏,厉声喝斥道:“滚,谁家没有姊妹。没有女人!”说着,乓地关上门。
恩人好一阵才哭出声来,表妹拉她到内厕中坐着,用水为之擦拭洗沐,并反复用皂角为之消除臭味,表妹反复追问,奈何如此狼狈?
恩人将其不幸哭诉一遍,表妹不知真假。存疑是肯定的,但还是点头回应。
表妹帮助恩人洗沐完毕,为其哆嗦之体用力擦拭。擦得通体微红,体温上升,而恩人身体微微出汗之时,表妹将其用棉被紧紧裹住,安慰数语,并让她安心休息。
表妹见恩人乖乖睡下。便去查看窗户,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并无异样,表妹用力摇头。心里想:“沿途并不清静,神经高度紧张,难免疑神疑鬼,心智大乱!”
表妹内心所想,并未宣示于人,而是将恩人之事慎重地告诉凤公子和禽意派掌门,凤公子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其演技让娇妻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反应如同首次听说那样慌张和紧张,居然说道:“何人竟敢如此胆大枉为,难道就没有国法了吗?”
凤公子将禽意派掌门拉在一旁,神秘地对他道:“看来事有蹊跷,麻烦你借停靠过夜之时,好好查查,千万要保证恩人的安全,不可大意,否则,我们的努力便付之东流了!”
表妹也非常赞同凤公子之言,并对凤公子的信任有增无减。
“表妹夫一定要心胸宽广,不计前嫌,为保恩人安全尽心尽力!”禽意派掌门带着门徒走后,凤公子将表妹和表妹夫拉在一处,神秘地道,“我都不便启齿,以免得罪恩人。”
“有话请讲,这里并无外人。”表妹催促后猜度道,“莫非你有所怀疑?”
凤公子点头称是,而表妹夫也是灵醒之人,猜想道:“你们是说由于神情紧张,让她神经错乱,分不清梦与醒。”
禽意派掌门带着门徒忙了大半夜,并未查出异常情况,回来通报凤公子,凤公子安排他们加餐后,抓紧时间休息。
次日清晨,表妹又去敲恩人的门,恩人眼圈微红,睡眠欠账似的,伸懒腰,打哈欠,埋怨道:“中午时分才行船,奈何不让人睡觉?”
表妹将恩人扶回床上,拽被盖好,笑了笑,祝其好梦,便带上房门走了。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表妹恩人的房间动静颇大,那妖冶女人狂叫道:“杀人啦,杀人啦!”叫声紧急,还伴随着哭声。
叫了几声之后,便没了动静。表妹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了一会儿,再无响动,认为不应有事,也并不放在心上。
表妹下楼,直奔餐馆而去,买了恩人最喜欢的大豆炖猪蹄,端着的砂锅还在在咕咚咕咚地开着,表妹动静也够大的,刚到旅馆门口,便大声叫客房侍者打开恩人的房门。
客房招待岂有怠慢之理,她从表妹手中接过热气腾腾的砂锅,闻了一闻,可香了,侍者慨叹道:“此客官人长得漂亮,待遇也够礼数,奈何她就如此好命,令人羡慕!”
开得门来,表妹和女侍者均惊得呆了,恩人蜷缩在床,指着敞开的窗户,头埋在被窝里,嘴上重复道:“要杀我,要杀我,跑了!”
女侍者将砂锅放在桌上,走了出去。而表妹吩咐道:“带上房门,切毋打扰!”
表妹坐在床边,伸手抓住恩人颤抖的双手,将被子盖好,解释道:“窗户是昨夜我打开的,只好通通气,并无别的。”
恩人仍在瑟瑟发抖,双目紧闭,嘴上仍在重复道:“要杀我,跑了!”
“你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表妹摇着恩人的肩,“你太紧张了,没事的,没事的!”
恩人的颤栗并未减轻,表妹恍然大悟道:“准是饥饿所致,补充点营养,美美容,便好了。”
表妹下床将砂锅端在手上,勺子搅拌几下,舀起一砣蹄尖,往恩人嘴里送时,不曾想,恩人的眼睛瞪得铜铃似的,一掌将勺子打落床上,又坐将起来,将表妹手中的砂锅打翻在地,声嘶力竭地吼叫道:“歹人,都是歹人,都想害死老娘!”
表妹遭此突然袭击,也是无计可施,站起身来,抖掉衣襟上的汤汁。
可恩人像疯了一样,从床上弹将起来,双手抱着表妹,又是抓,又是咬,又是用头撞,而且嘴里还重复着简短的话:“要杀我,跑了!”
表妹也是心中恼怒,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可她转念想道:“还,一并还清,不欠旧账!”
恩人停下伤害表妹的动作,趴在床上,掀开被褥,用手拈着黑竭色粉末,放在鼻羽下闻闻,送到表妹面前:“尔等便是用此索我性命,你这刽子手,帮凶!”
“不过,他们用的是烈酒,而你用的是肉羹!”恩人恼怒,指着表妹骂道,“你们用的都是一样的毒药,他们想灌入我口中,让我命丧当场,而你想让我慢性中毒,死得不明不白!”说完便嚎啕恸哭,像稚儿一般。
表妹也用两个指头拈起黑褐色粉末,闻了闻,香着哩。
没料到,恩人出奇不意地将表妹手指喂进了表妹嘴里,并双手捂住表妹的嘴,恶狠狠地道:“我死,汝先我而死,真不是东西!”
顷刻之间,表妹口吐白沫,禽意派掌门破门而入,将其仰放床上,掏出解药灌了下去。而表妹的恩人则怒目圆瞪,恨恨然地道:“害人终害已,活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