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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苑，你等一下。”毛老师摆摆胖手，笑眯眯的他不见了，一脸深刻的凝重，“等会儿来我办公室谈谈。”
钟苑的脚步顿住，视线逐一扫过王凯他们三个不可置信的脸，最终停留在毛老师身上。
钟苑点头示意，情绪并无起伏。
王凯纳闷地想，老毛从来不会用这样严肃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啊，今天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苑哥，你···”董思奇推了推自认为睿智的眼镜，大言不逊，“你犯事儿了？”
话音刚落，刘海涛猛的拍了一下他的头。
小矮子董思奇瞬间变得委委屈屈。
“害，苑哥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刘海涛还觉得不够，丢出一句嘲讽，“吉吉国王。”
0/9/3的猴子一直是董思奇的心上疤，偏偏刘海涛还特喜欢把这件事拿出来说，把董思奇气的跳起来打他。
钟苑没有理会他们，迈开脚步往前走。
······
天气变冷了，办公室里不断有凉风吹进来。
办公室的门开开关关，高挺俽长的身影停在办公桌旁，隐隐传来松雪的清冽味道。
“······你，”毛老师看到来人，眉头立马皱成一个川字，沉声道，“钟苑啊，你和那个女生怎么回事啊？”
回想起运动会那天，毛老师的心情就很不美丽。
两个学生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的，完全无视了学校的规矩。他一直看重这个与同龄人相比之下显得冷淡疏离的学生，他很从命且一点就通，从来都不需要自己迂回弯绕着说法讲话。
“她身体不适，”钟苑目光淡淡，一脸坦然道，“我送她去医务室。”
然而这完全挑不出毛病的一句话。
并不能让毛老师信服。
毛老师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神色倒也缓了缓，“你现在这个年纪凡事都要以学习为主，你成绩不错未来可期，情情爱爱的东西就先别碰。老师虽然这么说，也不代表不相信你，你别往心里去，也别怪老师多嘴。”
毛老师一双清明的眼睛盯着钟苑面容，意味深长地淳淳教导，“再说，你们现在这个年纪的感情往往经不了多少风雨，承受不了多大的压力，没走几步路就散了。”
多年来的教学经验让毛老师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算不上迂腐落后的老师，也绝对不能容忍学生在学习的地方谈情说爱。
钟苑顿了顿，没反驳，“嗯。”
毛老师叹了口气，“这些道理你又怎么会不明白。”
无可避免陷入一场无声的对峙。
回想起历历在目的画面，女生熟悉的面孔闯入脑海。
“······老师最后问你一句，”毛老师把手撑在桌上，几乎是在逼问，“你喜欢三班那个女生？”
钟苑抬眼，漆黑的眼瞳幽暗如同一潭深渊。
他轻笑着否决，“不喜欢。”
是自己多想了吧。
他否认的如此迅速，仿佛这件事与他毫不相干一样。
毛老师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松懈下来，摆摆手，“你先回去吧，快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