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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苏锦屏想着要不要尖叫求救时候“叮”一声,只见什么东西对着冷子寒手腕袭来,他飞侧过手,但是那东西还是他虎口处留下了一道浅浅痕迹,不深,却已经见了血!
点漆般眸中闪过一道戾气,这绝对是他近十年来第一次受伤,毕竟天下第一高手名声,不是说着玩!那袭向他东西地上滚了几圈,就落到了他脚边,凝眸一扫,正是她交给苏锦屏那只墨竹哨。浪客中文网lkznet%&*";抬起头,望向门口,门微微开着,一袭白衣默然而立,谪仙般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是眼底却闪过一抹嗜血杀意!
“百里惊鸿!”放开她,几个大步走到他跟前,点漆般眼眸凝视着对方,他并没有见过百里惊鸿,但是从这个人气质,便能猜出是他。
“冷子寒。”淡淡吐出三个字,也表示自己能猜出对方是谁。
冷子寒闻言,邪魅一笑,眼底带着邪气,如嗜血修罗一般渗人,若是常人,只看着他这模样,也会忍不住发抖!但他面前人,却丝毫不受影响,毫无焦距眸子淡淡越过他,投向屋内人,开口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来:“那个东西,你落梨园了。”
说,便是那个墨竹哨,若不是她将这个东西落了梨园,若不是自己一时兴起想要过来还给她,恐怕他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苏锦屏满腹怨气起身,将自己衣襟扯好,而冷子寒也透过她有些凌乱衣襟,看见了那白皙肌肤上交错吻痕,面色一白,心底疑问就有了答案,不必验证,事实已经摆眼前。
捡起地上墨竹哨,满是嘲讽看了冷子寒一眼,就将那哨子对着窗口扔了出去,一条抛物线形成一道彩虹般弧度,却也如同刀锋,狠狠割他身上,不重,却入骨!然而,这还不够,苏锦屏走到他跟前,侧身对着百里惊鸿开口:“你先出去一下。”
好看眉头微皱,有些不明白她此举何意,心下也有点担忧,若是出去了,冷子寒会不会又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是苏锦屏脸色极为坚定,也带着不容置疑。
他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淡淡转身退了出去。若是守门口,发生什么事情,也来得及吧?
门又被关上,冷子寒看着她满是厌恶、嘲讽、愤恨面色,觉得自己胸口痛得要窒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月不到,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扬起手——“啪!”一声,狠狠扇到了他脸上!他脸上闪过震惊、和不敢置信!
“这一巴掌,是教你学会尊重!你以为你是谁?你信不信跟我又有何关系?十四年前我救过你么?冷子寒,我现只想对你说一句,你好不要让我后悔我曾经救过你!”红唇吐出了无比尖刻语言,她知道这话伤人很深,甚至她还利用了冷子寒对原来那个苏锦屏感情来伤害对方,但是他今日所为,是绝对不可原谅!让百里惊鸿先出去了再动手,已是给足了他面子!
听完她话,他呆呆站原地看着她。眼底是震惊,疼痛,悲凉。忽,笑了,笑得沧桑而绝望,脸上火辣辣疼痛提醒着他面前女子下手时候毫不手软!“小锦,你变了!”她不仅不爱他了,而且变得狠辣,从前她,遇见这样事情,应当会哭,如同受惊兔子一般,决计不会像她今日一样,字字句句穿透他心脏,甚至还下手打了他一巴掌!
可是,他却觉得,这样她吸引他了,**、坚强、狠辣个性,像是**傲然于世红梅,坚韧不屈,凌风傲骨若春树堆雪。可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都已经不属于他了,她对他,只有憎恶!
“滚!”又是一个字,狠狠对着他刺了过去,可是那一张一合薄唇,却还是丝毫不留情面,接着道“以后不要再出现我面前,谢谢!”
“小锦,我”赶紧开口,想挽回些什么。这一刻,他才是真慌了,他一直说他不能接受是她竟然忘了他,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有一件事情比她忘了他可怕,那就是——再也不要出现她面前!若是再也不出现她面前,他活着还有什么价值?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活着。
“你什么都不用说,滚出去!”他一次又一次触犯她底线,先是掐她脖子,现甚至疯狂到了这种地步,真当她苏锦屏是一个任人欺凌软柿子吗?
后退一步,面上闪过悔恨之色:“对不起!”吐出了三个字,而后飞从窗口跃了出去,他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现还是先离开吧
直到他走远,苏锦屏仍然觉得通体冰凉,一点一点寒气从脚底往上冲!虽说她没有古代女子那么强烈贞洁观,但是那一瞬间,那种惊恐感觉却是那么真实,头脑一片空白,心底甚至泛出一丝丝绝望之感。她从来没有过这么无能为力感觉,唯一一次,就是看见养父母倒血泊中那一幕,而那一幕,现似乎又清晰出现自己面前,只要一回想,就觉得疼痛刺骨!
门,被推开,他静静站门口看着她,眼神仍是毫无焦距,淡漠面孔不然凡尘之气,看着她有些惊惶模样,他心底突兀闪现了一抹刺痛,也许是一种名为心疼感觉,静静凝视了她半晌,淡淡开口:“你,没事吧?”是问句,只是语气还是冷冷清清,没有听出半点关怀之气。
“没事!”强扯出一抹笑意,对着他开口“幸好你来了,不然”不然怎么样呢,其实她也知道,以冷子寒性子,未必会做到后,他当时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但,会不会做到后,谁知道答案呢?就是冷子寒自己,也怕是不知。
他闻言,心头一紧,却什么话都没有回她,只是淡淡立门前看着她,半晌,听得一阵侍卫们脚步声传来,看来是巡逻,他寡薄唇张了张,终,淡淡转身而去。
苏锦屏看着他背影,第一次,心头涌现出一股失落感,虽说他已经问了“你,没事吧”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难得关心,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是希望他能安慰她几句,哪怕是虚情假意也好,毕竟人脆弱时候,还是希望有人关心自己。阅读本文章节登陆毕竟他对她来说,是不一样。可是这个想法一出,就把她自己吓了一大跳!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她近是不是魔怔了?
拖着有些发软身子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想着自己心事,脸色还是有些发白。没多久,一双白色鞋子落入她眼中,凤眸一扫,嘴角轻扯:“这几天,真热闹!”又是一个来“探病”?
“师不,小锦。”皇甫逸轻逸嗓音自头顶响起。
“有事吗?”调节了一下心情,仰起头,可能正常些看着他。今日他,琥珀色眸中含着一丝沉痛和叹惋,手上那柄水墨折扇消失不见,而换成一只碧绿色玉笛,盈光剔透,阳光照射下一闪一闪,已是美极。
皇甫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还是没好开口,总觉得问出来似乎有些不妥,看着她一脸仿佛受了什么沉重打击表情,也自动将之理解为中了千段雪,跟百里惊鸿发生了什么,所以心情抑郁。
见他不说话,她叹了一口气。而后,有些调皮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道:“这个笛子比那把扇子适合你!”心情已是调整了过来,何必为一个莫名其妙人坏了自己心情。
见她笑了,他也会心一笑,那张和皇甫夜极其相似容颜上绽放出一股洒脱之气,这样她才像是他认识那个人:“这笛子本来就是我,而那把扇子,是借上官大人!”
“你不会穷一把扇子都买不起吧?扇个风还要借人家扇子!”某女满脸狐疑看着他,话说皇甫夜不是挺有钱吗?为毛线他亲弟弟会穷到这个份上?
“咳咳”一阵呛咳声响起,他找上官谨睿借扇子,原来是因为自己没有钱买扇子吗?这说法,真是“非也,不过是看上官大人扇子上面是名家作画,难得一见,所以就借来看了看。%&*";”他总不能实话实话是因为自己怀疑上官谨睿图谋不轨吧?
“说来说去还是说明你穷困,名家作画,人家买得起,你买不起,还要可怜兮兮借来看看!”说着,一巴掌拍上他肩头“其实啊,我有个建议,你可以找你皇兄提议一下,让他适当给你涨点俸禄,这样你就有钱买扇子了!当然,这个绝世好主意,是我提出,所以你涨了俸禄之后,可以考虑一下适当分我一点银子作为感谢!”
呃“这倒不用!”亲王俸禄都不低,而且他常年江湖漂泊,还真用不了多少银子,涨俸禄还犯不着。至于那个适当分她一点银子咳咳!
听他说完,苏锦屏收回手,很是理解挥了挥:“算了,算了,我也不是不了解你皇兄那个人,小气很,曾经和皇甫夜二两银子都要计算清楚,你不敢去找他要求加薪也是正常!”她还清楚记得自己穿越那天,问他们扫地宫女工资是多少,末了皇甫怀寒还对皇甫夜说了一句“以后你每个月俸禄就少了二两银子”小气人呐!
呃,某王爷脑后出现了大滴汗水,大皇兄是这样人吗?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其实大皇兄”想开口给皇兄解释。
结果苏锦屏一副我很是理解模样,满面神秘开口:“我知道你不敢说他坏话,所以才想帮他解释。你放心,我这里没有你皇兄人,他什么都不可能听到,你对他有什么意见和看法就放心大胆说吧,我绝对百分之百为你保密!”说完就是一副热衷于探听八卦模样!听他说了之后,就把他说话作为要挟,换点银子!苏锦屏幸福心底打着小九九。
“”他能对大皇兄有什么意见和看法?看她这样子,反倒是她对大皇兄“意见”和“建议”比较多吧?转移话题,道:“咳咳,那个,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别管了,真正喜欢你人,是不会意,因为那毕竟不是你甘愿!”
忽然很是无厘头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微微偏过头,俊逸面庞有些泛红。苏锦屏有些奇怪看着他,想不懂他嘴巴里面怎么就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忽然,脑袋里面那根断了神经接上了,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呢,她估摸着现全国人民都知道她那点破事了!
“你这是专程来安慰我?”没想到啊,皇家居然还有这么善良人存,本来看了看皇甫怀寒那个唯利是图人,君临渊那个蛇蝎美人般人,再加上皇甫夜那个不知道伤了多少女人心却丝毫不愧疚纨绔子弟,得出结论就是皇家人,个个都是自私自利,没想到这家伙会专程来安慰她,难得,难得!
顿了顿,开口道:“算是吧。”握着玉笛手有些紧张沁出了汗珠,其实他还想问一句子寒有没有来过,但是却觉得现这种情况下问这句话,似乎不大好。今日他才算是明白了何谓“情窦初开”、“红鸾星动”感觉,这个女子面前,似乎多说一句话都有脸红倾向,而且不同于他以前讲话随性洒脱,甚至很多话甚至根本不好意思开口,没错,就是不好意思!
苏锦屏看着他一脸真诚模样,忽起了些许捉弄心思,状似很难过摆了摆头:“唉,像我这等残花败柳,这辈子是没有指望了!”
“不要这样说自己!”皇甫逸飞吐出了这么一句,而后红着脸支支吾吾开口“要是你愿意,我这就去向皇兄求娶你!”他不同于那些拘泥于世俗人,或者说他本来就看不惯世俗间那些框框条条,所以才会远离皇室纷争,肆意千水万山之间。他看来,苏锦屏已非清白之身,虽然这个时代人基本上是都不可能接受,但是他却认为这并非她本意,所以可以谅解。
“呃,不用!你不需要同情我到这个地步!”苏锦屏飞开口拒绝,这家伙,是不是善良单纯过头了?
“不是同情!是喜欢!”他定定看着她眼,瞳孔中满是认真之色,看得苏锦屏心头一跳,才知道这小子不是跟自己开玩笑,瞬间也有了一种抽自己两巴掌冲动,没事胡说八道什么!
“我觉得你对我不是喜欢,只是好感。我们认识不久,了解也不深,见面也就那么几次,谈不上喜欢!”苏锦屏感觉自己头都大了,前世身边虽然蜜蜂也不少,但是也没有像来了古代一般多到这个份上!而且古代这些都是美男子,绝世美男子!只有天知道她每拒绝一个,自己心里会有多难受!
皇甫逸闻言,只是笑了笑,琥珀色眸子凝视着她眼,朗声开口笑道:“我会证明给你看!”说罢,不等苏锦屏回话,便转身而去,走干净利落,比百里惊鸿走时候还要洒脱几分。阅读本文章节登陆
苏锦屏看着他背影,抚了抚剧痛额头!特么,一堆烂事!
浅忆去领了她和苏锦屏今日早饭,便端着托盘回了景仁宫,瞅着小姐那看着冷公子就不爽样子,估摸着冷公子现下应当已经回去了吧?如是想着,脚下忽然踩到一个东西,低下头一看,是一只尖尖墨竹,将它捡起来端详了半晌,以前冷公子来丞相府见小姐时候,她似乎看见过这个墨竹,好像是个哨子来着,转过来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小小哨口,应当是冷公子!
想着,便将那墨竹收到了怀中,等冷公子下次来,有机会再还给他。
下午,苏锦屏拎着扫把,不情不愿往御书房而去,满脑袋装都是怎么领到自己工钱之后,将皇甫怀寒恶整一顿,然后再潇洒离开,不给他一点反击、报仇机会!以报答他这些日子以来照顾之恩!
没走几步,面前迎来一群人,中间那人管很努力保持着优雅仪态行走,但是还是不能掩盖她一拐一瘸事实,定睛一看,正是慕容双等人,苏锦屏赶紧低下头,还是不要跟她正面冲突好,毕竟彼此身份摆那里,她明显比人家低级很多。
可是慕容双是专程来找茬,怎么可能被她躲过去?走到她面前,便停住了脚步,苏锦屏心底悄悄磨了磨牙,低下身子,状似恭敬行礼:“奴婢拜见暮阳郡主!”
“这不是苏锦屏么,上次本郡主一见你就觉得一见如故,不知道本郡主有没有那个荣幸邀请你到我宫中一聚?”慕容双笑语嫣然,只是眼底嫉妒和愤恨完全掩饰不住!她千方百计撺掇了荣妃,后竟然成全了惊鸿哥哥和这个贱人,如此弄巧成拙叫她如何甘心!
一见如故?是一见成仇吧?“谢郡主抬爱,只是奴婢现要去御书房打扫了,若是去晚了,皇上怪罪下来,奴婢罪过可就大了。”到你宫中一聚,谁知道聚了我还有没有命回来?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本郡主可以遣人去跟贵国皇帝陛下通报一声,想必他当不会为难才是!”慕容双如是说道。
苏锦屏歪了歪脑袋,似乎很认真考虑这话可行性,结果,后一双小鹿般纯洁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慕容双:“郡主好意奴婢心领了,只是奴婢对皇上衷心耿耿,只要一想起奴婢不,他御书房门前没人打扫,奴婢就心痛难忍,痛苦难当,所以奴婢还是要马上去御书房扫地,不然奴婢一定会因为作为一个宫女,却不好好伺候皇上而羞愧致死!”
慕容双发誓,她这辈子绝对没有见过比自己面前这个女人无耻人!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和皇甫怀寒之间过节吗?还衷心耿耿、羞愧致死,亏她说说来!但慕容双也不开口说破,只见她脚步一晃,站不稳一般往苏锦屏身上倒去:“哎呀,腿好疼!”
苏锦屏赶紧一侧身子,让慕容双对着她身后扑了过去,若不是几个侍婢赶紧扶住了慕容双,她现就地上摔出一个狗吃屎了!心下恼恨,正要发难,苏锦屏却先她一步开口了:“郡主,方才您没有站稳,奴婢身上脏,所以不敢扶您,还请您见谅!”
说完之后,又一副很是关心她模样,凑过脑袋开口:“郡主,奴婢觉得自己很有责任提醒您一下,若是腿不舒服,还是不要出来随便走动,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您小腿骨摔折了,还是好好屋子里面养着,这样伤方能好得些!毕竟郡主身份高贵、品行高雅,绝对不会如同那些没有见识粗鄙妇人一般,伤了腿还出来上蹿下跳想要谋害他人。所以郡主待自己屋子里,一则养病,二则避闲,实乃上上策!”
“你!”她有什么闲需要避?避闲?慕容双身后阡墨也很是不服气想要上前为自家主子理论,可是却被慕容双一只手止住,非是她忽然发了善心不想计较,而是她知道这个贱婢嘴上功夫厉害,自己跟她斗嘴怕是讨不得好,阡墨就不是对手了,反正她今日目,本来就不是跟她斗嘴,站好了身子,一个宫女不动声色挪到了苏锦屏身侧,苏锦屏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想动手么?不过她可是丝毫不放眼里!
很,注意力又被慕容双吸引了过去:“苏锦屏,你知道我和惊鸿哥哥是什么关系吗?”
是来示威?可是苏锦屏却从对方神色看出来,似乎不仅仅是示威这么简单,听了她问题,只是满不乎一笑,恭敬答道:“启禀郡主,奴婢知道,您是被南岳三皇子退婚前未婚妻!”
“你!”一只纤纤玉指狠狠指着她,今日她方才是充分领会了何谓气死人不偿命,这个苏锦屏嘴巴,果然厉害!“那你可知道,他一个人退婚,是做不得数,要南岳皇上说取消,才能取消,否则他就是抗旨不尊!抗旨不尊,可是死罪!”
这话说苏锦屏心头一跳,感觉有点不爽,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郡主,奴婢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想提醒您一句,强扭瓜不甜,恕奴婢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也不等慕容双回话,就满腹怒气走了!她就想不通了,就百里惊鸿那么一个无趣至极人,为什么身边也能缠着一只花蝴蝶,真特么讨厌!
“郡主,你看她,半点礼节都没有,完全不把您放眼里!”阡墨指着苏锦屏背影,咬牙切齿开口,面上满是不忿。
而本来应该很生气慕容双,却此刻冷笑一声,美眸中闪过志得满怀:“就让那个贱婢去得意,可惜,再怎么得意,她也活不过今日了!”
阡墨一怔,随即跟着笑了起来,确实,再怎么得意,她也活不过今日了!
苏锦屏到了御书房门口,夏冬梅已经了,看情况也是刚到不久,还好,皇甫怀寒不是针对自己一个人,苏锦屏心里平衡了很多。而夏冬梅看见苏锦屏时候,满面欣喜,虽说跟着苏锦屏一起,过日子十分惊险,但是自己进宫好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放假,还放了一天半,美美睡了两个懒觉,她这才知道睡懒觉感觉有多么美好,而这一切,自然都要归功于苏锦屏!
“你来了?皇上不,好像是被北冥皇上约出去逛御花园了!”夏冬梅赶紧将自己第一手情报通知苏锦屏。
于是,某女那黑透脸上,加深沉了一些,心中悄悄磨了磨牙,这个杀千刀皇甫怀寒,自己滚出去潇洒逛御花园,还要把自己叫来扫地,真特么恶毒!她诅咒那厮断子绝孙!
正想说什么,一阵脚步声就从左侧传来,眼角余光一扫,正是皇甫怀寒和君临渊等人,苏锦屏马上就一拐一瘸起来,艰难挪动着步子往楼梯上走,而后忽转过头,像刚刚发现皇甫怀寒一般,赶紧站一旁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皇甫怀寒闻言,只是冷冷扫着她,一双暗紫色寒眸中闪过几道冷流,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冷峻容颜仿若冰雕般难以亲近,而又高不可攀。半晌,直到一旁君临渊别有深意眼神扫到了他身上,他才冷冷开口:“起来吧。”
“谢皇上!”苏锦屏说完之后,不待皇甫怀寒先走上楼梯,就率先往上面走去,一拐一瘸,看起来好不愧狈。
冷冰唇角微抽:“苏锦屏,你搞什么鬼?”
小林子也一旁擦了一把冷汗,这个苏锦屏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皇上跟前也敢失仪,露出这幅德行!
某女闻言,转过头可怜兮兮看了他一眼,用那唱窦娥冤语气尖声开口:“皇上奴婢前日被杖责,到今日仍是疼痛难忍,动作不便,行动缓慢,皇上说了批准奴婢休息两天,奴婢感恩戴德,正思来世衔草结环以报。可是皇上竟然不知道听信了哪个小人谗言,说奴婢伤已经好了,又让奴婢回来打扫,您看看,奴婢这有一点伤好了迹象吗?”
说着又往前面走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然而,又一众宫人同情目光之下,堪堪稳住了身型。凤眸中怨毒目光时不时扫君临渊身上,好似那个向皇甫怀寒进谗言小人就是他!大家也都是非常理解苏锦屏心情,前日那件事,明显就是这位北冥皇上要给苏锦屏一个教训,才扔了自己帕子,将她拖下去杖责,若说是他对皇上说了什么,也不奇怪。不过她这次还真是冤枉君临渊了,这件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这件事情知情者,例如小林子和夏冬梅,就是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看着她表演,不是没打吗?怎么独独她就“伤”成了这个样子?
皇甫怀寒嘴角也有点微抽,恨不得上去一巴掌将那个无耻女人挥到天边!又没挨打,还装受伤装那么像,不知道还以为自己一个皇帝,独独跟一个小小宫女过不去!也就他无比恼怒时候,御书房门前那一众宫人,也似乎颇为不忍看着苏锦屏,又瞅了瞅自己,仿佛看一个暴君,让他心底火焰一冲而起,险些将他烧成灰烬!狠狠地咬了咬牙,寒眸对着那群宫人一扫,于是那些为苏锦屏打抱不平人全部低下头去,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给苏锦屏打抱不平,就是和皇上作对啊,他们还要命不要!
而那无缘无故被冤枉君临渊,看她这样子,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眉间朱砂妖娆,照得整张脸展现出一种异于常人美丽,狭长丹凤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看起来心情极好。不管是不是他出言害得她,他都不否认看着她倒霉、不高兴,自己就觉得心情格外愉悦。
但是他眼中笑意,就无疑是向苏锦屏透露一个讯息,让她确定了就是这个小人背后捅自己刀子!皇甫怀寒和君临渊都是一丘之貉,天下当皇帝,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但是不公平是,皇帝这种生物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都格外有钱,相反她这样好人,就穷要死,想到这里,她就恨不得一只手指向天空,对着苍天怒骂,贼老天,你特么真是瞎了眼了,太不公道了!
“你伤还没好么?”阴沉语调从那冰冷薄唇吐出,暗紫色寒眸中跳跃着明显杀意,仿佛苏锦屏只要说一个“是”下一秒他就会一刀砍断她脖子!
看他那阴阳怪气样子,苏锦屏感觉自己背后有点发毛,但仍然是挺起胸膛,很是笃定开口:“是!奴婢伤还没有好!而且非常严重!”凤眸却不敢看向皇甫怀寒眼睛,这个家伙太聪明了,自己看着他,难免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夏冬梅,你伤好了么?”冷冷偏过头问向一旁拎着扫把傻愣着某宫女。
忽然被点名夏冬梅吓得腿脚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地:“启禀皇上,奴婢伤,奴婢伤”此刻苏锦屏正拼命对着她挤眉弄眼,而皇甫怀寒一双冷眸也紧紧锁定她身上。
夏冬梅心中流下两条面条泪,她伤到底应该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大胆,皇上问话,你还不速速回答!”小林子尖细嗓音响起,随即看了看皇甫怀寒面色,又加了一句“若是敢对皇上说假话,那就是抄家灭族大罪!”
这话一出,夏冬梅瞬间汗如雨下,她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这一个小小宫女,短短几日之内会被皇上提名两次,可是这般荣宠,带给她不是欣喜若狂,而是胆战心惊!有些歉意看了苏锦屏一眼,老老实实开口:“启启禀皇上,奴婢伤已经好了!”
这话一出,苏锦屏当即恨铁不成钢看着她!这个家伙,太没出息了!
夏冬梅可一点都不想为了只是一个下午不扫地,就犯上欺君大罪,拿自己全家性命开玩笑,她看来苏锦屏所做一切,简直都是太疯狂了!
“你伤好了。那,苏锦屏,为何她伤已经好了,你伤还没有好呢?还是,你是蒙骗朕?”似笑非笑看着她,若是离他离得近,还能听到轻微磨牙声。
“启禀皇上,夏冬梅和奴婢虽然是一起挨打,不过她毕竟和奴婢出身不同,她从小就家里跟着父母干活,可是奴婢是丞相府千金,虽然只是庶女,但也是个小姐,做事情自然不多,比她细皮嫩肉、难以愈合一些,那都是正常!”苏锦屏很是认真开口回话。
皇甫怀寒怒极反笑,冰山般表情崩裂,唇角勾起,冷声道:“那,要不要朕找个姑姑给你验验?”这个女人真是向天借了胆子,且不说她前日根本就没有挨打了,就是挨打了,自己让她来干活,也不该有她置喙余地,竟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简直不知所谓!
呃,找个姑姑验验?某女飞跳了起来,拿着扫把冲到御书房门口,扫得虎虎生风,一时间落叶与灰尘齐飞,空气乌云共一色!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她,方才不是伤还挺重吗?就连君临渊唇角笑意也出现了一丝龟裂痕迹,这个女人,是脑子有病么?
皇甫怀寒冷笑一声:“方才不是伤挺严重吗?现就好了?”
“那都是托皇上洪福,奴婢一见皇上,就感觉到天外照下来一道光束洒了奴婢身上,准确无误照到了奴婢屁股,所以这伤已经恢复如初,皇上不必太过挂怀!”某女头也不回信口胡诌。
额角青筋不动声色跳了跳,冷哼一声,就对着君临渊开口:“临渊兄,请!”
“请!”两人从苏锦屏身畔走过,那漫天灰尘让两个人表情都很是不愉!而苏锦屏,仿佛一个没站稳,不小心对着身畔君临渊滑了过去,仿佛就要跌倒,所以一个用力,扯了一下他袖子,才堪堪稳住站好。
接着就是一副万分惊慌模样跪着:“奴婢该死,奴婢只是一时没有站稳,北冥陛下大人大量,想必一定不会跟奴婢计较!”
君临渊嘴角一抽,很是嫌恶扫了一眼自己袖子,自己并未出什么事,前日已经刁难过了,今日再发难似乎也不妥,于是轻轻一个用力,就将那袖袍外面一层扯了下来,月白色布料轻飘飘落到地上,而后对着皇甫怀寒开口:“怀寒兄,朕要回去换件衣服!”
这下皇甫怀寒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对着苏锦屏怒斥:“滚一边去,若是再犯,朕非得砍了你不可!”骂是骂了,但却没有处置意思,别说君临渊了,就连小林子都看出了皇上维护之意,唯独皇甫怀寒自己和苏锦屏这两人没有感觉到。
苏锦屏听罢,真想跳起来对着皇甫怀寒怒吼一句——老子又没撞你,关你什么事!但是也只敢想想,慌忙站起身,拿着扫把退了几步:“奴婢该死,谢皇上不杀之恩!”
而君临渊只是淡淡扫了苏锦屏一眼,狭长丹凤眼闪过一抹冷冽笑意,转身而去。某女他身后小声嘀咕:“不愧是贞洁烈男哪!”扯了一下袖子,就这么大反应,还要回去换衣服,这家伙洁癖比百里惊鸿都要严重不知道多少!
此言一出,虽然声音极小,但是前面人却脚步一顿,眉间朱砂越发妖艳,丹凤眼中杀意也越来越浓!皇甫怀寒是恨不得将这个该死女人千刀万剐!君临渊此来,是为了联合东陵一起铲除东陵和北冥交界处那股不明势力,可是苏锦屏这个该死女人,却此一再有意无意搞破坏!
君临渊还没来得及回头说什么,就见不远处,慕容双带着一众侍婢,哭得梨花带雨对着这边冲了过来,狭长丹凤眼闪过一丝笑意,他现倒有点好奇自己这个表妹带来了什么好主意了!
待慕容双走进,便故作关心开口:“暮阳,你这是怎么了?”
难得听见表兄温柔语气,慕容双短暂呆愣了一下,随即哭得大声了,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皇甫怀寒浓眉一皱,总觉得这事又是冲着那个女人来,下意识往苏锦屏方向看了一眼,却看她低着头,握着扫把手攥紧,不知道想些什么。
“表兄,表兄,我”说着又是泣不成声。
“够了!堂堂一个郡主,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说,到底怎么了!”君临渊很是配合协助她演戏。
于是慕容双心下底气足了:“表兄,当年皇上为我和惊鸿哥哥赐婚时候,给了父亲一只凤头钗作为信物,那也是皇家身份象征,虽说惊鸿哥哥有意退婚,但是皇上一天不收回成命,那东西我就一天都不能让它有任何闪失,否则就是藐视皇室大罪,可是我今日出来转了一圈,那钗竟然丢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不仅我要死,恐怕整个镇国公府都难逃一死!”
苏锦屏听她说完,忽然仰起头,看着慕容双,心底冷笑一声,就知道又是冲着她来,真是半刻都不得消停!
“找了么?”似是有些关怀开口询问。
“找了,我带着她们把自己宫里和出来之后经过地方都找遍了,可是却是什么都没找到,表兄,这可怎么办啊!我要如何向皇上交代,如何向父亲交代!”慕容双仿佛无比焦急。
紧接着,她身后侍婢像是想起了什么,忽一只手指向苏锦屏:“郡主,那会儿我们路上不是遇见了她吗?那会儿您还险些摔了一跤,莫不是她”
“不许胡说!苏锦屏好歹是御前打扫,怎么能随便污了人家名声!”慕容双开口斥责。看似帮苏锦屏说话,实际上是逼皇甫怀寒自己开口。
那侍婢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模样,退了下去。
而苏锦屏也眼尖发现了,那个侍婢就是那会儿趁着慕容双和自己说话,悄悄站到自己身后丫头。
皇甫怀寒看了看苏锦屏,又看了看慕容双,正要开口,苏锦屏却先开口了:“真是笑话,那会儿郡主摔倒,我看自己身上脏,是扶一把都未曾,根本就没有碰到郡主,何来盗了她钗之说!”
慕容双一听,也似乎面有愧色,对着苏锦屏道:“是我没有管教好自己下人,你不要生气!”一个郡主对着宫女说这样话,足见慕容双气度,于是场人都不自觉对慕容双感觉亲近了些,将怀疑目光放到了苏锦屏身上。
皇甫怀寒看了看局势,冷冷开口:“既然是这样,就搜一下身吧,也好证明你清白!”
苏锦屏却忽然冷冷扫了皇甫怀寒一眼,凤眸中含着犀利寒光,眼底对他厌恶又深了几分。皇甫怀寒见她眼神,一怔,一股冰凉怒气也瞬间漫上了冰山般面孔,冷声开口:“来人,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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