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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小姓的担任年限大概是五年左右,五年内,他们将自己的身体、思维以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主君,五年后等他们元服了,主君会赐予他们官职和权利,他们以另一种形式侍奉在主君身边。”
“换而言之,最开始这只是一种契约。”
“高位者给予庇护和教育,以及未来的权利,低位者奉献身体和生命,很公平的交易。”
千手柱间皱眉,他低声道:“换而言之,这种关系是因为需要和条件吗?”
菊义大家摇头又点头:“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女人为男人繁衍家族,传承后代,男人保护女人,为女人带来金钱,这难道不是契约吗?”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同时一愣。
菊义大家唇角弯起,勾勒出一丝讥讽的弧度。
“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理所当然的事,而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变得怪异了呢?”
“所以我才说,您之前的问题不对,并非是男人为什么会喜欢男人,而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不分男女,无关对错,只是同类之间产生的情愫。”
“只是喜欢的人碰巧是男性,又碰巧是女性而已,甚至有的人同时喜欢两种性别,这完全是一件很平常的、不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视之如常就行了。”
千手柱间猛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视之如常!!”
不管扉间和泉奈之间有什么,只要他们没有打生打死,那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他们就当平常事处理即可!
宇智波斑也恍然大悟,他想了想,问道:“可是男人之间不会有子嗣……”
菊义大家沉吟了一会道:“公卿里也流行这种欢爱,不过他们也都有妻子和孩子,正如我之前说的,不管是男是女,都可以用契约来解释。”
“喜欢的人是男子,那如果需要孩子,就和一女子结契约,男方付出安全和金钱,女方帮助男方繁衍后代,这样就可以了。”
“女子一般都不会反对。”菊义大家犹豫了一下又道:“当然这种事最好提前说清楚,也有些女子希望能和心爱的男子在一起,这种事……说白了,你情我愿。”
宇智波斑做出阅读理解:“所以即便弟弟有女人,白毛应该也不会反对咯?”
菊义大家道:“如果不反对自然没问题,但如果反对的话就绝对不可以。”
“因为这种限制是双方的,已经做出了要为爱人绝嗣的觉悟,对于这样的信念和感情,自然应该尊重并遵守。”
宇智波斑叹了口气:“可是家父若是想要孙子……”
菊义大家反问道:“对于您的弟弟来说,后嗣和爱人,哪个更重要?”
宇智波斑卡住了。
弟弟既然做出了要和白毛结婚的决定,是不是就已经有了绝嗣的觉悟?
他忍不住道:“可是血脉绵延是我们的责任!”
菊义大家温和一笑:“那么他所爱的人,恐怕比责任更重要吧。”
他发出轻柔叹息:“有些感情,沉重的超越了血缘和传承的重量,我想关于这些,您弟弟应该都已经想好了。”
“作为家人能做的,就只有支持了。”菊义大家:“以您两位家族的强悍,想必不会因为弟弟的选择,就变得衰弱吧?”
宇智波斑怔怔的,他抬头,黑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灵魂。
他说:“当然不会!弟弟们有自由的选择权,但是……”宇智波斑抿唇,一字一句道:“身为族长,如果默认了这件事,未来族中青壮都做出这样的选择,那么我们的家族还要如何传承?”
“所以这种事从未有人宣扬过,也并不鼓励。”菊义大家垂眸:“在这个战乱时代,人口是一种财富啊。”
第140章
菊义大家说完后,房间里安静了很久。
没人说话。
最终千手柱间道:“既然如此,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说:“实在不行还可以收养,这些年连年战争,族中也有不少孤儿,可以让泉奈和扉间收养一对孩子。”
千手柱间的声音沉稳厚重,明显经过了深思熟虑。
“我们建造村子,是为了让大家齐心协力,消弭战争,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并拥有对未来的选择权利。”
“斑,我想这种自由,也应该包括和所爱之人共度一生的权利吧。”千手柱间伸手,握住宇智波斑的手:“没有人是万能的,就算家族血脉传承,也有不足之处,为了弥补这种不足,我们才需要伙伴,需要盟友,需要生死与共的兄弟。”
“我知道你担心未来宇智波一族会因为血脉枯竭而消亡,我也担心千手最后化为乌有,可是……村子一定能流传下去的,我们永不言败的精神,我们为了追求和平而做出的牺牲,我们为后世开创和平的愿景,将代代流传。”
“只要这股精神意念流传下去……后世血脉子嗣是否存在,还重要吗?”
千手柱间的话语铿锵有力,他的眼睛黑而亮,仿佛吸收了一切光彩,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又好像凌日当空的骄阳。
宇智波斑深深注视着面前的千手柱间,心砰砰跳了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样,满腔豪情恨不得立刻倾泻出来。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说的没错,柱间。”
已经结为同盟,已经决定要结束乱世,已经建设好了过去从未有过的盟约和城池,他为什么还要拘泥于过去的规章和习俗,为什么要按照过去的思维来考虑未来?
他和柱间所追求的和平,所追求的理想,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保护重要的人,让他们在羽翼下平安喜乐,幸福安康吗?
“是我想岔了。”宇智波斑说:“这件事回去可以让大家讨论一下,就如菊义大家所言,视之如常即可。”
每一个生活在村子里的人都有资格选择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不管是喜欢男人也好,还是喜欢女人也罢,他们都将被视之如常。
他们想要后裔的话可以走领养手续,不想要也无所谓,只要守护重要之人,守护村子,守护未来的理念和想法不断流传下去,村子就能始终存在,生活在村子里的重要之人就能不断繁衍生息,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