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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螟将梅盼盼抱回阁楼的卧房内,把她安置在床上,又帮她盖上被子。因为贪看她的睡容,他于是坐在床沿凝视着她。
再过不久他便要回到阴阳镜内了,七年来养成的习惯,此刻他却有舍不得离开的念头。以指腹摩掌她粉嫩的脸颊,见她嘤咛一声避开他的骚扰后又沉沉睡去,他笑了。
“一个月。”阎螟好似在喃喃自语。
自从遇到她之后,他的生命里有了太多的例外!
他容忍她的忤逆而没杀她,他知道她的真实身分却不杀她,他知道若留下她,有朝一日她必会对他不利,但他仍不忍杀她!
“你不会知道阴阳镜等于是我的生命,没有它就没有我!但也许你知道了以后,会更迫不及待的想将它夺回吧!”
他知道她恨他,凝望着她纯真的睡容,他忍不住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满心眷恋她的柔美。
“也该是我回到阴阳镜的时辰了,你”话到嘴边他却突然顿住,无奈的笑了起来,心里泛过一丝苦涩。
“你不可能分辨得出我与阎温之间的不同,要你等我似乎已是多余,看来,该等待的是我才对!”
再次深深地凝望她一眼,不再停留,阎螟大步的回到他的书房,取来了他和阎温共同记录生活的册子,由密道来到阎温的书房。他写下今日的记事后,留下册子,取出阴阳镜,来到阎温的卧房时,楚言已等候多时。
楚言一见阎螟手臂上的伤痕未止血,他关心的道:“螟城主受伤了,先止血包扎吧!”
“这点小伤不碍事,还是先换魂吧。”阎螟在床上躺下。“若是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嗯!”楚言点头表赞同。
几乎不用言语,他们熟练的重复着多年来的挽魂仪式,待仪式完成,阎温睁开双跟从床上缓缓坐起。
一有感觉,右臂旋即传来刺痛。“这个伤?”
“属下先帮温城主包扎伤口。”
“麻烦你了。”一醒来便承受伤痛,阎温不以为苦,只觉得讶异。
楚言迅速的帮阎温止血并包扎好伤口。
阎温下丁床,温和的笑道:“楚军师,谢谢你。”
“这是属下该做的事。”楚言恭敬的回答。
“楚军师,最近城内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呢?”阎温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也示意楚言一同坐下。
“回温城主的话,紫云宫的三大古宝红颜劫、日月情刀及两位城主手中的阴阳镜,最近在武林掀起一阵热潮,武林人士个个争相抢夺。而紫雪宫也派出弟子潜入两极野园寻找阴阳镜,前天夜里有一名紫云宫的弟子趁螟城主出城之际闯入魔幻野园的书房欲偷取阴阳镜,由于煤城主提前返回正巧撞见,而那名女子误入魔幻奇石阵——”
“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大哥如何处置她?”阎温急问,不希望楚言的回答跟他心中所想的是同一人。
“那名女子名叫奕柔,螟城主原想逼问她是否还有同门师姐妹混入两极野圈,但问不出结果,螟城主便杀了她。”
阎温松了一口气,又继续问道:“还有其他大事吗?”
“今天是洛城一年一度的庆典,凯觎阴阳镜的武林人士在螟城主的宴席上闹事,螟城主已将来人诛杀,以儆效尤。”
“原来这个伤是这样来的。”阎温虽不赞同大哥诛杀来人的手段,但也了解他的用心。
“其实螟城主是为了救梅姑娘才受伤的。”
阎温闻言,讶异极了。“你说大哥是为了救梅姑娘而受伤?这倒不像大哥一贯的作风。”
若不是他手臂上有伤痕为证,他怎么也不相信一向视女人为玩物的大哥会如此做。不过,幸好大哥救了梅姑娘,他才得以再见着她。
一个月来,她的身影陪伴他在孤单又阴冷的阴阳镜内,也是她的笑容让他的心温暖了起来。
不过,梅姑娘的胆小羞怯,碰上了大哥的狂妄霸气,不知会不会被大哥吓得花容失色。
想到这里,阎温心头泛过一丝暖意。
楚盲继续道:“还有,阳城来的使者明日便饮程返回阳城,而风城的楚姬姑娘则会在洛城停留一些时日。”
“嗯,我明白,你先回房歇息吧。”他此刻最好奇的是大哥为什么会不顾自身安危出手救梅盼盼。
“属下告退!”
楚言退下后,阎温起身来到书房,翻开大哥的记事册子,他被里面记载的内容所吸引——
由风城传回的消息可知,梅盼盼的身世系属捏造,而梅盼盼也的确是紫云宫弟子,为的夺回阴阳镜而来。即使如此,我还是不顾一切的留她、救她,若非今夜事出突然,我可能还不懂那种心悸的感觉便是爱。你可以笑我傻,但我确定我已爱上她,你只管好好地帮我守着她,其余的事你别插手,纵使她犯下天大的错偷是阴阳镜,一切后果都由我来承担。
看完后,阎温对着烛火发愣。
是命中注定如此,还是他们逆天而行的报应呢?他与大哥似乎永远脱离不了命运的捉弄。
***
天刚露白,梅盼盼从梦中醒来,她慢慢坐起身,仍沉浸在昨夜情景中,兀自发愣。
昨夜阎温的存在是那么的真实,他为了救她而受伤,是他抱她回到阁楼的,临走时,他仿佛还对她说了些话,但她醉了,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但那些话似乎意义深重。
但那是真的吗?她似乎也不再那么恨他,反而对他的舍身相救有一丝的感激。
变了,一夕之间她对他的观感全变了。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她应该恨他的,他对她一直是粗暴残忍的,不能因他的相救而对他心软。他救她一定是为了看她继续痛苦下去,他一向以折磨她为乐!
他该死!她不需要对他心存感激。
阴阳镜才是她最终的目标,奕柔的牺牲和她的委曲求全,都是为了阴阳镜。
梅盼盼像是要把自己昏沉的意识给弄得更清醒,她急忙下床打水洗脸,微凉的清水泼在脸上,强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她开始感到全身发痒,不用想也知道是起了酒疹,都是阎温害的,说什么赐她酒是她的荣幸,哼,真是害人不浅啊!
哼!又是阎温,可恶的阎温一大早便充斥了她整个脑袋,她招谁惹谁了?梅盼盼心烦的吁了一口气。
她换了件衣裳,反正心情烦闷,到真实野园的林间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清新空气,看看心情是否会好转。
阳光穿透树梢,林中鸟儿活跃。一路上,三三两两的仆人已开始一天的工作,人人各司其职,只有她清闲的逛来逛去。
不远处,阎温已看到梅盼盼,他开心的大步朝她走来,一走近她,又顾虑到她怕生,所以停下脚步。
“梅姑娘,早啊。”
梅盼盼闻声,浑身一颤,不想见的人偏偏出现在她眼前。但阎温怎会出现在真实野园呢?
她眼角很快的瞄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心中泛起一丝的愧疚,却仍冷眼以对。
“大清早的,城主便有这种雅兴欣赏园景?”她浑身带刺般。“你听清楚,我不会感激你昨晚为我所做的,如果可能,我还真希望你会惨死刀下,这样至少我会为你上三炷香,聊表感激。”
对她的恶言相向,阎温不在意的一笑,关心的问道:“梅姑娘的脸怎么了?”
一个月不见,这梅盼盼简直与他所认识的她判若两人,从她眼中,他看出她变得坚强多了,也不再怯怜怕生。
想不到他随意提起,便让大哥对梅盼盼起了好奇心,而大哥会爱上梅盼盼,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大哥的脾气向来狂傲霸道,而梅盼盼虽外表柔弱,但内心刚强,知书达礼的她受不了大哥的作风,必会起而与之对抗,两人会有冲突也是可以预见的。只是梅盼盼的性格,在和大哥多次的冲突之下,变得更加坚强勇敢了。
若不是阴阳镜只有一面,阎温不禁要怀疑梅盼盼也有着跟他相同的遭遇了。
阎温和善的反应使梅盼盼微愣,她心想,阎温今日是否吃错药了,不然怎会漠视她的无礼,还关心起她来了?
“与你何干!”她拒绝接受他的假仁假义。
“请梅姑娘相信在下是一片好意。”
“好意?”她轻笑道:“敢情今儿个会下大雪?”
阎温对她的话十分不解。“下大雪?”
“是呀!城主日理万机,却无端关心起一名小小的婢女来,看来大热天也会下起雪来罗!”她牙尖嘴利的逞口舌之快。
他不以为意的朗笑道:“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住在真实野园,若是前些日子我对梅姑娘有所得罪,还请梅姑娘多多包涵。”
梅盼盼被他的转变傻了眼!
眼前的他斯文有礼,尤其是那双温和的眼,就仿佛是初相识时的他,她真的无法想像一个人的性格转变竟会前后判若两人!
不过,他是好是坏都不能抹杀曾发生过的事实,她毋需改变对他的态度!
“不,奴婢卑贱,这些都是奴婢该受的,城主这般向奴婢赔不是,岂不折煞了奴婢,奴婢受不起!”她语带嘲讽,心情跌到谷底。
当阎温正欲开口之际,楚姬已悄然来到他们身畔。“阎哥哥好兴致,大清早便与婢女谈情说爱。”
楚姬开玩笑的说着,语中带有试探的意味。
“楚姑娘说笑了。”阎温笑答。他知道楚姬钟情的人是他大哥,因此第一次照面,他便对她的冷艳敬谢不敏。
阎温在笑?那耀眼的笑容是楚姬从未看过的,她很不习惯。“阎哥哥的武功可真是了得!昨夜以一敌众,三两下便把那些不知死活的江湖人解决了。对了,阎哥哥手臂上的伤如何了?”
“谢谢楚姑娘的关心,这点小伤不碍事。”他依然笑道。
楚姬与阎温的一问一答看在梅盼盼的眼里十分刺眼,而她的心头也微微泛着酸味,极不舒服!
这是她服侍阎温以来,第一次看到阎温对女子和颜悦色。
照理说,他转移了对她的注意力,她应该感到松了一口气的,可是这会儿她非但没有喜悦的心情,反而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楚姑娘初次到洛城,我应该招待楚姑娘四处游玩才是。”来者是客,阎温一向以礼相待。
“哎呀!阎哥哥可真了解楚姬此行的目的呢!”冷艳的楚姬顿时笑得如春花盛开,他不提起她还真不敢开口呢。
“楚兄近来可好?”
“大哥很好啊!”楚姬的神色稍变,旋即又笑道:“阎哥哥,楚姬好不容易才说服大哥让楚姬到洛城来,也终于摆脱了大哥的专制,能稍稍喘口气,阎哥哥这下又提起大哥,多刹风景啊!不管,楚姬要阎哥哥陪楚姬四处游玩。”
“好,阎大哥不提。”
“听说洛城的西山有许多野鹿可供狩猎,楚姬要阎哥哥陪我一同前去。”楚姬虽然纳闷阎温今日的不寻常,但也正因他的温和,她才能肆无忌惮的开口要求,不怕被他拒绝。
他们的谈笑声渐渐远去,阎温终究没有回头搭理她,梅盼盼从未见过他这般温文儒雅的笑脸,而阎温会对女子和善更是头一道!
这代表什么呢?
难道在他的心中,楚姬不同于一般女子吗?怔愣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梅盼盼有种失落的感觉。
***
西山林里,阎温与楚姬分别骑两匹骏马,驰骋狩猎。
楚姬虽是女子,可是她的马术及箭术可不输一般男子。
在阎温的面前,她更是力求表现,一整个上午下来,她已猎得了五只鹿,成果丰硕。
觉得有些累时,楚姬将马儿骑回临时驻扎的地方。
“小姐,累了吧!先坐下来歇息。”丫环立即上前递上湿布巾。
楚姬大剌刺地在杨上躺下,丫环们则忙着替她扇风递茶水,并轻拭着她额上的汗水。
此时,梅盼盼端了水果前来,让楚姬享用。
楚姬一见是梅盼盼,她兴致高昂的坐起身,示意那些帮她拭汗的丫环停手。“你叫什么名字?在两极野园做些什么工作?”
楚姬怎么看也不觉得梅盼盼有何姿色可言,这样平凡的女子竟会引起阎温的注意,更夸张的是还舍命相救!
“奴婢梅盼盼,是城主的贴身丫环。”梅盼盼据实回答,经过几日来的相处,她可以明显的看出楚姬心仪仪阎温,而阎温似乎也很享受被人爱慕的感觉。
她不明白,阎温的性子为何突然变了,现在的他待她客气有礼,生疏得仿佛与她不认识,她知道他是刻意与她保持距离,这实在不像她所认识的阎温。
“贴身丫环”楚姬喃喃自语,她记得她大哥曾提过阎温从不用贴身丫环的,不太对劲!
阎温难这是看上了眼前这名女子吗?不会的,她不配!
“你为什么到两极野园为婢?”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她非问个明白不可。
梅盼盼恭敬的道:“奴婢孤苦无依,是城主好意收留了奴婢。”她不懂楚姬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
“是吗?”楚姬评估着梅盼盼话里实性。“这样好了,我很喜欢你,我跟阎哥哥商量,让你和我回风城好吗?”她的直觉告诉她,把跟前的丫环带离阎温的身边才是万全之策。
梅盼盼一愣,旋即道:“谢谢楚姑娘的抬爱,城主待奴婢有收留之恩,奴婢理当留在两极野园服侍城主,以报答城主对奴婢的恩情。”
她不知道楚姬何时对她有了好感,但要她离开两极野园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她好不容易才混进两极野园,委曲求全了那么长的日子,阴阳镜尚未到手,她说什么也不会离开。
梅盼盼的回答惹毛了楚姬,她怒道:“大胆!要你跟着我是你的福气,你竟敢不领情!”
梅盼盼闻言,错愕不己,楚姬的脾气怎么似曾相识?,跟几天前的阎温简直有得比了。虽然不是她的错,她还是连忙道歉。
“奴婢该死,冒犯了楚姑娘。”她低头赔不是。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般蛮横不讲理的人呢?她身为奴,身不由已,可是她不过是回答她的话,表明自己的心意罢了,她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该死?哈哈哈”楚姬仰头大笑道:“没错,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丫环的确该死!”说完,她取下腰间的长鞭,挥动长鞭试着手劲,心里正盘算着要从何下手。
“小姐”楚姬的丫环欲上前阻止,怎么说都是洛城城主身边的丫环,她们家小姐这般蛮横,怕会惹来洛城城主的不快。
“闪开!今日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丫环。”楚姬发狠的一推,阻止她的丫环旋即倒地。
梅盼盼简直无法相信,她眼睁睁地看楚姬手中的长鞭朝她挥了过来,回过神来想逃时已经来不及了。
火辣辣的一鞭抽中了梅盼盼捧着水果的双臂,她应声倒地,手臂上旋即出现一道鞭伤,皮开肉绽,让她痛不欲生。
楚姬在一旁欣赏着她的杰作,见梅盼盼眉头紧蹩,额上冒着冷汗却仍不吭一声。“脾气倒挺倔的嘛!”
“奴婢做错了什么?楚姑娘为何鞭打奴婢。”梅盼盼愤怒的抬起头来,眼中有恨。
“哈哈哈”楚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本姑娘就是瞧你这张脸不顺眼,爱打便打,这里由你可满意?”
她太过分了!在梅盼盼眼中,楚姬是另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阎温,不把奴仆当人看,任意责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何处得罪了她,让她借题发挥。
梅盼盼强忍痛楚的说;“既然楚姑娘看不惯奴婢的这张脸,那么恕奴婢告退!”语毕,她转身便走。再不定,恐怕她会被楚姬给活活打死,这样的死法太可笑了。
楚姬被梅盼盼的藐视行为给激怒了!
“站住”楚姬怒吼,梅盼盼头也不回。“你给我站住厂
梅盼盼的离去无疑令楚姬失了面子,她心一横,执鞭的手更是使尽全力,毫无保留的一挥!
“住手!”
趁在长鞭挥上梅盼盼的背以前,阎温赤手空拳扯住长鞭,以楚姬挥鞭的力道,若真打中了梅盼盼,恐怕非死即残。
“阎哥哥,你可得为楚姬作主啊!”楚姬连忙放下长鞭,装得一刻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她才是惨遭鞭打的一方。
“发生什么事了?”阎温旋即看见一直保持静默的梅盼盼手臂受了鞭伤,他心痛如绞却仍力求镇定。
他一直在躲她,明明对她有爱却无法不顾虑到大哥,每每看着她,他的心便痛苦万分。
为什么他与大哥会爱上同一个女子呢?或许在梅盼盼的眼中,他和大哥并没有差别,但他与大哥是完全不同的个体啊!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吗?
上苍太不公平了!是他先认识梅盼盼的,为什么不多给他一点时间与她相处呢?这样或许梅盼盼便会属于他了。
“阎哥哥,是这名婢女对楚姬出言不逊,楚姬才对她略施薄惩。”楚姬先为自己脱罪,她当然明白梅盼盼或多或少会对阎温有所影响。
“先上药再说吧!”阎温从袖中取出一瓶药,想亲自帮梅盼盼涂上又有所顾忌,只好交由一旁的丫环帮她上药。
药撤在伤口上有些刺痛,而阎温的及时出现,让梅盼盼有想哭的冲动,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阎温深知一向温顺的梅盼盼不可能无故去招惹楚姬,这一切定是楚姬的错。但楚姬远来是客,为了给楚风傲面子,他不能责罚楚姬,可是梅盼盼无辜遭受鞭打之事又如何能算了呢?
这事若交由大哥处理,大哥铁定不会顾虑楚姬的颜面,更别提什么给楚风傲面子,大哥一向坚持他自己觉得对的事,绝不会让他爱的人委曲求全!
可是身为一城之主,他无法不去顾全大局,他的决定往往是以洛城的安危为优先,无法随心所欲。
现下,他作了痛苦的决定。为平息楚姬对梅盼盼的怒意,也为顾及风城与洛城的交情,梅盼盼非向楚姬道歉不可。
“盼盼,你应该向楚姑娘道歉!”他为自己的不公平感到汗颜,更为梅盼盼的委屈心疼不已。
梅盼盼错愕的睁大双跟,满腹的委屈顿时化作泪水在眼眶打转,自始至终都不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道歉!
楚姬脸上绽放一抹艳丽的笑容,高傲的神情睨着梅盼盼,无言的对她做出胜利的宜示。
阎温总是对她如此残忍,先给她希望又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看着她痛苦,他便感到快乐吗?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梅盼盼,正等着她开口道歉,梅盼盼收拾起委屈的棹色,如阎温所愿,她硬生生地挤出话“楚姑娘,是奴婢不对,奴婢不该口无遮拦,对不起!”
“哈哈哈”楚姬得意的大笑。
梅盼盼再也待不下去了,再不走她肯定会不争气的掉下眼泪。“奴婢告退!”
阎温没阻止梅盼盼的离去,让她受尽委屈的是他,但看见她受伤的神情,他的心里又何尝好过呢?
唉,他只希望她休息之后,心情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