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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落一到办公室就去找于剑。于剑不在。给他打电话,他说回老家了。秦落知道于剑的身份,得知他不在本市,也就作罢。
于剑问她,“有什么事?不急的事等我回去说,紧急的话,直接找叶局。”
秦落说,没事没事。
放下电话,她想了一个上午。接下来该怎么办?
找常务副局长?她跟他也只是点头之交,自己又不是这里的编制,人家也不一定买账。再者说,大家现在都知道她是叶少川调过来的,又传言她跟叶少川有一腿,若是去找别人,人家一定会推脱说,找叶局啊,不然,叶局会挑你理。
秦落熬到中午,心不在焉吃了一顿饭,回到学校上课,下午回到宿舍已经五点多了。
想了想她给陈辉打电话,“我晚些回去。”
“小雨的事有眉目了吗?”陈辉问。
“正在运作。”
陈辉哦了一声,挂了电话,语气里掩饰不住失望。
秦落苦笑。陈辉对妹妹的关心远远超过了对老婆的关心。
“干嘛?看你要哭不哭的,跟死了男人似的?”宋颖进来,洗脸换衣服,“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别给自己找郁闷!”
秦落收拾起低落情绪,见她描眉打鬓的,问:“约会呀?”
宋颖哦了一声,收拾妥当拎起包就跑,“我走了,回来听你说心事啊!”
“见色忘友的家伙!”秦落骂了一声,拿起手机给叶少川打电话。
此时,叶少川正在局里的射击场打靶呢,靶子一个个在眼前闪过,他举枪毫不迟疑,眯起眼凌厉目光盯着变化莫测的靶子就跟盯着敌人似的,砰砰几下,全中靶心。
陪他来的同事鼓掌叫好,“叶局好枪法!”
叶少川摘了耳麦随手丢给身边的人,吹了吹枪管,自言自语道:“老喽!”
虽然全部击中靶心,可再没有了年轻时的兴奋和激动,这不是老了的缘故吗?
同事不知该如何接话的时候,手机救了他。
“叶局,您手机响了。”
叶少川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抿抿唇。
秦落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什么事?”接通了他冷冷问。
叶少川的冷漠反倒弄得秦落愣了几秒,回过神儿问:“你在哪儿?”
“射击场!”
秦落一想,自己不能跑那儿找他啊,已经在局里弄得沸沸扬扬了,还是离远些的好。
“那个……我买了些菜,想给你做饭吃!”
叶少川眯了眯眼,天上掉馅饼了?砸他头上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啥?”
秦落又重复道:“我想给你做饭吃!”
叶少川心里挺高兴,可嘴巴还是硬得很,冷着脸说:“我说不准还有什么事。”
秦落想,就是等你一宿也得等啊,陈雨的事不解决。叶子就来不了。
“那你忙吧。”
叶少川听着忙音,心说,你就不能再说几句?态度就不能再温柔点儿?
嘴巴硬的跟鸭子似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把枪入库,回到办公室,换了衣服就往家里赶。一边开车心里一边盘算着,到了家就给秦落打电话,让她快点儿过来,吃她做的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更想吃了她!
叶少川也不知怎么了。十几年没见着她,心里就是恨呐。心里就说,等有一天见着了,非得把她弄得生不如死。
现在见着了,见她眼圈噙着泪的样子,就狠不下心来。他就跟自己说,我不能把你弄得生不如死,我就把你绑在身边,想起来就折磨你。
可是,几次缠绵后,他心思又开始有些微妙变化。就是总想她在身边,睁开眼就能看见,睡觉的时候能搂着。可这女人,死心眼儿,他跟她说八百遍了,让她离婚离婚,她偏就不离。
要知道欲望这个东西只要开始了,就像溃堤的洪水,止不住啊。这几天,没见着她,他都憋死了。
可一想到她说过,他们之间就此为止,他就拉不下面儿找她去。他寻思,我一个堂堂局长,一招手女人就乌泱泱往上扑,我为啥主动去找你啊。就这么的,秦落难得安静几天。
今天,叶少川是真忍不住了,抓耳挠腮的难受,就像浑身找了虱子似的难受。下了班儿就奔射击场,打几枪过过瘾。
他做梦都没想到,秦落会主动找他。也没寻思为啥主动找他,一脚踩下油门就往家里赶。
电梯里他掏出手机,等进屋就给秦落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做饭。
电梯到了三楼,他迫不及待弯腰在门垫下找出钥匙,激动得手指微微发抖,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
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瞬间,叶少川顿时目光肃杀变冷。常年的训练,反应格外机敏,他意识到:屋里有人!
目光如锋利箭簇,叶少川站在门口迅速将房间打量一遍:沙发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小皮包,沙发扶手上搭着一件女人的风衣,脚下门垫上有一双黑色小牛皮的单鞋!
叶少川杀气腾腾的气场顿时收敛,几下踢掉鞋子,趿拉上拖鞋就进了屋,顺着袅袅菜香直奔厨房。
厨房里,高挑的身影背对着他,正聚精会神洗着青菜,燃气灶上瓷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儿!
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盖住他轻轻脚步声,秦落一点儿没发现他会这么早回来。
原来,秦落是想无论多晚都等叶少川回来,面对面将陈雨的事说了。后来打电话,听叶少川语气,对她冷冰冰的,她一想,自己已经跟他没关系了,还是不要单独见面的好。
他说很晚回来,秦落就拎着买来的菜来给他做饭,做好之后她就走。上次来过,知道他在门垫儿地下放着一把钥匙,自然顺理进来了。
秦落想,叶少川回来看到她做的饭菜,应该会给她打电话,然后,她一说陈雨的事,估计就能成了。
不见他面,又把事情解决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想得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后腰被人抱住,铜钱铁臂困住她的时候,她本能地叫了一声,回头。
见叶少川笑眯眯望着她,耳根子一热,用肘部顶顶他,“你出去,我做饭呢!”
叶少川打赖:“不!”
“有油烟子!”
“就不!”身后的人将她抱得更紧,两人身体没有一点儿空隙,严丝合缝粘在一起,身后的人还不老实,在她臀部蹭啊蹭的。
秦落心想,喜欢闻油烟味儿你就闻,熏死你。她记得以前他连厨房都懒得进。二人同居的一年时间,他就跟一大爷似的,整天被她伺候着。
那时候,虽然他俩地位严重不平等,但她仍旧毫无怨言。她总是安慰自己,只要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虽然被叶少川包养是很丢人很无耻的事,可总比到处打工被那些能当她爹的老男人欺负的好。叶少川给她钱,从不吝啬,她负责给他做饭洗衣服陪睡。肉体上辛苦,精神上再没了后顾之忧,她可以安心看书学习。
她也知道,叶少川几个常来的同学看不起她,一开始,就连于剑都不拿好眼色看她。可她仍旧坚持下来。她想,自己没有了爸爸妈妈的庇佑,只好自己靠自己。她要读书,要考大学,没钱怎么办?
让她出去卖肾,她觉得不可行。去夜总会那种一夜千金的地方,她不想。与其被千百个男人压在身下,还不如被叶少川一个人压着。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样卑微地活着。
这样虽然为人不齿,却能养活自己,她要让自己有个强大的心脏,有一个好身体。等将来考上大学,学习轻松可以出去打工时,就可以跟叶少川终止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十六岁的她,那个时候心思早熟,被母亲遗弃,被父亲冷落,她在一夜间看透世态炎凉。
那个时候,钱是她最需要的。
叶少川恰恰能给她。
那,她就是做牛做马都愿意。
她算好以后种种远大远景,却算不过人心。十六岁的她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叶少川年轻帅气,英俊霸道,是个女孩子都会喜欢。她渐渐的也陷入其中。
她更没算到叶家人会找上她,也没算到爸爸会因为巨额贪污锒铛入狱。她没算计到的太多,以至于以后事情失控。
“想什么呢?”对秦落的心不在焉,叶少川很不满意,他叼住她嫩嫩的耳垂狠狠咬了一下。
秦落嘶哈一声,跟他吼:“数狗的啊?”
叶少川哈哈笑,“我属啥,床上你不最清楚吗?”
秦落撇嘴。
叶少川又咬了她耳垂一下,“记得,别在汤里给我下安眠药啊!”
秦落身子一僵。难道他知道她曾经给他下过药?
那时,她也是没办法。二人耳鬓厮磨一年,叶少川对她也有了感情,成天老婆老婆的叫。后来,似乎发现她的反常,成天跟她形影不离,她没办法脱身,只好给他下了安眠药。那些药是她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不会伤害人命,可也能让他睡上一天一夜。
秦落装作听不懂,反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早?”
“老婆在家,肯定要早回来啊。”
叶少川双臂微微一用力,秦落双脚离开地面。一转身,就被他摁坐在旁边的流理台上。
“干嘛?锅沸了!”秦落对叶少川这种行径十分不满,可她又不敢太反抗。陈雨的事还在等她解决,陈雨的事要是解决不了,叶子就不能到她身边。纠结又矛盾,她也是没办法才硬着头皮来求叶少川。
“乖宝贝儿,是不是想我了?”叶少川脸滚烫滚烫的,亲昵埋在秦落发丝里摩擦。
秦落别在脑后的簪子不知被他何时抽掉,一头黑缎子般的秀发瀑布般倾泻而下。
“叶少川,你说过,不再碰我。”叶少川眼里赤“裸”“裸”的“欲”望让秦落觉得有必要提醒他。有时候,男人被精虫刺激了,难免脑子死机。
叶少川大言不惭,秦落恨不得撕碎了他的脸。就听他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叶少川——呜呜——”秦落想骂他无耻,可接下来的话悉数被他吞进肚子里。
秦落知道这渣子又要发情,她死也不从,要从流理台上往下跳。
叶少川的两条腿就像铁钳子似的,死死夹住她,把她双腿紧紧禁锢在他势力范围内。
秦落只有扭着上身跟他喊:“你住手,我找你有事!”
叶少川见她脸颊憋得通红,怕她像上次那样险些窒息,只好略微放开些,气息急促喷在她脸上,“什么事?你不是来给我做饭的?”
秦落瞪了蹬腿,想蹦下来,叶少川不让,见她严肃的样子,只好压在心里急于爆发的情感,让胯间巨物在她腿窝不停磨蹭,一
以缓解那里的疼痛。
见她欲说还休,他又狠狠咬了一口她脸颊那抹绯红,“说,啥事?”
秦落见他终于从色狼恢复成人形了,说:“我小姑子进入了辅警面试,你能不能帮帮她,让她录取了?”
“你小姑子?”秦落提起陈辉的家人,他态度突变,“管我什么事?”
秦落想喊:“咋不关你事?我这么做只不过为了叶子,她也是你闺女,知不知道?”
可她没勇气说出来,也不想说,好像她拿女儿威胁他似的。拼了半条命把女儿生下来那天起,她就没打算让叶少川负责,更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找他帮助抚养,更不会跟叶家挂上钩。
既然生下来,她就能养。
女人虽弱,为母则强。
自己当了妈才深深体会到这点。
叶少川一脸阴沉,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转身就走。秦落蹦下来一把抱住他腰,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求他:“少川,帮帮我,算我求你。”想起包里婆婆给的存折,放开他跑出去,掏出来递给他,“给。”
叶少川不明所以,接过来打开看了眼数字,扬手一扔,带着不屑,“这么点儿玩意儿,想贿赂我?”
秦落平时脾气挺好的,在单位跟同事相处也随和大度,有人缘儿,因为人缘好,不得罪人,年年被评为优秀教师。可好脾气的她,一遇见叶少川就开始暴躁。
她叉着腰梗着脖子跟他喊:“五万还嫌少?你想要多少?就一个破辅警,你还想收多少?社会风气这么坏,就是被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给弄的!
一根搅屎棍,弄得一缸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内定好了,什么夏主任的外甥女,李副局长的妻侄,还有刑警队小李的未婚妻,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
陈雨分数遥遥领先,你们就忍心把她刷下来?这个社会怎么了?拼爹拼妈拼权势,你们还给普通老百姓留些活路不?
就你们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老百姓要揭竿而起,官逼民反,都是你们这些人逼的!把自己亲属子女安排到最好的岗位,把普通百姓的孩子挤掉,不觉得愧疚?晚上睡觉就不做噩梦?
看你们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就是社会的蛀虫!
怪不得有人说,你们这些当官的,拉出来全枪毙了,肯定有冤的,要是排成排,隔一个毙一个,准有漏网的!一个个披着人皮,净干些男盗女娼的勾当!世界末日咋不到呢?世界末日来的时候,最好先把你们这些腐化的败类都灭了!”
秦落从来没这么骂过人,一边骂,一边将脑子里所有能搜罗来的难听话都说了,说着说着,就卡住。
她词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