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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玉王,求您,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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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到玉痕的点头示意后,花颜兴奋的险些没叫出来,幸而玉痕及时出手,捂住了她的嘴:“你想干嘛?”

    花颜拍打着他的手,一脸嫌弃:“唔唔,唔唔。”

    玉痕刚一松开,她一拳头捶在他的胸口,蛮横至极:“你这个货,刚用这只手摸完狗,转头就来捂我的嘴,这样真的合适吗?合适吗?”

    玉痕眼眸一眯,不冷不热的道:“鬼爷很干净的。”

    再干净那也是只狗呀!

    可花颜看他脸色好像不太好,虽然不太明白这货到底在气啥,但还是硬将这句话给咽了下去,只是推了他一把:“愣着干啥?干净去把机关打开呀!”

    玉痕看着面前这个嚣张的不行不行的女人,突然有一种被其命令的感觉,寻常情况下都是他命令别人,指挥别人,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女人在他头上拉屎拉尿了?

    尤其是这个可恶的,居然还敢侮辱他的鬼爷,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又转念一想到他们今晚这般行动的最终目的,好似一盆冷水头脑袋上浇下来,再多的不满,也化为乌有,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他决不能因为一时的不快,而影响整个局势的推进。

    忍,目前除了忍,还是忍!

    现在他若是忍不了她,那还谈什么将来?

    谁也没想到,玉痕库房的机关,居然就在鬼爷大人的鬼窝里,花颜想走过去看看,却被某人当场给拒绝。

    追问其原因,对方还不能明了,立时惹来她的不快:“切,你都把我带过来了,兄弟已经背叛了,现在你这样,是几个意思?就看看,不行啊?”

    玉痕眸光微闪,懒洋洋的睨了她一眼,“你看了也没用,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啊,石门升起落下是有时间限制的!”

    花颜被他催促,有些不满,从鼻间哼了一声后,还是乖乖的弯腰进了已经被打开的石缝中的那道门,看着她走进去,玉痕扣在掌膜上的手才拿了下来,望着不远处的石山,喃喃自语:“小丫头,这里除了我玉痕,谁能进的来?知足吧,啊!”

    换言之,没有我玉痕带路,这玉王府纵然不是铜墙铁壁,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可这库房,绝对是任何活物也不可能涉足的地方。

    前有暗卫防御,中有鬼爷守护,后有手膜验证,三重保护之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进的来呢?

    至于这个库房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不是他玉痕的全部,那就暂时卖个关子,他已经提前透露出这个女人将来要嫁的人是他,但凡她有一点脑子,都不应该把下面的财产全部都拿走,好歹也给她自己将来留些口粮吧?

    至于留多留少,那不重要,反正这些财产只不过在她手里过一下,他最终分到手里的,还会有四成,加之那些贪官污吏手里的,也差不多得了。

    本着这个女人铁定要嫁给自己的思想,玉痕丝毫不觉得自己吃亏,反倒还有一种赚大发了的感觉,正因为这般想了,所以才如此大方的带这个女人前来参观自己的基地,但他绝对没想过的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尤其是女人心,更加的……不好掌控!

    花颜担心进去之后有机关,所以聪明的站在门口等,可她没想到的是,即使她只是站在库房的边围处,却也影响到内部的变化。

    通往地下库房的阶梯上方的烛火却如国库的烛火一般,一有外声,就刷刷刷的全亮了起来,阶梯长而曲折,仅是站在边上,望着这阶梯的形状,就让花颜感到莫名的压力。

    当身后的石门缓缓下落,一道黑影就这般滚了进来,花颜忙蹲下身抓住他:“喂,慕莲华,你到底来过这里没呀,我怎么看着这里比国库凶险万倍啊,你看这阶梯,一看就是旋转形状,这说明什么?下面很长啊,越往下空气越稀薄不是,危险也无形之中加大了啊!”

    对于花颜的这份认知,玉痕颇为赞赏的挑了挑眉,而后缓缓的站起身,一边弹身上的灰尘,一边漫不经心的道:“看不出来啊,你这丫头经验还挺丰富的,怎么?怕了?”

    花颜尾音下意识的挑高:“怎,怎么可能?”

    玉痕嗤笑一声,“行了,看你强装镇定的模样,怕就是怕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你再强,不也还是个女人?女人就应该小鸟依人一些才可爱,知道不?”

    “知道个鸟屎,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女人吗?别忘了,你还是我们女人生的呢,没有我们女人的呕心沥血,哪有你们这些男人的嚣张余地?”

    玉痕一见小妮子满脸认真相,瞬间觉得自己若是这么争执,只怕天亮之前别想出去了,赶紧举手投降:“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不行?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不能耽搁了,万一主人来了,堵个正着,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赶紧的,我带路,你跟着我,记住,一定要跟紧了!”

    花颜自来惜命,一听此话,哪还有不明之理,当即拉住玉痕的衣服,亦步亦趋的跟着往楼梯下走,他同时下三阶,她绝对不会自作聪明的两阶梯,他用轻功飞下,她亦完美效仿,一刻钟之后,才总算踏到了地底。

    望着上面犹如螺丝钉纹路一般的旋转式石梯,花颜忍不住啧啧称奇,“一共十八圈,期间咱们至少过了二十六道关卡,是也不是?”

    玉痕回头瞟了她一眼,“女人,这个地方,你来一次就行了,别妄想第二次,下一次,咱们未必有这个运气。”

    看着花颜若有所思的模样,玉痕暗暗发誓,为了他今后的财产,今天之后,他必须要将这里重新改造一翻。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他应该堤防她,谁让这丫头拥有这片大陆上谁也没有的乾坤袋呢,自然要不得不防!

    至于她为什么能有乾坤袋,这个自然是个问题,而是还是个大问题,但现在,他现在暂时没有时间去追究这个,首要的问题是先把自己的麻烦解决之后再说。

    如果玉痕知道花颜的口袋不是乾坤袋,而是空间袋之后,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呵呵,这是后话,可暂且不提。

    就目前的形势而言,面对玉痕的警告,花颜也不过是一笑置之,在她看来,将来的事,谁能料的准?把握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

    毕竟,事情的发展趋势,永远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很快,花颜就将玉痕的警告抛之脑后,因为当她的眼睛自打注意到地库之中堆积的金山、银山、珠宝山三座耀眼到夺目的大山之后,便只剩下了啧啧称叹的惊呼声,和怎么也无法平息的倒抽气声。

    激动到极致的时候,她居然一跃跳到金山之上,从上面开始往下面游,本来堆积的好好的金山,被她这一倒腾之后,彻底变得乱糟糟不说,还霹雳哗啦的往下掉,即使砸到了自己,也是摸着自己的脑袋笑笑,继而拿起金锭子使劲的吧唧一口,亲昵的不得了,也让人无语的不行。

    这巨大的声音,得亏是在地下二十米,若是再往上一些,他定然上去好好教训她一翻,能不能安静点。

    “喂,真没想到你这个朋友有钱到这个地步啊,这么多金银珠宝,就是他的后世子孙,三四辈子也花不完啊,可是,为什么就只有金银珠宝呢?地库这么大,应该多存点的,比如古董字画,比如珍贵的中草药,还有,”

    她的话音还未落,就被玉痕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你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还不赶紧收?”

    花颜这时已经跳到了珠宝山上,满身上下,挂的皆是珍珠玛瑙琉璃宝石,整个地库都被耀眼的光芒所覆盖,即使是夜明珠,这个时候也有些黯然失色的赶脚。

    听到玉痕的声音,她从珠宝山里钻出个头:“可是……,这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如果都装走的话,咱们是不是有点太不地道了呀?尤其是,你不是还让我嫁给他?若是我嫁给他之后,玉王府断了粮可怎么办呀?”

    玉痕想也不想的就嗤笑出声,“你以为玉痕会傻的将财宝放到一个地方?他,”话还没说完,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立即闭嘴不说了,但只这一句,也让花颜听出了弦外之音,也就是说,她哪怕将这里搬空,那个玉痕也不会因此而破产?

    天呀,这还真是一只好大好大的大肥羊啊,肥的流油,肥的直让人咽口水啊!

    一看某人兴奋的要厥过去的模样,玉痕突然觉得好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即恨不得给自己甩一个耳光,幸而这女人现在被这些珠宝给迷花了眼,还没有时间思考他刚刚那话的意思。

    虽说他没有见识过她的乾坤袋到底有多大的容量,但既然能够将国库二层搬空,那么这里面,至少能够移走一半吧?

    一半的话,他还能承受得起。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玉痕恨不能捞跟面条来自尽。

    因为……,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金山银山还有珠宝山,已经全都不见了,不见了……

    没错,你没有花眼,是真的不见了。

    别说一颗宝石,一锭金子了,便是连一颗珍珠都没留下来。

    而能够在眨眼间就做完这件事的人,除了那个长相猥琐的,土匪模样的小女人外,似乎没有别人了。

    而这个时候的她,居然还兴冲冲的蹦跶着,撅着她自以为很翘的翘臀,手段无比夸张的抠镶嵌在墙壁上的珍珠,还有那些悬挂在高处的字画,那模样,当真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他只觉得心口猛然一揪,好像整颗心被人挖掉了一大半,忍着强烈的眩晕与愤怒,看着已经整个人挂在墙上,抠的好生利落的某人,他咬牙切齿的怒吼:“你、在、干、什、么?”

    花颜看也不看他一眼,理所当然的道:“这可是夜明珠啊,你看看,足足有一百多颗呢,当然要一起带走啊,哇哈哈,谢谢你啊慕莲华,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你看你看,这么多金银珠宝,全被我捞走了,哈哈哈,这后半辈子,完全可以枕着金子睡觉了,金子金子,真的好兴奋啊,想想就是口水直流,我给你说,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这么多的金子呢……”

    后面这女人说了什么,玉痕已经听不到了,他只觉得心好疼,肉一抽一抽的疼,的疼,这感觉,真尼玛太刺激了,女土匪,活脱脱的女土匪啊,连声招呼都不带打的,居然就这么的,将他的财产全部转移完毕了,现在,竟然连墙上的夜明珠都不放过。

    当即气的磨牙切齿的某人,恨不能一脚将某人从墙上踹下来。

    可是,他已然忘记的是,花颜本来还乐此不疲的享受着被金银珠宝包围着的快乐,是他在旁边不停的催促来着,所以,某人照办了,只不过预想与某人相差太大了而已,瞧,这会子难过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眼看他的百颗夜明珠也要遭到不测,玉痕按耐住上前暴揍她一顿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够了,你给人家留点吧,行不行?你看看你,整个库房都被搬空了,这玉痕看到了,还不得直接晕过去了?你这女人,是不是也太黑心了点?我都看不下去了,真的,所以,求你了,赶紧下来吧,行不行?”

    花颜嘴角一抽,从墙上跳下来,一脸不悦的瞪视着他:“喂,你搞错了吧?什么叫我黑心啊?我刚刚明明说了要给他留一些的,是你说的,‘他怎么可能将财产放到一起’?对不对,这话是你说的吧?”

    玉痕这边张了张嘴,正要解释什么,某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抢先道:“哦,对了,你说的没有放在一起,是不是说明你知道剩下的在哪里?要不然你带我去他其他的库房也一起看看?”

    他看着她,脸色刹那间变得极冷。

    花颜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可一想到那些诱人的金钱味道,她便犹如脱了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的追问:“喂,行不行你说句话啊!”

    玉痕唇边带着一丝讥讽:“怎么?你想将玉王府彻底搬空?”

    “有何不可?”一想到被那个男人调戏,花颜就一肚子火,如果能有机会让他沦为穷光蛋,她自然要全力以赴。

    可是她这幅表情落在某人的眼里,那就颇不是滋味儿了,“喂,你做人是不是太没有道德了?你的底线呢?都拿了这么多了?还不知足?别忘了,后面还有不少贪官污吏呢,玉痕再怎么样,他也是个良民,起码没有坑害老百姓,你难道为了将他扒干净,放弃了那些混蛋们?”

    良民?这人脑子有病吧?管卖福寿.膏的叫良民?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

    好,就算他都卖给了上流社会的人,但那福寿.膏到底是不好的东西,虽然能够使他赚足够的钱,可若是国家的人们都依赖上了那种东西,后果会很可怕的。

    虽然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般想,可是潜意识里,她是十分厌恶福寿.膏的,她有预感,那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带着将创造这种东西的玉痕,也给算计在内了。

    是以,将良民这个词放在某个财神爷身上,她觉得不但不合适,还十分的可笑!

    “那些贪官污吏,留着明天解决,不行?”

    “明天?等到天一亮,不,甚至可能压根就等不到天亮,玉痕就发现了,你觉得到时候你还能在大街上乱晃?还有,连玉王府都被盗了,你觉得那些贪官污吏,还能等着你上门去偷?人家指不定什么时候将财产转移了!”

    花颜摩挲着下巴想了下,似乎还真是这么个情况,国库的事对外自然是三缄其口,真正了解到的人无非是那些暗卫和皇帝身边的几个人,并不多,而具体丢了多少,恐怕只有皇帝老儿和他们俩个知道,其他的人不过就是以为丢了东西而已。

    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丢了多少,她相信皇帝老儿现在还没空去查吧?

    因为这要开一次国库的大门,那就意味着他必须面对空空如也的国库,这无疑就是老皇帝的催命符!他要是想活得久一点,还是等缓过去这个劲儿比较妥当。

    毕竟,谁也想象不到,这国库里面究竟达到了怎样的一个规模和级别,丢了多少,还剩多少,完全是没有任何概念的,只有深知了解国库的那个人才会真正的感觉什么才是肉痛的感觉。

    花颜深知觉得,她对那老头还算客气了,你想啊,如果那些石室被她打开了,说不定整个国库都被她给搬空,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可怕!

    而在人们的潜意识里,国库被盗其实与个人私库被盗,还是存在着一定的距离,毕竟,抱着侥幸心里的人都在想着,哪能这么巧就轮到自己呢?

    呵呵呵,他们越是这样,某人便越是觉得要给他们好好表演一场才行。

    于是,花颜想通了,甚至觉得这个慕莲华说得对,玉痕本身就是一个造钱机器,不能一次做的太绝,万一打击了人家的积极性,那她以后还找谁去偷啊?

    所以,先放着,等到他的资产重新聚集起来了,再来也不迟。

    现在她应该想办法将这些贪官污吏的财产都转移到自个儿的空间袋里才放心!

    想到这里,她拍了拍手上的浮灰,果断的放弃镶嵌在墙上的夜明珠,“你说的对,走,咱们转移阵地去,还有十家对不对?时间紧迫,走走走,说干就干。”

    看着终于被自己说动了的某个无良小贼,玉痕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心里却在想着,他这算不算引狼入室?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断了这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家伙的念头。

    有玉痕在前面开路,接下来的贪官家族之行,可谓顺利至极,两人的搭配也越来越默契。

    玉痕明显是做足了功课的,行走在这些人的家里面,那宛如在自家花园里散步一般,只要稍微勘察一下,就能确定大概位置,无论你是设在书房,卧室,还是埋在地下,只要这慕大公子走上一圈,基本上都能确定个大概,这等敏锐的嗅觉与观察力,简直就是奇了!

    花颜在佩服别人的同时,自然也不愿落后,当即拿出她的看家本事,因为她的速度够快,加之她好像对奇门遁甲颇有研究,只要那边确定了方位,她就能将藏在这个范围内的财宝给转移出来。

    阵法都不怕了,那些地库亦或者暗道里的门锁,自然就更不放在心上了,只要一根簪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玉痕在一旁冷眼看着,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面却对这个女人的身份越发的好奇了。

    你说她大字不识吧?人家会造字。

    你说她武功不够高吧?人家轻功能称第二,目前就他所熟知的人里面,还无人敢在她面前称第一。

    你说她方向感不怎么地吧?只要你给个大概范围,人家分分钟就能突破阵法,解开秘钥,拿到财产。

    你说她不会医吧?这女人身上好像是个百宝箱似的,面具一箩筐,便是连什么毒粉药粉什么的,也是挥挥手就能灭倒一片。

    说起来好像挺不可思议的,可是就他们两个人,真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仅用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将京城最大最豪华的那十位贪官的府邸,给偷了个遍,即使被人发现又如何?还不是挥挥手就灭了?

    回到天涯海阁的时候,两人根本就顾不得清点当晚的收获。

    瞧,咱们的小贼姑娘,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挥挥手打着哈欠走人。

    至于咱们的玉大王爷,总不能拦着不让人去睡吧?再加上他也累了,想着明天还有正事要做,索性先回房养精蓄锐。

    辛苦了一晚上,又是上蹦下跳,又是钻上钻下,又是打来打去,又是搬来搬去,好家伙,这运动量忒大了些,再加之钱已到手,至于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美容觉不能耽误。

    天大的事,也要等到他们睡醒了再说。

    全然不知因为他们两人的挑灯夜战,整个京城在天亮之后,那是乱了个大套,朝堂之上更是因为这件事,使得十多位官员不顾形象,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啊,哭的那叫一个惨,惨的连周遭的官员都有些感同身受不了,他们暗暗发誓,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宝贝们在不在。

    皇上本身就是大病初愈,强撑着上朝,国库被盗一事被他压到现在,自然还没有什么眉目,可没想到的是,今天一上朝,就送给她这么一大惊喜,这些官员的家里居然也遭了贼,而且据目击者称,同样也是一男一女,手段同样是神乎其技,完全就没见搬运的人就转移走了所有的财产,好家伙,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在老皇帝阴沉着脸,气的说不出一句话的时候……

    那些暂时没有被偷的官员,心里也是紧张的不行,生怕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于是乎,整个朝堂就因为这两个偷儿,而彻底的乱了套,在朝堂之上的态度,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可到了真正出主意的时候,却又都成了哑巴,只是不停的催促皇帝下令缉拿要犯。

    而老皇帝这次也确实是气着了,当然不是因为那些官员,而是因为国库被盗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更加让他后怕的是,国库里面不单单有财物,还有他的秘密,这两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到现在还无法确定。

    原以为怎么也要消停一阵子,是以还有点发愁怎么捉拿他们,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两个偷儿居然如此的嚣张,顶风作案也就罢了,偏偏好似料准了他不敢缉拿他们似的,居然还敢来挑衅他,简直就是藐视皇权!

    当即一道圣旨下出,全国缉拿这对雌雄大盗,甚至于连画像都附上,那是铁了心的要公开缉拿了。

    圣旨出了朝堂,不过一个时辰就已传遍了整个京城,在老皇帝那边还没喘口气的同时,玉痕,那位金光闪闪的玉大王爷,居然冒着瓢泼大雨进宫来了,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看到皇帝,还没容的及他开口质问,他便已经浑身湿答答的上前抱着皇帝的大腿开始嚎!

    “父皇啊,您要给儿臣做主呀,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啊,儿臣的,呜呜呜,儿臣的银库被盗了,被盗了啊,儿臣所有的财产,一夜之间,全没了,父皇啊,儿臣没钱了,您知道儿臣没钱意味着什么吗?”

    “儿臣以后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玩,甚至于就连儿臣的那些奴才们,儿臣也养不起了啊啊啊!”

    “父皇,这到底是哪个挨千刀干的呀,您得给儿子做主呀,儿子的地道那么的隐秘,这些人是怎么找到的,怎么带走的,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父皇啊,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不然你的国库前脚被盗,儿臣的家就被抄了啊,这可比活剥了儿臣,还要让儿臣痛苦啊,没钱,了啊……”

    玉痕撒气泼来,那绝对比老皇帝后宫的那些女人们还要可怕,尤其是他没皮没脸惯了的,做这些事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不好意思,反正就是怎么痛快怎么来,演起戏来,七分真三分假,这眼泪更是说掉就掉,因为哭的太用力,嗓子都哑了去,再加之他的声音,绝对比魔音绕梁还要可怕,可怕到……

    老皇帝身体一晃,踉跄着就要倒地,老太监一看这阵势,连忙对玉痕道:“玉王爷,您别哭了,您看看皇上,皇上都被您这声音绕晕了,求您了,别哭了,您先静下来让皇上了解了解情况,行吗?”

    玉痕被老太监这么一提醒,好像这才发现皇帝的不对劲,瞬间止住了哭声,同时上前抱住皇帝,将他扶到了附近的软榻上,暂时得到安静的老皇帝,直觉到自己‘嗡嗡嗡’直转圈的大脑终于安静了下来,虽然看着眼前的景象还是有些模糊,但耳边的安静,委实让他觉得舒服了不少。

    玉痕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他伺候昌帝用过水后,才轻轻的唤了声:“父皇?您还好吧?”

    昌帝意识渐渐回笼,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玉痕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事,他看着玉痕的脸,冷着脸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到底还是不是男人,你都十八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丢不丢人?”

    “父皇,儿臣能不哭吗?儿臣要死的心都有了,儿臣没钱了,一夜之间,沦为穷光蛋了,您也知道儿臣是个什么德行,那没有钱,儿臣能活吗?能吗?这个挨千刀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敢来爷爷的地盘撒野,让爷找出来,看不灭了你们的九族!”

    越说越生气,越说声音越大,越说越不按套路走的玉痕,再次将昌帝吓得不轻,在老太监使劲的抚着昌帝的胸口为其顺气的时候,不忘转头看向玉痕:“祖宗唉,您就不能心疼心疼皇上?皇上他今个到现在一口米未进呢,玉王爷,咱能心平气和的说吗?皇上这,可承受不了您的愤怒啊!”

    哪知道玉痕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不是,这至于吗?父皇,您什么时候被吓成这个德行了?儿臣这本来是进宫找您来哭诉的,得,看您这德行,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儿臣?您不帮儿臣解决,儿臣自己去解决去!”

    说着,已是站起了身,一脸不满的就要往外走,昌帝总算回过神来了,他对着玉痕就是一声吼:“你这个混账,还不赶紧给老子滚过来?”

    玉痕眉毛一扬,一脸不屑的开口:“干啥?您还是好好养养身体吧!”

    “逆子,回来!”

    玉痕见好就收,十分不爽的转过身,露出一副‘有话说有屁放’的烦躁表情,看的昌帝那是鼻窍生烟。

    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这小子的话是真还是假,“朕且问你,你王府昨晚,也被盗了?”

    玉痕的眼睛瞬间瞪得如牛眼一般大:“可不是咋了,儿臣的私库全都被偷了,那可谓的贼居然连儿臣墙上的夜明珠都不放过,硬是抠掉了三颗,三颗呀!”

    那肉疼的模样,本就是真实的,这点无需作假,直看的昌帝若有所思:“你的私库在哪儿?你昨晚干嘛去了?你王府的守卫据朕的了解,可是相当完善的,怎么能给小贼可乘之机呢?”

    “父皇,您这话什么意思?合着就是儿臣故意让人来偷似的,这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儿臣不要吃饭不要睡觉了?哪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闭眼,就顶着自己的私库呀?再说了,儿臣的王府守卫就算再完善,那能比得过皇宫吗?还有,儿臣的私库在哪里,父皇您能不知道吗?儿臣有多少银子,父皇您不也知道吗?父皇您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儿臣呢?”

    今天的玉痕宛若吃了枪药一般,丝毫不客气的对着昌帝发火,昌帝越听,越不是滋味,听到最后,也一下子就火了。

    “你这混到小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你这库房被盗,还是朕的手笔了?”

    玉痕立即做无辜状,“别,儿臣可没这么说,儿臣也不敢这么说呀,但是,您也别老用这么怀疑的目光瞧着儿臣看行不行?儿臣是真的没银子了,真的没了啊,天地良心,要不要儿臣拿儿臣死去的母妃起誓?儿臣要是说谎,母妃,”

    “你闭嘴,朕需要你发誓?朕让你起誓了?”

    “您是没有,可您的态度却让儿臣伤透了心。”

    这玉王爷,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一旁的老太监听了这话,差点没直接给玉痕跪了,小祖宗啊,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怎么着也是皇帝啊,您怎么敢啊?这要是搁到别的皇子那里,这脑袋都不知道搬了几次家了,这全天下,就您这么位主子敢以这样的语气与皇上说话了。

    “态度?你还想让朕有什么态度?朕对你怎么样,还需要朕掰着指头给你数一数吗?还有,你没钱了,难道你老子我就有钱了?今天早上那些大臣们还上报了十家被盗,你说说,他们难道就有钱了?”

    玉痕的脸色瞬间就晦暗下来,仿若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似的,有气无力的坐在老皇帝的榻前,“没钱孩儿就不能好吃好喝好穿了,父皇,这不对劲啊,谁跟咱们有仇啊,这又偷国库,又偷小爷我,甚至还有偷那些官员的,那么接下来呢?接下来轮到谁?还有,对方是怎么将这些东西给运出去的?儿臣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啊?”

    “您说,咱们该不会是撞邪了吧?是不是平日给财神爷的孝敬钱不够?所以他这是来惩罚儿臣了?父皇,这次损失真的无法估量,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咱们岂不是……,”

    后面的话他虽然没说出来,可是昌帝是干什么吃的?他能不理解?当即面色一变,腾地一下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玉痕正要问什么,却被昌帝直接挥手赶了出去:“你先回去等消息,朕这边已经下令全面缉拿这对逃犯,”

    玉痕哪里肯,“可是父皇,儿臣没有银子了,儿臣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昌帝才懒得搭理他,尤其是他玉痕会缺银子才怪,光是画舫和福寿楼每天的收入,就足够他折腾了,当即朝他摆手,“你自己解决,朕还有事,赶紧的,退下!”

    玉痕见状,立即明白皇帝的意思,当即见好就收,妥妥的行礼跪安。

    在他离开之后,老皇帝立即吩咐老太监,“去,将瑞风叫过来。”

    “瑞风?”老太监诧异的抬起头,眼底写满了不可置信,“可是皇上,瑞风不是已经被……,”

    “闭嘴,立即马上将他给朕带过来,朕要马上见到他,快去!”

    老太监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即躬身退下了。

    昌帝坐在软榻上,望着被风吹起来的帷幔,浑浊的老眼中,满是犀利与阴险,让看的人不寒而栗,不敢与之对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