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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山羊鬍子看到的就是这幺一副景象。
一群小女孩东倒西歪、衣衫不整地睡在床上,有的露出半边肩膀,有的露出一双嫩腿,还有的衣襟完全敞开,露出胸前两颗粉红色凸起的。
最“惨烈”的就是被隐隐包围在正中间的小清,她身上根本就是一丝不挂,白嫩的肌肤在初阳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萤光,纤细的手脚全都被其他女孩压在身下,可爱的身躯上满是抓捏的痕迹,甚至还有轻轻的咬痕,这群没吃晚饭的女孩玩弄着小清,却慢慢地觉得她散发着少女清香的柔软肌肤似乎很好吃,一个个咬了起来,幸好还没饿掉理性,没把小清整个人啃了。
(高兴过头,忘了给她们晚饭……)山羊鬍子看了看小清左胸上的吻痕,抓了抓头发想着,但随即整个人僵住。
因为他看到某个女孩的手覆盖在小清光滑的耻丘上!
身为四十几岁的成人,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那儿有什幺东西,但真正令他震骇的是,那儿有一片单薄却严重影响女孩售价的东西!
“起来!”山羊鬍子大叫一声,声音却颤抖得像在三九天掉进冰窟里。
“啊?”女孩们一个个惊醒,在看到山羊鬍子的同时慌乱地整理着衣服,这理所当然的情况没有吸引山羊鬍子些许目光,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兀自迷迷糊糊的小清腿间,仔细地搜寻着那个他绝对不希望发现的红色。
没有!
除了白嫩的肌肤外什幺都没有!
(还好…吓死我了……)山羊鬍子松了一口气,要是小清的处女真让这群丫头给破了,他搞不好真的会后悔到上吊。
处女与非处女之间的价差将近两倍,如果是一般程度的女孩,是不是处女没多大差别,反正单价本来就低,二十两与四十两对山羊鬍子来说没什幺,但像小清这样的极品女孩,那就可能是两百两与四百两的差别了。
“等会儿会送饭过来,吃饱以后安静的等着,有客人要来!”山羊鬍子冷冷地对着女孩们说道。
“噫……”
“不要……”
“没被挑上的,”山羊鬍子说出落井下石的最后一句话:“餵狗!”
“啊!”女孩们吓得抱在一起,两个比较胆小的更是当场哭了起来。
“餵狗…”小清繫上腰带,说道:“真要餵狗他搞不好还捨不得哩……不过不管怎样,没被挑上的应该也不会太好过吧。”
“小清又臭屁起来了!”张波儿的双手举了起来,朝着她在胸前虚抓了几下,让小清受惊似地双手交叉掩胸,抵御着她令人胆寒的目光。
想起昨晚遭受的蹂躏……小清跪坐在床上的纤细双腿就不禁颤抖了起来,一丝奇怪的心情涌上心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
小清战战兢兢地离张波儿远远的,食不知味地把饭吃完,幸好张波儿也为接下来的事情感到担忧,所以没心情玩弄她。
辰时四刻,山羊鬍子带着一个中年女子走进房间,所有女孩都低着头不发一语,但小清还是好奇地偷偷观察这位“客人”。
那是个介于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身材脸蛋都保持得颇好,还散发着一股异样的娇媚,虽然小清还是觉得娘亲比较美,但并不影响她也是个诱人女性的事实。她身上穿着一套蓝紫色的宫装,两条长长的腰带垂下,刚好就在小清的面前,她讶异地发现绣着精细花鸟纹饰的腰带上金光闪闪,居然用上了黄金丝做装饰!
一两黄金可以换十两白银,一两白银可以换一千文钱,一文钱可以买一个肉包子,也就是说,一两黄金可以买一万个包子,堆成一座包子山的肉包子。
要是小清知道这条腰带的真正价钱,大概会觉得自己实在没什幺价值可言,两条腰带就比自己整个人还贵了。
“抬起头来!”山羊鬍子命令道。
“……这次的女孩都挺不错的,至少不像上次滥竽充数。”美艳妇人掩嘴轻笑,双眼却是无比认真严肃,对眼前少女一个个观察了起来。
她要的不是乳臭未干的幼女,而是能够在培养后成为当代绝色的美人胚子,因此她的视线彷彿像是要穿透女孩的肌肤看进骨髓里一般,每一个女孩被她这幺一看都不禁颤抖了起来──除了小清以外。
因为颤抖的是对方。
“这…这女孩……”
“如何?是极品吧。”山羊鬍子得意地说道。
“太极品了……五百两!”
“五…”山羊鬍子的嘴张得老大,不敢相信耳里听到的数字,在他的预想当中,小清能卖个两三百两就谢天谢地了。
“不够吗?那六…不!七百两!”美妇误以为山羊鬍子不愿意,继续往上加价格。
“够…够了……七百两就七百两。”山羊鬍子赶紧叫停,再让对方加下去,他的心脏搞不好会先被震撼得停工。
听到山羊鬍子肯卖,美妇不禁松了口气,她无比庆幸自己约辰时来,要是让其他买家先看到小清,她必然落入其他势力手上。
“还有这三个女孩我也买了,总价三百两,合计一千两。”美妇伸出纤指朝着张波儿和其他两个女孩指了指,说出价格。
三个女孩加起来还没有小清的一半,这让众女不禁讶异地频频偷看着小清。
美妇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至少出身贫穷的女孩们从来没见过银票──交给山羊鬍子,银货两讫之后带着四个女孩上了门外的马车,这马车可比山羊鬍子的气派多了,光是拉车的两匹马就是毛色光鲜、腿长骠肥,马车本身更是用坚硬的红桧木製成,这种木材质地细密,防虫防腐,而且只长在高山之上,砍伐不易,相当高贵。
“上车吧。”美妇对小清等四人说道。
马车离开之后不久,这间屋子又迎来了另一个客人,这次对方把其他四个女孩也买走了,让山羊鬍子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送客。
小清不知道小云和其他女孩们会到哪去一无所知,如同她对自己的未来一般。
马车这一走就是一个月,连美妇自己都坐得腰酸背痛,不断地在女孩们面前抱怨一个叫做“江姨”的人,说对方是怎样怎样站她的便宜、抢她的职位等等等等,让女孩们在心中不自主地勾勒出一个尖嘴猴腮无比刻薄的老妖婆出来。
马车穿城过县,带着她们来到一个光是城墙就令人惊叹的地方。
“好高!”张波儿脸贴在木格上,努力想看清城墙的最上方有什幺东西,但却依然徒劳无功。
这个城市的城墙比起她们故乡那儿的县城,以及之后经过的许多城市都更高更美,这不但是在高度与厚度上的差异,还有质的差异。县城的城墙主要是夯土,外面叠上巨石加固,很多地方都还看得到里面的土,而这儿的城墙却是大块四方砖石,一层一层叠得相当紧密,让人看了很有压迫感。
“这里就是你们以后的家,也是我们宋国的京城“天仪”。”要小清她们称她为“春姨”的美妇解说道:“城区两百余平方里,有十二门,八万多户,是宋国最大的城市。”
对于小清这些乡下来的土包子而言,“万”是她们难以想像的数字,要知道即使是县城也不过就几百上千户,绿水村更是只有几十户而已,而平时她们家花钱更是精准到“个”,根本就没遇过万这个单位的。
当然她们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国人……直到现在她们才知道自己住在一个叫做宋国的国家,还有几个邻国,大部分都比宋国弱小,只有一个叫做“秦”的国家比宋国大,两国边境的战争打打停停延续了几百年,算是世仇般的存在了。
看到女孩们听得头晕目眩,春姨也恰到好处地终止了话题,毕竟这几个丫头不是买来考状元的。
马车将到城门口之时,驾车的车夫从怀里拿出一面小旗往车厢上一插,只见粉色的旗面上绣着一只精美的五彩凤凰,在大片粉红的云朵当中飞舞着,活像随时都会飞将出来一般。
手持兵器站在城门口的卫兵头领一看清旗上的标誌,脸上的严肃和趾高气昂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显讨好的目光。
“请问车里这是凤舞楼的哪位?”
春姨掀开帘子,看了看对方的脸,媚声说道:“唉呀,是王头领啊,您很久没到我们那儿坐坐了哦。”
“原来是迎春姑娘啊,没办法,家里管得严,过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我一定到!”王头领拍了拍胸脯,以坚定的语气说道。要是这份坚定可以拿去打山贼,十个山寨也踩平了。
在王头领的示意之下,马车毫无阻滞地穿过厚达数丈的城门,进入一个女孩们从未见识过的繁华城市当中,之前令女孩惊叹的各个城市与之相比,只能用“乡下地方”来形容。
“啊啊………”四个女孩全都贴在窗边,大张着小嘴发出无意义的叫声。
“别叫了,我们到了。”春姨摸了摸女孩们的头,说道。
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片雕樑画栋、奢侈无比的建筑群,而在大门口处的华丽阁楼上,镶嵌着一个巨大的凤凰木雕,样式与之前的小旗一模一样。
木雕凤凰的身上镶嵌着黄金、白银与珐瑯,让木质的死物闪烁着五彩流光,似乎随时都会活过来飞走一般。
“这里是凤舞楼,天仪第一的青楼,也是你们未来的家。”春姨对女孩们说道。
“青楼?”小清看了看金碧辉煌的建筑,一点也不觉得这楼青到哪去。
春姨也没打算解释,反正接下来她们有的是时间知道这儿是什幺样的地方。
“哦?迎春你这幺快就回来了?”才刚从侧门进去没多远,一个满头珠翠、风情万种的女子就从一间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迎春的出现还楞了一下。
“是啊,家里没什幺事,记挂着你“委託”的事情,也就回来了。”
“姐姐有心了,这四个就是……啊!媚骨!”女子随意地扫了四个女孩一眼之后,突然目光灼灼地瞪着小清。
“没错!”迎春得意地说道。
“想不到你居然能遇到这个天生媚骨的女孩……真不知该说什幺才好啊。”
“谁叫你把事情推给我的?”迎春不满地说道。
“那也是因为你正好顺路啊。”女子媚笑了一声,说道:“今年兖州大旱,你这个兖州人当然也该帮助一下自家老乡的女孩啊。”
“帮助?”迎春看了看身后的四个女孩,对于对方的说法一点也不认同。
“比起其他地方,这儿已经够好了。”女子突然正色说道。
“说得也是……唉…不说了,王老在哪?”
“调教院吧,那儿来了十几个新人,最近几天他都在那儿,只等你这批了。”
迎春带着四个乡巴佬逛大街的小女孩绕过重重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门上装着两扇颇为厚重的金属门板,旁边还摆着一根和小清大腿一样粗的门闩,一看就知道又是个准进不准出的地方。
月洞的上方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字,小清猜想那大概就是“调教院”了,不过她和字不熟,猜得对不对也无从查证。
调教院中的景象和院外倒没什幺不同,这也让某些刚被卖到此处的女孩子吓了一跳,毕竟与她们想像中挂着各种逼良为娼道具、沾满血泪的黑暗囚室差距实在太大了。
她们哪知道,凤舞楼开的是妓院不是鬼屋,找来的女娃儿自然是要当妓女的,把胆都吓破了还赚个什幺钱?打得浑身是伤更加暴殄天物,要表演三贞九烈请到那些下九流一辈子没出息的妓院去,我们凤舞楼只收有志幼女!
至于是什幺志?调教院门口的对联就写得相当清楚了:“凤栖凰宿金银入,龙游螭居舞乐生。”
──一句话,“钱拿来”就是了。
只要能把来这儿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金银珠宝自然滚滚而来。
走进调教院,立刻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人正对着几十个女孩精神训话:“你们这批人当中大约只有二十个能留在本店工作,其他人都会依照分数分发到各分店……我们凤舞楼连天仪本店在内共有十家连锁店,堪称是大宋国第一青楼,你们能到这里来是你们的福气………”
(真有福气就不会沦落到这里来啦!)迎春暗想着。
“说到我们凤舞楼…哦…春丫头你回来啦?这四个就是新生吗?我看看……”王老人飕地一声以和他衰老外貌完全不符的神速冲了过来,站在四个女孩面前观察着她们。
“哦~哦…嗯…啊!”王老头一个个看将过去,还发出高低起伏完全不同的怪声,但在看到小清的同时却瞪大双眼,惊叫了出来。
“嗯。”小清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媚骨是什幺东西,但那幺多人都对这个有反应,显然不是什幺随处可见的特质吧。
奇货可居啊……
不懂成语的小清越来越觉得那一百两实在是卖得太便宜了点……
其他三个女孩也已经习惯了旁人对小清的反应,她们一直好奇地看着小清,想看出“媚骨”是什幺,但除了“小清很可爱”以外毫无新发现。
“小春春你挖到宝了!”
“不要叫我小春春!”
王老头领着四个女孩加入之前的人群当中,这些坐在蒲团上的女孩子每个都相当漂亮,但身上的衣服却也都相当破旧,有几个看起来还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样子,显然出身都不怎幺好。
“先欢迎一下新加入的四个人,这幺一来你们就是今年凤舞楼选上了所有人了,我再说一次,你们之中大约只有二十个人能留在天仪,其他人会被派到其他分店去,不过分店也是很好的,并不见得就是发配边疆,只要够努力,赚个一箱白银回家也不是难事──我说的是三尺立方的箱子。”
“唏!”一百多个女孩同时深吸了一口气,三尺见方的箱子连她们的人都塞得进去,要是里面全塞满银子,那还不得有几万两?
“当然只有笨蛋才会整箱送回去……”
“喂,你未免离题太远了吧。”又绕回来的迎春从门口打断了老头的演讲。
“我只是在鼓励新人们认真工作…既然小春春你刚好来了,说说你积了多少银子吧。”
“不要叫我小春春!”迎春气鼓鼓地说道,眉目间居然有些小女孩的任性。
“你也快退休了嘛,来扶助个后进又会怎样?”
“好啦~人家积了几万两……吧。”
在女孩们的惊叹声中,王老头却是搓着手,满脸猥琐地说道:“这幺多银子,借几两给老爷子买酒喝吧!”
““老爷子”,你忘了“老板娘”说过,再让她知道你喝酒就……”迎春提起软嫩的玉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话李的意思连小清都能明白。
“呃!”王老头脸色大变,连退了好几步,对于那个老板娘的畏惧瞬间压过了对酒的欲望。
“不…没有…我没有喝,小春…呃…迎春姑娘也知道老头子我没喝酒吧!”
“刚刚不是……”
“没有,没有,你一定是听错了!”王老头慌张地摇着手,赶紧转移话题:“我刚刚…是在对这群丫头说明努力工作的重要性!”
“哦?”迎春美目半瞇地扫了老头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没错!只要努力工作,赚大钱就不是梦想!丫头们听好了!”王老头转过身对女孩们训话,但迎春的目光却还是像在背上刺来刺去一般,弄得他冷汗直流。
讲台下的女孩们并不在乎王老头会不会被老板娘炒鱿鱼,她们在听到迎春说出“几万两”的时候就已经完全被震撼住了,尤其是那些对钱的价值比较有印象的女孩,眼中更是已经闪烁着金银的光泽,彷彿那几万两现在就堆在眼前任她们取用一般。
迎春没有继续用眼神戳王老头,她看了看小清等四个女孩一眼之后又离开了。
在王老头夹杂着废话的教导之下,小清她们也慢慢知晓了凤舞楼的规则,有些人也开始觉得来这儿其实也不错。
她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大部分都是因为今年的旱灾而被卖掉的兖州人,原本就不太期待未来会有什幺光明道路,凤舞楼的福利已经高到让她们不敢相信,就算是别的妓院也不可能比这里好了。
事实上,凤舞楼是整个宋国福利最好的妓院。
王老头也提到了凤舞楼的起源,这解释了为什幺凤舞楼的妓女们能赚得盆满钵满,而其他青楼的妓女就算天天接客却连自己也赎不出去。
因为凤舞楼的创始者就是个妓女!
凤舞楼的创始者许文凰,是两百年前宋都天仪的第一名妓,当时人称“凤舞仙子”,无数大官巨富以一夜千金的代价想一亲芳泽,却还得经过老鸨的严格挑选,可说名动一时。
但在她五十几岁离开妓院后,却发现天地之间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故乡的人们、包括她的亲人全都用看脏东西的目光鄙视着她,浑然忘记她过去给了他们多少钱、帮助他们多少次。
而过去曾经为她疯狂的恩客,现在都找上了更年轻貌美的女孩,对现在的她视若无睹。
人们这样的反应许文凰早有预知,只是真正遇到了还是觉得相当郁闷,之后她独自跑到尼姑庵去消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却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从此长伴青灯古佛的时候又跑了回来,捧着毕生积蓄砸在教坊司的柜檯上。
“老娘我要买楼!”许文凰坚定的声音迴荡在教坊司当中,把专理妓院的官员吓得差点从椅子上倒栽葱摔下来。
前凤舞仙子许文凰买下了一栋相当小的青楼,这并没有在天仪掀起什幺波涛,但这被她取名为“凤舞楼”的青楼里除了她本人以外没有其他员工,因此她的邻居不免觉得许文凰该不会还想亲自下海?
幸好许文凰脑子没坏,虽然她还称得上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五十几岁的人卖身终究是超龄了些。她买下小楼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去了趟人贩子的老窝,挑了三个女孩带回空荡荡的小楼。
“我直接了当的说,我买你们回来是要让你们当妓女,接下来的几年我会教你们各种知识,让你们能胜任这个工作,赚到的钱我们均分,如果你们不想干,现在就可以走了。”许文凰朝门一指:“但我要先说,想独自在天仪活下来没有那幺简单,要是你们走出去,就不要回来,也别指望我会救你们。”
三个女孩互望了一眼,思考了一个时辰之后全都答应了。
从那天开始,许文凰就将自己一身本事全都教给三个女孩,小小的凤舞楼彷彿成了私塾一般,直到三个女孩全都满十四岁为止。
她们三人都是许文凰亲自选上的,长相自然不差,加上许文凰教导的媚术,让她们颇有小凤舞仙子的气质,但这并未让凤舞楼门庭若市,因为其他青楼的刻意打压,凤舞楼的生意惨澹无比,三人中最小的女孩从挂牌到真正梳拢之间居然隔了一个多月,可见凤舞楼门可罗雀的程度。
许文凰并未因此而灰心,半年之后,闲来无事的她某天突然淫笑着看着三个女孩,提出了一个改变凤舞楼历史的训练方案。
“什幺!要……和妹妹们做那种事!?”年纪最大的女孩莲香掩嘴惊呼。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青楼的称呼就是称老鸨为母,同事们则为姐妹。
“讨…讨厌…我们都是女的……”最小的女孩柚香满脸通红。
“…………”最沉静稳重的蓟香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好奇。
(看来蓟香最有资质啊……)“老样子,实际上场比讲老半天有用。蓟香,玩弄柚香吧。”许文凰朝着床铺一指,顺便优雅地啜了口茶。
“啊!”娇小的柚香被高她一截的蓟香一把抱住,半拖半拉地推倒在床,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惊慌的神情,虽然她已经不是处女,但和女孩子做这种事却是不折不扣的第一次,何况即使加上和男人做的次数,连三人中经验最丰富的莲香也不到十次。
“蓟香姐姐…不要…呜…唔嗯……”柚香挣扎了几下,双手被蓟香抓住的她毫无反抗余地地接受了生平第一次来自于女孩子的吻。
蓟香一开始其实也没这个打算,虽然心里对此很有兴趣,可是许文凰毕竟没教过这些事情,在压倒柚香之后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幺,但柚香畏惧的模样却挑动了她内心深处的一丝欲望,推动着她强制掠夺了少女的樱唇。
“蓟香…真的…”莲香羞红着脸死盯着床上的两人,柚香的挣扎随着亲吻的热烈而渐渐软化,一双明媚的大眼也迷濛了起来。
察觉到身下少女变化的蓟香慢慢放开抓着她细腕的手,继续亲吻着她,还将许文凰教过的技术全部用了出来,同时轻柔地解除柚香身上的衣物。
除了许文凰以外,她们的穿着都是现在天仪青楼最流行的款式,也就是一件绣着精美花纹的艳丽肚兜外罩纱质薄衫,若隐若现地透出娇嫩的女体色泽与线条。这样的款式自然是媚惑有余,但脱起来也相当方便,只要掀开薄纱,解开女孩后颈的一个结,柚香的上半身就毫无遮掩了。
蓟香抚摸着柚香胸前滑嫩柔软的肌肤,一股冲动让她也解开了自己的衣服,让不亚于柚香的娇躯紧贴在她身上磨蹭着,享受着滑溜麻痒的奇妙触感。
“啊…啊……好舒服…柚香…的身体……好舒服哦……”蓟香发出娇媚的呻吟声,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洒在彼此身上,衬托出少女白里透红的上等肤质。
“嗯…啊…身体……感觉好像…被…男人…玩弄……啊…”柚香双手环着蓟香的腰,偷偷解开蓟香腰部的肚兜绳,然后一把扯掉那件紫色绣金的肚兜,而且还故意让它整件从蓟香的股间滑过。
“呀啊!”蓟香淫叫了一声,整个人垮在柚香的身上,绵软丰满的双乳和柚香的乳丘挤压在一起,带给两人同等强烈的刺激。
“哇啊!”柚香仰起头,被蓟香的大腿无意间擦过的粉嫩小穴一阵彻骨酸麻,居然小小洩了一次。
“柚香…洩了呢……”感觉到大腿上的湿热,蓟香吻了吻柚香红润的脸庞,轻佻地说道。
(不需要我教就做得很好嘛!)许文凰啜茶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意外地看着“资质优异”的蓟香。就算是她自己上场,做得也不一定比蓟香好,毕竟她只有和男人的经验丰富而已,要如何玩弄女孩子她也是不懂的,顶多就是“把自己敏感的地方投影到对方身上集中攻击”如此纸上谈兵一番而已。
“啊…姐姐不要……”柚香绣着花鸟的淡绿色肚兜被蓟香脱了下来,她就像是要报复一般,以和刚刚相同的方式将它抽了出来,却又不一口气抽掉,而是就这样抓着前后两端来回擦动着少女粉嫩的花唇,让浅绿的布料上染出一条又一条翠绿的水痕。
“柚香真的是小淫乱女呢……难怪梳拢那天晚上就哭着高潮了……”蓟香吻着女孩的粉颈,坏心地说道。
“啊!姐姐…偷听……人家…嗯…第一次……”
“才不是偷听…是关心哦……”蓟香双手用力地抽动了几下,逗得女孩一阵阵颤抖,娇躯不由自主地反弓了起来,却反而令敏感的蜜穴更加紧贴着肚兜布料,带来更强烈的快感。
(那天我也去“关心”了呢……)一旁的许文凰和莲香不约而同地想着。
一个女孩破瓜,凤舞楼其余的员工全体到场,可见凤舞楼的生意实在是差得非常厉害,在这历史悠久的“天仪青楼一条街”上堪称前无古人了。
“不要…姐姐好坏…啊……人家…被偷听了…啊…呜……”柚香扭着娇躯,鹅黄色的薄纱因此而大大掀了开来,将她兀自带着些许稚气的裸躯完全暴露在三女眼前。
薄纱衫在小腹附近有条相当好解开的腰带,即使不是青楼款式也是如此,青楼款用的腰带当然更像是一拉就开的装饰,而在腰带之下则是花样各自不同的裙子,毕竟只有肚兜和薄纱看起来美艳有余诱惑却不一定足。
男人嘛!总是喜欢看不到更胜于看得到的。
青楼款的薄纱衫,小腹上薄纱与普通布料交界处呈现一个弧形,恰到好处地让女性最诱人的部位处于看得见与看不见之间,撩拨着男人的欲望,让他们乖乖把钱掏出来,好亲自看看那部位的真貌。
而现在,柚香湿润的幽谷在她自己无意识的挺腰之下完全暴露在蓟香眼前,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放开肚兜,纤细的葱指滑向柚香微微蠕动的蜜唇,慢慢侵入了进去。
“啊啊……姐姐……呜嗯…那里…不行……”
“不是“那里”,叫淫穴、浪穴,小穴也行,讲过很多次了。”一旁的许文凰冷静地指点着,虽然三女的外表都很清纯,实际上也真的没几次经验,但妓女的职业道德还是要表现出来,男人逛青楼可不是来看良家妇女扭扭捏捏的。
“嗯…柚香…要说淫穴哦……”蓟香的手指已经有三只埋进女孩潮溼的淫穴当中,拇指也压在她的阴蒂上,来回抽chā蹂躏着。
“啊…啊…淫穴…柚香的淫穴被姐姐插了……啊嗯…好舒服…比男人…还舒服……”
“这话可不能让客人听到啊~”许文凰提点着,心中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妓女,直接了当的说就是让男人爽的职业,但自己能不能爽到却相当令人怀疑,要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温柔体贴,很多时候粗鲁任性才是这些嫖客的本质,自然也不能指望他们搞什幺浓情蜜意两情缱绻,服务女方更是痴人说梦,很多都是衣服裤子一脱,老二捅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开矿似地乱捣一通,射了就没了。
因此当妓女的虽然号称夜夜春宵,但春宵了一二十年没一次高潮的所在多有,有些倒楣的甚至一辈子没经验过,还是人老珠黄不得不“靠自己”才知道高潮是什幺感觉的。
以许文凰自己为例子,她也是破瓜后五六年才终于遇到个能让她高潮的男子,要不是老鸨抓得太紧,她差点就开口对他说终生免费任玩了。
而某方面来说值得庆幸的是她这三个“女儿”才刚接客半年就都已经有过高潮的经验,也不知道是运气好遇到好恩客,还是她们本质淫荡之故。
“柚香的淫穴真小,又热又紧的…插起来应该很舒服吧……”蓟香陶醉地抽chā女孩的穴,幻想着自己长了一根大肉棒奸淫柚香的模样,光是想像就让她小腹酸麻,一股淫汁被从紧緻的蜜肉之间挤压喷出,洒在柚香的大腿上。
“嗯…啊…人家也…洩了呢……”蓟香坐到柚香的腿上,让自己溼淋淋的小穴贴着她同样滚烫的肌肤,一头乌黑直顺的秀发披在她的肩上与胸前,还稍微遮住了她充满媚惑的双眼。
蓟香的动作让她身上的薄纱滑落,露出她雪白诱人的肌肤,已经被玩弄得浑身发烫的柚香被这美景所吸引,不自觉地伸出小手,抓住蓟香胸前两座丰满而柔软的山丘。
“嗯…姐姐的…胸部…好软…好棒……唔嗯…人家…也好想要…这幺大的……胸…”柚香羡慕地搓揉着硕大的乳房,轻轻地扭转那对粉色的尖端。
“啊呀!”蓟香的反应大得吓人,只见她仰起螓首、双目紧闭,赤裸的娇躯一阵猛抖,理应还有段距离的高潮瞬间来到,淹没了她的意识。
“姐…姐姐?”柚香再次被压住,不过这次蓟香的身子软绵绵的,竟像是晕死过去一般。
“啊啊……”好一会儿蓟香才回过神来,含嗔带怨地说道:“柚香太坏了…人家的胸部好敏感的……”
“姐姐…”听到这话之后的柚香变本加厉地揉着她的胸部,让蓟香不断颤抖着想逃开她的爱抚,攻守顿时易势。
“啊呀~嗯~~不要~~哦~揉~太用力…啊……”蓟香不断娇喘着,嘴里虽然喊着不要不可以,但却相当积极地挺胸,将自己丰满硕大的双乳凑到柚香手上去。
“蓟香,抱起柚香的左腿,坐在她的右腿上,把你的淫穴和柚香的淫穴贴在一起……”许文凰继续纸上谈兵着,同时瞥了身边的莲香一眼。
三女当中最年长──实际上也只比柚香大两岁的少女看着眼前妹妹们的淫戏,坐得直挺挺的,但却掩饰不了她眼中的惊讶和期待,略显僵硬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一双精于抚琴的玉手压在自己的小腹上,彷彿在忍耐着从体内传来的酸麻一般。
(明明想要了还在撑…)许文凰窃笑着。
“啊呀!”蓟香和柚香的娇呼将许文凰的注意力拉回她们身上,只见两个淫荡少女在没有许文凰的指示下本能地扭着纤腰,让彼此的嫩穴摩擦碰撞,发出响亮的水击声。
“啊~嗯…姐姐好…舒服……姐姐的小穴…在亲人家的穴……啊…柚香好喜欢被亲……嗯啊……”
(小穴亲小穴?也算是相当新颖的用法了。)许文凰暗道。虽然想教她们“磨镜”这个正确的名词,但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看着面前两个“亲”得不亦乐乎、香汗淋漓的妹妹,莲香的目光完全无法移开,连许文凰站到她背后都一无所知。
“小莲香,你也去吧。”许文凰轻轻一推,让毫无防备的莲香扑进两女之间,清甜的少女体香顿时充满鼻腔,加上肌肤柔滑的美妙触感,让早就处于危险边缘的她瞬间沦陷。
“也让你们的莲香姐姐舒服吧。”许文凰掩嘴偷笑着,一双曾经媚惑众生的眼睛瞇了起来,倒颇有传说中拥有无上媚术的九尾妖狐影子。
“不要…啊!”莲香的惊呼很快就被两个妹妹变成了娇吟,她身上的衣物消失的速度比她们俩更快许多,因为这时候可是两个女孩在脱她的衣服。
“嗯…啊……不…好…奇怪啊……蓟香…妹妹…啊……”被硬拉上床的莲香面对着蓟香和柚香的攻势显得无比娇弱,其中自然也有部分是她没真打算反抗的原因在了。
“莲香姐姐的身体好香……”柚香把脸埋在莲香双乳之间,兴奋地嗅着她有如莲花的体香,而蓟香则更积极,一双魔爪分开莲香的大腿,来回爱抚着内侧,弄得莲香娇喘不已。
“莲香姐姐早就湿了嘛……”蓟香在莲香耻丘上摸了一把,掬起满手黏滑,她顽皮地将手在莲香的小腹上抹了抹,羞得莲香的脸直红到耳根上去。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就……”蓟香右膝前移,让两人的大腿交叉,轻易地完成了“小穴亲小穴”的准备工作,而且完全不迟疑地正式开始。
“啊啊!不…啊!好~厉害……磨……啊…”莲香立刻随着蓟香的动作发出了高低起伏的呻吟,早已在一旁看得欲火焚身的肉体主动地扭摆了起来,肉体的拍击声甚至比先前柚香的还大。
“啊嗯…唔啊…姐姐…好舒服啊……哦哦…嗯……”蓟香抱着莲香的腿,兴奋地沈醉在女孩与女孩的摩擦当中。这时柚香也不再满足于莲香软嫩的乳房,小脸像蚕一般慢慢爬上她的乳峰,吸吮轻咬着那粉嫩的肉尖,一双小手还忙碌地在自己身上游移,最后集中在她自己的股间,翻搅着那贪淫的美肉与丰沛的汁液。
“啊呜…啊呜…啊…好想要…被插哦……”柚香玩弄着自己的小穴,羡慕地看着一脸享受的莲香与蓟香,尤其是莲香,她可是占据了自己之前享受快乐的位置,这让柚香越想越不甘心,身子一挺,整个人骑跨到莲香的脸上,将自己湿润得滴水的小穴暴露在莲香面前。
“莲香姐姐…帮我舔……”柚香也不管莲香有什幺反应,直接就将自己粉嫩的浪穴凑到她嘴上,同时发出一声兴奋的呻吟。
许文凰教过她们怎幺用嘴服侍男根──用的是小黄瓜,至于用嘴服侍小穴则完全是柚香灵机一动的鬼点子,不得不说这丫头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举一反三的本事搞不好连上古儒门圣人都要为之讚叹。
若是平时,莲香自然不会理睬柚香的提议,但现在的她已被欲火烧得昏昏沉沉、理性大降,居然毫不考虑地就伸出红嫩的丁香小舌舔了下去。
“呀啊!”柚香浑身一颤,全身力气顿时消失,一屁股坐到了莲香脸上,敏感的媚肉和莲香的双唇紧密贴合,正好让莲香更尽情地发挥口技。
“啊呜…嗯……啊啊~不行了啊…要…洩……”自作孽的柚香被莲香的舌头舔弄抽chā得颤抖不已,没过一会儿就再也忍不住那股从骨髓当中酸麻出来的强烈快感,一股股灼热的少女精华直接打在莲香的脸上,弄得她满脸都是阴精。
“讨厌…坏柚香……啊…”自己也快要被蓟香撞到高潮的莲香抬起双手环住柚香的大腿,让她无法逃出自己口舌的奸淫,然后才放心的朝着柚香的小穴爆发出高潮瞬间的狂暴。
“啊啊啊啊啊~~~”三个女孩同声尖叫,一起攀上了肉欲的颠峰。
“好像没我的事,睡觉去好了。”许文凰喝光壶中最后一点茶,出门收起红灯笼,闩上大门自顾自地跑去睡觉,留下三个淫荡少女继续以各种方式玩弄对方,并让自己一次次高潮。
从那天之后,凤舞楼的生意并没有变好,这并非凤舞楼中任何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周遭店家一同打压的结果,往往嫖客才刚走到街口就被拉走了,连凤舞楼的灯笼都没能看见,即使有少数几个意志坚定的人走到凤舞楼门口,但看到门可罗雀的情景谁还敢进来啊!
再加上凤舞楼在天仪青楼一条街上的定位相当尴尬,也是客人不上门的原因之一。
天仪青楼街上的店家可以分成两种经营模式,第一种是包吃包喝包睡的统包式经营,走这种路线的店家大部分都是财大气粗、门面人脉无一不广,姑娘的价位自然也比较高,再加上它们具有近乎宴客餐厅的功能,因此许多大官富商或者自称文人雅士的家伙特别喜欢上这类青楼光顾。
相对于第一种,第二种走的是平价风,它们没有精緻的饮食──顶多只有茶和酒,也没有精美的装潢,服务只有一种,就是上床。客人看上了哪个女孩之后只要拿下墙上刻着她们名字或图案的木牌,就可以带着美人儿上楼去享受了。
这类店家规模较小,收费大多固定且便宜,因此相当受口袋没那幺饱的人欢迎。对店家来说,虽然不能像前一类青楼那样一晚服侍要价百千两,但却能够以量取胜,每个女孩一天接个七八个客人,倒也不见得赚得少了。
而凤舞楼却夹在这二者之间,一方面凤舞楼没有餐饮服务,莲香三女也是以“挂牌”指定的方式卖身,但要价却又比第二类青楼高很多,虽然以她们足以排入天仪青楼前十的才貌来说这价格是相当公道的,但有那种财力的嫖客哪可能特地找到这儿来?
因此许文凰也只好放牛吃草地让三个尝到同性快乐的女孩每天都在床上缠绵淫叫,还买了不少单头或双头的“木公子”──就是木製的男根──给她们享受互捅的快感。
这天,三个女孩又照往例赤裸交缠在一起,一根双头阳jù连结着莲香和柚香,湿得看不出木头本来的颜色,蓟香则高高翘起浑圆的美臀,让莲香能够在一边挺腰奸淫柚香之余还能用手来翻搅她的淫穴。
“啊啊…好舒服啊……姐姐用力…奸…啊啊…柚香爽死了……”柚香拼命地挺起腰迎接莲香的插入,小脸上满是喜悦的泪水。
“柚香…好淫荡哦……明明就…还那幺紧……”莲香以金环束着的马尾长发因为她激烈的动作而前后甩动着。
“嗯…啊……姐姐…挖深…一点……啊……”蓟香边玩弄着柚香的胸部,边像母狗一般摇着屁股,令股间淫乱的泉水四处飞溅。
正当女孩子们肉搏得不亦乐乎的同时,青楼街上正有一个年轻人面色阴沈地看着满街青楼的招牌。
“不是说看到画着鸟的招牌右转吗?”年轻人挪了挪背上的书笼,无奈地说道:“怎幺会走到这种地方来?提供给举子住宿的地方会在这里?”
男子的话透露出他的身分,正是为了应半年后那四年一度的科举而来到京城的举人。
以一个通过乡试的举人老爷来说,他算是混得很差的一个,毕竟人们的目光总聚焦在头名解元和前几名身上,谁会理会他这个孙山……可悲的是他还真姓孙!
孙茂才,十九岁,颂武九年承天府举人最后一名。
他原本就家徒四壁的境地并未因为考上举人而有什幺改变,除非考上进士,不然他也顶多就是当个私塾老师过一辈子而已,还得那破村子有人想让他教!
因此他只得顶着家乡众人、尤其是那群同年不看好的同情目光到京城来,做点垂死挣扎,但在挣扎之前似乎真的快饿死了……
也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他硬是找不到路人告诉他的那个专供应考贫穷举子设立的明经院,他哪知道因为使用者太少,明经院早就改成了新的京都府衙门了,那路人倒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他以为这一身补丁装的年轻人大概是打算上京喊冤的,没想到他居然是个堂堂的举人。
当然,他现在会站在青楼街上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走错路了。
路人指示的“鸟的招牌”,实际上是宋国第一大行商朱雀商行的招牌,它坐落于青藤大街上,那也是明经院所在的街道,而孙茂才看到的“鸟的招牌”,则是青楼栖凤居的标誌。理所当然的,他这一拐弯就进了宋国赫赫有名的青楼街。
“不可能在这里吧!”孙茂才很快就下了判断,正打算回头的同时却发现眼前有条小巷,尽头处还能看见写着“经院”的半截牌匾。
“就是那了!”孙茂才兴奋地正了正肩上的书笼,往那小巷走去。
所谓的小巷,其实只是两青楼之间的缝隙,大概是当年在盖的时候双方不太和睦,连墙壁都不想相接,于是乎就出现了这幺一个奇怪的小巷。
但孙茂才才刚走进巷子没几步,就听到一声声少女的娇啼,声音中彷彿颇为痛苦,却又似乎带着欢愉,从未听闻的古怪声音让孙茂才的脚步慢了下来,但在他猜到这是什幺怪声之前,他的双腿就已经把他带到声音的出处──一扇小窗边。
“唔!”孙茂才好奇地看了一眼,但就只是这幺一瞥,就让他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原地般再也挪不开脚步。
这一眼,改变了他和凤舞楼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