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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初蒙,酒楼大堂里已是热闹非凡。
多半是来自各地的江湖人,口里谈论着举行在即的武林大会和神神秘秘的烟眉仙子,间或谈起从未在江湖上抛头露面过的麓酩山庄现任庄主赫连倾。
而某个刚捉弄了人的庄主现下心情甚好,对周边人的谈话充耳不闻,注意力全放在他对面那红着脸一言不发的暗卫身上。
听得那人吩咐,罗铮闷声坐在了那人对面,主仆不得同桌的规矩早就坏了,现下罗铮也没有心思计较那些。
脸烫得像火烧,而且对面之人的眼神一直不曾移开过,罗铮蹙着眉死盯着面前一盘云腿豆花,牙齿几乎挫出声音。
赫连倾端起酒杯掩去嘴角浮起的笑意,实在是觉得有趣,一连几杯酒下肚竟还忍不住想要敞开怀乐呵一阵。
原本是看人一副乖乖顺顺的听话模样便想逗弄一下,半调笑半认真的话脱口而出,只以为那面皮薄的人会羞窘的说不出话来,可当真没想到这人竟听进心里去,认认真真点头称是……
“下次,叫声大一点儿。”
话音一落,就见某人脸上由于意外而闪过一丝慌乱,下一刻,原本恭敬地看着自己眼睛的人就慌忙垂下眸去,羞耻得连眼皮都染上了淡淡的红,速度极快地眨了几下眼睛,咽了又咽才微微张口几不可闻地道了声“是”。
赫连倾看着窘迫得不行却还老实答应的人,极少有地笑出了声。
移步下楼的时间,低着头跟在后面的罗铮才恍然明白,然后就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
明明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怎就恁地愿意捉弄别人,一脸严肃正经地说出那种话……
从前只以为庄主性情清冷,喜怒无常,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那时常冷着脸的人竟也有如此顽劣的时候。
对面那张俊脸上笑意盈盈,罗铮却一眼也不想看,那人想笑便让他笑,左右不会缺块肉。只是脸上烫得厉害,白白让人取笑了去,暗叹自己不争气,罗铮狠咬了下舌尖,拿起筷子预备不管不顾地填饱肚子。
总不能干坐着让人取笑罢……
看着对面之人一脸自暴自弃地狠狠扒拉起碗里的饭,赫连倾稍觉意外地撇了撇嘴,虽说时有呆愣的时候,但毕竟不是个呆傻的,有心气,有个性,欺负得狠了就会偷偷咬着牙露出副不欲计较的表情。
实在是逗趣。
说是不管不顾,可罗铮还是规规矩矩地只简单吃了眼前的两盘菜,无论是筷子还是饭碗一律轻拿轻放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其实只是稍微吃了几口眼前的松雀菇笋,因为另一道菜明显用筷子是夹不起来的。
罗铮最初没注意,只夹起一块云腿碎屑,而后就再也没碰过那道菜。
与赫连倾同桌,汤羹之类的罗铮从来不碰,尽管手边的空碟里也为他备了一柄瓷匙。
赫连倾全然看在眼里,自觉大发慈悲地劳心劳力起来。
专心吃饭的人看见伸到眼前的纤长手指,顿了一下,抬起头来。
接着一柄瓷匙伸进了眼前的豆花里,几下盛满了附在旁边的小瓷盅,然后被人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手边。
“想吃便自己动手。”
“……多谢庄主。”
赫连倾知道,如此,对面的人无论想不想吃都会把那瓷盅里的豆花吃干净,有时候身份压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你想不想,只有我让不让。
可有时候即便自己让了,那守规矩的人也未必会做。
所以,赫连倾亲自做了这件看似不合规矩的事。
主子给下人盛汤送饭,自古无有的道理。
赫连倾做了,罗铮便只能感恩戴德地接受。
可赫连倾要的,并非罗铮的感恩戴德……
现下,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想如此,于是便如此了。
跟庄主同桌共食实在不是件舒服的事,桌上的酒菜之类罗铮从来没考虑过自己想吃哪样,不过就是另一种听令行事罢了。
按那人说的坐下,再按那人说的把饭吃了,吃什么都无关紧要。
何况是庄主亲手盛的一盅豆花,从来只有被侍奉而无侍奉人的那位,能做到这一分,罗铮并非全无感觉。
正如赫连倾所料,罗铮道了谢之后就端起瓷盅,把他亲手盛好的豆花吃了下去。
勉强算做其乐融融地用过了晚膳。
回到房内,纷乱的床榻和仍然残留着的淡淡雄麝味道无声诉说着之前那场无与伦比的欢愉。
赫连倾倚靠在装满了热水的浴桶里,氤氲的水气蒸腾而起,让人眼前迷蒙一片,透过层层水气,看着抿唇弯腰收拾床榻的人,突然想让那人歇一歇。
也许那强悍的人根本不会因为一场欢爱觉得累,可赫连倾还是开了口。
“罗铮,”赫连倾看被唤的人停了手下动作才继续说,“过来。”
“庄主何事?”氤氲水气下,赫连倾看起来要柔和许多,罗铮看得一怔。
“衣服脱了,进来沐浴。”
“属下不敢。”
哪怕之前做过更亲密的事,罗铮也不会忘了身份失了礼数,赫连倾早料到会被拒绝,然面对这总是安分守礼的人,他也早已习惯。
于是,故技重施,阴沉了面色再说一句。
“衣服脱了,沐浴。”
果不其然,那人这才老老实实脱了衣服,小心翼翼跨进浴桶来。
一人泡着宽松舒适的木桶要装下两个健壮的男人就稍嫌拥挤了,可罗铮就是能控制着自己不碰到赫连倾。
然而某些人如何也不会让他如愿。
赫连倾“哗”地从水中站起,将贴着一侧桶壁的人一把拽入怀中,环到罗铮身后的手揉捏着那柔韧的腰线,一寸一寸下移。
罗铮双手撑着浴桶边缘,犹豫着出了声:“明日还要赶路,庄主早些休息可好?”
看了眼明显想多了的人,赫连倾贴着罗铮耳侧轻咬一口,手指就着温热的水就顶进了那稍有红肿的穴口,反复曲起伸直翻搅起来。
之前留在里面的东西还未弄出来,拖到现在有些已经流到穴口,几下便能清理干净。
“不过是把东西清出来,如此担心作甚,嗯?”
意识到那拥着自己的人是何意,罗铮不禁有些红了脸颊,纠结着开口道谢。
只是那停留在身后的手指分明不仅仅是……
清理完毕赫连倾仍然不收回作恶不停的手,缓慢几下后,猛地曲起抠向柔软内壁。
“呃——!”
毫无心理准备的人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头,紧接着咬紧下唇,不再出声。
赫连倾仿若未闻,语气危险地警告:“以后,若再这般事事要我说两次才肯听话,就让你尝尝真正的痛苦滋味。”
“唔……是属下错了,庄主莫气。”
毫不掩饰的示弱口气,让赫连倾稍微满意。
“以后该如何,可清楚了?”
“属下明白。”
目的算是达到,赫连倾抽出给怀中人带来羞耻与痛苦的手指,在那人穴口处揉按一会儿,才松开手不再为难。
日后如何,且看表现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