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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牧澈花了相当长的时间给沉陈讲影杀楼的楼主。
影杀楼前楼主去世之时现任影杀楼楼主东玦生还是个小毛孩子。那时候的影杀楼也没有这么声名在外。
可以说,影杀楼的崛起是现任影杀楼楼主一手操控的。
由此可见,东玦生不但有足够的谋略,也有足够的能力,更甚有足够的狠心。毕竟伴随着影杀楼崛起的是大量的鲜血白骨。
但影杀楼的楼主却绝对是一个神秘的人。在此之前,江湖中没有传出这人名叫东玦生,也没有传出任何关于他长相的消息,更没有传出这人的武功等级到了哪级哪阶。影杀楼楼主神秘得就像被笼罩上了迷雾一样让人看不透,这份神秘也让江湖中人更觉其威名魄魄。
寒牧澈说的时候很严肃,一再提醒沉陈不要掉以轻心。毕竟东玦生能从一个失去依靠的幼童长成大煞一方的杀手楼主,还把自己弄得这般神秘,其手段和心机都不容小觑。
沉陈乖乖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但其实,沉陈知道的比这还多一些。
比如他知道影杀楼老楼主死的时候是二十年前,比如他知道老楼主死的时候东玦生只有三岁,是被老楼主的好友收留长大的。
沉陈之所以知道这些,全是因为出谷前师父给自己讲的那个故事。
沉陈不知道的,只是影杀楼的楼主叫东玦生而已。
至少,在他去见东玦生之前,沉陈是这样认为的。
古时诸葛亮三顾茅庐,今有沉陈三顾品玉斋。
这一次,当真受到了不一样的优待。
沉陈晃晃悠悠地走到品玉斋大门,自己也说不好他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的。大概就是见到与被拒绝各占一半的心态?
撩开软帘,老掌柜面色看不出喜怒地往这边一看了一眼,沉陈心里霎时就凉了一半。完了完了,蠢读者想,心中的天秤要往被拒绝那边偏一偏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沉陈依旧面带笑容,脚步沉着地迈了进去。
老掌柜只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就低头去忙自己的事。蠢读者一边腹徘“你个老家伙哪里会天天都有那么多事要忙啊!”一边撩撩袍子,打算在惯常坐的位置坐下来。
眼看屁股就要挨到座椅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响起来。
“公子今天可不坐这里,还请随我来。”
沉陈抬头就看见通往二楼的楼道上一张清秀的脸孔探出来道,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啧啧,主角你不要看事情看得这么准啊。蠢读者心想。
再次见到身着白衣一举一动都风流之意尽显的人,沉陈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真的是携带着上天的宠爱出生的。
东玦生穿着一身广袖白衣,衣襟和袖口绘着墨色的傲竹,四散的竹叶和直|挺的竹茎,与他如泼墨般铺散在背的青丝相得益彰,黑发松散,只一根白色的缎带松松系垂于发尾。
若问沉陈为什么看得这么详细……
没有错,东玦生非常大爷的,只给蠢读者留了个背影!
蠢读者在心里哼哼,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一边嘴角挂着十分得体的弧度,在清秀小厮的躬身迎接中踱着方正又悠闲的步子走了进去。
屋内有一方矮桌,桌旁分列两张软榻。
身后小厮鞠了个躬轻盈地把门关上。
沉陈心里一跳,看了眼前方坐在软榻上面朝窗外背对沉陈的人,心想这是要秋后算账的节奏?蠢读者心里默默检讨了一下,心想他和寒牧澈断人财路的举动确实……有那么一丢丢可恨。自然,也只有那么一丢丢……吧……
沉陈自觉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于是沉陈袖子一甩,做了个揖,嘴里道,“前些日子因为一些小事,颇有得罪,还请楼主见谅。”
东玦生像是才知道沉陈到了,身形一动,转过身来。
那人肤白如雪,眼黑如墨。眉眼几分上翘,神色亦几分勾人。
沉陈忽然就有一种“除却君衣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的强烈即视感。
在心里呸呸呸几声,他今天穿的也是白色刺绣长袍,作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沉陈不甘示弱,面带笑容地回看了过去。
但见东玦生挑起眉,带着些玩笑意味道,“哦?我还以为你想的是而不往非.礼也呢。”这话虽指沉陈他们做的事,却也在表明这位伟大又神秘的楼主先前确实在耍他们玩。
沉陈自是早就知道这点。毕竟如果东玦生真要把他们怎么样,早就有不下一百个机会动手了。
沉陈抿抿嘴看着东玦生将白袍广袖微微上撩,露出骨骼修长的一双手,执起一旁的翡翠酒觥。随着手心下按的动作,一股酒香也像那斟满的酒一般满满溢了出来。
看着淡色的液体浸满眼前的雕花翡翠杯,酒香夹杂着淡淡的梨花香气,沉陈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
那酒香初时清淡,再闻却浓烈。可知乃为上品。
东玦生嘴角挂起三分笑意,道,“笙月阁也不过是个赚钱的场子,正好本楼主觉得里面的姑娘腻腻歪歪的让人烦,没了便没了,我却不会为此怪罪于你。”
东玦生的眼睛是桃花眼,眼角略微上挑,只是随意一看也会让人觉得风情万种。但此时东玦生一双眼看着沉陈,眼中却没什么波澜起伏。那种眼神,就像是在挑剔货物一般。蠢读者不禁后背起了一层寒意。
“今次不过是与你赏酒闲谈,沉兄你看如何?”东玦生弯弯嘴角道。
沉陈便叹了口气,随意地将自己盘腿置于软榻之上,嘴里叹道,“能跟影杀楼楼主共饮,怕是多少江湖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沉陈兀自端起翡翠杯看了看,也不待东玦生答话,率先道,“□□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梨花酒配翡翠杯,味香颜美,不愧好酒。”
东玦生听了沉陈这夸赞的话依旧没什么神情起伏,只是眉梢微微一挑,手中随手把玩杯盏。明明是斟得满满的酒,被东玦生细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翡翠的杯身像碧蝶一般起舞,却滴酒不洒。明明是香味诱|人的美酒,把玩杯盏的人却一口没沾。
沉陈心里有了谱,再说话时底气已足了三分。
“这酒确实是好酒,”沉陈道,“不过先前有幸在回春谷闻过师父埋下的二十年陈酒,如今倒有了几分曾经沧海难为水,怕是要辜负楼主的好酒了。”沉陈嘴角挂着恬淡的笑容,将手中翡翠杯轻轻置于桌面。
“哦?”东玦生抬眼瞟沉陈一眼,语气带着三分玩味,也不点破沉陈的心思。形状好看的唇弯成一个圆润上翘的弧度,只道,“那是怎样的味道?”
“味道啊,”沉陈咧嘴一笑,像是回味一般,眉却皱起来。
“很烈性。”沉陈道。
东玦生眉峰一挑,沉陈接着道,“很奇怪吧?新酒放二十年也成陈酿,味道本该更加柔和绵长,而那酒却是极为烈性。”沉陈回想起那日师父一掌拍开泥封的情景,微微皱眉。“刚开封的时候,闻到的都是那股子烈性辛辣,要等上些时候,才觉出它的醇厚绵长来。”
东玦生像是极有兴趣的,但语气偏偏又有些淡。
“听起来倒真是不错,想来沈神医在酿酒上面也是颇有造化。”
沉陈却勾了唇道,“师父酿酒的技巧如何倒是不清楚,但我却知酒酿得如何也跟酿酒人当时的心境分不开。师父曾说这酒是为了纪念故人而酿,那位故人又极是烈性,酒也当烈一些。”
“只是不知,”抬眼看东玦生,沉陈一字一句道,“既然回春谷后山松树下葬着人,却为何从不见楼主前去探望?”
表面是论酒,实际是忆人。
东玦生抬头定定地盯着沉陈,半晌笑道,“你倒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如平地惊雷将沉陈炸得飞起。
沉陈稳住心神挑挑眉淡然道,“怎么,楼主以前认得我?”
却看见东玦生端直了身体,眼眸间流光溢彩。
“第一,本楼主不会花费时间在不值得的事上。第二,不止认得。”
沉陈问了他两个问题,东玦生便回答了两个问题,态度真是好不端正。
沉陈讶然,“为何不值得?”
东玦生理所当然道,“他死的时候我才三岁,真要记得什么也早就忘光了。”挑挑眉,带着点儿调笑意味道,“你最好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有的人连五岁的事情都能忘不是?”
沉陈郁闷,“……你这是在说我吗?”
东玦生神情讶异,“不说你还说谁?怎么?想起哥哥我了?”一手挑起沉陈下巴,诱惑道,“乖,叫哥哥。”
卧槽!这什么画风?!这什么鬼?!这什么鬼画风?!!![惊哭][惊哭][惊哭]
以上是某读者切身的内心感受。
某蠢读者表示画风转变太快他接受不来〒▽〒……
也许上一刻沉陈还疑惑于东玦生说的认得是真是假,这一刻却万分肯定东玦生绝对是跟自己认识的!恐怕渊源还不小!哦不对,是跟这具身体的原身欧阳辰认得!只可惜,现在这具身体的入住者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沉陈。
于是蠢读者只好做茫然和无辜状看着东玦生。(他是真的茫然orz)
东玦生速度极快,一张脸也变得比川剧变脸谱还要快。
沉陈还来不及躲闪,东玦生的双手已经有如闪电狠狠剜住了他的脖子。东玦生隔着一方矮桌倾身过来,用一只握笔的手紧紧剜住沉陈。
沉陈被掐住脖子倒并没有多慌乱,只是盯着东玦生的手发呆。
东玦生又回复了三分笑意,似是看出沉陈心中所想,懒道,“这只手,不光握笔,还拿刀。”
只是当他坐稳影杀楼楼主之后就很少再拿刀子了,不过用它掐掐沉陈的脖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东玦生有些恶意地想。
看着凑在眼前丝毫不掩饰眼中兴味的脸庞,沉陈艰难道,“你……想干什么?”
东玦生勾起唇,“本楼主觉得你长得好看,对我口味,要不要当我禁|脔?”
沉陈:“!!!!!!”麻蛋,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雷滚滚吗……麻麻我好方!!!
欣赏够沉陈变来变去的可啪脸色,东玦生心情变得极好。某楼主的内心os其实是这样的:让你跟我装逼,知道报应了吧?
清了清嗓子,东玦生缓缓道,“本楼主其实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蠢读者哆哆嗦嗦道,“什么?”
东玦生盯着沉陈的眼睛,勾起嘴角道。
“第一,为什么改名叫沉陈?第二,你跟原来大有不同了,又是为什么?”
沉陈对上东玦生暗藏锋芒的眼睛,心里大震。
蠢读者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没想到穿书不仅要陪主角吃苦,还要被人怀疑啊!重点是,他还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是第一个怀疑他的人!
天高皇帝远,避开了欧阳辰其爹妈,结果居然还有个东玦生蹦出来啊!
哦买噶!让我去死一死!←_←内心崩溃的某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