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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的艺术节仍旧是平淡如水地过去,女生们跳了一支《海阔凭鱼跃》草草收场,不出意料我们班稳居三等奖不上。不过期末考试的“腥风血雨”就要掀起,在周晋的严厉敦促下,我们很快进入了期末复习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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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下课的时候,魏明手上刷着数学题,还一边哼着全不着调的歌。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马上就要过年了,然后我就又可以整天吃零食,不用停下来了。”他心情愉悦地放下手中的笔。
“你怎么不想想马上要期末考试呢?”元蓁蓁看着要背的十几张历史讲义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道。
“我又不是你和糖醋,我考个得过且过就行。”他仿佛得意极了,表情极其无奈——而欠揍。
“得过且过?你看你那数学作业,从上到下全是错的,你那叫得过且过?你那都过不了及格。”元蓁蓁烦躁地开怼魏明。
魏明回头一看自己的数学作业,赶紧给合上,还头一昂,一脸骄傲地反驳:“人总是有点不同的追求的,我的追求就是吃而已。”
“那是猪的追求。”我补刀道。
魏明装作要发作的样子,我和蓁蓁视而不见。他便长一口气,“算了算了,我心宽体胖,不和你们俩瘦子计较。”
元蓁蓁无奈地眨巴眨巴眼,又唉声叹气地继续翻看历史讲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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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期末考试风平浪静,按照惯例或许学校有意让学生寒假回家过个好年,每个学科的试卷都很是简单,试卷改的也松,大家都能看着分数眉开眼笑。就连“得过且过”的魏明,也考进了年纪前三百名,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溪都一中有望了。”
他倒难得的显示出一种莫名奇妙的娇羞:“嘁,还好还好。”
溪都一中是全溪都最好的高中,是大部分人奋斗的目标,而作为全市最好的初中烁龙,每年大约会有三百名学生考入溪中。这可是从初一以来,魏明第一次光荣入围。
“放假啦放假啦!”这次元蓁蓁也考的不错,心情当然不会差,更何况要放假,她可以回家拥抱她的网络小说和电视剧了。
今天散学,往日抱怨上学时间早的同学们今天个个来的都很早。周晋还没来,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放假安排。苏凉和蓁蓁、虞北几个正商量着放学后去哪里“浪”呢。
“魏明魏明,你放学去不去?”苏凉神秘地朝魏明招招手,魏明赶忙凑了上去,“去哪儿?”
我装作没有注意到的样子,低头心不在焉地翻看起元蓁蓁的《最好的我们》。我时不时地抬头瞧瞧他们,却总恰巧和他们投来的带着坏笑的目光相撞。
虞北倒显得好心,问我去不去。我刚想问去哪里,魏明赶紧开口说道:“他肯定不去,寒假可是学霸学习的好时机。”
瞥到苏凉和元蓁蓁两个竟捂着嘴偷笑,我朝着魏明翻了个白眼,故作冷淡地说道:“不去。”
“好吧,那你回家学习吧。”虞北仿佛很遗憾地说。
他们竟然?我长叹一口气,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4
放学的时候,他们几个也跟见了鬼似的,一溜烟跑出了教室,一会儿就没了影。
“亏我今天还准备请他们看电影。”我小声地嘟囔着,自说自话地摇了摇头。
跨上单车,冬天刺骨的寒风吹得人手仿佛逐渐失去了知觉,桥上的杨柳也没了往日的绿意。正当我骑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忽然一群人从旁边的绿化带后面跑出来挡在我面前。我一个急刹一只脚撑在了地上。魏明把我从车上拉下来,项南接过车就扶着跟在后面。我懵住了,走了几步才甩开魏明拖着我的手,“你们不是自己玩去了吗?带我去哪儿!”
魏明努力朝项南挤挤眼睛,“哎,这不是接你来了吗。”
项南也赶忙接着说:“就是就是,怎么会忘了你呢。”
纵然我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魏明继续拉着我向前走,一路上我怀疑地盯着他们俩,他们却总避开我的视线,似乎带着一种努力严肃的隐隐的笑容。
“到了到了。”魏明大功告成般地松开抓着我的手,指着面前火锅店的招牌说。
“侠客行!我早就想来这儿了!”我忍不住惊喜地叫道。
谁知项南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又是一脸疑惑,“怎么了?”
“没……没什么。快进去吧。”项南摇摇手,拉开侠客行的玻璃门,弓腰做出一副请进的恭敬模样,我和魏明便先走了进去。
“奇了怪了,这店里今天怎么冷冷清清的。”此刻我只能对面前所有的事情都抱有怀疑。
“这不废话吗,你看着才几点。”魏明抬起左手手腕,给我亮了亮他的电子表。
“哦,我都忘了今天十点就放学了。”我笑着解释道。
“快别再多说了,赶紧做下来点菜吃饭!”项南像等不及了,赶紧招呼着我们在店中央坐下。
就在坐下来的一瞬间,忽然三个女生突然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各种气球彩带突然飘了出来,我被她们猛地尖叫吓得怔住,而一旁的项南和魏明却笑得直乐呵。
“生日快乐!”他们面带着青春里最美好的笑容,仿佛穿过阴霾的一束阳光,一直照射到所有黑暗的地方,把忧愁换成明亮的欢笑。
我眨眨眼睛,忍住不禁上扬的嘴角,抱怨道:“你们不带我玩儿就这样啊!这点哪够补偿我受伤的心灵!”我把双肘抱在胸前,头扭开不看他们。
魏明双手托住我的脸强行把我“扭”了回来,“我们当然好好补偿你。快来,火锅开动起来!”
我看着桌上摆的两大盘子的芝士年糕,带着些鼻音说:“看在年糕的份上,就先原谅你们了!”说着,我立即在火锅翻滚的热汤里找寻“目标”起来。
“话说,你们怎么知道我生日?”我吃的满嘴都是火锅香,包着一嘴的涮羊肉,含含糊糊地问。
“也不知道是谁去年过生日的时候吵着闹着要生日礼物,最后光荣地得到了我送的一包面纸的。”元蓁蓁装作很无奈的样子笑着说。
我只好埋头继续在火锅里翻找起来,佯装成没有听见的样子,“这个乌鸡肉不错。”说完还“做作”的点点头咂咂嘴,元蓁蓁只好偷偷笑着,不准备再继续“揭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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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我爱的人,爱我的人,永远幸福快乐。”我默默许下生日愿望,一下子吹灭黑暗中燃烧的蜡烛。隐约中,我看到玻璃门上映出了父母慈爱的笑容,和我自己最青春的上扬的嘴角。
母亲预定的蛋糕上有一匹奔腾的马儿,它仿佛在奔向无尽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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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笑笑间,那个生日深深烙印在了我的记忆里面。记得每个人的笑靥如花,在青春的岁月里种下最欢乐的种子,和永远难忘的情愫。很多年后,我也会记得曾有这样一群人,想方设法地给了我最重要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