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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宅内,物婷婉含笑递过来一封信笺。展开白色的宣纸,秀美端庄的小楷映入木云落的眼内:盼郎来探,望眼欲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明珠心里有着万般柔情要与君诉,今晚在天下闺房,清淡小菜,略有薄酒,红妆素裹以候郎来。望君念在明珠一片深情的份上,前来赴宴,并有要事相商。下方落款是洛明珠。
木云落收起信来,含笑不语。“帝君,是谁写的信来,這般神秘,让帝君一句话也没有了?”水清柔在一侧搂着木云落的臂膀,娇柔说来,眼神中有一抹俏皮,饱满的胸部故意挤压着木云落裸露的肌肤。
“还会有谁呢,不就是被帝君迷的神魂颠倒的洛明珠嘛!”无梦婵清绝梦幻的脸上扬起一个妩媚的表情,天魔艳气展露出的媚术更是有颠倒众生的蛊惑,接着蛾眉轻卷,掩嘴惊呼道:“帝君,你的右臂衣袖怎么被火烧了?”
禅由沁坐在厅间的椅子上,轻饮一口茶,将烧香的经过浅浅道出,一波三折的过程让在家中留守的三女听得很是投入,至御雷天心出场爆出惊雷时,更是有种花容失色之惊,为木云落担心不已。
“帝君,洛明珠的邀约你有何看法,究竟是去还是不是呢?”半晌之后,众女恢复过来,物婷婉清声问道。
“唉,洛明珠也太不会挑时间了,這晚上正是我和诸位爱妃欢好的时间,她却前来搅局,分明是存心让我欲火难填啊。”木云落一张脸泛起苦意,可怜的看着眼前的八位绝色美人。
八女轻啐一声,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了,但仍被木云落這般露骨的话羞得脸儿红了起来。唐夜可更是美目微横,娇哼道:“去,谁希罕啊,还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早就想和洛明珠這个坏女人私下里幽会了吧?”
龙渊雪丽在边上轻拍了唐夜可的纤手,悄声道:“可姐,不要冤枉了帝君,他才不是這种见色忘义的人呢!”
七女一愣,旋即看着龙渊雪丽掩嘴娇笑,司徒兰芝仰着那张粉嫩的脸蛋,走至木云落的身前,一屁股坐入他的怀中,撒娇道:“雪丽妹妹太宠帝君了,這般都要替帝君争辩几句,可别把帝君给宠坏了。”
“帝君,奴儿认为帝君还是去吧,一则是因为洛明珠应是对帝君动了真情,這圣艳魔气乃是魔门至高无上的媚术秘宝,和天魔艳气有异曲同功之妙,但精深之程度更在天魔艳气之上,修习者决不可动情,因为一旦动情,便是那种蚀骨般的思念,一切以所爱之人为中心,再也无法自拔。二则是因为她信中提到有要事相商,這才私托魔门亲信送信过来,用心良苦,所以帝君还是给她一个机会吧。”上官红颜沉思说来,迷人的噪音道出了说不尽的婉转柔情。
“那么红颜也是对我情根深种,再也无法脱离了?”木云落的大手轻抚怀中司徒兰芝的隆臀,力度恰到好处,口气却漫不经心。
“帝君真是太霸道了,奴儿就是对帝君产生出依赖感,再也无法自拔了!奴儿心中的情念随着与帝君的每次欢好,愈发炽烈,所以帝君不要抛下奴儿,那样奴儿真会死给帝君看的。还有就是要和奴儿经常欢好,以慰奴儿心中的相思情意。”上官红颜散出惊人媚态,那种荡人心魄的嗓音配着身体的自然摇摆,形成一种无法抗拒的惑力,木云落瞪大眼睛看着有如浑身冒火的佳人,连物婷婉七女也是倍受惑媚,眼睛内春情荡漾。媚术本来就无分男女,這艳烈之女勾起了在座之人心中的欲火。
“不行了,帝君,你要负责,快和可儿入房欢好,可儿一刻也等不了了。”唐夜可最是忍不住,呢喃轻语,自座位上站了起来。
木云落怀中的水清柔更是不济,被木云落的大手挑起了她的无边欲火,再一观上官红颜大成的媚术,更加上唐夜可的娇柔轻挑,娇躯颤动,胯下潮涌不止,口中荡出一抹呻吟。這一下,众女纷纷涌向木云落,拉起他向内里行去,在這青天白日,体内的欲火倍是高涨。
這一场欢爱,直至日暮时分始才落下帷幕,八女慵懒的体态在床上自然散开,脸上带着无比满足的神色,迷漓的眼神有着海般的情愫,雪白的肌肤上残留着爱的证据,那种独特的香味在房间内弥漫。木云落却不见丝毫疲态,更是神采飞扬,赤裸的身体肌肉均称。
艰难的从八女纠缠的粉腿间脱离,他穿上衣服,取出洛明珠的那封信,随手一摇,手中的信砰然变成一堆火苗,转眼即燃尽,剩下一缕灰痕,然后木云落才施然出门。福伯在前院中蹲在那边,老眼昏花的眼神看到木云落来时才爆出一抹神采。
“福伯,麻烦你了,可儿她们正在休息,這府里的事情*你了。”木云落向福伯点点头,眼神内有种信任之色。福伯站在那边点头不止,眼神中露出坚定的神情,那是一种对强者的信仰。
夜已降临,长街上的人群却不见减少,正是***酒绿买醉的好时分,天下楼的生意在這时应是最好的。当然,那不是寻常百姓去的地方,只是那些身份特殊的人才有资格去的地方。所以长安虽然有天下楼這般的中原第一名楼,却也有不少其它的妓院,生意也不见冷清,门庭若市,反而更是喧闹,那些落泊的文人流恋忘返,有时还会传诵出千古韵事。
拐过街脚,踏入一条没有任何***的黑巷,木云落突然停住脚步,心湖至境感应到一抹气机,眼睛在同时转向巷子的左侧墙端。
在高高的墙体上,水月无迹傲人的身影迎风而立,身后背负着那把寸步不离的长刀,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在他的那个角度,月影斜照,一身的黑衣镀上了一层白银般的朝露,黑发应风而动,配着他绝世天下的气势,让人泛起一丝气馁的情绪,不战而屈人之兵。
木云落故作不见,继续前行,想以现在這般的模样蒙混过关,脚步丝毫不见散乱。“木云落,你要藏到几时?你以为這般便可瞒过我的眼睛吗?”水月无迹独特的声音传来,阴冷强悍。
心中一声微叹,终是躲不过這天下间如神般存在人物的双眼。“不知前辈怎么就认出了晚辈?本来还以为這招金蝉脱壳会为我带来小小的收获,没想到竟还是没逃过前辈的法眼,真是让晚辈汗颜不已。”木云落脸上展出微笑,虽然在暗中,但仍是让人有种舒心的感觉。
“這天下间,有你這般气势的,还能有几人?唉,你的外貌虽然变了,但這股霸者之气却是无论如何也藏不掉的,如若再认不出你,我就可以滚回东瀛,找个地方藏起来了。”水月无迹的眼神中神色复杂,木云落的强悍让他惊叹不已,难得说出這般幽默的话来。
“這次你要做好准备,再也离不开這条窄巷了。虽然前面两次被你侥幸逃过,但這次再也没人救你了,你一日不除,我的心如何能安,這天下出了這般的人物,连龙腾九海都心动不止啊。”水月无迹身体散出惊天气势,充斥在窄巷之中,无形的压力迫体而至。
木云落心中涌起滔天的斗志,在這个时候,再也没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他的心湖至境感应到,在這窄巷之外,至少还埋伏着四位同级数的高手,惊人至极。所以他暂时放下一切心态,心中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斗志,虽然神兵仅有射日弓在怀,但他夷然无惧。
映着月光的反照,水月无迹手中的长刀破空而来,有如拈花而至,轻松写意,這一刻仿若不是打斗,而是变成了一场花般的舞姿。但木云落的身体却有股被撕裂的感触,四身的气机有如铁桶般紧缚,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看来水月无迹以前还未显露出真正的实力,這般的刀势有如天来之笔,却是威力惊人,也唯有七大宗师中人才深具這般实力。
双肩微耸,双脚随之轻晃,木云落的身体以巧妙的角度在原地转动,同时双手轻扬,在胸前变幻出各种佛门法印,口中一声暴喝:“破!”佛门狮子吼惊浪拍出,有种冲出水月无迹刀气的气势,双手的动作在此时达至最强的气点,左手斜拍向水月无迹自空中缓缓趋近的身体,右手蓄势待发,等待着一个机会,破印而动。
水月无迹的身体在空中微折,长刀以一个不可思意的角度,竟然斩向木云落的脑后,就仿若在這一刻,他的胳膊陡然变长。木云落的双眼在巷中射出狂野之色,左手姿势不变,依然拍向水月无迹的身体,右手向上拍去。
木云落的左手拍实,却是和水月无迹不知何时递过来的右手撞在一起,右手却撞在剑身之上。一股大力透过双臂破入他的内腑,但他强忍住身上的裂痛,身形开始前行,双手再次结印,击向水月无迹。
水月无迹的眼睛内露出赞赏之色,被木云落高明的眼力所折服,刚才的那一剑,看似指向后脑,实则是指向头顶,只是在月光的巧妙构建中,配着他的忍术,才让人产生這种错觉,要是一个不当心,便是一刀毙命的时候。
双掌带出的劲风扑体而来,水月无迹的长刀再抖,却是漫开刀影,再无刀体。刀的速度快到了极至,超出了眼睛的反应能力,在月光中形成一片的白影,再无分人、刀、月、影,让人产生出怪异梦幻的神思。
“合!”再是一声怒斥,木云落闭上了双目,纯以精神感应来判断眼前的刀势,双手和刀势互动,在眨眼间攻出了无数的掌势。每一掌和长刀都撞在一起,无一丝的落下,掌刀的每次相击,没有半丝的声音,在长巷中没有任何的燥动。
击斗中,水月无迹终于前进了一步,步伐再变,手中的长刀随着步伐,每一次出手的招式均不相同,忽快忽缓,忽左忽右,但目标全是点向木云落的前胸腹地,无丝毫的放松落下。
木云落心中叫苦,与水月无迹的交风中,鬼域真气股股破体而入,森森寒气从体内泛入体表,不得已之下,他终是后退一步。這一步退下,气机顿弱,而水月无迹在此时变招,更显凌厉,刀气带出的森寒之意几欲斩裂他的护体真气,刺伤肌肤。
心中的那股压迫感越来越盛,他心中的怒火升腾,右手成拳,左手散出惊神指力,破空之音尖锐之极,荡入耳鼓。同时他长啸而起,身形再次向前迫近,终于又和水月无迹硬碰硬交了几次手。
两人一触即分,水月无迹的刀势一滞,隐有一丝的破绽,身形在同时一顿,暂时停了下来,而木云落的身体则是剧震,口中的鲜血狂喷而出,双臂的衣袖被刀气搅成一堆的棉絮,漫天散落,露出精赤的肌肉。這是今天第二次衣袖被破,看来所有人都好像对衣袖有仇般。
木云落深深喘息着,心中更是升起一丝的无奈感,体内的真气隐隐流转,暗有衰竭之势,而且本被战舞宗仁强行修复的真气,在他刚才内力达至顶峰时,隐有一丝的不安,好像又有中断的先兆,看来今晚的是逃不过這条黑暗的窄巷了,只是还有那许多的娇妻美婢等着他的爱怜,看来只好让她们失望了。
“好,這数十年来,没想到还有让老夫感到這般有危险的人,而且竟能在我全力出手时,还有反抗之力,更是让我也受了轻伤。木云落,只可惜,你是我的敌人,否则我会为你感到无比的自豪,因为相信不久之后,老夫再也奈何不了你了。所以树海秀兰的誓约只好违背了,再任由你成长下去,那是谁也无法预料的结果,你安心的去吧。”水月无迹的双目在黑暗中闪着光茫,语气却是推崇备至,长刀在此时直刺而来,在一寸见方的空间内疾动不止,脚步左右晃动,迅速迫来。
木云落再提一口真气,右手探上射日弓的弓柄,心中的悲愤之气涌来,在射日弓的鸣叫声中,弓体轻如羽毛般斜斜挑向水月无迹破空而来的长刀。